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生乌鸦嘴，说啥啥灵。养父母想淹死我，我让他们小心水，结果他们被山洪卷走，
差点喂了王八。想把我卖给人贩子，我祝人贩子早日落网，半小时后，
他们老窝就被一锅端了。二十岁这年，他们终于找到我的豪门亲生父母，把我一脚踹了过去。
一进门，假千金就抱着我妈的胳膊，哭得梨花带雨：“姐姐，你别赶我走好不好？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留在爸爸妈妈身边……”我懒得理会她的表演，目光越过她，
落在那盏本该照亮我回家之路的水晶吊灯上。我看到连接处的一颗螺丝，
正在微不可察地松动。于是，我无比真诚地提醒她：‘你最好先松手，
不然这泼天的富贵砸下来，我怕你接不住。她没听。下一秒，灯砸了下来。
---01我叫姜言，言出法随的言。刚被亲生父母接回乔家，
那个占据了我身份二十年的假千金乔安安，就给了我一个下马威。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
柔弱地靠在雍容华贵的乔夫人怀里，红着眼圈看我，“姐姐，你回来了，我真为你高兴。
你……能不能别赶我走？我不会和你争的，我只想留在家里孝顺父母。
”客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身上，带着审视和探究。我的亲生父亲乔振邦眉头紧锁，
似乎对这初见就“咄咄逼人”的亲女儿很不满。而我的亲哥哥乔泽，
更是直接将乔安安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瞪着我：“你别想欺负安安！”我看着他们，
再看看乔安安那张楚楚可怜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就是我的亲人？在他们眼里，
我这个刚从山沟里回来的土包子，倒像是个准备谋朝篡位的恶毒反派。而乔安安，
那个偷了我人生的贼，反倒成了需要被保护的珍宝。我还没开口，乔安安又开始她的表演，
她走到我面前，想来拉我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姐姐，我知道你受了很多苦，都是我的错。
你要打要骂都可以，只求你让我留下……”她的手保养得极好，指甲上泛着健康的光泽。
而我的手，布满常年干农活留下的薄茧和细小的伤口。我没让她碰到。我只是抬起头，
目光越过她，看向她头顶那盏华丽得有些过分的水晶吊灯，轻轻开口：“你最好现在闭嘴，
然后离我远一点。”我的声音不大，却让客厅瞬间安静下来。乔安安的眼泪挂在睫毛上，
委屈地看着我：“姐姐……”“尤其是，离那盏灯远一点，”我指了指上面，
“看着不太结实，万一掉下来，砸到你就不好了。”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
乔夫人脸色一沉：“姜言！你怎么能这么跟妹妹说话！还咒她！
”乔泽更是气得脸都红了：“我看你就是嫉妒安安！故意说这种话吓唬她！
”乔安安也适时地抖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哥哥，你别怪姐姐，
她……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她一边说着，一边还故意往吊灯底下又站了站，
仿佛在用行动向我示威，证明她的无辜和我的恶毒。我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言尽于此，
听不听劝，就是她的事了。就在乔振邦要开口训斥我时，头顶传来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所有人下意识地抬头。只见那盏巨大的水晶吊灯，连接处的金属扣毫无征兆地断裂，
带着万钧之势，直直地朝着乔安安的头顶砸了下去！“啊——！”尖叫声刺破了豪宅的宁静。
乔安安吓得僵在原地，连躲都忘了。千钧一发之际，离她最近的乔泽猛地扑了过去，
将她推开。“轰隆——！”价值不菲的水晶吊灯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摔得粉碎，
无数碎片像冰雹一样四处飞溅。乔泽抱着乔安安在地上滚了一圈，虽然躲开了致命一击，
但胳膊还是被飞溅的碎片划出了一道长长的血口，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整个客厅一片狼藉，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惊魂未定地看着这一幕，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
我站在原地，神色平静，仿佛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乔安安惨白着脸，浑身发抖，
她看看地上的碎片，又看看我，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惊恐。“你……你……”她指着我，
话都说不完整。我没理她，只是慢条斯理地掸了掸落在肩头的灰尘，
然后走到主位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杯水。“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谁走，
谁留的问题了吗？”我端起水杯，吹了吹热气，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脸色各异的“亲人”。
02客厅里的气氛凝固到了冰点。保姆手忙脚乱地找来医药箱给乔泽包扎伤口，
乔夫人抱着受惊的乔安安，嘴里不停地安慰着，眼神却时不时地往我这边瞟，
充满了忌惮和怀疑。乔振邦的脸色最是难看，他死死地盯着我，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刚才是怎么回事？”他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那盏灯，
我们家用了十年都没出过问题！”我喝了口水，润了润有些干的喉咙，
才慢悠悠地开口：“或许是年久失修？，毕竟，东西用久了，总是会坏的。
”我的语气很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你胡说！”乔泽包扎好伤口，猛地站了起来，
指着我的鼻子，“就是你！是你咒的！你就是个扫把星！”他手上的纱布已经被血浸透，
暗红的颜色像一条丑陋的毒蛇，缠绕在他手背那道浅浅的旧疤上。
愤怒让他英俊的五官显得有些狰狞。他手背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像一条小小的蜈蚣，
随着他攥紧拳头而扭曲。我放下水杯，抬眼看他。“哥哥，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笑了笑，“你说我是扫把星，有证据吗？还是说，你这胳膊不想要了，
想再来点新鲜的伤口？”我的话音刚落，乔泽就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了一步，
捂住了自己受伤的胳膊。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仿佛我说的不是一句玩笑话，
而是一个即将实现的预言。乔安安在他怀里抖得更厉害了，看向我的眼神，
像在看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魔。气氛再次陷入僵持。我的亲生父母看着我，眼神复杂。
他们把我接回来，或许是出于血缘，或许是出于责任，但他们从未想过，
接回来的是这样一个“怪物”。“姜言……”乔夫人终于开了口，
她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一些，但那无法掩饰的颤抖还是出卖了她，
“安安是我们养了二十年的女儿，我们对她有感情。你才刚回来，
我们……我们需要时间适应。”“所以呢？”我挑了挑眉，“是要我住客房，把主卧让给她？
还是让我当个隐形人，不打扰你们一家四口的幸福生活？”“我不是这个意思！
”乔夫人急忙解释，“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针对安安了？”“针对她？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从我进门到现在，是她一直在哭哭啼啼，演苦情戏。
我只是提醒她小心吊灯，这也有错？难道我不该说，眼睁睁看着她被砸死，你们才高兴？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戳破了他们虚伪的和平。乔振邦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一拍桌子：“够了！不管怎么说，你今天刚回来，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你给我回房间去，
好好反省一下！”“反省？”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需要反省什么？
反省我不该出生，不该回来，碍了你们的眼吗？”我一步步朝他走去，每走一步，
他的脸色就更白一分。“还是说，你们想把我像我养父母那样，再丢回山里去？
”我停在他面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我养父当年把我丢进山里，
我只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狼’。后来，他就被狼咬断了腿。”“你……你威胁我？
”乔振邦的声音都在发抖，他放在桌上的手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不，我从不威胁人。
”我摇了摇头，嘴角弯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毕竟，
明天就是乔氏集团的股东大会了吧？这么重要的日子，您可千万要小心身体，
别出什么岔子才好。”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张瞬间失去血色的脸，转身朝楼上走去。“对了，
”走到楼梯口，我像是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乔安安，“我的房间是哪一间？
希望不是某个鸠占鹊巢的人现在住的那间。”说完，我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歪了歪头，
目光扫过桌上的财经报纸，头版正是乔氏集团的标志。我状似无意地说道：‘哦，对了，
看报道说明天是乔氏的股东大会？这么重要的日子，您作为董事长，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别在路上出什么岔子才好。乔安安的身体猛地一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满意地看着她的反应，踩着楼梯上了楼。身后，是死一般的沉寂，
和几道几乎要将我后背洞穿的，充满恐惧的目光。我当然是在威胁他。
在那些与野兽毒蛇为伴的日子里，我早就明白，善良换不来食物，眼泪也无法吓退豺狼。
只有亮出獠牙，才能活下去。他们把我从山里接回来，就该有觉悟，
接回来的是一头早已被驯化好的野兽，而不是一只温顺的绵羊。03我的房间，
果然是乔安安住了二十年的那间公主房。粉色的墙壁，蕾丝边的窗帘，
还有一个巨大的衣帽间，里面挂满了当季最新款的名牌服饰。乔安安站在门口，脸色苍白，
手里抱着一个半旧的毛绒熊，看样子是准备搬走了。她看到我，眼圈又红了，
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会搬出去的。
这些东西……你要是不喜欢，我也可以都带走。”我走进房间，像是巡视领地的狮子，
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不必了，”我拉开衣帽间的门，
看着那些我连牌子都认不全的衣服，“这些东西，我嫌脏。”我说着，
随手拿起一条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裙子，直接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乔安安的瞳孔猛地一缩，
像是被扔掉的不是裙子，而是她的心头肉。“你……”她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都是爸爸妈妈给我买的……”“那又如何？
”我一件一件地把那些衣服从衣架上扯下来，扔进垃圾桶，“现在，它们是垃圾了。
”我的动作很粗暴，没有丝毫的怜惜。这些衣服，每一件，
都代表着本该属于我的宠爱和富足的生活。凭什么她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二十年，
而我却要在山沟里为了活下去而挣扎？“住手！”乔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门口，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怒吼道，“姜言，你别太过分了！”他的力气很大，
手腕被他捏得生疼。我冷冷地看着他，“过分？我还有更过分的，你想试试吗？
”“你以为我怕你？”乔泽气红了眼，但抓着我的手却下意识地松了些力道。显然，
客厅里那盏吊灯给他留下了不小的心理阴影。“哥哥，
你别这样……”乔安安又开始扮演她的和事佬角色，“姐姐刚回来，心情不好，
让她发泄一下也好。这些衣服我本来也不想要了。”这话说得，
好像她才是那个宽宏大量的受害者。我甩开乔泽的手，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楼下是一个巨大的游泳池，在月光下泛着粼粼的波光。“乔安安，”我回头看着她，
“你不是说，只要能留下，做什么都可以吗？”乔安安愣了一下，点了点头。“那好，
”我指了指衣帽间里剩下的那些衣服和包包，
“你现在把它们全都给我扔到楼下的游泳池里去。一件不留。”“什么？
”乔安安和乔泽同时惊呼出声。“怎么，不愿意？”我看着乔安安，眼神冰冷，“还是说，
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只是场面话？”乔安安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求助似的看向乔泽。
乔泽立刻站出来维护她：“姜言，你别欺人太甚！那些东西加起来几百万，你说扔就扔？
”“几百万很多吗？”我嗤笑一声，“你们乔家，会在乎这点小钱？还是说，在你心里，
这点破烂，比你妹妹能不能留下来还重要？”我把问题抛了回去。乔泽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
我不再理他，只是盯着乔安安：“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要么，你自己扔。要么，
我帮你扔。不过我‘帮’你的时候，会发生什么，我可不保证。
”这句话的威胁意味不言而喻。乔安安的身体抖了一下，她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乔泽，
又看了一眼我平静无波的脸，最终还是屈服了。她咬着牙，走进衣帽间，抱起一堆衣服，
踉踉跄跄地走到窗边，闭上眼，狠狠地扔了下去。
“扑通”、“扑通”……一件件华美的衣服和精致的包包，在空中划出昂贵的抛物线，
然后沉入冰冷的池水中。乔泽在一旁看着，拳头攥得咯咯作响，眼睛里的怒火几乎要喷出来。
他一直戴在手腕上的那块限量款名表，表盘在灯光下反射出冰冷的光。这块表，
似乎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我看着那块表，忽然开口：“哥哥，你这块表真好看，
防水效果一定很好吧？”乔泽一愣，下意识地护住了手腕：“你又想干什么？”“没什么，
”我摇了摇头，“就是觉得，这么好的表，要是进水了，就太可惜了。”说完，我不再看他，
而是专心地“欣赏”着乔安安的表演。乔安安扔得很慢，每一件都充满了不舍。
直到最后一件东西被扔下去，她才脱力般地瘫坐在地上，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恨意。
“现在……我可以留下了吗？”她哽咽着问。“看你表现。”我丢下这句话，
转身走出了房间。路过乔泽身边时，我听到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姜言，你给我等着。
”我没回头，只是淡淡地说：“好啊，我等着。不过我怕你等不到。毕竟，意外这种事，
谁也说不准，不是吗？”身后，传来一声杯子被打碎的脆响。04第二天一早，
我下楼的时候，乔家的早餐桌上气氛诡异。乔振邦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脸色比昨天还差，
看报纸的时候手都在抖。乔夫人心不在焉地搅着碗里的粥，眼眶红红的，像是哭过。
乔安安没在餐桌上，听保姆说，她昨晚受了刺激，病倒了。只有乔泽，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只是看我的眼神依旧像是淬了毒。他见我下来，重重地把手里的牛奶杯往桌上一放，
发出“砰”的一声。“某些人真是好手段，一来就把家里搅得天翻地覆。
”他阴阳怪气地说道。我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自顾自地拿了片面包。
“总比某些人手段低劣，只会在背后说人闲话强。”我慢条斯理地抹着黄油，头也不抬。
“你！”乔泽气结。“小泽！”乔振邦呵斥了一声，但语气明显有些中气不足，“食不言！
”乔泽不甘心地瞪了我一眼，没再说话。一顿早饭在沉默中结束。乔振邦起身，
拿起公文包准备出门。他走到玄关，换鞋的时候，动作明显有些迟疑。我看着他的背影，
好心提醒了一句：“爸，今天股东大会，路上开车慢点。特别是过江宁大桥的时候，
千万别分心。”江宁大桥是去乔氏集团总部的必经之路。乔振邦的身体猛地一僵，他回头，
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拉开门走了。他走后，
乔泽也站了起来，他冷笑一声：“装神弄鬼。我今天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么花样。”说完，
他也摔门而去。客厅里只剩下我和乔夫人。她看着我，欲言又止。“想说什么就说吧。
”我用餐巾擦了擦嘴。乔夫人犹豫了半天，才开口道：“姜言，
你……你是不是真的能……看到一些不好的事情？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芬的恐惧和一丝奇异的期待。我看着她，这个名义上的母亲。
二十年来，她把所有的母爱都给了乔安安，对我这个亲生女儿，除了陌生，
就只剩下此刻的利用和试探。“如果我说是呢？”我反问。乔夫人的眼睛亮了一下，
她身体前倾，急切地问道：“那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看看，我最近投资的一个项目，
会不会赚钱？”我看着她那张因为贪婪而显得有些扭曲的脸，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这就是我的亲生母亲。她不关心我这二十年过得好不好，不关心我是否适应这里的生活，
她只关心我的“能力”，能不能给她带来利益。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想知道？
”我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可以啊。不过，我的预言可不便宜。你准备拿什么来换？
”乔夫人的脸色一僵。我没等她回答，转身就走。“想要什么，就得拿等价的东西来交换。
这个道理，我三岁就懂了。希望夫人您，也能早日明白。”我的声音飘在空旷的客厅里，
显得格外清晰。一整个上午，我都待在房间里。中午的时候，
电视新闻里插播了一条紧急快讯。“本市江宁大桥发生一起严重连环追尾事故，
一辆失控的货车撞上桥梁护栏，导致桥面出现裂缝，目前大桥已双向封锁，
伤亡情况不明……”新闻画面里，滚滚浓烟冲天而起，几辆车撞得不成样子，场面一片混乱。
在其中一辆被挤压变形的黑色轿车旁，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乔振邦。他瘫坐在地上，
额头流着血，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惊恐。他的司机躺在一旁，腿被卡住了，动弹不得。
而他的车，距离那辆失控的货车，只有不到半米的距离。如果他当时再快一点，
或者再慢一点，后果不堪设想。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手机响了。是乔泽打来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慌和不敢置信：“姜言……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05我没有立刻回答乔泽的问题。电话那头，他的呼吸急促而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