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花五百万赶我走,说我拜金。我红着眼说好,转身就嫁进了他死对头家。
他以为我被金钱蒙蔽双眼,却不知我每一步都是为复仇而来。我假装只爱钱,
只为让他亲眼看着,他家如何在我手中分崩离析。他气得发疯,质问我为何如此狠毒,
我却笑得平静。“因为你不知道,你家曾是我的一切。”01冰冷的空调风从头顶吹过,
激起我裸露手臂上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对面的男人,我名义上的男友谢艺洲,
将一张支票推到我面前。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动作优雅,眼神却像在看一坨沾在鞋底的烂泥。
“梦琪,五百万。”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冷漠和厌烦。
“拿着这笔钱,从我的世界里彻底消失。别再缠着我,你这种拜金女,
多看一秒都让我觉得恶心。”支票上“伍佰万圆整”的字样,像一枚烧红的烙铁,
烫得我眼睛生疼。我红了眼,指甲狠狠掐进掌心,尖锐的刺痛让我瞬间清醒。演,继续演。
林梦琪,奥斯卡都欠你一座小金人。泪水果然争气地涌了上来,
模糊了谢艺洲那张英俊却刻薄的脸。“艺洲……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我的声音在抖,
每一个字都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震惊,“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在你眼里就只值五百万吗?
”他嗤笑一声,身体向后靠在咖啡厅柔软的沙发里,双臂环胸,像个审判官。“感情?梦琪,
别搞笑了。”他视线在我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我洗得发白的牛仔裙上,
“从你妈带着你住进我家那天起,你哪次看上的不是我谢家的钱?你那些廉价的喜欢,
和你身上这件A货连衣裙一样,虚伪又可笑。”他以为他看穿了我,
看穿了我这个寄人篱下的继女所有的小心思。他以为我被金钱蒙蔽了双眼,
被这突如其来的五百万砸懵了。他不知道,在我看似崩溃的外表下,
我的心脏正在疯狂地擂鼓,不是因为羞辱,而是因为狂喜。这五百万,是我卧薪尝胆十年,
用“拜金”和“痴缠”的演技换来的。这五百万,是我复仇计划的启动资金!我叫梦琪,
在所有京圈二代的眼中,我就是个扒着谢家不放的拜金女。我的母亲是谢艺洲父亲的续弦,
而我,就是那个尴尬的、上不了台面的继女。谢艺洲厌恶我,
每次我“不小心”弄坏了什么东西,或者“痴心妄想”地向他表白,他都会用钱来打发我,
眼神里的鄙夷能把我淹死。他以为我贪图富贵,却永远不会知道,我真正的名字不叫梦琪,
我姓林。我的亲生父亲林建华,曾是谢氏集团的联合创始人,
是谢艺洲父亲谢鸿志最亲密的战友,也是谢家商业帝国的真正奠基人之一。然而,十年前,
谢鸿志为了独吞整个集团,设计陷害我父亲,伪造贪污证据,将他送进监狱。父亲不堪受辱,
在狱中含冤自尽,家破人亡。母亲为了保护我,带着我隐姓埋名,
忍辱负重嫁给了仇人谢鸿志,只为了有朝一日能为我父亲翻案。而我,
以“继女”的身份潜伏在谢家,戴着拜金的面具,等待一个复仇的机会。现在,机会来了。
我颤抖着手,拿起那张薄薄的支票,仿佛它有千斤重。泪水滴落在纸面上,
洇开了一小块墨迹。“好……谢艺洲,你够狠。”我哽咽着,将支票紧紧攥在手心,
指甲几乎要将它戳穿,“我走。”我站起身,因为起得太猛,膝盖撞到了桌角,
桌上的水杯晃了晃,倒了下来。清水洒了一地,像我此刻假装的,破碎的心。
我用尽全身力气,演出一个被彻底击垮的绝望女人的背影,狼狈地逃离了咖啡厅。
门外刺眼的阳光照在我脸上,我却觉得浑身冰冷。直到坐进一辆出租车,关上车门,
隔绝了外界的一切,我才敢摊开手掌。那张被我捏得皱巴巴的支票静静躺在掌心,
掌心被指甲掐出的血痕与支票上的数字交相辉映。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先是低低地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操着一口京片子,小心翼翼地问:“姑娘,没事儿吧?
为个男的,不值当。”我抹了把脸,泪水和笑意混在一起,看着他,说:“师傅,您不懂。
”他大概觉得这个女人又哭又笑,怕是疯了,没敢再接话,默默把车里的音乐调大了些。
我当然没疯,我清醒得很。02三天后,我嫁给了顾泽。整个京圈都炸了。
前脚刚被谢家大少用五百万打发走的拜金女,后脚就踩着风火轮嫁进了谢家死对头的大门,
成了顾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这操作,比小说还离谱。所有人都想不通,顾泽是谁?
京圈真正的太子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男人,怎么会捡谢艺洲不要的破鞋。答案,
只有我和顾泽知道。新婚夜,没有酒,没有花,
只有顾家庄园那间大得能停进一架直升机的大书房。
空气里弥漫着老旧书卷和昂贵雪茄混合的味道。顾泽坐在那张几乎能当床睡的红木书桌后,
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没打领带,领口的两颗扣子随意解开,露出一小片冷白色的皮肤。
他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声音平淡得像在念天气预报。“梦琪小姐,我们各取所需。
婚期一年,我会给你顾太太应有的一切,包括用不完的钱。”“你的任务,
就是扮演好一个爱慕虚荣、头脑简单的妻子,越高调越好,
最好让谢艺洲觉得你蠢得无可救药。”他停顿了一下,抬起眼皮看我,那双眼睛黑得吓人。
“记住你的身份,演好你的戏。最重要的一点,别爱上不该爱的人。”我看着他,
忽然就笑了。我拿起那支笔帽上镶着钻的钢笔,在手里转了一圈,
笔尖在“梦琪”两个字的签名处悬停。“顾少放心,”我抬起眼,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语气轻佻又真诚,“我这种人,只爱钱。”他嘴角似乎动了一下,快得让我以为是错觉。
“很好。”顾家与谢家是几代人的死对手,顾泽早就想把谢家那艘破船凿沉,
只是一直找不到合适的缝隙下手。他需要一个诱饵,一个能让谢艺洲方寸大乱,
自乱阵脚的诱饵。我,这个被谢艺洲亲手盖章认证的“拜金蠢货”,无疑是最佳人选。
我就是他看中的那颗“弃子”,一颗随时可以丢掉,却能造成最大混乱的棋子。这正合我意。
我迅速进入角色,并超常发挥。我开着顾泽给我买的骚粉色限量版跑车,
在京城最堵的三环路上,慢悠悠地压着线,后面鸣笛声一片。我包下奢侈品店,
不是为了买东西,而是为了让我的新宠物狗在里面打个滚。“那个梦琪,真是个蠢货,
还真以为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可不是嘛,听说她一天就能刷掉一套房子的首付,
顾泽也是瞎了眼,居然养着这么个败家娘们。”这些流言蜚语,是我亲手放出去的。
他们不知道,我看似挥金如土,实则每一笔开销,都通过顾泽提供的隐秘渠道,
变成了收买谢氏集团人心的筹码,变成了投资那些能精准打击谢家供应链的小公司的弹药。
顾家的势力,加上谢艺洲给我的那五百万,成了我复仇最锋利的刀。很快,
我在一场慈善晚宴上,再次见到了谢艺洲。他作为谢氏集团的代表,
正和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谈笑风生。而我,挽着顾泽的手臂,以顾太太的身份,
光彩照人地出现在他面前。我身上穿着当季最新的高定礼服,
脖子上戴着前几天刚在拍卖会上拍下的,价值八位数的蓝宝石项链“海洋之心”。
谢艺洲的目光像钉子一样扎在我身上,震惊过后,是毫不掩饰的鄙夷和愤怒。晚宴中途,
顾泽去应酬。我端着香槟,独自站在露台上。谢艺洲果然跟了过来,他身上带着酒气,
死死地盯着我。“梦琪,你可真有本事。”他语气里的嘲讽几乎要溢出来,
“看来五百万还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我晃了晃杯中的香槟,冲他嫣然一笑。“谢少说笑了。
人往高处走嘛,顾先生可比你大方多了,不是吗?”我的话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他身为男人的自尊。他看到我挽着顾泽,听到那些关于我挥金如土的传闻,
本就憋了一肚子火。“你!”他上前一步,脸色铁青,“你迟早会后悔的!
顾泽不是什么好人,他只是在利用你!”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利用?
”我故作天真地眨了眨眼,还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他给我钱,
我给他当个漂亮的花瓶,各取所需,怎么能叫利用呢?只要钱给够,我心甘情愿。
”谢艺洲被我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浑身发抖,最终只能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无耻!
”他转身就走,背影里都是压不住的怒火。03谢艺洲对我那副既愤怒又鄙夷的样子,
是我最完美的保护色。他越是觉得我头脑简单,被物欲冲昏了头,我的刀,就磨得越快。
我决定,先给他来一记狠的。机会很快就来了。这天,我在京城一家顶级会所的休息室里,
约了几个新认识的“闺蜜”做SPA。我知道,谢艺洲就在隔壁的雪茄房谈生意,
那扇昂贵的梨花木屏风,隔音效果并不怎么样。我故意掐着点,拿起手机,
拨通了顾泽助理的电话,开口的语气却像是打给闺蜜闲聊。我的音量不大不小,
刚好能穿透那扇屏风。“喂,亲爱的,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
”我一边对着指甲吹气,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瞟着屏风的方向。“我们家老顾,
最近神神秘秘的,老往城西跑。我偷偷问了司机,好像是在考察那块地,
就那块荒了好几年的。听说是什么新能源项目,有扶持的,不得了!”电话那头,
顾泽的助理沉默着,完美扮演了一个倾听者的角色。我继续加戏,
语气里带着点小女人的炫耀和埋怨,“他还不让我多问,说是什么商业机密,你说烦不烦人?
搞得跟地下党接头似的。我琢'磨着,这项目要是成了,顾家的市值不得翻一倍啊?哎,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我去做护理了,回头聊!”我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踩着拖鞋,
施施然地进了SPA房。屏风后,我能感觉到雪茄的烟味停顿了一下。鱼儿,快上钩吧。
果不其然,还不到四十八小时,谢氏集团就高调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我正躺在顾家庄园的沙发上,一边敷着面膜,
一边看着面前一百寸大屏电视里谢艺洲那张志得意满的脸。他宣布,
谢氏集团将斥巨资拿下城西那块工业废地,抢先布局新能源产业园。
他大概以为自己截胡成功,在心里把我这个蠢女人嘲笑了一万遍。不仅被他甩了,
还蠢到把价值千金的商业机密,亲手送到了他这个前男友手上。电视上的他,意气风发,
仿佛已经看到了谢家未来的辉煌。我从果盘里捏起一颗葡萄,慢悠悠地剥了皮,塞进嘴里。
真甜。他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新能源项目”,从头到尾都是我和顾泽联手扯的一张大旗。
城西那块地,早就被权威机构检测出土壤和水源有严重的重金属污染,
治理成本是个天文数字,谁碰谁死。我和顾泽放出的所有消息,都只是为了引他入瓮。
一个月后,就在谢氏集团的奠基仪式都准备好了的时候,
一份关于城西土地污染的详细检测报告,被一家名不见经传的环保网站曝光。
一石激起千层浪。谢氏集团投入的巨额资金,瞬间变成了砸在手里的烫手山芋。项目烂尾,
声誉扫地,股价如同瀑布一样飞流直下,短短几天,市值蒸发了近百亿。谢家,元气大伤。
谢艺洲焦头烂额,焦头烂额之余,他终于品出了一丝不对劲。他不是傻子。
一次可以说是巧合,但这次的损失太过巨大,太过精准,让他不得不怀疑。
他开始试图重新靠近我。在一个画展上,他拦住了我的去路。“梦琪。”他叫住我,
眼神里不再是纯粹的鄙夷,而是多了几分探究,“城西那块地,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问题?
”我正对着一幅色彩斑斓的抽象画发呆,心里盘算着这玩意儿还没我脚上这双鞋贵。
听到他的声音,我转过身,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无辜和茫然。“地?什么地?
哦……你说那个新能源项目啊?”我眨了眨眼,好像才想起来,“我怎么会知道。
老顾后来还跟我说呢,幸好他刹车踩得快,没真投,说那地方风水不好。哎,
你们谢家可真倒霉。”我一边说,一边故意抬起手,摆弄着手腕上顾泽刚送我的满钻手表,
钻石的光芒闪得人眼花。“说起来,还是我们家老顾有眼光。他呀,对我出手也大方。
你看这表,他说比上次那个什么‘海洋之心’项链的工艺还复杂呢。男人啊,
还是得有实力才行,光会画大饼有什么用。”我的每一句话,都精准地踩在他的痛脚上。
他看着我,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破绽。可惜,我这张面具,
戴了十年,早已和我融为一体。他什么也看不出来,这种失控感让他眼里的火苗越烧越旺。
我看着他困惑又愤怒的样子,心里一片冰凉。04城西项目的失败,
像推倒了第一块多米诺骨牌,谢家的危机接踵而至。
供应链断裂、合作伙伴倒戈、银行催贷……这些以前只在财经新闻上看到的词,
现在每天都和谢家的名字绑在一起。谢氏集团这艘曾经的商业巨轮,船身破了个大洞,
正在风雨中肉眼可见地倾斜。谢鸿志那只老狐狸,再迟钝也该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不再相信一切只是巧合,开始怀疑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我从新交的“闺蜜”那里听说,谢鸿志最近脾气暴躁,在公司里摔了好几个杯子,
骂谢艺洲是废物。父子间的裂痕,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而谢艺洲,
则把所有的怀疑都聚焦到了我身上。他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面前。我去练瑜伽,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站在一堆穿着紧身运动服的女人中间,尴尬得像误入盘丝洞的唐僧。
我去逛商场,他能从隔壁的男装区“恰好”路过,手里还拎着一个明显不是他尺码的购物袋。
有时,他甚至会直接开车到顾家庄园门口,被保安拦下,然后给我打电话,说是路过,
想“叙叙旧”。他的跟踪技巧,拙劣得让我发笑。他试图用过去的情谊,
甚至用更优厚的金钱条件来试探我,想弄清楚我究竟是不是真的只爱钱,还是……另有图谋。
“梦琪,离开顾泽,回到我身边。”一次,他将车拦在我刚从餐厅出来的路上,
整个人堵在我的车门前。他看起来很疲惫,眼下有淡淡的青色,
曾经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有些凌乱。“我承认,我以前对你不好。但顾泽能给你的,
我能加倍给你。我知道你恨我,但你和顾泽在一起,不过是与虎谋皮。”我坐在车里,
没急着下车,反而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镜子和口红,对着镜子仔细地描摹唇线。等我涂好,
满意地抿了抿嘴,才降下车窗。我看着他那张写满焦灼的脸,笑了。“谢少,
你这是在开玩笑吗?”我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的轻蔑毫不掩饰,“加倍?
谢氏集团的股价都快跌停了,你拿什么加倍?拿你们家快要烂尾的楼盘吗?”“再说,
好马不吃回头草。我现在是顾太太,过得不知道多舒心。我们家老顾啊,对我可好了,
不仅大方,还特别体贴。”我刻意加重了“我们家老顾”这几个字,
看着他的脸色一寸寸变得难看,嫉妒和恼火在他眼中交织,那种快意,
让我冰冷的心感到一丝慰藉。他终究是看不穿我的伪装。最激烈的一次,是在一个深夜。
他喝得酩酊大醉,不知用什么方法闯进了我参加的私人派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酒气混杂着他身上昂贵的古龙水味道,扑面而来。“梦琪!”他双眼通红,死死地瞪着我,
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真的变了,
变得我一点都不认识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痛苦的质问,像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