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课件来寻我。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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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局之隙模拟器世界的虚妄开始剥离时,我正站在所谓“初遇”的樱花树下。

那些用幻术织就的粉白花瓣簌簌落下,沾在肩头却带着塑料般的冷硬——这就是困住我近百年的“情劫”,一场连触感都懒得做真的骗局。

“罗梓文!”

一声厉喝撞碎樱花幻境,紧接着是空间被劈开的锐响。

我转头时,正看见青云仙尊的道袍下摆扫过虚空,他修无情道的眉眼间凝着从未有过的戾气,指尖悬着的法则之力像把未开刃的剑,在他周身织成淡青色的光网。

那是他闭关冲击“无情大道”的关键之力,此刻却被他用来撕碎这方虚妄的壁垒,袖口的道纹因灵力暴走而微微发亮,显然是强行中断闭关的痕迹。

“师尊?”

我嗓子发紧,灵识在幻境崩塌中被搅得七零八落,连声音都在发抖。

他没应声,只是快步走来,掌心按在我眉心。

修无情道的手本该比寒冰更凉,此刻却烫得惊人,一股温和却霸道的灵力顺着眉心涌入,像在我混乱的灵识里筑起堤坝。

“还能走吗?”

他问,声音比平时低哑,尾音藏着不易察觉的颤——后来才知道,他感应到我灵识遇险时,正在凝结“无情道心”,那是修行百年的关键一步,可他硬生生震碎凝结到一半的道心,带着反噬的血气就闯进了空间裂缝。

另一侧的虚空突然炸开赤色魔焰。

洛璃提着染血的魔剑踏碎幻境边界,红衣上溅着的黑血还在往下滴,那是给模拟器世界当“守门犬”的高阶魔修的血。

她看见我肩头的灵识碎片,眼尾红纹瞬间爬满眼角,像魔渊底翻涌的业火。

“能耐了啊。”

她嗤笑一声,靴底碾过地上残存的幻境碎片,发出刺耳的声响,“在这种破地方玩灵识自爆?

是觉得我教你的‘锁魂术’不够用,还是青云峰的护山大阵是摆设?”

骂声未落,她己经伸手攥住我手腕。

魔气顺着她的指尖往我灵脉里钻,带着熟悉的蛮横,把那些被幻境搅乱的灵力一一归位。

我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比平时高,后来洛璃座下的魔侍偷偷告诉我,魔尊为了逼出最快的破界路径,硬生生用魔气灼穿了自己三条灵脉,那几日魔渊的熔岩都因她的戾气而沸腾。

“她灵脉受损,魔气太烈。”

青云仙尊突然抬手隔开洛璃的手,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从袖中取出颗莹白的药丸,递过来时,我才发现他捏药瓶的指尖在抖——那是“凝神丹”,用青云峰千年雪莲蕊炼就,他自己闭关时都舍不得用。

洛璃挑眉,却没再争执,只是从怀里掏出块黑玉塞进我另一只手:“魔气淬的,能挡三次凡人界的阴邪。”

玉上还残留着她的体温,我捏着那块玉,突然想起小时候在万魔窟,她也是这样,把最烈的魔器用魔气温软了,再塞给怕黑的我。

幻境彻底崩塌的前一刻,我被他们护在中间。

青云仙尊的灵力在外侧筑起屏障,挡开飞溅的虚妄碎片;洛璃的魔剑在身前划出赤色光弧,斩断最后一丝试图纠缠的幻境锁链。

他们一个修无情道,本该斩断所有牵挂;一个是魔界至尊,素来视万物为草芥,此刻却为我这个“破局者”,在虚妄与现实的夹缝里,筑起一道连天道都无法撼动的壁垒。

“记住了,”洛璃的声音混着魔气的嗡鸣,“能伤你的,只有你自己肯信的东西。”

青云仙尊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我一眼。

他修无情道的眼底,第一次映出清晰的我,像把我这个人,刻进了他本该空无一物的道心深处。

·归界之诺从虚妄缝隙回到修真界的第三日,我坐在青云峰的药圃边晒灵识。

阳光透过云层落在身上,带着草木的清香,比模拟器世界里造作的暖意真实百倍。

“又在偷懒。”

青云仙尊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提着个药篮,里面放着刚采的灵草。

他的道袍己经换过,袖口的褶皱被熨得平整,可我还是能看见他手腕内侧淡淡的红痕——那是强行动用法则之力的反噬,需得百年才能彻底消去。

“师尊,”我起身时,怀里的黑玉硌了一下,“我想回原世界了。”

他采灵草的手顿了顿,药锄在泥土里划出浅痕。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转过身,修无情道的眉眼平静无波,可我知道,他听见这句话时,道心定是起了涟漪。

“为何?”

他问,声音和平时一样清冷,却少了几分疏离。

“这里很好,”我摸着掌心的安神玉,那是他前几日重新刻过符文的,“可我总觉得,还有未完成的事。”

比如去看看原世界里,没被幻境偷走的那些日子;比如去尝尝真正的人间烟火,而不是幻术捏出来的滋味。

他沉默着点头,转身继续采灵草。

药锄起落间,泥土簌簌落在他的鞋边,像在数着光阴的刻度。

“原世界无灵力护持,凡体肉身易受损伤。”

他忽然说,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叮嘱,“我炼了些固本丹,你带着。”

傍晚时分,洛璃踩着晚霞闯进了药圃。

她的红衣在暮色里像团跳动的火,手里拎着个锦盒,老远就喊:“罗梓文,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东西!”

锦盒里是枚暗红色的令牌,上面刻着魔界的图腾。

“拿着这个,”她把令牌塞进我手里,指尖的温度烫得很,“在凡人界遇着搞不定的邪祟,捏碎它,我让魔侍去接你。”

她顿了顿,眼尾红纹闪了闪,“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不就是觉得欠了这破地方的人情?

告诉你,本魔尊的人,去哪都自带底气。”

我捏着那枚令牌,上面的魔气温和得像她藏在狠话里的关心。

“洛璃,我是去过日子,不是去打架的。”

“过日子也得有靠山啊。”

她挑眉,突然凑近了些,声音压得很低,“那老古板没为难你吧?

他要是敢说半个‘不’字,我帮你拆了青云峰的牌坊。”

我正想笑,却看见青云仙尊从药庐里出来,手里捧着个木盒。

他走到我面前,将盒子打开,里面是套叠得整齐的衣物,布料是凡间的棉麻,上面用灵力绣着细密的符纹——那是能挡风寒、避灾祸的“护凡符”,需得耗费修士十年修为才能织成。

“原世界不比修真界,”他把木盒推给我,指尖擦过我的手背,带着安神玉的凉意,“遇事不必强撑。”

洛璃在旁边嗤笑:“说得好像你没偷偷在衣服里织‘传讯符’似的。

老古板就是老古板,关心人都藏着掖着。”

青云仙尊没理会她的调侃,只是看着我:“何时动身?”

“三日后。”

他点头,转身时道:“我去备些丹药。”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药庐拐角,我突然想起洛璃说的话——修无情道者,动情即是劫,可他为我,甘愿在道心上留一道劫痕。

离别的前一夜,万魔窟的魔侍送来了一坛“忘忧酒”。

洛璃附了张字条,上面用魔气写着:“凡人界的酒都是水做的,这个给你解馋,别喝多了又发疯。”

字迹张扬,末尾却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剑,那是我在万魔窟时用魔剑刻的标记。

青云仙尊来送行时,天边刚泛起鱼肚白。

他递给我一个锦囊,里面是固本丹和清心符,还有一张青云峰的舆图,上面用朱砂圈出了通往空间裂隙的捷径。

“若想回来,按图走便可。”

他说,语气平淡,却像在道心上刻下了承诺。

穿过空间裂隙的那一刻,我回头望了最后一眼。

青云峰的轮廓在云雾中若隐若现,万魔窟的方向传来隐约的魔焰声,两个本该站在正邪两端的人,此刻定是在目送我离开。

原世界的阳光落在脸上时,带着熟悉的尘埃味。

我站在出租屋的阳台上,手里攥着青云峰的舆图和魔界的令牌,忽然明白,所谓离别从不是终点。

就像青云仙尊在锦囊里藏的字条,上面只有西个字:“此心可依”——他修无情道,却愿以道心为诺,护我凡世安稳。

就像洛璃令牌背面的刻痕,是她用魔剑凿的小太阳,那是我小时候说过的,“想在魔渊种太阳”的傻话——她是魔界至尊,却把我的疯话,刻成了跨世的牵挂。

风从楼下吹过,带着早餐摊的香气。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安神玉,它还在温凉地发光。

这人间或许没有灵力,没有魔焰,可我知道,只要回头,总有两个人,会在世界的另一端,为我守着一道永不关闭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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