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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深了,入冬的雨滴滴答答,泥土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笛声在悠悠地飘散,

笛声所在的地方,是阴阳两界的交界某处,天干地支运行至此,正值阴气盛行之时,

街道上显露出一股阴间的幽暗来。笛的主人就在这经营一家小小客栈。客栈外头,

行人庞杂多样。那些行人远远看去,有猫妖、狐妖等妖精,

有头飞在天上的鬼、半边脸雌半边脸雄的鬼等鬼怪,

还有零星一些会得法术懂阴阳之道的人……客栈的门口有妖精寅虎守卫,它身宽体大,

不怒而威,守着客栈安宁。走进客栈,发现客栈不大,只有两层,一楼吃饭,二楼住宿,

左半边为阳永远都是白天,右半边为阴永远悬挂月亮。客栈还开辟了一个私人的***,

里面有一个池塘,各类中草药疯了似地生长,时常还溜进溜出一些小个子的妖精。

客栈的主人,是个俊男子,他的下颚线条分明,眼睛狭长,一股清冷之气。他一身道士打扮,

月光在他打坐的时候穿过身体,打在寝室的地面上。他身上没有人气,身体空灵,是一只鬼。

按照生死簿,此人名姓李元恒,鬼道士,一百年前去世,

带着生前收服的、被称作十二生肖的十二只妖怪生活。众人都言,这鬼不稀奇,

道士也不稀奇,但鬼道士倒是世所罕见。传说当年李元恒死后,在阎王殿里被阎王亲自召见。

他作为道士在人间帮阴差抓住了不少凶魂恶鬼,声名连阎王也听说不少。

阎王不让他喝孟婆汤进入轮回转世,希望他能作为阴差和各地黑白无常一起四处勾魂。

李元恒一听,想都没想直接拒绝,说性本安逸,不喜欢被呼来唤去。阎王无法,但也惜才,

若是任其进入轮回,没法保证他新一世还能成为这么一个能干的道士,

只好让他做一个自在逍遥的鬼道士。最近的一件奇事让客栈中的过客都有了谈资,

李元恒在阳间的坟给刨了。猴妖带来了这份消息,站在桌子上大声议论。人听了觉得不吉利,

而妖和鬼都哈哈大笑。李元恒在***听了,摇头笑了笑,撑着身体坐着,

对着月光喝起杜康酒来,月光中,他的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这份忧伤是他的妻子死后才出现的。突然,一只狗从门外急匆匆跑进客栈,

弄得客栈盘摔碗碎,人仰马翻。狗的嘴里紧咬着一块撕烂的布片,

冲进花园找到了还在喝酒的李元恒,见到李元恒后,到达终点似的立即在他面前安定坐好,

摇着尾巴。“我在坟附近发现那狗贼的身影,追上去咬,本以为他是个小罗罗,

眼看着就要咬到,结果那人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进了灌木丛,所以我只咬到了这块烂布。

”那狗妖说着,怂拉着脑袋,摇着的尾巴也停了下来。“辛苦了,戌狗,胜败兵家常事。

”李元恒的面容散发出笑容,指着身旁的座位,上面早就备好了亥猪在后厨准备好的饭食。

李元恒虽说是这些妖精的主人,但也一直把它们当作同辈朋友,

戌狗在他的面前自然也不会拘礼什么。戌狗是一只土犬,化身人形,拿起鸡腿就狼吞虎咽,

说:“真不明白,什么人对你这么深仇大恨的。”“世间的事情总是想不明白的居多啊,

也正因为如此,才显得有意思。”李元恒说着,轻抿了一口茶,

月色将他的脸映照得得格外秀气。“我可不想这么多,要是那贼被我逮住了,

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若他是个可怜人呢?”“可怜人?元恒,你咋想的,

那贼刨了你的坟!”“坟坏了,我依旧是一个活得好好的鬼,但有人挖我的坟,

这其中说不定会有冤情。”李元恒的话,狗听了都得摇头。“得得得,

你生前就那副兼爱德行,我不管这么多,到时候去找那贼,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戌狗用舌头舔完了最后一粒米饭。李元恒静静看着满足的戌狗,不自觉露出了轻轻的微笑。

之后,李元恒换上了深衣便服和戌狗出了客栈,他们坐上了驴车,

在轮子的咿呀咿呀声中去往了阳间。二青山鸟虫鸣,声声起,声声落。

李元恒的家宅就在这青山山腰上。李元恒死去已经一百多年,通往家宅的路早已长满了杂草,

足足有半人那么高。李元恒生前妻子二十岁早夭,一生无儿无女,

终日与自己收服的妖精作伴。在妻子死后五年,他被一恶鬼缠身而死,再到后来,

妖精们听说李元恒不入轮回,便纷纷赶赴阴阳界再续前缘。走进故居,仔细一看,

院子竟然出奇地干净,只有零星杂草。从外头看,屋子有明显的修补、翻新痕迹。

显然在最近,还有其他山客在此借宿长住。从房子再往前走就是李元恒的坟,

他们的驴车就停在一旁。“看来得重新举办一次葬礼了。

”李元恒看见自己的坟被挖了个大洞,尸骨散了一地,打趣地说。“那人要么和你有仇,

要么就是个盗墓的混球。走,我们去把他揪出来!”此时闲暇,戌狗想模仿元恒,

变成一个翩翩公子,防止贼认出他来,但无奈内心浮躁,脸倒是变得秀气,

但改不了一脸胡须。化身完毕后,戌狗朝着李元恒强硬微笑,把李元恒也逗得会心大笑。

“已经傍晚了,要不要上我家去做客?”“你家?那破屋都一百年了,

保不齐里面有什么野妖野鬼的。”“那你在外面看门吧。”李元恒打趣说。“诶,

你别把我一只狗丢外面啊,进去就进去。”戌狗在院子里闻闻嗅嗅,加上他已经化作了人形,

所以趴在地上的样子很是滑稽。戌狗四处嗅闻,没有发现什么危险,

却在偏房的厨房里闻到了一点饭菜香,李元恒发现灶台上的灰很薄。“哈哈哈哈,

该不会是刨你坟的人住在这里吧。”“说不定是呢。”李元恒沉浸在自己的观察里。

观察了一整子后,李元恒看到灶台里还有不少柴火,便在院子里拔了一些枯草,

刚好客厅里有一个小灶炉,他打算在那里温温酒。“他们走了有一段时日了,

我没有闻到气味。”“所以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上山的时候,

我看到山路的树隔六颗就贴有一张符,这山被道士给封了,生灵可以进来,却出不去。

”“嘿哟,这些阳间的法术怎么困得住你?我才不担心你出不去。

我估计你是想去拜访那些道士,问点什么东西出来。”戌狗拍着李元恒的肩膀说。“嗯,

一百年过去了,不知道他们还认不认我这个祖宗。”“祖宗,我觉得还是算了,

道士见你是鬼,保不齐给你贴几张符,

用桃木剑在你身上划几道痕……”“你难道不可以救我吗?要知道我只擅长术数之事,

武力的事情还是得你来。”“只是我可不能再杀生了,吓吓他们倒是可以。”戌狗挠了挠头,

笑了笑。“不必担心,这一带的道士认不出我的幻术。”说毕,李元恒喝了一口酒。

三“这里是有人吗?”门外传来了陌生男子的声音。“小心。”戌狗从门缝里往外看,

把李元恒挡在身后。“来了个从没见过的,他身上的气息很独特。

”李元恒在门内敏锐地感受到了对方的气息。“那是个什么怪物?”戌狗紧盯着门外。

“这里是有人吗?”男子开始敲门了。“进来吧。”李元恒招呼男子进来,对戌狗点头,

让他安心下来。“我是这里的主人,你们是?”那男子长得一副书生模样,

眼中的生气若有若无,很是奇怪。“见过兄台,我是这间屋子以前的主人,

近来放下城中的家业,回来这里静养。旁边的这位是我的仆人。”李元恒坐在正中央的地上,

戌狗则坐在右手边。“噢噢,对不起。”书生显得很是拘谨,听说对面也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一点也没有相争的意思,“之前承蒙你的屋子,我得以安居。但不知今晚可否留我住宿?

这外面实在是太黑了,不安全。”“完全可以。”李元恒话音刚落,戌狗震惊地望向他,

但因为跟随李元恒多年,知道李元恒行动向来有他的道理。三人席地而坐。

戌狗显得有些紧张,不停变换着坐姿,书生神情恍惚,裹紧了破烂的衣服,李元恒放下酒,

不紧不慢从袋子里拿出鱼干。“要吃东西吗?”李元恒把鱼干递给书生。书生说自己不饿,

李元恒和戌狗都听到书生的肚子一直咕咕响,偶尔还会打嗝。一直以来,李元恒在意的是,

为何这书生身上的有一股浓郁的女人香。戌狗的鼻子灵,

竟然在香里还闻到了一些尸体的腐臭味。戌狗用眼神和尾巴示意李元恒,对方有相当的危险,

李元恒立即会意,将呼吸深入丹田,也闻到了这股腐臭味道。一般这个时候,

只要李元恒一个眼神,戌狗就会立即化身犬妖,闪到对方身前,将他咬住,

但他现在也没有其他表示,因为焦虑,他的尾巴都露了出来,不停地扫着地板。

“你现在是很难受吗?”李元恒给书生斟酒,书生婉拒了。但李元恒坚持把酒递上前去,

书生无法,只好喝下一些。然后,书生的肚子越鼓越大。“我先告辞了。

”书生匆忙站了起身,李元恒抓住了他的手。“和我说说,你遇到什么问题了?”“不,

你们别管我。”“我猜你受了不少伤,本人略懂医术,正好可以给你疗伤。”“算了!

请让我离开。”“戌狗,不能让他走。”“我家主人要医治你,不许走。”戌狗化身为妖,

一个跃进,咬住要挣脱李元恒的书生衣袖,却把他的手给扯断了下来。“啊,我不是故意的。

”戌狗被眼前的一幕吓愣在了原地,明明他就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何况咬的还是他的衣袖。

但书生并没有痛苦的感觉,只是愣愣看着自己的断臂,他身体的血也极其粘稠,

是尸体中才有的黑色。书生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开始面露青筋,他挣脱了李元恒和戌狗,

变成了青面獠牙的狐妖。狐妖跳上了屋檐,但他的腿上好像有别的伤,

跳上屋檐后直接跪了下去,没有再逃走。“我只是想要活着,为何赶尽杀绝。”“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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