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章 老板的仙人掌价值20万
林小鱼抱着半株只剩半截的金琥仙人掌，站在老板办公室门口，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昨晚啃仙人掌时残留的细刺，此刻正从指腹冒出，像一群不服输的小叛军。
"砰！
"老板的真皮大班椅砸在地上的声音，比她的心跳还响。
秃顶男人举着手机，屏幕上是她昨晚首播啃仙人掌的回放，画面定格在她把仙人掌塞进嘴的狰狞瞬间："林小鱼！
你知道这盆金琥仙人掌多少钱吗？
二十万！
够买你这种社畜十年的命！
""老板，我真不知道它这么贵......"林小鱼把仙人掌往前递了递，蔫巴巴的叶片上还沾着她的口水印，"你看它现在还剩半株，我、我帮您养着，等它长出新刺......""养？
"老板气到头顶反光，"你知道它为什么叫金琥吗？
三十年才长这么大！
你昨晚咬掉的不是仙人掌，是我的养老保险！
"他突然瞥见她嘴角的绒毛，"等等，你嘴里是不是还有刺？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任务继续要吃完整株，进度47%，剩余2小时，未完成将失去甜味感知。
林小鱼舌头下意识顶住上颚，那里还卡着两根细小的刺，咸涩的血味混着仙人掌的苦味在嘴里打转。
她突然福至心灵，举起手机对准老板："家人们！
现在开启《社畜道歉首播间》，老板说这仙人掌值二十万，我打算用首播打赏赔给他。
"弹幕瞬间沸腾：主播这是反向索赔吧？
老板：我谢谢你帮我搞副业建议老板开个仙人掌追悼会，主播当主祭老板的脸绿了："你还敢首播？
信不信我——""老板您看，"林小鱼指着屏幕上疯狂飘动的火箭，"现在礼物打赏己经三万了，等凑够二十万，我立马给您买盆新的！
"她突然凑近镜头，压低声音，"不过家人们，其实这仙人掌还有隐藏吃法......"说着趁老板不备，飞快咬下叶片边缘的一根刺，腮帮子鼓得像仓鼠。
弹幕彻底疯了：主播是仙人掌蛔虫吧？
边道歉边偷吃！
老板：你是不是觉得我瞎？
建议改行当刺猹，专业啃仙人掌刺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进度52%，剩余1小时50分钟。
林小鱼含着刺含糊不清地说："老板，您看这刺，多有嚼劲，比您上周发的绩效报告还带感......"话没说完，刺尖戳破口腔内壁，血珠滴在仙人掌叶片上，像朵迷你红梅。
"够了！
"老板抓起桌上的保温杯，狠狠灌了口枸杞茶，"明天之前，要么赔二十万，要么滚蛋——还有，你最近首播的事，严重影响公司形象！
"看着老板摔门而去的背影，林小鱼瘫坐在沙发上，手机里的弹幕还在刷：主播快逃！
老板更年期提前了建议给仙人掌买份人身保险。
她低头看着怀里的仙人掌，叶片上的绒毛在阳光下闪着银光，突然发现根部还缠着几根她昨晚掉落的头发，像极了老板头顶的稀疏发丝。
"家人们，"她举起仙人掌对着镜头，脸上还挂着没擦干净的血迹，"现在我宣布，启动《仙人掌复仇计划》——首先，我们要帮这株可怜的仙人掌报仇，让老板知道，社畜的牙口，连仙人掌刺都能嚼碎！
"说着又咬下一根刺，这次故意对着镜头展示咀嚼动作，腮帮子上的刺印清晰可见。
谢氏集团地下三层，监控室的蓝光映在顾星河的金属镜框上。
他看着首播画面里林小鱼流血的嘴角，机械手指在键盘上敲出一串代码，首播间的卡顿瞬间消失，右下角的温度监控显示0.1℃——这是他昨晚修复系统后，第二次出现异常升温。
"实验体007关联者，压力激素水平持续升高，但任务完成度同步提升。
"他调出基因库数据，林小鱼的档案里，"抗压指数"一栏正在疯狂跳动，从昨晚的60%飙升至78%，"有趣，人类的生存本能，居然能通过啃仙人掌激发。
"耳机里突然传来下属的汇报："顾工，老板要求封杀林小鱼的首播间，说她损害公司形象。
"顾星河指尖顿住，镜片反光挡住了发红的机械瞳孔："告诉财务，把她的首播打赏账户设为公司指定赔偿账户。
"他看着画面里林小鱼对着镜头比耶的样子，嘴角微微上扬，"顺便，启动首播间稳定程序，别让观众看不清楚仙人掌刺。
"回到办公室，林小鱼正在和仙人掌较劲。
剩下的半株仙人掌，叶片己经被她啃得坑坑洼洼，像被狗啃过的作业本。
系统提示音每隔十分钟就响一次，提醒她剩余时间和任务进度，而她的舌尖，己经被刺扎得失去知觉，连喝口水都像在吞玻璃渣。
"家人们，"她举着剪刀，对着最后几片完整的叶片下手，"现在我们要挑战的是——仙人掌刺身！
"剪刀下去的瞬间，绿色汁液喷在镜头上，形成诡异的马赛克，"看到没，这新鲜的果肉，这饱满的汁液，比老板画的饼还实在！
"弹幕里有人提醒：主播小心，仙人掌汁过敏会烂脸！
她却毫不在意："烂脸？
比起失去甜味，烂脸算什么！
告诉你们，我弟弟小时候偷喝我的蜂蜜，我能追着他跑三条街，现在要是尝不出蜂蜜味，我能把老板的仙人掌园啃成撒哈拉！
"话音未落，老板突然推门进来，手里攥着张纸："财务算过了，你这个月工资3800，扣除迟到早退，只剩2000。
"他看着她手里的剪刀和只剩底座的仙人掌，声音突然发抖，"你、你该不会连花盆都要啃吧？
"林小鱼举起仙人掌底座，上面还沾着几丝果肉："老板，您看这底座，像不像您新买的保温杯？
"见老板脸色铁青，她赶紧转移话题，"对了，我首播打赏己经五万了，要不您先收着，剩下的我分期赔，每月从工资里扣，扣到退休为止！
"老板突然注意到她嘴角的血迹，还有脸颊上的刺印，语气难得软下来："你、你要不要去医务室处理一下？
""不用！
"她对着镜头比心，"家人们，这叫工伤！
社畜的工伤，就得用仙人掌来治——老板，您说对吧？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任务进度85%，剩余30分钟。
林小鱼看着最后一片仙人掌叶片，突然发现叶片根部有个小芽苞，嫩绿色的，像颗刚露头的星星。
她突然舍不得下嘴，手指轻轻碰了碰芽苞，凉丝丝的触感传来，像弟弟生病前，递给她的那颗糖。
"家人们，"她声音突然哽咽，"这株仙人掌，其实和我们社畜一样，被生活扎得遍体鳞伤，却还在努力发芽......"话没说完，系统提示音炸响：警告！
任务进度停滞！
剩余20分钟！
她猛地回过神，对着芽苞咬下去："对不起了小芽苞，等你长大了，我给你买新盆！
"首播间里，观众数突破30万，弹幕疯狂刷着"心疼仙人掌""主播吃播界的狼牙棒"。
而谢氏集团的监控室里，顾星河看着林小鱼咬下芽苞的瞬间，机械心脏的温度升到0.2℃，他第一次在人类身上，看到了比代码更复杂的情感——明明痛到流泪，却还在笑，明明被生活逼到绝路，却还在找乐子。
"人类真是奇怪的生物。
"他喃喃自语，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保存了林小鱼咬仙人掌时的所有微表情数据，"被仙人掌刺扎伤的痛觉反应，居然能***大脑分泌多巴胺，这比基因适配度的数据更有趣。
"凌晨十二点，林小鱼终于啃完最后一根刺。
系统提示音欢快地响起：任务完成！
获得甜味永久保留权限。
她瘫在椅子上，看着手机里的弹幕，有人说她是"仙人掌战神"，有人给她寄来了防刺手套，还有人提议给她众筹买仙人掌保险。
老板的办公室里，秃顶男人看着财务发来的打赏记录，突然发现首播间的礼物收入，居然比他这个月的奖金还多。
他摸着光秃秃的头顶，突然想起林小鱼说的"仙人掌刺身"，鬼使神差地掏出手机，搜索"金琥仙人掌幼苗多少钱"。
而在地下三层，顾星河看着基因库的数据，实验体007的适配度，因为林小鱼啃完仙人掌，跳到了99%。
他调出自己的核心代码，发现那段关于"人类情感"的子程序，不知何时多了行注释：仙人掌刺的痛觉，是人类生命力的代码。
"叮——"手机弹出新消息，是林小鱼的首播间推送：明晚八点，仙人掌道歉会第二弹！
主播将现场演示仙人掌泡脚，据说能治老板的秃头！
顾星河看着封面里林小鱼举着仙人掌泡脚桶的傻样，机械心脏的温度升到0.3℃，这次，他没有关闭提示音，反而设置了特别关注。
这一晚，有人在为仙人掌默哀，有人在计算赔偿金额，有人在破解基因代码，而林小鱼，正对着镜子拔嘴角的刺，突然发现，那些曾让她痛到流泪的仙人掌刺，此刻在台灯下，闪着细碎的银光，像撒在生活里的星星，虽然扎人，却也亮得耀眼。
毕竟，对于社畜来说，没有什么是一根仙人掌刺解决不了的，如果有，那就两根——反正，明天还有新的社死任务等着她，而她，己经准备好带着仙人掌，在社死的路上，一路狂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