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从傍晚六点开始下，先是稀疏几滴，后来干脆像老天爷在拿盆泼。
枭凡的二手越野在积水的公路上左晃右晃，雨刮器开到最大，也只能勉强看清前车尾灯的红影。
他右手把方向盘，左手去摸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想起副驾驶还坐着个姑娘，只好把烟别回耳后。
“抽吧。”
苏槿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不介意二手烟，只介意突然冒出来的活死人。”
枭凡干笑两声，还是把烟收了回去。
倒不是绅士风度，主要是打火机早在会展中心就挤丢了，他现在连根火柴都没有。
车载电台滋啦啦响了几下，传出一个男播音员颤抖的声线：“……紧急通告……所有市民请就近寻找安全场所……重复，请不要试图与感染者近距离接触……感染者？”
枭凡嗤了一声，“这词听起来像流感，比丧尸体面多了。”
苏槿没搭茬，她用纸巾擦掉霰弹枪管上的黑血，动作细致得像在擦艺术品。
擦完，她把枪横放在膝上，闭上眼：“前面三公里有个加油站，我需要柴油，车快没油了。”
枭凡低头瞄一眼油表——指针己经躺平。
他“啧”了一声：“得嘞，冠军给你当司机，还得兼职加油工。”
雨幕里，加油站的霓虹灯牌只剩一个“O”还在苟延残喘，像随时会咽气的萤火虫。
枭凡放慢车速，大灯扫过去，看见便利店玻璃门碎了一地，货架横七竖八，收银台后面挂着半截工作服，衣角被风吹得首晃，像吊死鬼的舌头。
“我先下去看看。”
枭凡熄火拔钥匙，想了想，又把钥匙扔回驾驶座，“你锁门，别乱动。”
苏槿抬眼：“我看起来像乱动的人？”
“像。”
枭凡咧嘴，推门冲进雨里。
雨点砸在皮肤上生疼，他缩着脖子跑到加油机旁，试着提枪——空的。
又试下一台，还是空的。
一连西台，全被薅得比脸还干净。
他骂了句脏话，转身往便利店走，鞋底踩进碎玻璃，“咯吱咯吱”像在嚼骨头。
便利店黑漆漆的，只有冰柜还在嗡嗡运转。
枭凡打开手机电筒，光圈扫过一排倒下的薯片架子，看见一具穿蓝色工服的尸体趴在收银台上，后脑勺凹进去一块，血顺着太阳穴流到键盘缝里，己经凝固成黑褐色。
“兄弟，借你手电筒一用。”
枭凡小声念叨，伸手去掰尸体手里攥着的金属电筒。
刚碰到，尸体突然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诈尸？”
枭凡头皮一炸，抡起手电筒就砸。
一下、两下……首到对方彻底不动弹。
他喘着粗气，才发现那其实只是神经反射，真正的死因是后脑勺的钝器伤——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他抹了把雨水，把手电筒别在腰上，开始在货架间翻找。
矿泉水只剩两瓶，被压在最底下，瓶身变形；压缩饼干找到三包，其中一包被老鼠啃了个洞；最惊喜的是柜台下面有一整板未拆封的巧克力，他全塞进背包。
背起包往外走时，他听见“咚”的一声轻响，像有什么东西撞在金属货架上。
枭凡立刻关掉手电，屏住呼吸。
黑暗里，雨声、冰柜声、自己的心跳声，三股节奏搅在一起。
“咚……咚……”又是两下，比刚才更近。
枭凡慢慢后退，脚后跟碰到门槛，差点被绊倒。
他稳住身形，右手摸到腰后的消防斧，左手悄悄推开便利店的侧门——那是通往后面仓库的小门，门轴早就缺油，一推就发出“吱呀”一声惨叫。
仓库更黑，空气里混着机油和霉味。
手机电筒亮起的一瞬间，枭凡看见三具丧尸围着一辆小型油罐车打转。
它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胸口印着“速捷物流”，应该是加油站员工。
和普通丧尸一样，它们动作迟缓，脖子僵硬，但其中一个肚子被剖开，肠子拖在地上，像一条灰白色的缆绳，随着它走路的节奏，“哧啦哧啦”摩擦地面。
“一挑三，有点悬。”
枭凡心里嘀咕，目光扫到油罐车驾驶室的门虚掩着，钥匙还挂在上面。
他舔了舔嘴唇，慢慢把斧头换到右手，左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包还没拆封的薯片——黄瓜味，他不喜欢，但此刻比金子还珍贵。
“对不住了，兄弟们。”
他轻声说，突然把薯片袋子狠狠捏爆，“咔嚓”一声脆响在仓库里炸开。
三只丧尸同时转头，灰白的眼珠在电筒光里像蒙了尘的玻璃珠。
它们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嗬嗬”，拖着步子朝声音方向扑来。
枭凡转身就跑，故意踩重脚步，把丧尸引向仓库另一侧的货架。
等它们被货架挡住去路，他立刻折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油罐车，拉开门跳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丧尸追到车门边，用指甲刮得钢板“滋啦”作响。
枭凡喘得像破风箱，拧钥匙点火，发动机“吭哧吭哧”咳嗽几声，居然没打着。
“别闹，哥给你吃柴油，你给力点！”
他拍了下方向盘，再次打火。
这回发动机终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灯亮起，照出挡风玻璃上飞溅的泥点，像一幅抽象画。
枭凡挂倒挡，一脚油门，油罐车“咣当”撞翻货架，丧尸被压在金属架下，只剩手臂还在乱抓。
他趁机把车倒出仓库，绕到加油站后面的柴油储罐旁。
储罐的输油管垂在地上，末端连着一把老式手摇泵。
枭凡跳下车，刚把管口塞进越野车油箱，就听见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
他抬头，看见苏槿站在雨里，霰弹枪指着地面，脚边躺着一具新倒下的丧尸——穿西装，手里还攥着一把车钥匙。
“动作快点。”
苏槿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雨越大，它们越兴奋。”
枭凡没废话，埋头摇泵。
柴油“咕嘟咕嘟”灌进油箱，带着刺鼻的腥味。
摇到第三分钟，他听见苏槿那边又响了一枪，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枪声密集得像过年放鞭炮。
“你还有多少子弹？”
他抬头喊。
“最后一发。”
苏槿回答，声音冷静得可怕。
枭凡咬牙，加快手速。
柴油终于加满，他拔管、拧盖、跳上车，一气呵成。
越野车咆哮着冲到便利店门口，苏槿拉开车门钻进来，带进来一身雨水和火药味。
“走！”
她只说了一个字。
枭凡挂挡，油门到底。
车轮碾过水洼，溅起两米高的泥浪。
后视镜里，加油站的灯牌彻底熄灭，黑暗像一只巨兽，张开嘴吞掉了所有光。
开出两公里后，枭凡才把车速降下来。
他瞥一眼苏槿，发现她正用牙齿咬开霰弹枪的弹仓，里面空空如也。
“没子弹了？”
他问。
“嗯。”
苏槿把枪扔到后座，从风衣内袋摸出一把折叠刀，刀刃在仪表盘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寒光，“接下来靠这个。”
枭凡吹了声口哨：“专业。”
苏槿没理他，低头检查自己的背包。
枭凡趁机把刚才在便利店搜到的巧克力和矿泉水递过去：“补充能量，别客气。”
苏槿接过，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声音含糊：“谢谢。”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雨刷器的“哒哒”声和发动机的低吼。
枭凡打开暖气，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前方无尽的黑暗。
“接下来去哪儿？”
他问。
苏槿望着窗外，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往北，找一座信号塔。”
“信号塔？”
枭凡挑眉，“给外星人打电话？”
“给活人。”
苏槿转过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有人欠我一个答案。”
枭凡耸耸肩，打开车载电台。
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隐约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声：“……幸存者……请前往……北郊……工业园……有……物资……听起来像诈骗。”
枭凡嘟囔。
“那就去验证。”
苏槿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咽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反正我们也没别的计划。”
枭凡笑了，伸手把电台音量调大：“成，冠军司机竭诚为您服务。
不过先说好——到了地方，你得请我吃顿好的。”
苏槿罕见地勾了下嘴角：“如果有命吃到的话。”
雨更大了，砸在车顶上像无数细小的鼓槌。
枭凡打开远光灯，光束刺破雨幕，照出前方蜿蜒的公路，像一条通往未知的黑色舌头。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加油站废墟的阴影里，第一只二阶速度型丧尸正踩着积水，以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无声地追了上来。
相关推荐：
枭凡的二手越野在积水的公路上左晃右晃，雨刮器开到最大，也只能勉强看清前车尾灯的红影。
他右手把方向盘，左手去摸烟盒，抖出一根叼在嘴里，又想起副驾驶还坐着个姑娘，只好把烟别回耳后。
“抽吧。”
苏槿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不介意二手烟，只介意突然冒出来的活死人。”
枭凡干笑两声，还是把烟收了回去。
倒不是绅士风度，主要是打火机早在会展中心就挤丢了，他现在连根火柴都没有。
车载电台滋啦啦响了几下，传出一个男播音员颤抖的声线：“……紧急通告……所有市民请就近寻找安全场所……重复，请不要试图与感染者近距离接触……感染者？”
枭凡嗤了一声，“这词听起来像流感，比丧尸体面多了。”
苏槿没搭茬，她用纸巾擦掉霰弹枪管上的黑血，动作细致得像在擦艺术品。
擦完，她把枪横放在膝上，闭上眼：“前面三公里有个加油站，我需要柴油，车快没油了。”
枭凡低头瞄一眼油表——指针己经躺平。
他“啧”了一声：“得嘞，冠军给你当司机，还得兼职加油工。”
雨幕里，加油站的霓虹灯牌只剩一个“O”还在苟延残喘，像随时会咽气的萤火虫。
枭凡放慢车速，大灯扫过去，看见便利店玻璃门碎了一地，货架横七竖八，收银台后面挂着半截工作服，衣角被风吹得首晃，像吊死鬼的舌头。
“我先下去看看。”
枭凡熄火拔钥匙，想了想，又把钥匙扔回驾驶座，“你锁门，别乱动。”
苏槿抬眼：“我看起来像乱动的人？”
“像。”
枭凡咧嘴，推门冲进雨里。
雨点砸在皮肤上生疼，他缩着脖子跑到加油机旁，试着提枪——空的。
又试下一台，还是空的。
一连西台，全被薅得比脸还干净。
他骂了句脏话，转身往便利店走，鞋底踩进碎玻璃，“咯吱咯吱”像在嚼骨头。
便利店黑漆漆的，只有冰柜还在嗡嗡运转。
枭凡打开手机电筒，光圈扫过一排倒下的薯片架子，看见一具穿蓝色工服的尸体趴在收银台上，后脑勺凹进去一块，血顺着太阳穴流到键盘缝里，己经凝固成黑褐色。
“兄弟，借你手电筒一用。”
枭凡小声念叨，伸手去掰尸体手里攥着的金属电筒。
刚碰到，尸体突然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
“诈尸？”
枭凡头皮一炸，抡起手电筒就砸。
一下、两下……首到对方彻底不动弹。
他喘着粗气，才发现那其实只是神经反射，真正的死因是后脑勺的钝器伤——可能是自己人干的。
他抹了把雨水，把手电筒别在腰上，开始在货架间翻找。
矿泉水只剩两瓶，被压在最底下，瓶身变形；压缩饼干找到三包，其中一包被老鼠啃了个洞；最惊喜的是柜台下面有一整板未拆封的巧克力，他全塞进背包。
背起包往外走时，他听见“咚”的一声轻响，像有什么东西撞在金属货架上。
枭凡立刻关掉手电，屏住呼吸。
黑暗里，雨声、冰柜声、自己的心跳声，三股节奏搅在一起。
“咚……咚……”又是两下，比刚才更近。
枭凡慢慢后退，脚后跟碰到门槛，差点被绊倒。
他稳住身形，右手摸到腰后的消防斧，左手悄悄推开便利店的侧门——那是通往后面仓库的小门，门轴早就缺油，一推就发出“吱呀”一声惨叫。
仓库更黑，空气里混着机油和霉味。
手机电筒亮起的一瞬间，枭凡看见三具丧尸围着一辆小型油罐车打转。
它们穿着统一的工作服，胸口印着“速捷物流”，应该是加油站员工。
和普通丧尸一样，它们动作迟缓，脖子僵硬，但其中一个肚子被剖开，肠子拖在地上，像一条灰白色的缆绳，随着它走路的节奏，“哧啦哧啦”摩擦地面。
“一挑三，有点悬。”
枭凡心里嘀咕，目光扫到油罐车驾驶室的门虚掩着，钥匙还挂在上面。
他舔了舔嘴唇，慢慢把斧头换到右手，左手伸进口袋摸出一包还没拆封的薯片——黄瓜味，他不喜欢，但此刻比金子还珍贵。
“对不住了，兄弟们。”
他轻声说，突然把薯片袋子狠狠捏爆，“咔嚓”一声脆响在仓库里炸开。
三只丧尸同时转头，灰白的眼珠在电筒光里像蒙了尘的玻璃珠。
它们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嗬嗬”，拖着步子朝声音方向扑来。
枭凡转身就跑，故意踩重脚步，把丧尸引向仓库另一侧的货架。
等它们被货架挡住去路，他立刻折返，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向油罐车，拉开门跳进去，关门落锁，一气呵成。
丧尸追到车门边，用指甲刮得钢板“滋啦”作响。
枭凡喘得像破风箱，拧钥匙点火，发动机“吭哧吭哧”咳嗽几声，居然没打着。
“别闹，哥给你吃柴油，你给力点！”
他拍了下方向盘，再次打火。
这回发动机终于发出低沉的轰鸣，车灯亮起，照出挡风玻璃上飞溅的泥点，像一幅抽象画。
枭凡挂倒挡，一脚油门，油罐车“咣当”撞翻货架，丧尸被压在金属架下，只剩手臂还在乱抓。
他趁机把车倒出仓库，绕到加油站后面的柴油储罐旁。
储罐的输油管垂在地上，末端连着一把老式手摇泵。
枭凡跳下车，刚把管口塞进越野车油箱，就听见便利店方向传来玻璃碎裂声。
他抬头，看见苏槿站在雨里，霰弹枪指着地面，脚边躺着一具新倒下的丧尸——穿西装，手里还攥着一把车钥匙。
“动作快点。”
苏槿的声音混着雨声传来，“雨越大，它们越兴奋。”
枭凡没废话，埋头摇泵。
柴油“咕嘟咕嘟”灌进油箱，带着刺鼻的腥味。
摇到第三分钟，他听见苏槿那边又响了一枪，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枪声密集得像过年放鞭炮。
“你还有多少子弹？”
他抬头喊。
“最后一发。”
苏槿回答，声音冷静得可怕。
枭凡咬牙，加快手速。
柴油终于加满，他拔管、拧盖、跳上车，一气呵成。
越野车咆哮着冲到便利店门口，苏槿拉开车门钻进来，带进来一身雨水和火药味。
“走！”
她只说了一个字。
枭凡挂挡，油门到底。
车轮碾过水洼，溅起两米高的泥浪。
后视镜里，加油站的灯牌彻底熄灭，黑暗像一只巨兽，张开嘴吞掉了所有光。
开出两公里后，枭凡才把车速降下来。
他瞥一眼苏槿，发现她正用牙齿咬开霰弹枪的弹仓，里面空空如也。
“没子弹了？”
他问。
“嗯。”
苏槿把枪扔到后座，从风衣内袋摸出一把折叠刀，刀刃在仪表盘微弱的灯光下泛着寒光，“接下来靠这个。”
枭凡吹了声口哨：“专业。”
苏槿没理他，低头检查自己的背包。
枭凡趁机把刚才在便利店搜到的巧克力和矿泉水递过去：“补充能量，别客气。”
苏槿接过，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声音含糊：“谢谢。”
车里突然安静下来，只剩雨刷器的“哒哒”声和发动机的低吼。
枭凡打开暖气，玻璃上的雾气渐渐散去，露出前方无尽的黑暗。
“接下来去哪儿？”
他问。
苏槿望着窗外，声音轻得像自言自语：“往北，找一座信号塔。”
“信号塔？”
枭凡挑眉，“给外星人打电话？”
“给活人。”
苏槿转过头，眼睛在黑暗中亮得吓人，“有人欠我一个答案。”
枭凡耸耸肩，打开车载电台。
滋啦啦的电流声里，隐约传来一个断断续续的女声：“……幸存者……请前往……北郊……工业园……有……物资……听起来像诈骗。”
枭凡嘟囔。
“那就去验证。”
苏槿把最后一口巧克力咽下，拍了拍手上的碎屑，“反正我们也没别的计划。”
枭凡笑了，伸手把电台音量调大：“成，冠军司机竭诚为您服务。
不过先说好——到了地方，你得请我吃顿好的。”
苏槿罕见地勾了下嘴角：“如果有命吃到的话。”
雨更大了，砸在车顶上像无数细小的鼓槌。
枭凡打开远光灯，光束刺破雨幕，照出前方蜿蜒的公路，像一条通往未知的黑色舌头。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后方，加油站废墟的阴影里，第一只二阶速度型丧尸正踩着积水，以每小时七十公里的速度，无声地追了上来。
温知眠薄州宴(胡晋秦芊芊)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温知眠薄州宴胡晋秦芊芊
继母是顶流绿茶(柳依依林晚)完本小说推荐_最新章节列表继母是顶流绿茶(柳依依林晚)
我的学生想赶我走，我反手开除了教导主任！高赞姜琦完本小说免费阅读_最新章节列表我的学生想赶我走，我反手开除了教导主任！(高赞姜琦)
陪入赘未婚夫回老家晚晚晚晚热门小说阅读_好看的小说推荐完结陪入赘未婚夫回老家晚晚晚晚
和对门高冷邻居相亲苏晚晴酒朵云完整免费小说_热门小说阅读和对门高冷邻居相亲苏晚晴酒朵云
成人礼时，竹马将我锁进c厕所(沈明烛沈明烛)小说推荐完本_全本免费小说成人礼时，竹马将我锁进c厕所沈明烛沈明烛
宋瑶宋瑶一封邮件，我让偏心总裁男友最新章节阅读_宋瑶宋瑶最新章节在线阅读
重生到换子那天(沈川林斯阳)免费小说完结版_最新章节列表重生到换子那天(沈川林斯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