在我第九次怀孕,孕吐到呕出胆汁时,陸承州端来保胎药,劝我喝下。我笑着接过,
当着他和婆婆的面,将药汁淋在高高隆起的腹部。接着拿起水果刀,划开了肚皮。
“这第九个孩子,我亲自送他上路,绝不让他再成为筹码。”只因上一世,
我为他生下八个孩子,他却以孩子八字不合为由,送给了我不孕的亲姐,
成为她稳固豪门地位的工具。还没出月子,又成了他床第间的囚徒,疯狂过后,
立刻把我踹下床。我不愿被逼着怀下一胎,他就用九十九针缝上我的嘴。我绝食,
他就给我灌下一千六百片泻药,说要给我洗洗肠子。他甚至当着所有亲友的面,
提出要将姐姐的名字写入族谱,取代我的位置。最终,在我生下第九个孩子后,
大出血让我活活疼死在产床上。临死前,我看到姐姐搂住陸承州,笑着说。
“这台生育机器终于报废了。”再睁眼,我回到了怀上第九胎的产检这天。
1 血债血偿“林晚!我的孩子!”陆承州指着我,嘶吼着。我看着陆承州,笑了。
“这是第九个了,我亲自送他走,他解脱了,真好。”婆婆疯了一样扑过来,
狠狠掐住我的脖子。她双眼血红,“你这个杀千刀的***!那是我们陆家的种!
你有什么资格做主!”我被掐得剧烈咳嗽,血沫从嘴角溢出。她猛地松开手,
用手帕狠狠擦拭。“别把你的脏血弄到我身上!”她指着我的鼻子,
“你以为你死了就干净了?你爸妈的公司还指望陆家。”“你就是死了,
也得给我从坟里爬出来,把欠我们陆家的种还上!”这时,林薇哭着冲进来,抱住我。
哭喊道:“妹妹,你怎么这么傻!”我抓住她的手腕,“姐,别装了。”“你身上的香水味,
和陆承州昨晚回来时,一模一样。”陆承州将林薇护在身后,俯身揪住我的头发。
又将我的头狠狠撞向冰冷的地板,“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我?”“我碰谁是我的自由,
你只要乖乖躺好,张开腿。”“给我生孩子就行了!这是你唯一的价值!”他松开手,
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支票,扔在我脸上。“这里是一百万,买你这个孩子的命,够不够?
”“不够我再加。反正你除了能生,一无是处。”林薇躲在他身后,“承州,
你别这样对妹妹……她刚没了孩子,心里难受。”“妹妹,你别怪承州,也别怪我,
感情的事……是控制不住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不像你,只会用孩子绑住他。
”医护人员赶紧过来处理现场,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脸。秦墨。“秦医生,我不管孩子,
我要你保住她的***!”我模糊的视野里,秦墨的身影晃动着,“陆先生!产妇大出血,
现在保命是第一位的!”“保不住***,她就没有任何价值。”醒来时,
我的父亲林建国和后妈王秀琴就已经在了。然而,父亲第一句话,就是劈头盖脸的质问。
“林晚!你闹够了没有!”“你知不知道陆家对我们林氏集团有多重要?
”王秀琴连忙拉住林建国,快步走到我床边,握住我的手。她的掌心很暖,
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冰锥。“晚晚,你别怪你爸。他也是为了这个家。
”“你姐姐从小身体就不好,心思又敏感,受不得***。”“你只要乖乖的,
陆家不会亏待你的。”我看着她,没说话。她继续说道。“晚晚,别忘了,
你十五岁那年换肾,”“是陆承州动用关系,从一个***犯身上,给你抢来的!
”“你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你给他生孩子还债,不是天经地义吗!”然后,我笑了。
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尖利。林建国和王秀琴见我这样,以为我疯了。
他们逃跑似的离开了病房,秦墨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我对他做了一个口型。“帮我。
”2 毒计败露再次醒来,陆承州坐在床边,看见我睁眼,将一份文件甩在我脸上。
《术后***恢复疗程》“别再耍花样,林晚。”“下一次,我不会再让医生救你了。
”“秦医生离职了,新来的医生会负责你。一个月后,准备怀下一个。”他顿了顿,补充道。
“这次,我会把你锁起来,直到孩子出生。”我看着他。“陆承州,你爱过我吗?
”他像是听见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爱你?爱你这张哭丧脸,
还是爱你这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肚子?”“我需要的是继承人,
不是一个只会用自残来博取关注的疯子。”他俯身,描摹我腹部的伤口。“这里,
我会让最好的医生修复它,不留一丝疤痕。”“因为这里,是我们陆家继承人的摇篮。
”“至于你,好好呼吸就行了。”门被推开,姐姐林薇端着汤走了进来。“晚晚,你醒了,
我给你炖了汤,医生说你身子虚,要好好补补。”她体贴地要喂我,我看着她,突然笑了。
手一扬,滚烫的鸡汤尽数泼在了她的手背上。“啊!”林薇疼得惊呼,手背瞬间红了。
陆承州攥住她的手,对着我怒目而视。“林晚!”我没看他,死死盯着林薇,哽咽着。
“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闻到你身上有股药味,
好熟悉……”林薇慌乱地辩解:“是……是我的调理药,你也知道我身子弱……”我打断她,
看向陆承州。“陆承州,你不好奇吗?”“每一次,都是姐姐在我身边无微不至地照顾我。
”“每一次,她身上都有这种味道。”我继续说,“有没可能我喝的安胎药是虎狼之药,
是给底子极差的人吊命用的。”“好人喝了,会把身子彻底掏空。”我转头看向林薇,
笑着说道,“姐,你是不是把给我的安胎药,自己也当补品天天喝?
”“你那么想要一个孩子,是不是想自己生一个,”“然后告诉我,是我的身体不行,
好给你腾出陆太太的位置?”林薇慌了,她抓着陆承州的手,哭得梨花带雨。“承州!
你别听她胡说!她疯了!她就是嫉妒我们!”我继续说,“陆承州,她为了得到你,
连自己能不能生都不要了,这份爱真是感天动地。”陆承州却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我,笑了。
他慢慢走到我床边,抬手,擦掉我脸上的泪。“薇薇怕疼,是我求她,
用这种方式陪在你身边,替我看着你。”“毕竟,只有她,绝对不会伤害我的孩子。
”“我妈的寿宴快到了,到时候你别出席了。”3 真相大白陆家老夫人的寿宴,金碧辉煌,
宾客如云。陆承州高举酒杯,红光满面。“今天,我还要宣布一件喜事。”“林薇这孩子,
善良贤惠,对我儿女视如己出。”“我决定,正式将她的名字,记入我们陆家的族谱!
”林薇挽着陆承州的手臂,笑得端庄又幸福。“谢谢妈,谢谢承州,照顾孩子们,
是我应该做的。”吱呀——宴会厅厚重的门被推开。我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
由秦墨推着,缓缓出现。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婆婆愤怒的指着我,“你这个疯子!
来这里做什么!”她转身,对着满座宾客嘶吼:“大家看,这就是我们陆家的耻辱!
”“穿着这身晦气的衣服,是想诅咒我们陆家断子绝孙吗!”林薇立刻上前,她俯下身,
想来握我的手。“姐姐,我知道你想孩子,但你的病……不能受***。
”“你这样突然跑出来,吓到孩子们怎么办?”她顿了顿,
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再不听话,就真的……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我抬眼,
望向陆承州。“林晚,闹够了就回医院去。”“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我从口袋里,
颤抖着拿出一部小小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妈妈……薇阿姨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她说……她说你已经死了,
变成鬼了……”是我大儿子的声音。全场哗然。我没停,按下了第二段。
是我二女儿月月的哭声,和林薇极不耐烦的训斥。“哭哭哭!就知道哭!
再哭就把你扔到老宅的井里去!”“让你跟你那个疯子妈一样,一辈子都爬不出来!
”“不许叫她妈妈!要叫我妈妈!听见没有!”林薇她尖叫着扑向我,想抢走录音笔。
“伪造的!这是她伪造的!”秦墨拦住了她。我冷冷地看着她,也看着陆承州。
“是不是伪造,把孩子接来,一问便知。”管家很快把月月带了过来,
她怯生生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林薇。我朝她伸出手,“月月,到妈妈这里来。”孩子猛地哆嗦,
带着哭腔,
“薇阿姨说……妈妈是会咬人的疯子……靠近了……会被吃掉……”秦墨上前一步,
轻轻拉起了月月的衣袖。那截本该***的手臂上,布满了青紫交错的掐痕。最刺眼的,
是几个已经结痂的圆形烫伤疤。月月终于放声大哭。
她说我吃饭洒了汤……”“用……用点燃的香……烫我……让我长记性……”林薇指着月月,
尖叫道:“是她自己不小心!是她自己摔的!”“我是在教她规矩!
陆家的孩子不能这么没教养!”她转向陆承州,声嘶力竭地辩解:“承州!
你难道要为了一个疯子和一个谎话连篇的小畜生,来怀疑我吗!”陆承州看着林薇,
却对门口的保镖厉声下令:“把他们赶出去!立刻!”两个保镖向我走来。秦墨挡在我身前,
却被他们粗暴地推开。“陆承州,你很快……就会来求我的。”4 致命击几天后,
我身体稍微好点了。我用陌生号码给陆承州发去信息:“陆承州,陆泽有隐性心脏病史。
”“海鲜,尤其是甲壳类,会诱发他的急性过敏,导致休克。”“林薇最爱吃的,是帝王蟹。
”秦墨带给我一部新手机。他说,陆承州派了人,二十四小时跟着林薇。手机里,
有一段录音。背景音很嘈杂,是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声。女佣的声音响起:“薇小姐,
厨房备了这么多帝王蟹,”“可医生好像说过,大少爷对甲壳类的东西……反应很大。
”然后,是林薇。“反应大好,就是要让他难受。”为了庆祝自己即将被记入族谱,
林薇在陆家举办了一场盛大的亲子派对。我没去,秦墨的实时转播。派对上,
林薇亲手将剥好的蟹肉,堆满孩子们的餐盘。“孩子们,快吃呀。
”“这是庆祝薇阿姨马上要成为你们新妈妈的礼物哦。”“谁要是不吃,
就是心里还惦记着那个不要你们的疯妈妈,就是不爱我。”可当林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时,
他还是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我听见那个女佣再次担忧地开口:“万一真出事……”林薇用丝巾擦了擦手,“出事了,
正好证明他命贱,养不活。”“一个拖油瓶的死,能换来我的名正言顺,划算得很。
”电话那头,秦墨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他吃了!陆泽吃了!”紧接着,
是孩子们惊恐的尖叫,杯盘落地的巨响,和林薇惊呼。我赶到医院时,
陆泽已经被推进了急救室。陆承州站在走廊尽头,林薇跪在他脚边,哭得梨花带雨,
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承州,
你相信我……”陆承州转身,一巴掌狠狠甩在她脸上。“滚。
”林薇连滚带爬地消失在走廊尽头。这时,秦墨递给我一部 mini ipad。
“这是从那个保镖身上拿到的,完整录音。”我点开音频,
里面是林薇和女佣那段熟悉的对话。但在对话结束后,录音并没有停止。
我听到一声轻微的关门声。然后,是个保镖的声音。“陆总,录下来了。
”“和您预料的一样。”“派对,可以继续了。”抢救室的灯,灭了。医生拖着脚步走出来,
摘下口罩,满脸疲惫和同情。“陆先生,孩子……救回来了。”“但是,
由于严重的过敏性休克,导致大脑长时间重度缺氧,
”“孩子的脑部和心肌都造成了……不可逆的损伤。”医生避开他的眼神,
艰难地解释:“他的智力……可能会永久性地停留在幼儿水平。”“而且,
他的心脏会变得极度脆弱,随时……可能再次骤停。”陆承州踉跄着后退一步,
身躯撞在墙壁上,发出响声。他捂着脸肩膀颤抖,发出压抑的、痛苦的呜咽。走廊的阴影里,
秦墨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询问。我对他摇了摇头,然后,从阴影里走了出去。
陆承州猛地抬起头,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你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
“来看我笑话吗?”“笑话?”我走到他面前,笑了。“陆承州,你现在流的眼泪,
是在后悔吗?”他没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瞪着我。
我点亮了秦墨给我的那部 mini ipad,没有播放录音,只是将屏幕转向他。
上面是那段录音转换成的文字。最后一行,是保镖的声音:“陆总,录下来了,
和您预料的一样,派对可以继续了。”陆承州瞳孔骤然紧缩。我俯下身,凑到他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你不是在为陆泽心痛,你是在可惜,
他怎么就没死呢?一个拖油瓶的死,换林薇彻底出局,再换一个清清白白的继承人,
多划算啊。”“只可惜,他活下来了。
一个会永远拖累你、永远提醒你有多愚蠢和恶毒的……活生生的证据。”他猛地伸手,
想掐住我的脖子。秦墨一步上前,但被我用眼神制止了。我没有躲,甚至迎着他的手,
将自己脆弱的脖颈送了上去。“怎么?想在这里杀了我灭口?”我笑得更灿烂了,“陆承州,
你猜,这段录音,我备份了多少份?你猜,你今天要是动了我,明天陆氏的股价,
会跌得有多难看?”他的手在离我喉咙一厘米的地方停住,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不要你身败名裂,那太便宜你了。”接着说道,“我要你,亲手将你的一切,
都送到我面前。你的公司,你的地位,你的财富……”我顿了顿,“——包括陆泽。
”5 暗流涌动三天后,一份封装好的文件袋放在我面前。我没打开,
只是用指尖轻轻敲了敲牛皮纸袋。“让他看不懂,又让他觉得看懂了。”“模棱两可,
是最好的刀。”秦墨点头。陆承州是在书房拿到那份报告的,秦墨伪造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模棱两可,却又字字诛心。“基因序列存在微小差异。”“建议直系血亲进一步比对。
”他开始发疯一样地调查林薇,从她所谓的不孕,到她肮脏的过去。而林薇,
一改往日的娇纵,开始扮演起贤良的未婚妻。她每天去医院看望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