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小呆,人如其名,资深社恐,常年与代码和泡面为伍。毕业三年,简历石沉大海,
银行卡余额长期在三位数和四位数之间反复横跳,垂死挣扎。
就在我准备回老家继承老爸那三亩薄田外加一个半死不活的小卖部时,
一个陌生电话像惊雷一样劈开了我灰暗的人生。“林小呆先生?
”电话那头是个毫无波澜的男声,冷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的不锈钢,“恭喜。
您被‘星穹资本’总裁沈焰女士聘为私人生活助理。年薪一百万,税后。包食宿,即刻上岗。
”电话挂断,我保持着石化状态足足五分钟。手机屏幕上紧接着跳出一条短信,
简洁得令人发指:“星穹大厦顶层。现在。过时不候。”一百万?税后?星穹资本?
那个传说中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名字能让金融街抖三抖的庞然大物?沈焰?
那位被无数财经杂志封面印着、眼神锐利得能切割钻石、传闻中脾气比火山还爆裂的女魔头?
巨大的馅饼悬在头顶,危险又诱人。
穷困潦倒的社恐本能和对一百万现金的渴望在脑海里激烈厮杀,最终,
对贫穷的恐惧以压倒性优势胜出。我几乎是同手同脚地冲出出租屋,
挤上了那班能把我送往未知命运的地铁。星穹大厦顶层。空气里弥漫着冷冽的、昂贵的香气,
混合着一种无形的压力。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整个城市匍匐的钢铁森林。
一个穿着酒红色丝绒套装的女人背对着我,身姿挺拔得像一把出鞘的利刃。她缓缓转过身。
时间仿佛凝固了。沈焰本人比杂志封面更具冲击力。皮肤是冷调的白,红唇似火,
一头海藻般的黑色卷发随意披散,慵懒又致命。最要命的是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
瞳孔是极深的琥珀色,此刻正毫无温度地落在我身上,像精准的扫描仪,
把我从乱糟糟的头发丝扫描到脚上那双洗得发白的帆布鞋。我瞬间感觉全身血液倒流,
手脚冰凉,呼吸系统宣告***。大脑一片空白,
连“您好”都卡在喉咙里变成了一个意义不明的气音。“林小呆?”她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
带着金属般的质感和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红唇微启,吐出的字句简洁得像代码指令:“跟上。
第一项任务,给我系领带。”她走向旁边巨大的衣帽间,
从一排排挂得一丝不苟的男士西装里,精准地抽出一条深灰色的领带,随意地抛向我。
那领带带着她指尖的温度,落在我僵硬的手上,却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我像个提线木偶一样,
挪到她面前。沈焰微微扬起线条优美的下颌,露出天鹅颈般的脖颈,
眼神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带着一丝审视,一丝……玩味?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闻到她身上那股冷冽又极具侵略性的香水味,近得我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睫毛。
社恐的灵魂在尖叫,每一个细胞都在疯狂拉响警报!手指抖得像帕金森晚期。
领带滑得像泥鳅,怎么都抓不住。脑子里拼命回想着网上看过的系领带教程——“右压左,
绕一圈,穿过去……” 指令混乱,肢体失控。大脑发出的指令和四肢的反馈彻底脱节,
一股无法抗拒的麻痹感从脊椎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于是,
在星穹资本总裁沈焰那间奢华冰冷、足以俯瞰整个城市的顶层办公室里,
发生了诡异绝伦的一幕:她身前的社恐男仆,
身体突然像生锈的机器人被通了高压电——脖子猛地向左一抽,肩膀僵硬地耸起,
右臂以九十度直角卡顿着抬起,五指痉挛般张开,试图去够那条该死的领带,
同时膝盖不合时宜地向上弹动了一下。一场突如其来的、极其僵硬的、充满卡顿感的机械舞,
在百万年薪的私人助理岗位上,毫无预兆地首秀了!空气凝固得能砸出冰碴子。
沈焰那双深琥珀色的眸子里,风暴在瞬间酝酿,又奇异地平息下去。她微微眯起眼,
红唇勾起一个绝对称不上友善、却危险得令人心跳骤停的弧度。下一秒,她突然伸手,
不是打我,而是猛地攥住了我卡在半空、还在抽搐的右手手腕!她的手指纤长有力,
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另一只手则快如闪电般攥住了我胸前那条如同刑具般的领带尾端,
狠狠往下一拽!巨大的力量让我完全失去平衡,整个人被她扯得向前一个趔趄,
鼻尖几乎撞上她挺直的鼻梁。那股冷冽的、极具侵略性的香气瞬间将我淹没。
我被迫近距离迎上她审视的目光,那目光像探照灯,能穿透皮囊直抵灵魂深处颤抖的角落。
“呵,” 一声极轻、极冷的哼笑从她红唇逸出,热气拂过我的耳廓,激起一片寒毛倒竖,
“新情趣?跳得…” 她刻意停顿了一下,眼神扫过我因惊吓和僵硬而显得异常苍白的脸,
“…挺别致。”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撞得肋骨生疼。大脑彻底宕机,
CPU烧糊的焦味仿佛弥漫在鼻腔。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要被解雇了吗?一百万飞了?
老爸的小卖部在向我招手?完了完了完了……就在我绝望地等待“滚出去”的审判时,
沈焰松开了钳制我手腕的手,但攥着领带的手却依旧没有放开。她微微歪头,
眼神里那种猎奇般的玩味感更浓了,像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她稍稍后退了半步,
拉开了那么一丁点让我得以苟延残喘的空间,红唇轻启,
下达了第二道魔音贯耳的指令:“今晚十点,主卧。加演一场。
跳不好……” 她指尖轻轻划过那条被她攥出褶皱的领带边缘,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刀锋,
“后果自负。” 那冰冷的尾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回荡,带着绝对的掌控力,
砸得我魂飞魄散。于是,我的“男仆”生涯,
就在这惊悚的机械舞首秀和总裁大人一句“加演”的死亡通牒中,荒诞地拉开了帷幕。
我的日常任务列表,迅速被沈焰以她独有的、不容置喙的方式,
扭曲成了这样:任务一:清晨唤醒服务。闹钟响了?那太低级。
沈焰的要求是:在她指定的时间,以“富有创意”的方式将她从深度睡眠中“唤醒”。
我的“创意”通常伴随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某天清晨,
我端着温度精确到小数点后一位的咖啡,站在她那张大得离谱的床边。阳光透过薄纱窗帘,
勾勒出她沉睡时卸下凌厉的柔和侧脸。美则美矣,压力倍增。
我深吸一口气差点把自己呛到,试图用最轻柔、最不引人注目的方式放下咖啡杯。
手指刚碰到冰冷的骨瓷杯碟边缘,她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就这一下!
我浑身汗毛倒竖,一股熟悉的麻痹感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身体不受控制地原地一个僵硬的后滑步鞋底摩擦地毯发出刺耳的“滋啦”声,
紧接着是几个急促、卡顿的原地踏步,手臂像失控的雨刷器一样胡乱摆动。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充满了机械故障的美感。床上的沈焰缓缓睁开了眼。
深琥珀色的眸子初时带着一丝惺忪,
随即聚焦在我这具正在表演“清晨机器人故障”的躯体上。她没有动怒,
反而慵懒地撑起半边身子,丝质睡袍滑落肩头,露出一段白皙的肌肤。她支着下巴,
饶有兴味地欣赏着我的“舞姿”,红唇轻启,吐出两个字:“续杯。
”任务二:处理总裁醉酒状态。沈焰应酬极多,偶尔会带着一身浓烈的酒气回来。
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我手足无措地站在玄关,看着这位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女王脚步虚浮,
眼神迷离,高跟鞋甩掉了一只。她瞥了我一眼,含糊地命令:“…扛我…回房…”扛?!
扛沈焰?!我眼前一黑。身体在巨大压力下再次启动防御机制!
我以一种极其僵硬的姿态靠近她,双腿分立,膝盖微屈,手臂像两根设定好角度的机械臂,
小心翼翼地穿过她的腋下和腿弯。整个过程如同慢放的机器人拆解精密炸弹。
就在我试图发力将她“端”起来的瞬间,
身体关节发出一连串轻微的“咔哒”声纯粹是紧张导致的肌肉紧绷,
我以一种极其诡异、如同被设定好程序的搬运机器人的姿态,
一卡一顿地、摇摇晃晃地将她“端”离了地面!沈焰似乎觉得很有趣,非但没有挣扎,
反而在我卡顿着迈出第一步时,突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
温热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我耳根:“嗯…这车…避震…不太行…” 我浑身僵硬得像块铁板,
脖子上的触感如同烙铁,每一步都踩在社恐的地狱边缘,机械舞步法全开,
同手同脚地把她“端”回了卧室,像放下一件易碎品一样把她放到床上时,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任务三:陪同出席高强度商业谈判。最恐怖的任务莫过于此。
巨大的环形会议桌,对面坐着几个气场阴沉、一看就不好惹的对手。
空气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沈焰坐在主位,气场全开,言辞犀利如刀锋,步步紧逼。
我像个幽灵般缩在她侧后方的阴影里,努力降低存在感,祈祷自己变成墙纸。
对方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中年男人,被沈焰逼到墙角,突然恼羞成怒,
矛头毫无征兆地转向我:“沈总!我们谈的是几十亿的生意!
您带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小助理来,是什么意思?当花瓶都嫌碍眼!
他除了像个木头一样杵着,还能干什么?表演默剧吗?”“默剧”二字像一根毒针,
狠狠扎进我高度紧张的神经末梢!巨大的羞辱感和熟悉的恐慌感如同海啸般瞬间将我淹没!
大脑一片白光!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在所有人——包括沈焰——惊愕的目光中,
我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没有音乐,只有死寂。
我像一台被错误指令激活的旧式机器人,脖子猛地向右一抽,肩膀耸起,
左臂以极其突兀的角度向上伸直,五指张开,同时右脚脚跟离地,
身体重心诡异地左右摇摆了一下,紧接着是一个带着强烈顿挫感、如同关节缺油的原地旋转!
一套短促、生硬、充满故障感的霹雳舞动作,在剑拔弩张的顶级商业谈判桌上,悍然登场!
死寂。绝对的死寂。落针可闻。对方那个油头男人张着嘴,眼珠子瞪得快要掉出来,
仿佛看到了外星生物降临会议室。他旁边的几个人表情也如同见了鬼。
连沈焰都罕见地停顿了两秒,深琥珀色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快的惊诧。
就在这诡异的寂静即将压垮一切时,沈焰动了。她甚至没有看那个油头男人一眼,
姿态慵懒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她突然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哒”声,
几步走到僵在原地、还保持着某个扭曲舞姿的我面前。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聚焦下,
她伸出修长的手指,猛地攥住了我的衬衫前襟,用力往下一拉!
我的身体被她强大的力量拽得向前倾俯。下一秒,
一个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和灼热温度的吻,精准地、霸道地印在了我的嘴唇上!
时间凝固了。唇瓣相贴的触感柔软得不可思议,却又带着她独有的、毁灭性的力量,
瞬间烧断了我所有思考的神经。她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冷香,强势地侵占了我的感官世界。
一触即分,快得像一道闪电,却足以让整个会议室陷入石化状态。沈焰松开我,
眼神扫过对面那群彻底石化的对手,尤其是那个油头男人。
她的红唇勾起一个极致嘲讽、极致冰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清晰地敲在每个人耳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