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中，周明轩和苏玥正坐在一家餐厅里，两人动作亲昵。苏玥的手上还戴着一枚戒指，
仔细看去，那戒指竟和周明轩手上戴的婚戒是同一款式。而短信里的那句话，
更是如同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林晚的心上！“别傻了，他们早就在一起了。”林晚盯着照片，
刹那间，只觉脑袋“嗡”的一声，眼前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仿佛置身于虚幻之中。
1 裂痕林晚的指甲刮过丝绒礼盒时，客厅的挂钟刚敲过十一下。周明轩从背后圈住她的腰，
呼吸里混着香槟的甜气：“结婚五周年快乐，夫人。”铂金项链坠子是朵镂空玫瑰，
她对着穿衣镜比划时，突然发现搭扣内侧卡着半片碎钻——不是她的。
上周做的水晶甲明明是香槟色，这碎钻泛着冷白的光，像谁的指甲边缘崩掉的碎屑。
“喜欢吗？”周明轩的下巴搁在她肩窝，声音通过镜面震过来，“特意让柜员刻了字。
”她转身时撞翻了梳妆台的润肤乳，瓶身滚到床底。弯腰去捡的瞬间，
瞥见他西裤脚踝沾着片干枯的花瓣，粉白相间，绝不是他们餐桌上摆放的白玫瑰。“怎么了？
”他伸手来扶，无名指第二关节有道新鲜的月牙形红痕，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划的。
“没什么。”林晚把项链塞进首饰盒，金属碰撞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今晚回来挺早。
”“推了应酬。”他扯松领带走向浴室，“明早还要飞上海。”莲蓬头的水声响起时，
她摸到他扔在沙发上的外套。内侧口袋里有张揉皱的电影票，场次是昨晚八点，座位连号。
可昨晚周明轩说在公司开紧急会议，她十一点发视频过去，
他还对着电脑屏幕比了个“忙”的手势。林晚把票根铺平在茶几上，
忽然想起今早清理垃圾时，看到个撕成碎片的冰淇淋杯，
包装纸上印着那家开在影院楼下的网红店。她的心跳撞得肋骨生疼，浴室的水声停了。
“在看什么？”周明轩擦着头发出来，水珠滴在她手背上，冰凉刺骨。
她把票根往他面前推了推：“这是……”“哦，同事给的。”他拿起票根扫了眼，
随手扔进垃圾桶，“说让我带家属去，忘了跟你说。”林晚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哪个同事？
”吹风机突然轰鸣起来，热风卷着他的话砸过来：“还能哪个，王磊呗，
他老婆总说我不懂得浪漫。”凌晨两点，林晚在黑暗里睁着眼。身旁的周明轩呼吸均匀，
手却无意识地往她腰侧探。她猛地翻身躲开，他迷迷糊糊嘟囔了句什么，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窗帘没拉严，月光斜斜切进来，照亮他后颈新长出的碎发。她突然想起上周三，
他说去邻市考察，回来时衬衫领口有根长头发，黑中带点栗色，她的头发明明是纯黑的。
当时他笑着揪掉：“估计是酒店地毯上粘的。”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闺蜜张萌发来的消息，
只有一张照片。凌晨三点的停车场，周明轩的黑色SUV停在铂悦府公寓楼下，
副驾的车窗半降着，隐约能看见个女人的侧脸，耳垂上晃着颗亮闪闪的东西。
林晚的手指在屏幕上放大，那女人手腕上戴着条细手链，珍珠串成的，
和她丢失的那条***款几乎一模一样。去年周明轩在香港出差时买的，
她上个月在健身房更衣室弄丢了，翻遍了储物柜都没找着。她的指尖在对话框悬了半天，
打出“这是哪里”，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张萌发来第二条消息：“刚路过这边，
看到明轩哥的车，本来想打个招呼的。”窗外的蝉鸣突然密集起来，林晚赤脚踩在地板上，
凉意顺着脚心爬上来。她走到书房，周明轩的笔记本没关，微信还登录着。置顶的是工作群，
往下滑，有个备注为“苏助理”的对话框，最后一条是昨晚十点发的：“周总，
项链您还满意吗？”她的手指开始发抖，点开聊天记录往上翻。三天前的记录里，
苏助理发过张照片，是家珠宝店的柜台，重点圈出的正是她收到的那款玫瑰项链。
下面还有行字：“钻碎了一小块，不影响佩戴，给您打了八折。”浴室传来冲水声，
林晚手忙脚乱地退出界面，差点碰倒书架上的相框。那是他们蜜月时在马尔代夫拍的，
周明轩抱着她站在海水里，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醒了？”他穿着睡衣站在门口，
头发乱糟糟的，“是不是渴了？”林晚把手机塞进枕头底下，喉咙发紧：“做了个噩梦。
”“梦到什么了？”他走过来想开灯，被她按住手。“别开。”她的声音在黑暗里发飘，
“梦到你……不见了。”他低笑出声，躺下时带起一阵风：“傻瓜，我这不是在嘛。
”手臂伸过来想揽她，却被她侧身躲开。晨光爬上窗台时，林晚盯着天花板数纹路。
周明轩的呼吸渐渐沉下去，她悄悄爬起来，摸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指纹解锁失败，
她试了试自己的生日，屏幕亮了。通话记录很干净，微信也没什么异常。她点开相册，
最近删除里有张没彻底清空的照片——周明轩和个女人的背影，站在游乐园的旋转木马前，
女人穿着条鹅黄色连衣裙，手里举着棉花糖。日期显示是上个月，他说那天在公司陪客户。
林晚把手机放回原位，指尖的汗濡湿了冰凉的玻璃壳。厨房传来煎蛋的滋滋声时，
她已经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杯热牛奶。“今天怎么没精打采的？”周明轩把吐司推过来，
“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她咬了口面包，发现忘了抹果酱：“你衬衫上沾了点东西。
”他低头看自己的白衬衫，袖口处确实有块浅粉色的污渍：“哦，昨天去看样品，
被口红蹭到了。”“什么样品需要试口红？”“就是……化妆品柜台的合作方案。
”他喝了口咖啡，杯子碰到桌面发出轻响，“王磊那家伙毛手毛脚的，
差点把整支都蹭我身上。”林晚看着他嘴角的奶沫，
突然想起昨晚在他西装口袋里摸到的那张餐厅收据，双人套餐，附带两杯特调鸡尾酒，
其中一杯的名字她记得很清楚——“初恋的吻”，是她以前最爱的一款。“对了，
”她状似随意地擦了擦嘴角，“你上次说要给妈买的***仪，我昨天路过商场看到了，
打折呢。”周明轩的动作顿了顿：“是吗？那你帮我带一个？我这几天实在没空。
”“可是我记得，”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的瞳孔，“上周你说去给妈买***仪，
还发了张商场的照片给我。”吐司渣从他手里掉下来，落在干净的餐布上。空气凝固了几秒，
他突然笑了：“瞧我这记性，是买过了。可能最近太累，脑子都糊涂了。
”林晚把牛奶杯推到他面前：“那你记得，昨天下午五点半，你在哪里吗？
”他的手指猛地攥紧了刀叉：“不是说了在公司吗？”“可我五点四十给王磊打电话，
他说你早就走了。”她从包里掏出张便利店的购物小票，拍在他面前，
“这是你公司楼下那家711的，昨天下午五点十五分，买了两罐咖啡和一个三明治，
付款方式是你的会员卡。”周明轩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
刀叉在盘子里划出刺耳的声音：“林晚，你什么意思？”“我没什么意思。
”她把小票折成方块，“就是想知道，你拿着咖啡和三明治，去了哪里。”“够了！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长长一道痕，“我每天辛辛苦苦在外打拼，
你就在家琢磨这些？”牛奶杯被带倒，白色的液体漫过桌布，像条蜿蜒的小溪。
林晚看着他胸口起伏，突然觉得眼前的人很陌生。那个曾经在她来例假时，
蹲在超市货架前对比卫生巾长度的男人；那个在她发烧时，
守在床边一夜没合眼的男人；那个求婚时说“我会让你永远不用猜疑”的男人。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她的声音很轻，却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周明轩抓起公文包摔门而去，震得墙上的结婚照晃了晃。林晚坐在原地，
看着牛奶顺着桌腿滴到地板上，在瓷砖上洇出一小片湿痕，像谁没忍住的眼泪。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婆婆打来的。她深吸一口气接起，还没来得及说话，
就听见那头传来周明轩的声音，带着刻意放软的语气：“妈，您别担心，
晚晚就是有点小情绪，我晚上回去哄哄就好了。”“明轩啊，”婆婆的声音透着担忧，
“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你多让着她点。晚晚这孩子心思细，别让她受委屈。
”“我知道的妈，”他的声音突然远了些，像是捂住了话筒，“我这还有事，先挂了啊。
”电话被匆匆挂断，林晚握着手机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阳光穿过百叶窗，
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斑驳的光影，像被打碎的时光。她走到玄关，
周明轩的皮鞋还摆在鞋架上，左边那双的鞋跟处，沾着点暗红色的泥土。这几天都是晴天，
小区的路早就干透了。她突然想起铂悦府那边在修路，
上周路过时看到路边堆着新运来的红土。门铃响的时候，林晚正在厨房收拾狼藉。
她擦掉手上的泡沫去开门，门口站着对门的张阿姨，手里端着盘刚出炉的曲奇：“小晚，
闻到香味了吧？刚烤好的，给你送点尝尝。”“谢谢阿姨。”她侧身让张阿姨进来，
闻到空气中甜腻的黄油味，胃里一阵翻涌。“明轩上班去啦？”张阿姨把曲奇放在茶几上，
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刚才好像听到你们吵架了？”林晚倒了杯温水递过去：“没什么，
就是拌了两句嘴。”张阿姨接过水杯，
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其实……阿姨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说。”“您说吧。
”林晚的心跳突然加速。“就是昨天下午，”张阿姨压低声音，“我去楼下取快递，
看到明轩搂着个姑娘进了电梯，那姑娘……好像怀着孕呢。”林晚的手指猛地收紧，
玻璃杯壁的凉意渗进皮肤：“您看清楚了吗？”“应该没看错，”张阿姨拍了拍她的手，
“那姑娘穿着条孕妇裙，肚子已经显怀了，走路还扶着腰。明轩扶着她呢，看着挺小心的。
”扶着腰……林晚想起今早整理床铺时，在枕头底下摸到的那枚发夹。珍珠镶嵌的蝴蝶形状，
夹片上还缠着几根棕色的长发。她的头发从来没染过，周明轩的头发也是纯黑的。
“可能是……亲戚吧。”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也许是吧。”张阿姨站起身，
“那我不打扰你了，记得吃曲奇啊。”门关上的瞬间，林晚冲进卧室。她跪在地板上，
掀开床底的收纳箱，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瑜伽垫、旧相册、备用拖鞋……最后，
她的手指触到个冰凉的金属物件。是支口红，外壳是磨砂的玫瑰金，色号是迪奥999，
正红色。她从来不涂这么艳丽的颜色，周明轩也不止一次说过，她涂豆沙色更好看。
旋开盖子，膏体上的唇印清晰可见。林晚盯着那抹红，突然想起周明轩衬衫袖口的污渍，
颜色一模一样。她把口红扔在床单上，看着它滚到周明轩那边的枕头旁，像个无声的嘲讽。
窗外的蝉鸣又开始了，聒噪得让人烦躁。林晚走到阳台，看着楼下车水马龙。
五周年的铂金项链在首饰盒里闪着光，可她觉得那光芒刺得眼睛生疼。手机屏幕亮了，
张萌发来条消息：“晚晚，你没事吧？有什么事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
”她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很久，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却不知道该打些什么。有些事情，
一旦问出口，可能就再也回不去了。可那些蛛丝马迹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
勒得她快要喘不过气。厨房的水龙头没关紧，水滴答滴答地落在水槽里，在这空旷的屋子里，
敲出单调的节奏。林晚靠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远处的云慢慢飘，
心里有个声音越来越清晰：她必须知道真相，不管那真相有多痛。
2 求证林晚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悬了很久，最终还是按灭了屏幕。
张萌的消息还停留在对话框里，像个无声的催促。她走到客厅，
拿起那件周明轩昨晚穿的西装，翻到内侧口袋。除了那张电影票根，
还有一张揉得更皱的收据，是铂悦府附近那家母婴店的，
上面印着“孕妇专用维生素”的字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冲进卫生间，
趴在马桶上干呕起来。镜子里的女人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像晕开的墨渍。她拧开水龙头，
冷水扑在脸上，刺骨的凉意让她稍微清醒了些。手机在这时响了，
是周明轩的助理苏晴打来的。林晚盯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想起昨晚在周明轩的微信里看到的聊天记录，手指有些发颤。“林小姐，
”苏晴的声音甜美得有些刻意，“周总让我跟您说一声，他上海的会议可能要推迟两天，
今晚就不回来了。”“知道了。”林晚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还有，”苏晴顿了顿，
“周总说您上次看中的那款包包，他让我帮您订了，过两天就能到。”林晚挂了电话，
将手机扔在洗手台上。那款包她确实在周明轩面前提过，但那是上个月的事了，
他当时说“不实用”，让她别买。现在突然让助理订了，是想弥补什么？她走出卫生间，
目光落在沙发角落那个周明轩的公文包上。鬼使神差地，她走过去拉开了拉链。
里面除了文件和笔记本电脑，还有一个小小的粉色钱包，显然不是周明轩的。
林晚的心跳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打开钱包，里面只有一张身份证和几张百元钞票。
身份证上的女孩叫苏玥，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眉眼间竟和苏晴有几分相似。
地址栏里的住址，正是铂悦府那栋公寓。指尖冰凉，她把钱包塞回公文包，
拉链拉到一半又停住了。她想起周明轩的妹妹也叫苏玥，只是多年前就听说去了国外，
再也没回来过。难道……不敢再想下去，她合上公文包，却在包底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个小小的U盘。她拿着U盘走进书房，***自己的电脑。
里面只有一个文件夹，命名为“玥玥”。点开，是一些照片和视频。照片里，
周明轩和那个叫苏玥的女孩笑得很开心，背景有游乐园、海边、餐厅……时间跨度很大，
最早的一张甚至是他们结婚前一年拍的。视频是最近的，画面有些晃动。
周明轩扶着苏玥在公园里散步，苏玥的肚子已经很明显了，她靠在周明轩肩上，笑得温柔。
周明轩低头对她说着什么，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竟有种岁月静好的错觉。林晚的手一抖，
U盘从电脑里掉了出来，摔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瘫坐在椅子上，
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键盘上，晕开一小片水渍。不知哭了多久，她抬起头，
看到窗外的天已经黑了。客厅的灯没开，只有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格外惨淡。
她站起身，走到客厅，打开冰箱想找点水喝，却在冰箱的保鲜层看到一盒打开的草莓，
旁边放着一小盒奶油。那是苏玥最喜欢的吃法，林晚记得很清楚。结婚前，
周明轩带她见过苏玥一次，当时苏玥就捧着这样一盒草莓奶油，笑得一脸天真。
胃里又是一阵难受，她关上冰箱门，靠在厨房的门框上。手机屏幕亮了，
是周明轩发来的微信：“老婆，对不起，让你生气了。等我回来给你带礼物。
”林晚看着那行字，只觉得无比讽刺。她回复道：“不用带礼物，我只想知道真相。
”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再也没有回音。第二天一早，林晚换了身衣服，
揣着那张苏玥的身份证复印件，打车去了铂悦府。她站在公寓楼下，看着那栋高耸的建筑，
心里五味杂陈。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一辆熟悉的黑色SUV停在了楼下。车窗降下，
露出周明轩的脸。他看到站在路边的林晚，明显愣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怎么来了？”周明轩推开车门走下来，语气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来看看。
”林晚的目光越过他，看向副驾驶座。那里放着一个粉色的孕妇靠枕，
和她在周明轩公文包里看到的那个钱包是同一个色系。周明轩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赶紧把靠枕拿起来塞进车里：“这是……客户的，昨天顺路帮她带过来的。”“是吗？
”林晚冷笑一声，“哪个客户需要用孕妇靠枕？”周明轩的脸色沉了下来：“林晚，
你非要这样吗？”“我怎样了？”林晚上前一步，逼视着他，“我只是想来看看，
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我没有瞒你。”周明轩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我都说了是工作上的事，你为什么就是不信？”就在这时，公寓楼的大门开了，
苏玥走了出来。她穿着一条宽松的孕妇裙，看到门口的林晚和周明轩，明显愣了一下，
下意识地往周明轩身后躲了躲。林晚的目光落在苏玥的手上，
她戴着一条和自己丢失的那条几乎一模一样的珍珠手链。再看向她的脸，
那张脸和身份证上的照片一模一样。“她就是你说的客户？”林晚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周明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苏玥却突然往前走了一步，
拉住林晚的手：“嫂子，你别怪明轩哥，都是我的错。”“嫂子？”林晚甩开她的手，
后退一步，“你叫我什么？”“我……”苏玥的眼圈红了，“我是明轩哥的妹妹，苏玥。
”林晚愣住了，她看向周明轩，眼神里充满了疑惑。周明轩点了点头，
声音低沉：“她确实是我妹妹，当年她出国后，我们就断了联系，直到最近才找到她。
”“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林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难受吗？
”“我怕你误会。”周明轩上前一步，想抱住她，却被她躲开了，“她怀孕了，
那个男人又跑了，我只能暂时照顾她。”林晚看着苏玥微微隆起的肚子，
又看了看周明轩愧疚的眼神，心里的疑团似乎解开了，又似乎有更多的疑问冒了出来。
就在这时，林晚的手机响了，是张萌打来的。她走到一边接起电话，
张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急促地响起：“晚晚，你在哪里？我查到了，
周明轩在上海根本没有会议，他订了铂悦府附近的酒店！”林晚挂了电话，转过身，
眼神复杂地看着周明轩。周明轩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避开了她的目光。
“你不是说去上海开会了吗？”林晚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周明轩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苏玥见状，赶紧打圆场：“嫂子，是我让明轩哥留下来陪我的，
我一个人害怕。”林晚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转身就走。周明轩想追上来，
却被苏玥拉住了。林晚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脑子里一片混乱。周明轩的解释看似合理，
可张萌的话又让她不得不怀疑。她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路过一家咖啡馆，
她走了进去，点了一杯最苦的黑咖啡。咖啡的苦涩顺着喉咙滑下去，却压不住心里的酸楚。
手机又响了，是婆婆打来的。林晚深吸一口气，接起电话。“晚晚啊，明轩跟我说了，
你知道玥玥的事了？”婆婆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玥玥这孩子也不容易，你就多担待点。
”“妈，我知道。”林晚的声音有些哽咽。“明轩也是怕你多想，才没敢告诉你。
”婆婆叹了口气，“他心里还是有你的，你可别跟他置气。”挂了婆婆的电话，
林晚觉得更累了。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是该相信周明轩，还是继续追查下去。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照片和一句话。
照片上，周明轩和苏玥在一个餐厅里，举止亲密，苏玥的手上戴着一枚戒指，
和周明轩手上的婚戒是同一个款式。那句话是：“别傻了，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林晚看着照片，只觉得天旋地转。她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看来，
她必须亲自找出真相了。3 对峙林晚的指甲几乎要嵌进手机壳里，照片上的餐厅灯光暧昧，
周明轩正低头给苏玥切牛排，那姿态和他们热恋时一模一样。
苏玥手上的戒指在闪光灯下泛着冷光，
戒面形状分明是周明轩曾说过的“只给妻子”的定制款。咖啡杯在桌上晃了晃，
褐色的液体溅到虎口。她掏出纸巾擦拭时，看见镜中自己颤抖的肩膀，像寒风里的枯叶。
邻桌的情侣正在分享提拉米苏，
女孩笑起来的梨涡让她想起苏玥——五年前在周明轩的生日宴上，
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姑娘也是这样笑，眼睛弯成月牙，
说“嫂子你做的蛋糕比外面买的好吃”。手机又震了一下，陌生号码发来第二张照片。
医院走廊的背景里，周明轩正扶着苏玥坐在长椅上，手里捏着张B超单。日期显示是上周二，
他那天说陪客户去了邻市。林晚结了账，脚步虚浮地走出咖啡馆。阳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柏油路面蒸腾着热气，把她的影子烤得扭曲。她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铂悦府的方向，
突然想起苏玥身份证上的门牌号——1807。周明轩的车还停在公寓楼下，
只是换了个隐蔽的位置。林晚绕到小区后门，拦住个正要进去的保洁阿姨：“18栋怎么走？
”“找1807的吧？”阿姨睨了她一眼，手里的拖把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水痕，
“这几天总有人打听那户，穿得都挺体面。”电梯上升时，林晚数着数字，
心脏跟着楼层跳动。18楼的指示灯亮起时，她听见走廊尽头传来苏玥的笑声，
夹杂着周明轩低沉的回应。防盗门没关严，虚掩着留条缝。林晚推开门的瞬间，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周明轩手里的汤勺“当啷”一声掉在砂锅边沿，
苏玥正往嘴里送的银耳羹洒在裙摆上，淡紫色的真丝洇出片深痕。“你怎么来了？
”周明轩的声音发紧，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苏玥擦裙子。林晚把手机拍在茶几上，
照片里的光影和现实重叠。苏玥下意识地往周明轩身后缩，露在外面的脚踝上，
戴着条细银链，吊坠是个小小的“轩”字。“解释一下。”林晚的声音像结了冰，“戒指，
B超单，还有你说的上海会议。”周明轩的喉结滚动两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回家说。
”“就在这说。”林晚甩开他的手，目光扫过茶几上的保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