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暗像一团揉皱的抹布，糊在林淼的脸上，让她喘不过气。
噩梦又来了。
火焰，无边无际的火焰，像贪婪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吞噬着熟悉的村庄。
土墙坍塌的声音，木梁断裂的声音，还有人群惊恐的尖叫声，全都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绝望。
林淼感觉自己也在燃烧，皮肤被烤得焦裂，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都在哀嚎。
窒息感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房间里黑黢黢的，只有窗外漏进来一点点黯淡的月光。
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林淼抬手抹了一把脸，掌心湿漉漉的。
心跳还在狂擂，像一面被擂鼓翁金锤砸中的破鼓，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自从柳婆婆病倒之后，她就反复做这个梦，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那种灼烧的痛感也越来越真实，真实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火烧过。
不对，不是做梦。
林淼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疼，真疼。
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
她回到了柳婆婆临终前的几天。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苦涩，刺鼻，像无数只虫子在鼻腔里爬行。
柳婆婆病了，病得很重，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林淼顾不上擦汗，也顾不上换衣服，光着脚就冲出了房间。
昏暗的堂屋里，赵翠花正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一下地给柳婆婆擦着脸。
柳婆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一张干枯的树皮。
看到林淼进来，赵翠花头也没抬，没好气地说：“咋咋呼呼的，又做噩梦了？
一天天就知道吓唬人，你奶都快不行了，你就不能让她老人家安生点？”
林淼没理会赵翠花的抱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抓住柳婆婆枯瘦的手。
柳婆婆的手冰凉冰凉的，像一块从地窖里挖出来的石头，没有一丝温度。
“奶，奶……”林淼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柳婆婆费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落在林淼的脸上。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
噩梦又来了。
火焰，无边无际的火焰，像贪婪的怪兽，张牙舞爪地吞噬着熟悉的村庄。
土墙坍塌的声音，木梁断裂的声音，还有人群惊恐的尖叫声，全都混杂在一起，像一锅煮沸的绝望。
林淼感觉自己也在燃烧，皮肤被烤得焦裂，每一寸血肉都在尖叫，都在哀嚎。
窒息感死死扼住她的喉咙，让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像一条离开了水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
房间里黑黢黢的，只有窗外漏进来一点点黯淡的月光。
身上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黏糊糊地贴在皮肤上，说不出的难受。
林淼抬手抹了一把脸，掌心湿漉漉的。
心跳还在狂擂，像一面被擂鼓翁金锤砸中的破鼓，一下一下，震得她耳膜嗡嗡作响。
她知道，自己又做噩梦了。
自从柳婆婆病倒之后，她就反复做这个梦，梦里的场景越来越清晰，那种灼烧的痛感也越来越真实，真实得让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被火烧过。
不对，不是做梦。
林淼猛地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尖锐的刺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疼，真疼。
这不是梦。
她重生了。
她回到了柳婆婆临终前的几天。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苦涩，刺鼻，像无数只虫子在鼻腔里爬行。
柳婆婆病了，病得很重，已经奄奄一息，出气多，进气少，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林淼顾不上擦汗，也顾不上换衣服，光着脚就冲出了房间。
昏暗的堂屋里，赵翠花正坐在床边，借着昏黄的灯光，一下一下地给柳婆婆擦着脸。
柳婆婆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眼窝深陷，脸色蜡黄，像一张干枯的树皮。
看到林淼进来，赵翠花头也没抬，没好气地说：“咋咋呼呼的，又做噩梦了？
一天天就知道吓唬人，你奶都快不行了，你就不能让她老人家安生点？”
林淼没理会赵翠花的抱怨，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床前，一把抓住柳婆婆枯瘦的手。
柳婆婆的手冰凉冰凉的，像一块从地窖里挖出来的石头，没有一丝温度。
“奶，奶……”林淼的声音带着哭腔，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
柳婆婆费力地睁开眼睛，浑浊的眼珠子转动了一下，落在林淼的脸上。
她张了张嘴，干裂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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