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强，今年三十五岁，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程序员。人到中年，上有老下有小，
背着房贷和车贷，生活像一个沉重的陀螺，推着我，不停地转。我的人生，
从十年前和张丽结婚那天起，就彻底失去了方向。十年前，我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
有理想有抱负。我以为，爱情是美好的，婚姻是幸福的。1你看看你，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能有什么出息？这是张丽婚后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当时没当回事，以为只是她随口一说。
你爸妈怎么回事，彩礼给这么少，是不是看不起我？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别整天像个废物一样。这些话，像一把把刀，扎在我的心上。我开始拼命工作，加班，
出差。我想证明给她看，我不是废物。可是，无论我怎么努力，都得不到她的认可。
你瞧瞧隔壁老王，人家都换宝马了，你还在开你那破大众。我嫁给你，到底图你什么？
每次听到她这些话，我心里都像被针扎一样。我的父母，也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你妈做的菜，跟猪食一样，我真吃不下去。你爸妈是不是没见过世面，穿的那么土。
我试图反抗，试图维护我的父母。张丽，你说话能不能客气点，那是我爸妈！怎么，
我说错了吗？你爸妈本来就土啊！她理直气壮的样子，让我无话可说。我开始变得沉默，
变得不爱回家。下班后，我宁愿坐在车里发呆，也不想面对家里的那个人。可是，
无论我怎么逃避，都躲不过她无孔不入的指责。李强，你是不是有外遇了？
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是不是跟哪个狐狸精鬼混去了？我解释，我争吵，
我试图让她理解我。但是，她根本不听。她开始查我的手机，翻我的包。甚至，偷偷跟踪我。
我的生活，没有了隐私，没有了自由。我像一个被困在笼子里的鸟，每天都活在她的监视下。
李强，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就让你身败名裂！她的眼神里，充满了狠毒。
我开始学会忍，学会退让。我以为，只要我忍耐，只要我退让，她就会变好。
我把工资卡上交，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她和孩子。我以为，我能用我的爱，感化她。
可是，我错了。我的忍耐，换来的只是她变本加厉的欺凌。李强，你真是个窝囊废！
我给你买了这么贵的衣服，你都不穿，你是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你，
整天像个没骨气的软蛋。这些话，像一把把刀，一遍一遍地在我心上划过。我曾经的骄傲，
曾经的自尊，都被她碾得粉碎。我曾经试图反抗，试图改变。我找她谈心，试图沟通。
张丽，我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总吵架？好好说话？你有什么资格跟我好好说话？
你瞧瞧你那点出息！她毫不留情地打断我。我放弃了，我认输了。我开始变得麻木，
变得没有感情。我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任由她摆布。她让我往东，我不敢往西。
她让我站着，我不敢坐着。我的朋友，都开始疏远我。李强，你怎么变得这么窝囊？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我无言以对，我甚至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以为，就这样忍一辈子，
也就过去了。可是，生活，总是在你以为最平静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那天，
我妈打电话给我，声音带着哭腔。强子，你媳妇，她把我赶出家门了。她嫌弃我，
说我把家里弄脏了。妈，你别哭，我现在就回来！我握着电话，手在颤抖。我冲回家，
推开门，看到张丽正坐在沙发上敷面膜。张丽，你为什么要把我妈赶走？我嫌她脏，
不行吗？她看我的眼神，带着不屑。那是我妈，你怎么能这么说她？怎么，
想替你妈出头？你配吗？她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妈是你找回来的帮手，想治我，没门！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感觉无比陌生。
这还是我曾经爱过的那个女孩吗？我感到心力交瘁，感到绝望。张丽，我们离婚吧。
我说出这句话，用尽了我所有的勇气。离婚？哈哈哈，你凭什么跟我离婚？
她笑得像个疯子。房子是我的名字，车子是我的名字，你除了你身上这件衣服，还有什么？
我愣住了。结婚时，为了表示我对她的爱，我把房子和车子都写了她的名字。我以为，
这是浪漫，是真爱。现在看来，这是我给自己挖的坑。李强，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窝囊废！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除了窝囊，你还能做什么？你就是个没用的男人！
2你以为，跟我离婚就能解脱吗？张丽笑得花枝乱颤，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看着她那张敷着面膜的脸，感到前所未有的陌生。我跟你十年夫妻，
你真的就一点感情都没有？感情？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谈感情？她一步步逼近我，
眼神里充满了嘲讽。你以为这十年，我是在跟你过日子吗？我是在等，
等我找到更好的。可惜，你太没用了，我没等到。所以，我只能将就。
我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我的心，像被冰冻住了一样。房子，车子，我出钱，
我装修，凭什么都是你的名字？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颤抖。就凭，你是我丈夫。
就凭，你把你的全部都给了我。你以为是爱，我以为是理所应当。
你是我李强的妻子，你为什么这么对我？我无法理解，我曾经爱过的女人，
怎么会变成这样。你只是一个工具。一个能赚钱，能给我提供优越生活的工具。
她的一字一句，像一把把刀子，扎在我心上。我感到一阵眩晕，差点站不住。你别忘了，
我们还有孩子。我试图用孩子来挽回。孩子？呵，你以为你还有孩子的抚养权吗？
你要是敢跟我离婚，我就告诉孩子，你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我就让你一辈子，
都见不到他。她的话，让我彻底崩溃。我瘫坐在沙发上，泪水涌了出来。我离开了家，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好友王强化名的电话。喂，老王，我，
我受不了了。怎么了？又吵架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我，我跟张丽提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她不同意。意料之中。房子，车子，孩子，
她都拿来威胁我。老李，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把一切都给了她，你还能拿什么跟她谈？
那你觉得，我该怎么办？还能怎么办？忍着呗。你忍了十年，不差这辈子。
他的话，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希望。我回到家，张丽已经洗完澡，
躺在床上敷面膜。她看我回来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想通了？李强，
别做梦了。你除了我，还能有什么？3妈，对不起，我没用。强子，
妈知道你难，妈不怪你。我在父母家门口，看着母亲苍老的面庞，心里像刀绞一样。
我把母亲接回了家。她没有哭闹，没有指责，只是默默地收拾东西，然后坐在一旁，看着我。
她的眼神，让我感到无地自容。回到家，张丽看到我带着母亲，冷哼一声。怎么，
还真把她带回来了？张丽，你别太过分。我终于忍不住，声音带着怒气。过分？
李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说这个？你别忘了，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开我的车。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三道四？她的话，像一盆冰水，把我浇了个透心凉。我的愤怒，
瞬间变成了无力。我看着她嚣张跋扈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冲动。我想狠狠地扇她一巴掌。
我想把她这些年对我的所有欺凌，都还回去。可是，我不敢。我害怕她会真的，
让我一无所有。我害怕她会真的，让我的孩子，见不到我。我只能默默地，把母亲带进房间，
关上门。妈，你在这里住着，我不会让她再欺负你。强子，别跟她吵了，没意思。
母亲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根针，刺痛了我的心。妈，我，我没用。你是个好儿子，
只是，你娶错了人。母亲的话，让我泪流满面。晚上，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我开始在心里，构思一个复仇计划。我要偷偷存钱，我要努力工作，我要悄悄地，
拿回我失去的一切。我要让她知道，我不是个窝囊废。我要让她知道，我也有能力，
也有骨气。我甚至在脑子里，设想了无数个场景。我把钱砸在她脸上，告诉她，
我不需要她了。我把她赶出家门，让她尝尝，我曾经尝过的滋味。我把孩子带走，
让她一个人，孤独终老。我感到一阵热血沸腾。我以为，我的人生，终于要迎来反转。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床，准备去上班。我穿上我那件，她嫌弃的旧衣服。
我没有吃她做的早餐。我甚至没有跟她，说一句话。我以为，我的反抗，已经开始了。
上班时，我努力工作，拼命加班。我以为，只要我努力，我的人生，就能改变。可是，
我忘了。我是一个窝囊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张丽打来的。我没有接。然后，
她打给了我同事。你告诉李强，他要是不接我电话，我就把他的工资，全部捐给慈善机构！
我听到同事的话，全身僵硬。我还是接了电话。怎么，长本事了？敢不接我电话了？
她的声音，充满了威胁。你到底想干什么？把你的工资卡号发给我。为什么？
少废话，我说了，把你的工资卡号发给我。我感到一阵眩晕。我的复仇计划，
还没开始，就彻底破灭了。我看着我的工资卡，心里一片灰暗。我辛苦工作，努力加班，
赚来的钱，最后，还是要落入她的口袋。我感到自己，像个跳梁小丑。我的反抗，我的挣扎，
在她面前，是那么的可笑。我发了工资卡号给她。她满意地笑了。这才乖嘛。记住，
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挂断了电话。4爸爸，
你为什么不开心？我的儿子，小宝化名，怯生生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清澈又纯粹，
像一面镜子，照出了我心里的阴霾。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能告诉他，我的人生，
被他的母亲，毁了吗？我能告诉他，我活得像一条狗吗？我只能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爸爸，没有不开心。你在说谎。小宝歪着头，认真地看着我。妈妈说，
你是个没用的男人。我心里一紧。这句话，像一把刀，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爸爸，
你真的没用吗？我看着他，感到羞愧。爸爸，有用，爸爸很爱小宝。我抱起他，
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我能感受到，他小小的身体，在我的怀里，是那么的温暖。爸爸，
你别不开心了。小宝伸出小手，摸着我的脸。妈妈骂你的时候，你不要听。我的眼泪，
再也忍不住，流了出来。我抱着小宝，回到房间。我看着他天真的笑脸，
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感悟。我为了面子，为了虚假的尊严，为了一个早已没有爱的家庭。
我忍耐，我妥协，我退让。我把我的痛苦，埋在心底，任由它 fester。我以为，
我的牺牲，是为了我的家庭。但实际上，我的牺牲，只是为了我自己的懦弱。
我活成了我最讨厌的样子。我活成了一个，连我的儿子，都觉得我没用的样子。
我的复仇计划，只是一个笑话。我连自己的生活都掌控不了，还谈什么复仇？我的窝囊，
不是因为张丽。而是因为，我没有勇气，去改变。我没有勇气，去面对，我人生的失败。
第二天，我照常去上班。但是，我的心态，变了。我不再想，如何去报复张丽。我也不再想，
如何去证明自己。我只是想，如何，让我自己，活得有尊严。我开始，把目光，从张丽身上，
转移到自己身上。我开始，学习新的技术，提升自己的能力。我开始，锻炼身体，
让自己变得更强壮。我开始，重新联系那些，曾经被我疏远的朋友。我开始，
找回曾经的自己。我回到家，张丽看到我，冷嘲热讽。怎么，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我只是，想活得像个人。我没有跟她争吵，只是淡淡地回答。我回到房间，打开电脑，
开始学习。张丽看到我的变化，感到很不适应。你是不是疯了？李强，
你别给我玩花样！她试图激怒我，试图让我回到，她熟悉的那个窝囊废。但是，
我没有理会。我只是默默地，做着我的事情。我的改变，让她感到不安。她开始，
对我进行更多的挑衅。你看看你，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学什么？你以为，
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吗？你就是一个，没人要的废物！5李强，
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你最近，怎么这么反常？张丽终于忍不住了，她看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