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奉祖宗牌位的祠堂被一道惊雷劈中烧成了灰烬。
公主妻子性情大变,时常披头散发癫狂吓人,甚至爱吃生肉,仿若中邪。
老夫人礼佛时,佛祖眼中竟流出血泪,将她吓至晕厥,至今仍昏迷不醒。
状元郎夜夜噩梦缠身,精神恍惚失足落水差点淹死。
一位天师云游到此,指着状元府说煞气冲天,定是被人施了血咒。
需用施咒之人的心头血方可解咒,否则便会家破人亡。
府中知内情的下人都摇头叹息。
“定是状元郎的发妻心中不满,才会诅咒状元府。”
“如今她怎会好心来替状元府解咒?”有人冷哼。
“她有什么不满的,一个孤女能和公主共事一夫,那是无上的荣光。”
“她却转头与乞丐厮混报复状元郎,只是被赶出府,已是仁至义尽!”“哪来的脸面来害状元郎?”“我看,这种阴毒的女人就应该让她被血咒反噬,死的凄惨无比方能解恨。”
状元爷奉上千金,跪求天师解咒。
天师施法唤醒老夫人,让公主恢复神志。
他用追踪术寻找我的踪迹时,查到了城外的一处破庙。
众人赶到那里时,却只有一个瞎眼的老乞婆抱着一个小乞丐。
“你们要找霜娘吗,她早就死了!”状元郎陆世安闻言,身躯一震,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沈霜知身强体健,不过双十年纪,怎么可能会死?”老夫人被嬷嬷搀扶着上前,恨恨道:“定是那个毒妇对状元府施了血咒后,心虚不敢在人前露面。”
“如今说不定躲藏在什么地方等着看状元府的惨状。”
“真是心肠歹毒!”身后的随从们也低声附和:“是啊,那个女人可真是狼心狗肺,忘恩负义。”
“我们状元郎对她够好了,她做出那种肮脏的事情丢尽了状元府的脸面,状元郎也只是将她赶出府。”
“就是,要换做是我,早就将她浸了猪笼。”
陆世安眼神阴沉,冷声道。
“来人,给我搜,就算把这座破庙给我拆了,也得给我把沈霜知找出来。”
随从得令,将破庙翻了个底朝天。
可破庙哪里有什么藏人的地方,里面一览无余,就连一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
勉强称为床的东西就是一张破木板上面垫着一些稻草,覆着一张破草席。
随从从木板下面的最深处翻出了一个破旧的包裹,显然是被人小心藏在下面的。
打开一看,里面只有一件带血的嫁衣和一根劣质玉簪。
陆世安瞳孔紧缩,显然是认出了那是我的东西。
当年我们成婚的时候,一穷二白,只买得起一匹红布。
我熬了整整三十个日夜,才绣完了那件嫁衣。
成婚当日,有地痞流氓来闹事,非要我这个新娘子陪他们喝酒。
陆世安不让,他们就要对我用强。
陆世安将我护在怀里,被他们打到吐血。
这件带血的嫁衣从此成了我的宝贝。
老夫人却认出来了另外一件东西。
“这簪子我认识,这穷酸花样就是那个贱人的。”
“她把它当宝贝一样的天天戴着,如今出现在这里,她人肯定就在附近。”
随从为难道。
“老夫人,这个地方连块转头我们都翻遍了,哪里藏得下人?”嬷嬷则低声给她出主意。
“老夫人,我看这个老乞婆可能知道些什么,不如问问她。”
老乞婆立刻被随从拖了过来,跪在老夫人面前。
“老乞婆,还不从实招来,那个贱人到底在哪里?”老乞婆瞪着一双浑浊的灰眼,语气淡漠。
“早就跟你们说过了,霜娘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