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七年的时间，足够让人付出所有的感情。我曾经以为，这段恋情是我一生的幸福，

但直到那天，我突然意识到——他已经不再爱我。我看着他转身离开的背影，

心中无比的空虚。我不明白，我们究竟错过了什么，为什么七年终究成了空。

第一章 年之殇七周年纪念日的烛光在空调微风中轻轻摇曳，周雨晴第三次抬手看表。

餐厅里的客人已经换了一轮，她面前精心挑选的红酒依然满杯，连杯壁上的水珠都干涸了。

"女士，需要帮您把前菜热一下吗？"服务员第五次走过来，眼神里的同情比语言更刺人。

"不用了，谢谢。"周雨晴努力维持着微笑，指甲却已经陷入掌心。她掏出手机，

第无数次确认——没有未接来电，没有新消息。

社交软件上最后一条还是她下午发的："订了你最喜欢的江景位，七点，等你"。

屏幕突然亮起，周雨晴的心跳漏了一拍。是周子豪。但不是电话，

只是一条简短的信息："我们分手吧。"五个汉字，一个句号。七年的感情，

就这样被宣判了***。周雨晴盯着屏幕，视线模糊又清晰，那几个字像针一样扎进瞳孔。

她机械地付了账，走出餐厅时才发现外面下着大雨。没有犹豫，她直接冲进了雨幕中。

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频频看她，周雨晴这才意识到自己浑身湿透，头发贴在脸上，

妆肯定花了。但她不在乎，她只想知道为什么。钥匙***锁孔时她的手在发抖。推开门，

公寓里一片黑暗，但有什么不一样了。周雨晴摸索着打开灯，

倒吸一口冷气——周子豪的鞋柜空了，他的游戏机不见了，浴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的牙刷。

客厅茶几上整齐摆放着七年来她送他的所有礼物：第一年的手工围巾，第三年的***球鞋，

第五年的情侣手表...每一件都像一记耳光。最上面是一张纸条："你的东西我都留下了。

"周雨晴双腿一软跪坐在地上，雨水从她身上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一小滩水洼。

七年前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突然闪回眼前——大学图书馆门口，她抱着的书散落一地，

那个高个子男生蹲下来帮她捡起，阳光给他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周子豪，经济学院。

"他笑着把最后一本书递给她，指尖不经意相触时，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心动。而现在，

同样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出了"我们分手吧"。周雨晴蜷缩在沙发上，

抱着那条早已起球的旧围巾。这是她学会织的第一件也是唯一一件东西，

当时周子豪笑着说"丑死了"，却整个冬天都戴着它。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仿佛要把七年的记忆全部冲刷干净。周雨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

只记得梦里全是周子豪转身离去的背影，无论她怎么喊，他都没有回头。

第二章 真相撕裂闹钟响了第七遍，周雨晴才从被子深处伸出一只手臂拍停了它。

窗外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手机——上午十点十七分。又迟到了。她拖着身体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女人吓了她一跳：浮肿的眼皮，干裂的嘴唇，头发像一堆枯草。三天了，

自从那个雨夜后，她就像一具行尸走肉。手机震动起来，主编林妍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周雨晴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周雨晴，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林妍的声音像刀片一样刮着她的耳膜，"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迟到了，

时尚版面的稿子到现在还没交，整个团队都在等你！""对不起，

我家里出了点事......""我不管你有什么事，

下午两点前我要看到稿子在我的邮箱里，否则你就不用来了。"电话啪地挂断了。

周雨晴机械地刷牙洗脸，咖啡机运作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公寓里格外刺耳。

她端着杯子在客厅里转悠，目光又一次落在那堆礼物上。七天前，这些东西还属于周子豪，

现在却成了她的负担。她蹲下来，手指划过每一件物品。在最下面，

她发现了一本黑色笔记本，不是她送的。翻开第一页，

周子豪工整的字迹写着"工作笔记2019"，这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五年。周雨晴本不想看，

但手指已经翻开了下一页："3月15日，又因为结婚的事吵架。雨晴根本不明白我的压力，

她总是把未来想得太简单。苏梦就从来不会这样......"苏梦？

这个名字像针一样扎进周雨晴的眼睛。她认识这个女孩，周子豪大学时的前女友，

在他们开始交往前就分手了。周雨晴的手开始发抖，但她停不下来。"5月20日，

雨晴准备了惊喜晚餐，但我满脑子都是苏梦昨天发来的消息。她说她后悔了，

我也是......""8月3日，和雨晴在一起四年了，却越来越觉得疲惫。

她总在计划买房、结婚、生孩子，而我连明天都不确定。苏梦约我见面，我该去吗？

"啪的一声，笔记本掉在地上。周雨晴感到一阵眩晕，不得不扶着茶几才能站稳。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突然全部浮现：周子豪越来越频繁的加班，他手机上新设的密码，

那些心不在焉的拥抱和敷衍的亲吻......手机***再次响起，是杨雪。

周雨晴按下接听键，却发不出声音。"雨晴？你还好吗？"杨雪的声音充满担忧，

"我听说你三天没出门了，要不要我过来？

""他早就不要我了......"周雨晴听见自己嘶哑的声音，

"他和苏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然后是杨雪咬牙切齿的声音："那个***终于露出真面目了？我早就想告诉你了！

""你知道？"周雨晴的声音陡然提高。"我...我们都有些猜测。

"杨雪的语气软了下来，"去年公司年会，我看见他在洗手间外面和苏梦通电话，

说什么'再给我点时间'。还有上个月，

小李在商场撞见他们一起看电影......""为什么不告诉我？"周雨晴感到一阵窒息。

"我们试过啊！记得吗？我说过觉得周子豪最近怪怪的，你立刻为他找了一堆借口。

你那么爱他，我们不忍心......"周雨晴挂断电话，瘫坐在地上。是的，她记得。

每次闺蜜暗示周子豪有问题，她都会激烈辩护；每次朋友约她出去，

她都以要陪周子豪为由拒绝；甚至半年前杨雪直接说"我觉得周子豪配不上你"，

她还为此冷战了两周。她捡起笔记本，继续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凌迟："12月24日，

圣诞夜。雨晴花了一个月工资给我买手表，我却只想收到苏梦的短信。我真是个***，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2月14日，和雨晴过了第七个情人节。

她穿着新买的红裙子，很漂亮，但我满脑子都是和苏梦在大学时的第一个情人节。

我们分手真的是对的吗？"最后一页是上周的日期："明天是我们的七周年，

雨晴肯定又准备了什么惊喜。但我决定今晚就搬出去。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对所有人都不公平。希望有一天她能原谅我。"周雨晴合上笔记本，眼泪已经流干了。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电脑，机械地开始写那篇迟到的时尚稿子。手指在键盘上敲击，

脑子里却全是过去两年的片段：周子豪取消的约会，他总说"太忙"的借口，

那些她独自入睡的夜晚......她突然停下打字，盯着屏幕。

稿子的标题是《今季必备：找回自信的十件单品》，多么讽刺。她删掉标题，

重新写上：《当七年爱情只是一场幻觉》。林妍会杀了她，但她不在乎了。

周雨晴第一次感到一种奇怪的清醒，仿佛一场高烧终于退了。她拿起手机，

给杨雪发了条消息："今晚有空吗？我需要喝一杯。"发完这条消息，她走到那堆礼物前，

拿起最上面的情侣手表。这是她存了三个月钱买的***款，周子豪当时感动得抱着她转圈，

说"要戴一辈子"。现在，表面上的秒针依然在走，时间却已经失去了意义。

周雨晴把手表放进抽屉最深处，然后回到电脑前，继续写那篇可能让她丢掉工作的稿子。

奇怪的是，此刻的文字比过去两年任何一篇都要流畅。也许是因为，

她终于不用再假装幸福了。第三章 雨过天晴纸箱边角被雨水浸软了，

周雨晴第三次调整抱姿才勉强按响门铃。这是周子豪新公寓的地址，

杨雪不知从哪里打听来的。一个月了，她终于鼓起勇气来归还他落下的东西。

门铃响了很久无人应答。周雨晴松了口气，正准备把箱子放在门口，

钥匙转动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她的心跳漏了半拍。开门的却是个陌生女孩——不，

并不完全陌生。周雨晴立刻认出了那张在周子豪笔记本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苏梦。

她比照片上更瘦，穿着周子豪的旧T恤，头发随意地扎着，像是刚起床。"你是？

"苏梦眯着眼睛打量她，目光落在纸箱上时突然明白了什么，"哦，你就是周雨晴吧？

"周雨晴的指甲陷进纸箱边缘："周子豪在吗？我来还他的东西。""他出去买早餐了。

"苏梦侧身让出一条缝，"你要进来等吗？"周雨晴想说不用，腿却不受控制地迈了进去。

公寓很小，沙发上堆着女式外套，餐桌上两只咖啡杯靠在一起，浴室门半开着，

能看到成对的牙刷。所有细节都在尖叫着一个事实：他们同居了。

"你们...在一起多久了？"话一出口周雨晴就后悔了。苏梦歪着头看她："说实话？

断断续续有两年了吧。当然，最后这半年才认真的。"她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他说你们早就没感情了，只是不知道怎么开口。"周雨晴感到一阵眩晕。两年。也就是说，

周子豪笔记本里写的一切都是真的，甚至更糟。

她机械地把纸箱放在地上："这里都是他的东西，麻烦转交一下。""哇，

这个相框居然还在！"苏梦突然从箱子里拿出一个木质相框，

那是周雨晴和周子豪在青岛旅游时买的，"我以为他早扔了。"苏梦随手拆开相框背板，

突然表情变得古怪。她抽出一张照片递给周雨晴："看来他确实很念旧。

"照片上周子豪搂着苏梦站在大学校门口，两人穿着情侣装，笑得灿烂。

拍摄日期是他们大三那年——周雨晴认识周子豪的前一年。而更讽刺的是，

这张照片一直被藏在周雨晴和周子豪的合照后面。周雨晴的手指开始发抖。七年。整整七年，

她每天都会看到这个相框，却不知道里面藏着这样的秘密。"我该走了。

"她转身时差点撞上刚进门的周子豪。他手里提着豆浆油条，

看到周雨晴时明显僵住了："雨晴？你怎么......"周雨晴没等他说完就冲了出去。

电梯太慢，她直接跑下楼梯，耳边全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直到跑出小区大门，

她才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手里的照片已经被捏得变形。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妍。

周雨晴深吸一口气才接起来。"谢天谢地你接了！"林妍的声音异常急切，

"时尚组的李薇急性阑尾炎住院了，她今天约了远航集团CEO程远的专访，

现在只有你能顶上了。""我？"周雨晴抹了把脸，"但我从没做过人物专访，

而且——""没有而且！两小时后远航大厦28楼，资料我发你邮箱。

这次专访关系到明年三分之一的广告预算，搞砸了我们全都喝西北风去！"电话挂断了。

周雨晴看着黑屏的手机，突然笑了。还有什么比刚刚的经历更糟糕的呢？

至少工作不会在背后藏一张前女友的照片。两小时后，周雨晴站在远航大厦电梯里，

对着金属壁整理头发。她重新化了妆，换上了备用西装外套，看起来勉强像个专业记者。

只是眼睛还红肿着，希望采访对象不会注意到。"周记者？我是程远的助理小林，请跟我来。

"一个年轻女孩在电梯口等她，"程总临时有个会议，请您在会议室稍等，他很快就到。

"会议室玻璃墙外是绝佳的城市景观，周雨晴强迫自己浏览林妍发来的资料。程远，35岁，

远航集团创始人，白手起家的科技新贵，去年刚被评为"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

照片上的男人五官深邃，眼神锐利，看起来不太好对付。"抱歉让你久等了。

"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周雨晴转身时差点碰翻水杯。现实中的程远比照片上更有压迫感，

身高接近一米九，剪裁精良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

但最令人意外的是他的眼神——没有想象中的傲慢，反而带着真诚的歉意。"没关系，

我也刚到。"周雨晴打开录音笔，"程总，我们开始吧？"接下来的半小时出乎意料的顺利。

程远回答问题条理清晰，偶尔还会幽默自嘲，完全不像传说中那么难以接近。

周雨晴渐渐放松下来，甚至临时追加了几个专业问题，程远的眼睛亮了起来，

两人不知不觉聊到了行业趋势。"你对科技媒体很有研究？"程远饶有兴趣地问。

周雨晴下意识回答："我大学辅修计算机，差点转了专业。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偏离了采访大纲。

但程远似乎很感兴趣："难怪你能问出这么专业的问题。

大多数时尚记者只关心我们公司的员工着装风格。"他笑了笑，"说真的，

你有没有兴趣做科技板块？我觉得你完全能胜任。"这个突如其来的肯定让周雨晴一时语塞。

过去七年，周子豪从未对她的事业表现出任何兴趣，更别说称赞她的专业能力了。

采访结束时，程远亲自送她到电梯口："稿子写好后可以直接发给我助理，期待下次合作。

"他递来一张名片，"我个人邮箱在背面，有任何专业问题随时联系。"电梯门关上后，

周雨晴才长舒一口气。她看了看表，采访超时了近二十分钟，但收获远超预期。

也许林妍不会炒她鱿鱼了。走出大厦时，夕阳正好。周雨晴决定步行回家，整理一下思绪。

转过一个街角时，她突然僵住了——前方十米处，周子豪和苏梦手挽手从一家甜品店出来，

周子豪正低头舔掉苏梦嘴角的奶油。周雨晴本能地想躲，但已经来不及了。

周子豪抬头看见她，表情瞬间凝固。苏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故意靠得更近了。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秒。然后，周雨晴挺直腰背，调整了一下肩上的包，径直朝他们走去。

擦肩而过时，她甚至微微点了点头，就像对待陌生人一样。走出很远后，

周雨晴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全是汗。但奇怪的是，她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痛苦。

也许是因为今天她发现了自己还能做好一件事——工作不会背叛她，专业能力不会突然消失。

她摸出程远的名片，在夕阳下看了看。也许，只是也许，生活还有其他可能性，

等待她去发现。第四章 重生之路凌晨两点十七分，

杂志社办公区只剩下周雨晴的工位还亮着灯。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脸上，映出眼底的红血丝。

这是分手后的第六周，她几乎把所有时间都扔进了工作。"还没走？

"周雨晴吓得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林妍倚在她隔断边，手里端着杯咖啡。"马上就好，

这篇专访的校对......""给我。"林妍伸手接过文件，"你这两周加班太多了，

回家休息吧。"周雨晴张了张嘴，想说她宁愿工作到天亮也不愿回到那个充满回忆的公寓，

但林妍已经翻开了文件。"说真的，雨晴，"林妍头也不抬地划着红笔，

"程远那边对你评价很高，他们集团明年的品牌宣传想跟我们深度合作，点名要你负责。

"周雨晴的手指停在键盘上："我？

但我是时尚版的......""你早该转正到人物版了。"林妍终于抬起头，

"那篇《当七年爱情只是一场幻觉》虽然标题把我吓出心脏病，但写得确实好。

读者反馈创了今年纪录。"周雨晴胸口发紧。那篇发泄式的文章她本以为会让自己失业，

没想到反而成了转机。"谢谢，但我......""没有但是。

"林妍把校完的文件扔回桌上，"周一十点远航集团开会，别迟到。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回头，"对了，把你那身旧西装换了，你现在代表杂志社形象。

"电梯下行的过程中，周雨晴盯着镜面墙中的自己。确实，

这套西装还是大学毕业面试时买的，袖口已经磨得发亮。

周子豪总说"记者又不需要穿得多好看"，她就真的七年没给自己添置过像样的职业装。

走出大楼，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周雨晴突然不想回家，转而走向24小时营业的商场。

两小时后，她提着三个购物袋站在试衣镜前，身上是一件剪裁利落的深蓝色连衣裙。

导购小姐热情地说这颜色衬她的肤色，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镜中的女人陌生又熟悉。

周雨晴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看过自己了。周一早晨九点四十五分，

周雨晴站在远航集团会议室门口，比约定时间早了十五分钟。新买的细跟鞋磨得脚后跟生疼，

但她挺直了背。林妍说得对，她现在是代表杂志社。"周记者！真准时。

"程远从走廊另一端走来，身后跟着三个西装革履的高管。今天的他穿着深灰色三件套，

比上次见面时更正式，但笑起来眼角的纹路依然亲切。会议进行得出乎意料的顺利。

周雨晴准备的方案几乎没怎么修改就获得了通过，程远在几个关键点上还特别支持她的创意。

散会时，其他人都离开了，程远却叫住了她。"有兴趣一起吃午饭吗？

我想聊聊下个月的专题。"周雨晴本想拒绝，但职业素养让她点了点头。

他们去了大厦顶层的一家日料店，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你最近怎么样？

"程远突然问道，语气比谈公事时柔和许多。周雨晴筷子顿了一下："工作很充实。

""我看过你那篇文章。"程远直视她的眼睛，"《当七年爱情只是一场幻觉》。

"周雨晴的耳朵瞬间烧了起来。那篇文章她用了笔名，但显然瞒不过有心人。

"我......""写得很好，很真实。"程远递给她一杯茶，

"我离婚那年也经历过类似阶段。"周雨晴惊讶地抬头。程远耸耸肩："三年婚姻，

她爱上了她的瑜伽教练。离婚后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在工作上，直到某天在办公室晕倒。

""后来呢？""后来我学会了平衡。"程远笑了笑，"时间是最好的医生，

虽然这话听起来很老套。"回杂志社的路上，周雨晴反复想着程远的话。她查过资料，

程远是科技圈有名的"工作狂"，前年公司上市后更是鲜少休假。但他谈起前妻时没有怨恨，

只有平静，这让她感到某种莫名的安慰。接下来的一个月，

周雨晴几乎把所有时间都花在了远航集团的案子上。

她主动接手了品牌策划、高管专访甚至年会报道，每天工作到深夜成为常态。奇怪的是，

越忙碌，她想起周子豪的次数就越少。周五下午，杨雪的电话打断了她的工作。

"别告诉我你又要加班！"杨雪的声音从听筒里炸开，"今晚我生日聚会，七点，老地方。

你敢不来我就杀到你们杂志社！"周雨晴看了看日程表，叹了口气："好吧，

但我可能得早点走......""少来这套！你都推了我三次了！"杨雪压低声音，

"听着，我知道你难过，但你不能永远躲在工作里。今晚就我们几个老朋友，

保证不提那个***。"晚上七点半，周雨晴推开餐厅包间的门，里面立刻爆发出一阵欢呼。

杨雪冲过来抱住她："天啊，你瘦了好多！不过这条裙子真好看！"确实，

自从开始和高端客户打交道，周雨晴的衣品提升了不少。她甚至破天荒地化了全妆，

头发也剪短到及肩，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聚会比想象中愉快。

老朋友们很默契地避开了感情话题，聊着工作、电影和最近的网红餐厅。

周雨晴发现自己竟然笑了好几次，真实的笑容，不是那种为了应付的假笑。

直到去洗手间的路上，她无意中听到两个老同学的对话。"......真的假的？

这么快就同居了？""千真万确！小李上周去他们小区送快递看见的，

那女的都穿着睡衣出来拿外卖了......"周雨晴僵在原地。她知道他们在说谁。

回到包间后，她突然觉得喘不过气，借口头疼提前离开了。杨雪追到门口，欲言又止。

"我没事，"周雨晴勉强笑笑，"就是有点累。生日快乐，礼物我放你包里了。"回到家，

周雨晴径直走向储物间，拖出一个纸箱。

念品：电影票根、游乐园手环、周子豪写给她的明信片......她抓起一把就往地上砸。

相框玻璃碎了，陶瓷玩偶断了头，纸片像雪花一样散落一地。周雨晴跪在一片狼藉中，

胸口剧烈起伏。七年的感情，他两个月就全部替换掉了。而她，

还在这里像个疯子一样砸东西。手机突然震动，是程远的短信："下周采访提纲我看了，

很全面。不过第三部分可以再加点行业数据，需要我发些参考资料给你吗？

"周雨晴看着这条专业克制的信息，突然平静下来。她擦了擦脸，回复道："好的，

麻烦您了。周一前我会修改好。"放下手机，她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一片一片，

就像收拾自己破碎的生活。明天，她会去买个新垃圾桶，把这些回忆全部扔掉。周一，

她会穿上那件新买的蓝色连衣裙，精神抖擞地去开会。生活总要继续。而她，

再也不会为不值得的人砸东西了。第五章 蜕变新生"周雨晴晋升为专题组副主编？

"办公室里的窃窃私语像风一样掠过每个工位，"她才来人物版三个月啊！

"周雨晴假装没听见，专注地盯着电脑屏幕。林妍早上宣布这个消息时，她自己也吃了一惊。

虽然这半年她确实接手了不少重要项目，但副主编的位置通常需要至少两年的资历。"雨晴，

林总叫你去她办公室。"前台小妹探头进来，眼神里带着好奇。林妍的办公室门半掩着，

周雨晴敲了敲，听到一声"进来"。"坐。"林妍头也不抬地签着文件，

"远航集团的年度品牌策划，董事会决定交给你全权负责。预算比往年多了百分之四十，

程远特别要求的。"周雨晴的手指无意识地绞在一起："为什么是我？

他们一向跟4A公司合作。""因为程远欣赏你的创意。"林妍终于抬起头，

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别那副表情，这是你应得的。

过去半年你负责的四个专题阅读量都破了纪录，广告部那边点名要你对接远航。

"走出办公室，周雨晴的脑子还在嗡嗡作响。手机震动起来，

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恭喜晋升。期待合作。——程远"他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周雨晴咬着下唇回复："谢谢程总，我会尽力。"发完又觉得太正式，想补充点什么，

最后还是作罢了。接下来的两周，周雨晴几乎住在了办公室。远航的品牌策划是个大工程，

需要协调设计部、内容部、市场部三个团队。她每天工作到深夜，咖啡成了主食，

眼睛下方挂着两个明显的黑眼圈。周四晚上十一点，周雨晴正在核对最后一批数据，

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程远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纸袋。"听说你还没吃晚饭。

"他把纸袋放在桌上，香气立刻飘了出来，"牛肉三明治和蔬菜沙拉，不知道你喜欢哪种。

"周雨晴的胃不争气地叫了一声。她确实从中午就没吃东西："谢谢，

但您怎么......""我刚开完会，看到你们编辑部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