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女友温以依感情稳定，直到她的男闺蜜陆泽出现。他从深夜的一个电话开始，
以各种“我只是心疼以依”的借口，不断侵入我的生活。借宿、穿我的浴袍、用我的杯子，
甚至在我为她举办的生日宴上，像男主人一样招呼宾客。温以依和她的闺蜜何淼，
把我的不满当成是小题大做，是“男人该有的大气”。她们说：“他只是个弟弟。
”她们说：“你们男人思想怎么这么龌龊？”她们以为我在忍。不，我只是在等。
等一个完美的时机，把垃圾一次性、干干净净地，扔出我的人生。当陆泽穿着我的定制衬衫，
想坐上我主驾位的那一刻，我知道，时机到了。1、第一只蟑螂门锁是电子的。我站在玄关，
听见客厅里传来温以依和另一个男人的笑声。指纹识别，“滴”的一声，门开了。笑声停了。
温以依穿着一身丝质睡裙，赤着脚从沙发上跳下来，小跑到我面前。“阿澄，你回来啦。
”她身上有淡淡的沐浴露香气，不是我常用的那款。我嗯了一声，视线越过她，
看向沙发上的男人。男人穿着一件白恤，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过澡。他看见我，
有些局促地站起来，手里还拿着电视遥控器。“阿澄，我给你介绍，这是我发小，陆泽。
你听我说过的。”温以依拉着我的手，语气很自然。我当然听过。
一个在她嘴里“比亲弟弟还亲”的男人。一个在我出差时，会在深夜十二点打电话给她，
说自己失恋了需要安慰的男人。我脱下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佣人。“你好。
”我对着陆泽点了点头，声音没什么起伏。“江……江哥好。”陆泽看起来比我小几岁，
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串的打量和……挑衅。我没理他，径直走向吧台，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他怎么在这？”我问温以依。温以依跟过来，从背后抱住我的腰，脸颊贴在我背上。
“小泽他跟家里吵架，没地方去，我就让他来住两天。就两天，好不好嘛？
”她的声音软软的，带着撒娇的意味。我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
“我们家有很多房间吗？”温以依的身体僵了一下。“客房……客房不是空着吗？
”“那间房，我留给我妹妹的。”我说的是事实。我妹妹江玥在国外读书，随时可能回来。
“可是江玥姐不是还没回来嘛，就借住两天，等他找到房子就搬走。
”温以依的声音小了下去。我转过身，看着她。她的眼睛很大，很亮，此刻正无辜地望着我。
这是她最擅长的表情。“以依，”我平静地说，“在这栋房子里，
任何超过24小时的留宿决定，需要我们两个人同意。这是我们当初说好的规矩。
”温以依咬着嘴唇，不说话了。沙发上的陆泽大概是听到了我们的对话，
站起来说：“那个……江哥，以依，要不我还是走吧，我去找个酒店。”他说着，
作势要去拿沙发上的背包。“小泽你别动！”温以依立刻回头，声音带上了哭腔。
“你大半夜的能去哪！你就在这住下！”她说完，又转头看我，眼眶红了。“江澄，
你什么意思？他是我弟弟！你连这点都容不下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看着她，
心里没什么波澜。我以前是什么样？是她逛街看上一只二十万的包，
我第二天就让人送到她公司。是她随口说一句想看雪，我当晚就订了去北海道的机票。
是我把她从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捧成了朋友圈里人人都羡慕的公主。也许是我给的太多，
让她产生了一种错觉。以为我的底线，可以任由她试探。“我累了，先上楼洗澡。
”我没再跟她争执。跟女人争吵是最低效的沟通方式。我转身往楼上走。经过客厅时，
我的视线扫过茶几。上面放着两只玻璃杯，其中一只是我专用的。此刻，那只杯子旁边，
有一圈湿漉漉的水渍。我脚步没停，上了楼。关上主卧的门，我给助理发了条信息。
“查一个人，陆泽。我要他从出生到现在的全部资料。明天早上给我。”处理问题的第一步，
是了解问题本身。就像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你不能只踩死它。你要搞清楚，
它是从哪里来的，还有没有同类，以及，该用什么杀虫剂，才能把它们连窝端掉。
2、我的浴袍第二天我下楼吃早餐时，陆泽已经坐在餐桌旁了。他换了一身衣服，
不是昨天那件皱巴巴的恤，而是一件看起来质感不错的浅灰色羊绒衫。
我知道我衣帽间里有件同款。但他身上这件，显然小了一号，紧绷绷地贴在身上，
显得有些滑稽。温以依正殷勤地给他切煎蛋。“多吃点，看你瘦的。”她语气里的心疼，
毫不掩饰。看见我，温以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醒了？早餐快好了。”我拉开椅子坐下，
佣人把我的那份早餐端了上来，黑咖啡，两片全麦吐司，还有一个单面煎的太阳蛋。
我的习惯，她记得很清楚。“江哥，早。”陆泽朝我举了举手里的牛奶杯。
那是我专门从意大利定制的杯子，杯底有我姓氏的缩写。我没应声，拿起刀叉，
开始切盘子里的吐司。“小泽这身衣服挺好看的，”温以依似乎想缓和气氛，
“我早上看你衣帽间有件新的，就拿给他穿了。你平时也不穿这种休闲款。”“我的东西，
别人不能碰。”我用餐巾擦了擦嘴角，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这也是规矩。
”温以依的脸色彻底变了。她把刀叉重重地拍在桌上，发出刺耳的声响。“江澄，
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了一件衣服，一只杯子，你至于吗？你能不能大度一点？
”“这不是大度的问题。”我放下餐巾，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这是归属权的问题。
属于我的东西，我有权决定谁能用，谁不能。别人没有。”“你……”温以依气得说不出话，
胸口剧烈起伏。陆泽赶紧出来打圆场。“以依，你别生气，是我的错。
我不知道这是江哥的规矩。我……我这就去把衣服换下来。”他站起身，一脸歉意。
“你坐下！”温以依拉住他。“不就是一件衣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江澄他就是故意针对你！”她的话，像一根针，轻轻扎了一下。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只是看着陆泽，忽然笑了笑。“坐下吧，吃早餐。衣服不用换了，直接扔了吧，我嫌脏。
”空气瞬间凝固。陆泽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温以依猛地站起来，死死地瞪着我。“江澄！
你太过分了！”我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味道正好。“我过分？”我放下杯子，看着她。
“你把一个不清不楚的男人带回家，让他用我的东西，穿我的衣服，
睡在我给家人留的房间里。然后你反过来指责我过分？”“他不是不清不楚的男人！
他是我弟弟！”温以依尖叫道。“你户口本上有这个弟弟吗？”我淡淡地反问。
“法律承认吗？”温以依彻底愣住了。她可能没想到，我会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站起身，
整理了一下袖口。“今天下午，让他搬出去。”这是通知，不是商量。“如果你做不到，
我让保安来做。”说完，我没再看她，转身拿起外套准备出门。走到门口，
身后传来温以依带着哭腔的声音。“江澄，我们在一起三年了，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我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是不相信一个对自己女朋友有非分之想，
还企图登堂入室的男人。”“以及，一个默许这一切发生的女朋友。”我拉开门，走了出去。
阳光有点刺眼。上车后，我收到助理发来的文件。关于陆泽的。我点开，一目十行地看下去。
陆泽，二十四岁，无业。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一年前双双下岗。他本人大学毕业后，
换了七八份工作，每一份都不超过三个月。信用卡欠款三十二万，网贷平台欠款十五万。
名下没有任何资产。昨天晚上十一点，他刚被房东因为拖欠房租赶了出来。
所谓的“和家里吵架”，不过是个借口。他根本就没家可回了。我把文件关掉，揉了揉眉心。
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这种货色，温以依是怎么看上的？我发动车子，给温以依的闺蜜，
何淼，打了个电话。有些事，让外人来捅破，比我自己说，效果要好得多。
3、闺蜜的算盘何淼的电话很快就接了。“喂，江总？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和谄媚。何淼是温以依最好的朋友，
也是她们那个小圈子的核心。温以依跟我在一起后，何淼没少跟着沾光。我送温以依的包，
温以依会转手送给她。我带温以依去的私人会所，温以依也会带上她。她现在的工作，
也是我托人安排的，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关公司，职位是客户经理。“有空吗？聊聊。
”我开着车，语气平淡。“有有有，当然有空！您在哪？我马上过去！”何淼立刻回答。
我报了个咖啡馆的地址，就在她公司附近。二十分钟后，我到的时候，何淼已经在了。
她化着精致的妆，穿着一身职业套装，看到我，连忙站起来。“江总。”我示意她坐下。
“喝什么？”“不了不了，我不渴。”她摆着手，显得有些拘谨。我没勉强她，
给自己点了杯美式。“找你来，是想问问陆泽的事。”我开门见山。
何淼的表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陆泽？他……他怎么了？”“他住在我们家，你知道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何淼眼神闪躲了一下，随即点头。“知……知道。以依跟我说了。
她说陆泽跟家里闹翻了，暂时没地方住。”“是吗？”我笑了笑，把手机推到她面前。
屏幕上，是陆索的征信报告和网贷记录。“他不是跟家里闹翻了，他是破产了。
”何淼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死死地盯着手机屏幕上那一串串刺目的数字，
嘴唇微微发抖。“你好像很惊讶。”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
”何淼猛地抬起头，眼神里全是慌乱。“我不知道！江总，我真的不知道！
以依她没跟我说这些！”“她没说，还是你假装不知道？”我的声音冷了下来。“何淼，
我时间有限，不喜欢兜圈子。你跟温以依劝过什么，怂恿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何淼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装傻，什么时候该坦白。
显然，现在是后者。“江总，我……我确实劝过以依。”她低下头，声音像蚊子一样。
“我觉得陆泽挺可怜的，又是以依的发小，您家那么大，住一个人也没什么……”“没什么？
”我打断她。“你觉得一个负债累累的无业游民，住进我家里，没什么？
”“你觉得他整天围着我的女朋友转，没什么？”“你觉得他用我的东西，穿我的衣服，
没什么？”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何淼心上。她不敢再说话了。“何淼，
”我看着她，“你是个聪明人。你依附着温以依，是因为她能给你带来好处。而她的好处，
来源于我。”“如果我跟她分开了，你觉得你现在拥有的一切，还能保得住吗？”这句话，
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何淼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江总，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我就是一时糊涂！”她急切地辩解。“你不是糊涂，你是贪心。”我一针见血。
“你希望温以依身边有个陆泽，这样就能时时刻刻提醒她，是我江澄给了她现在的生活。
她就会更依赖我，更不敢离开我。而你，作为她最好的闺蜜，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
”“甚至，你还希望他们之间发生点什么，这样你就可以拿着把柄，
从我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对吗？”何淼的脸，已经毫无血色。她没想到，
她心里那些阴暗的算盘，被我看得一清二楚。“我给你一个机会。”我身体前倾，
盯着她的眼睛。“现在，给温以依打电话。告诉她，你刚刚知道陆泽是个什么货色。
让她立刻，马上，把陆泽赶出去。”“告诉她，如果她做不到，你跟她就绝交。
因为你不想被一个骗子连累。”“怎么说，用什么语气，你自己把握。我要的结果是，
今天下午我回家的时候，不想再看到那个人。”何淼犹豫了。一边是多年的闺蜜，
一边是能决定她命运的金主。“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打。”我靠回椅背，语气轻松。
“不过，你公司下个季度的几个大客户，可能会考虑换一家公关公司合作。据我所知，
那几个客户，是你职位晋升的关键，对吧？”何淼的呼吸都停滞了。她看着我，
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她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几秒钟后，她颤抖着手，拿起了手机。
4、生日宴的闹剧何淼的电话很管用。下午我回到家时，房子里很安静。陆泽已经走了，
连带着他那点可怜的行李。客房的床单被褥都换了新的，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温以依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眼睛红红的，显然哭过。看到我，她站起来，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我走到她面前。“对不起。”她低下头，声音很小。“是我不好，
我不该把他带回来的。何淼……何淼都跟我说了。”“嗯。”我应了一声，没再多说。
有些事，点到为止。撕破脸，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在她下周生日之前。
我为她准备了一个盛大的生日宴，就在我们家的花园里。请柬早就发出去了，
都是圈子里的朋友。我不想在那天，让别人看了笑话。温以依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
接下来的几天，她表现得格外乖巧温顺。她不再提陆泽，每天准时回家，为我准备晚餐，
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有了裂痕，就再也回不去了。
生日宴那天，天气很好。花园里布置得很漂亮，香槟塔，乐队，衣香鬓影。
温以依穿着我为她定制的白色礼服，像个公主。她挽着我的手臂，在宾客间穿梭，
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一切看起来都很完美。直到陆泽出现。他穿着一身租来的西装，
头发梳得油亮，手里捧着一束廉价的玫瑰花，就那么突兀地站在宴会入口。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温以依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我的手臂。
“他怎么会来？”我低声问她。“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声音里带着哭腔。
我看着她慌乱的眼神，心里冷笑。不知道？如果不是她透露了时间和地点，
一个连门禁都进不来的人，是怎么精准地出现在这里的？陆泽穿过人群，径直向我们走来。
他无视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也无视了我。他把花递到温以依面前，眼神深情。“以依，
生日快乐。我知道你喜欢白玫瑰。”温以依僵在原地，不知所措。接，还是不接？接了，
就是当众打我的脸。不接，就是不给他这个“弟弟”面子。周围已经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江澄，我……”温以依求助似的看向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陆泽。“陆先生，
我想你走错地方了。这里是私人宴会，你不在邀请名单上。”陆泽终于把目光转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挑衅的笑。“江哥，你这话就见外了。我是以依的弟弟，她的生日，
我怎么能不来？”他特意加重了“弟弟”两个字。“是吗？
”我从旁边的侍者托盘里拿起一杯香槟，晃了晃。“那我怎么不知道，
以依什么时候多了个姓陆的弟弟？”陆泽的脸色变了变。“而且，”我走上前一步，
身高上的优势让我可以俯视他。“我记得，白玫瑰的花语，好像是‘我足以与你相配’。
”我顿了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配吗？”这句话，声音不大，
但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空气安静得可怕。陆泽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大概是恼羞成怒了，忽然提高声音：“我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以依，你告诉他！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们的感情，不是他用钱就能衡量的！”这下，连温以依的脸色都变了。
她大概没想到，陆泽会蠢到当众说出这种话。这是要把她架在火上烤。我没再生气，
反而笑了。我觉得很可笑。一个靠女人才能进场的跳梁小丑，在这里跟我谈感情？
我没再理他，转头对身后的保安队长说：“王队，把这位先生请出去。”“以后，这个人，
还有他手里的花，都不准出现在这栋房子周围一百米内。”“记住了吗？”“是，江先生！
”王队立刻带人上前。“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以依！以依救我！”陆泽被两个保安架住，
还在大喊大叫。温以依站在原地，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我走到她面前，拿起她的手。
她的手心冰凉，全是冷汗。我用餐巾，一点点帮她擦干净。然后，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现在，笑。去切蛋糕。”“别让我的客人，看了笑话。
”5、摊牌生日宴不欢而散。宾客走后，巨大的花园显得空旷又冷清。温以依坐在沙发上，
抱着膝盖，一言不发。佣人们在收拾残局，动作很轻，谁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
我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说吧。”我开口，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要让他来？”温以依的身体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不是我让他来的。
是他自己要来，他说只想远远地看我一眼，送个祝福就走。我没想到他会闹成这样。
”“你觉得我会信吗？”我晃了晃杯子里的冰块。“没有你的默许，他连小区大门都进不来。
”温以依咬着嘴唇，眼泪掉了下来。“我只是……我只是觉得他很可怜。他一个人在外面，
工作不顺，又没钱。我不能不管他。”“所以你就管到我的家里来了？”我反问。
“管到我的生日宴上来了？”“我……”她无话可说。“温以依，我们在一起三年。
”我放下酒杯，身体前倾，看着她。“这三年，我自问没有亏待过你。你想要什么，
我给你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是有默契的。”“我的底线，你应该很清楚。”“我知道，
”她哭着说，“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阿澄，你什么都有，你的世界太大了，
我……我抓不住你。只有小泽，他会时时刻刻陪着我，听我说话，他让我觉得我是被需要的。
”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她需要的不是一个爱人，而是一个宠物。
一个可以让她随时随地宣泄情绪，满足她圣母心和掌控欲的宠物。而陆泽，
恰好就是那条最听话的狗。我需要的是一个势均力敌的伴侣，一个能站在我身边，
和我一起看风景的女人。而不是一个需要我弯下腰，去哄，去迁就，
去处理她那些泛滥的同情心的巨婴。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一路人。只是我给的物质，
和我营造的幻象，让她产生了我们是同路人的错觉。“所以，你选他，是吗？”我平静地问。
温以依愣住了，她大概没想到我会这么直接。她哭着摇头。“不，不是的！阿澄，我爱你！
我不想离开你！我也不能没有小泽这个弟弟，我们能不能……能不能像以前一样？”“不能。
”我站起身。“从你把他带回家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回不去了。”我走到她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温以依，我给你两个选择。”“第一，现在，立刻，
断绝和陆泽的一切联系。拉黑他所有的联系方式，从你的世界里彻底消失。
我可以当今天的事没发生过。”“第二，你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去找你的好弟弟。
”“你选。”温以依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你……你要赶我走？
”“是你在逼我。”我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我江澄的人生里，
从来没有‘既要又要’这个选项。”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眼泪顺着她的脸颊，
一滴一滴地砸在地毯上。她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到一丝不舍，一丝动摇。但是她失败了。
我心里，只剩下厌倦。“江澄。”她忽然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是不是觉得，没有你，
我就活不下去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离开你，就会像何淼说的那样，一无所有？
”我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擦干眼泪，脸上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我选他。”她说。“我选陆泽。我要让你看看，没有你的钱，我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我要让你后悔！”我看着她，点了点头。“好。”“我尊重你的选择。”我拿起手机，
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半小时内，把温小姐名下所有的卡停掉。包括副卡和信用担保。
”“明天一早，去车管所，把那辆红色的保时捷过户回来。”“还有，她在市中心那套公寓，
通知中介，挂牌出售。”我当着她的面，一条一条地吩咐下去。温以依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