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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节当天，我从春桃口中听到阿姐离家出走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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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我大半颗脑袋都在胀痛，额角血管暴起，能摸到鼓鼓囊囊的痕迹，一上午吐了两回，眼睛也痛。
春桃端药进屋，跟我说: 大小姐走了。
她说完，静静地等着我反应。
我不太能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喃喃问道: 谁走了?
她这才告诉我，晨光熹微时，阿姐跟爹爹在家门前大吵一架，阿姐挨了爹爹一巴掌，而后愤愤出走。
正值上元佳节，晨间爆竹声此起彼伏，于是宋府门前的争执声、议论声、马蹄声尽数湮没其中。
春桃还说，阿姐骑走了她最爱的坐骑，带走了她那位侠女娘亲留给她的赤色长鞭。
在她离开宋府不久之后，她手下一干人马随之出府，飞羽苑大门敞开，阿姐她娘亲嫁入宋府时带来的嫁妆几乎全被收走，只留下一座空无一人的院子，还有一个空空如也的库房。
桌椅仍摆放整齐，库房也被打扫干净。春桃示意我张嘴喝药，大小姐应该早有准备，走得并不匆忙。
我麻木地吞药入喉，咽下去后方才开口: 你的意思是，阿姐不会再回来了?
春桃身体一僵，躲避我的视线，嗫嚅道: 小姐……
我无声地勾起嘴角，推开药碗，滑入鹅绒被中，平静地说道: 不想喝了，端下去吧。
春桃顿时急了，抱着药碗劝道: 小姐身体要紧，哪能就不喝药了?
她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