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死后,有人截下她的指骨放在沾血的赶尸铃里。铜铃在午夜自鸣,
窗上血手印日复一日加深,陌生短信追问:『铃铛裂了几道缝?』当最后一道裂痕消失,
亡魂归位时,活着的我们,该如何证明自己不是下一个被缝进铃中的傀儡?1林晚,
这包裹在渗血。陈悦的声音让我的手猛地一颤。桌上的牛皮纸盒不过巴掌大,
边缘渗出的暗红液体正缓缓滴落。像极了三十年前井台上那摊未干的血迹。不是血。
我强压着翻涌的回忆,裁纸刀划开胶带,是朱砂。纸盒打开的瞬间,
一股腐朽的铁锈味冲出来。陈悦猛地后退一步,撞翻了椅子。赶尸铃?躺在里面的,
是一枚生满铜绿的铜铃,铃身刻满符文,顶部系着一段褪色的红绳。
陈悦的指尖悬在铃铛上方,没敢碰。湘西的引魂铃……这玩意儿不该出现在这儿。
我捏起铜铃,触感冰凉得像握了块骨头。轻轻一晃——咔嗒。铃舌卡住了。里面有东西。
陈悦皱眉,蜡封?我用刀尖撬开铃舌处的暗红蜡块。一截泛黄的指骨掉在桌上,
缠着一根褪色的红绳。空气凝固了。儿童指骨?陈悦的呼吸骤然急促,
指尖悬在红绳上方不敢触碰。这种葬俗...你们湘西老家是不是...
她的话突然刹住,目光落在我颤抖的手上。我的拇指正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下方的一道旧疤。
等等...她的声音突然放轻,这红绳的系法...是不是和当年...
我妹妹的名字像刀片划过耳膜:林霜?就在这时,铜铃突然无声震颤。陈悦脸色煞白,
……刚才有风?没有风。铃铛还在颤,而窗玻璃上,五道血淋淋的指痕正缓缓下滑,
像是有人从外面拍打。林晚,陈悦的声音发抖,那指骨……是不是在桌上动了一下?
2我们得把这东西送到实验室。我捏着密封袋的手指微微发抖,
那截缠着红绳的指骨在透明袋子里显得格外刺眼。陈悦一把按住我的手腕,你疯了?
这是证物,应该报警!然后告诉他们什么?我甩开她的手,从抽屉里翻出证件,
说我收到了我十年前夭折的妹妹的指骨?装在会自己响的赶尸铃里?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风,陈悦猛地回头,死死盯着窗户。刚才...铜铃是不是又响了?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那枚铜铃静静躺在书桌上,铃身上的符文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
别自己吓自己。我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把指骨塞进背包,
医学院法医系的李教授欠我个人情,他能帮我们做快速检测。陈悦抓起外套跟了上来,
我和你一起去。这玩意儿邪门得很...李教授的实验室还亮着灯,我敲了三下门,
里面传来不耐烦的应答。林晚?李教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我手中的密封袋上,
大半夜的,这是什么?需要做个DNA比对。我把密封袋放在操作台上,
越快越好。李教授接过袋子,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这是...人类指骨?
从哪里弄来的?家传的。我避开他的视线,可能是祖上哪位早夭的先人...
陈悦在我背后轻轻掐了一下。李教授狐疑地看了我们一眼,但还是戴上了手套,等着吧,
最快两小时出结果。陈悦在走廊上来回踱步,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让我太阳穴突突直跳。
你能不能坐下?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静不下来!
那铃铛、那指骨...还有窗户上的手印...林晚,这不对劲!我正要回答,
实验室的门突然开了。李教授的眼镜反着冷光,检测报告在他手中微微发抖。
样本DNA与你妹妹匹配,但骨骼钙化程度显示...他喉结滚动,
这截指骨被取出时间不超过三个月。
我死死盯住报告末尾的红色印章——跨境样本比对需二次复核。
走廊尽头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瘦男人快步走来,
胸牌上写着陆远 主治医师。李教授,急诊科要的...他的目光落在报告上,
突然顿住,这是儿童指骨?没等回答,陆远已经接过报告仔细查看。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骨骼状态不对。钙化线太清晰了,像是...像是什么?陈悦追问。陆远抬起头,
镜片后的眼睛锐利如刀,像是活体截取的。一阵刺骨的寒意顺着我的脊背爬上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铃铛裂了几道缝?我猛地抬头看向窗外。
医学院走廊的玻璃上,不知何时出现了几道细小的水痕,
正缓缓向下蜿蜒...就像有人在窗外用手指划过。3实验室的灯光刺得我眼睛发疼。
陆远的手指还按在那份检测报告上,骨节泛白。活体截取?陈悦的声音陡然拔高,
你是说这截指骨是...是从活人身上...理论上不可能。李教授急忙打断,
林小姐说她妹妹十年前就...我知道我妹妹死了!我猛地拍桌而起,
桌上的试管架哗啦作响。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我,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
陆远不动声色地递来一杯水,先冷静。这份报告确实有问题,需要复查。我接过水杯,
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清醒了些。窗外又传来那种细微的刮擦声,像是树枝,
又像是...指甲。今晚先到这里吧。李教授摘下眼镜揉了揉眉心,
明天我会重新做一次检测。回到出租屋时已是凌晨两点。陈悦执意要陪我过夜,
此刻正蜷在沙发上翻看那本《湘西葬俗考》。这里说赶尸铃必须用尸油养着。
她指着书页上一段模糊的插图,否则会招来...别念了。我打断她,
把铜铃锁进抽屉,睡吧,明天还要去查那个陌生号码。陈悦欲言又止,
最终还是关了台灯。黑暗中,我盯着天花板上的裂纹,耳边似乎又响起那若有若无的铃声。
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迷迷糊糊睡去。姐姐...一个稚嫩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
我猛地睁眼,看见床边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林...霜?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
照在她苍白的脸上。她穿着下葬时那件红色棉袄,脚腕上系着褪色的红绳。
铃铛不能摇...她伸出小手,指向抽屉,会醒的...我想起身,
却发现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林霜的影子在月光下微微晃动,红绳末梢无风自动。
谁...谁会醒?我艰难地挤出这句话。妹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突然,
她的眼睛瞪大,看向我身后——叮铃...清脆的铃声在寂静中炸响。
我拼命挣扎着醒来,发现全身都被冷汗浸透。窗外,远远地传来有节奏的铜铃声,
像是有人在夜色中缓步前行。陈悦!我伸手去推沙发,却摸了个空。黑暗中传来咔嗒
一声轻响。我僵住脖子转头,看见抽屉正缓缓滑开...铜铃自己滚了出来,
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铃身上,一道暗红色的液体正顺着纹路蜿蜒而下,
像是一条细小的血蛇。叮铃...叮铃...窗外的铃声越来越近。我哆嗦着摸出手机,
屏幕亮起的瞬间,一条新短信跳了出来:第一道缝,补好了。我死死盯着铜铃,
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原本清晰的三道裂痕,现在只剩两道。4手机从指间滑落,
撞在地板上发出闷响。我死死盯着铜铃上消失的那道裂痕,喉咙发紧。林晚?
陈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手里提着便利店塑料袋,脸色骤变,出什么事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铜铃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色,那滴液体已经凝固成痂。
陈悦快步走来,塑料袋哗啦作响。她弯腰捡起我的手机,屏幕还亮着那条短信:第一道缝,
补好了。这什么意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铜铃上,
等等...裂痕是不是少了?我僵硬地点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陈悦突然抓住我的肩膀,陆远!快联系陆远!为什么突然...
他最后不是说要去查苗药吗?陈悦已经拨通了电话,开免提的忙音在房间里回荡,
这短信格式和昨晚实验室那个号码一模一样!忙音持续到自动挂断。陈悦立刻重拨,
这次直接转入了语音信箱。不对劲。她翻着通讯录,我给李教授打...先别急。
我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指向铜铃,你看这个。
铃身内部不知何时浮现出几个细小的符号,像是被血渍浸出来的。陈悦凑近查看,
突然倒吸一口凉气,这是...湘西苗医的符咒?你认识?上学期民俗课讲过。
她的手指悬在铃上不敢触碰,这是'锁魂符'的一种变体,
但多了几笔...像是逆转用的。窗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我们同时转头,
看见一辆警车停在了楼下。林小姐是吗?穿着制服的警官站在门口,手里拿着记事本,
您认识陆远医生吧?陈悦扶住我的胳膊,他出事了?三天前陆医生去了湘西,
今早在赶尸栈道发现了他的随身物品。警官翻开记事本,最后一个通话记录是打给您的。
三天前?我声音发颤,可他昨天还在医学院...警官和李教授交换了一个眼神。
李教授上前一步,眼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林晚,陆远确实是三天前请假的。
你昨天...见到他了?寒意顺着脊背爬上后颈。
我清晰记得陆远修长的手指按在检测报告上,
记得他镜片后的锐利目光...不可能...陈悦脸色煞白,
我们三个昨天明明一起看的报告!警官皱眉,什么报告?我机械地指向书桌。
铜铃还躺在那里,但内侧的符号已经消失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我们需要带走这个作为证物。警官戴上手套。等等!陈悦突然拦住他,
你们在栈道还发现了什么?警官犹豫片刻,地上有用碘酒写的字...写的什么?
我追问。'他们不是尸体'。房间瞬间安静得可怕。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
听见陈悦急促的呼吸,还听见...很轻很轻的铜铃声,从抽屉深处传来。警官走后,
我和陈悦瘫坐在沙发上。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却驱不散满室寒意。这说不通。
陈悦咬着指甲,我们明明都记得昨天见过陆远...我翻开陆远留下的笔记本。
在最后一页,夹着一张便签纸,上面潦草地写着几行字:尸僵可逆,
但瞳孔不散——非死亡特征。苗药配方:朱砂3g,雄黄2g,尸油1滴...尸油?
陈悦声音发颤,这什么鬼配方...我继续往下读:...子时服用,可见魂。
便签背面是一串乱码似的符号,像是匆忙中记下的。我正要细看,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未知号码。陈悦凑过来,要接吗?我按下接听键,却没有立即说话。
听筒里传来奇怪的沙沙声,像是信号干扰,又像是...很多人在远处走动。叮铃...
微弱的铜铃声从电话那头传来,我浑身汗毛倒竖。陈悦一把抢过手机,你是谁?
一个熟悉的男声断断续续传来:...别...摇铃...陆远?我扑向手机,
你在哪?他们...不是...信号突然变得极差,...看...瞳孔...
通话戛然而止。我立刻回拨,却提示号码不存在。陈悦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林晚,
你看窗外。我转头看去,浑身血液瞬间凝固——楼下站着三个穿着破旧苗服的人影,
正以不自然的姿势仰头凝视着我们的窗户。他们站在屋檐投下的阴影里,
仿佛刻意躲避着正午的阳光。他们...怎么不眨眼?陈悦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5我死死抓住窗帘边缘。那三个人蜡黄的脸上毫无表情,屋檐滴水落在他们脸上,
却不见任何反应。站在中间的苗人突然咧开嘴,露出参差不齐的黄牙——那不是微笑,
而是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更可怕的是,当一阵风吹开遮挡的树叶,
阳光短暂照到他们身上时。我分明看到——他们的脚下,本该有影子的地方,
只有一片不断扭曲的黑雾,像被灼烧的空气。叮铃...铜铃声从抽屉深处传来。
三个苗人齐刷刷转向声源方向,动作整齐得像是被线牵动的木偶。陈悦猛地拉上窗帘,
我们得离开这儿。去湘西。我抓起陆远的笔记本,如果他想告诉我们什么,
答案一定在那里。抽屉突然震动起来,发出咔嗒咔嗒的响声。我和陈悦对视一眼,
同时冲向门口。---湘西的山路比记忆中更加崎岖。大巴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
窗外暮色渐沉。陈悦翻着陆远的笔记本,突然倒吸一口冷气。林晚,你看这个。
她指着夹层里的一张照片:模糊的画面上,五个穿苗服的人排成一列,
最前面的正是那枚铜铃。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照片背景赫然是我家的老宅。
这是什么时候...背面有日期。陈悦翻转照片,上周拍的。我的指尖发凉。
老宅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废弃,怎么会有人在那里拍赶尸队伍?下一站,青苗寨。
售票员的声音从前排传来。下车时天已全黑。寨口的灯笼在风中摇晃,投下血红色的光斑。
几个蹲在石阶上抽烟的村民看见我们,立刻掐灭烟头散开了。请问——陈悦刚开口,
那些人就走得更快了,像是躲避瘟疫。唯一没走的是个驼背老头,
他浑浊的眼睛盯着我的背包——铜铃就放在里面。外乡人,他沙哑地说,
莫要夜里走动。为什么?我问。老头伸出枯枝般的手指,指向远处的山道,听。
起初只有风声。渐渐地,一种有节奏的嗒、嗒声从远处传来,像是竹竿敲击石板。
赶尸的来了。老头转身要走。陈悦拦住他,我们想打听个人,龙阿婆还住在寨子里吗?
老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猛地拍开陈悦的手,早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
说完就踉跄着跑进了黑暗里。嗒、嗒声越来越近。我拉着陈悦躲到一棵老树后,
山道尽头出现了诡异的一幕——五个穿黑袍的人排成一列,每人额头上贴着黄符。
他们走路姿势极其怪异,膝盖不打弯,像是被无形的线提着。最前面的人摇着铜铃,
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那就是...陈悦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又湿又冷。
我点点头,突然发现队伍最后面那个人的背影异常熟悉。就在我想看得更清楚时,
整支队伍毫无预兆地停住了。五个人同时转头,看向我们的方向。
我死死捂住嘴才没叫出声。他们的脸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色,眼睛像蒙了一层白翳。
最可怕的是,明明隔着几十米距离,我却能清晰地听见他们喉咙里发出的咯咯声,
像是关节摩擦的响动。叮铃...背包里的铜铃突然自己响了一声。五个人
齐刷刷地抬起手臂,指向我。跑!我拽起陈悦就往寨子里冲。身后传来嗒嗒嗒
的急促声响,像是那些人突然加快了速度。我们跌跌撞撞地闯进一家亮着灯的吊脚楼。
开门的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她看清我们的瞬间就变了脸色。进来!快!
她一把将我们拉进屋,关上门,又迅速在门框上挂了面铜镜。外面的脚步声停在门口。
老妇人点燃一把艾草,浓烟呛得我直流眼泪。透过窗户,我看见那五个黑影在门外徘徊,
最前面的那个不停用头撞门,发出咚、咚的闷响。别出声。
老妇人往我们手里塞了两张黄符,含在舌下。令人窒息的十分钟后,
外面的动静终于消失了。老妇人长舒一口气,走了。他们是什么...
陈悦的牙齿直打颤。造孽啊。老妇人倒了两碗姜茶推过来,最近半年,
夜行的队伍越来越多了。赶尸人?我问。老妇人摇头,早没有真正的赶尸人了。
现在这些...她压低声音:是借尸还魂的邪物。
她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翻到某页指给我们看。纸上画着五种诡异的符文,
其中一种和铜铃内壁出现过的极为相似。骨铃招魂。老妇人枯瘦的手指划过图解,
摇一声引路,摇两声认亲,摇三声...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你的铃铛摇过几声了?
我后背沁出冷汗,两声...老妇人猛地松开手,像是被烫到了,明日一早就走!
别去老宅,别找龙阿婆!为什么不能找龙阿婆?陈悦追问。因为她根本就没死!
老妇人突然激动起来,上个月还有人看见她在老宅里煮东西,锅里飘着...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惊恐地看向窗户。
一张惨白的脸正贴在玻璃上往里看——是队伍最后面那个人。月光照出他的面容,
我终于认出了那个熟悉的轮廓。陆远?!我失声叫道。那张脸缓缓咧开嘴,
露出和楼下苗人一样的诡异笑容。他的嘴唇蠕动着,
透过玻璃传来模糊的声音:...他们...不是尸体...
老妇人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手里的艾草掉在地上,火苗呼地窜了起来。借着火光,
我看见陆远的瞳孔——那根本不是人类的眼睛,而是两颗浑浊的珠子,
像被硬塞进眼眶里的。6老妇人的尖叫声还在耳边回荡,窗外的陆远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艾草的火苗舔舐着地板,陈悦抓起茶壶泼了上去,蒸汽嗤地腾起,模糊了所有人的视线。
从后门走!老妇人拽着我们穿过厨房,推开通往菜园的小门,去祠堂!
那里的符阵能挡住它们!夜风裹着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在田埂上,
身后传来木板破裂的巨响——它们闯进屋子了。祠堂在哪?陈悦喘着粗气问。
我指向山坡上一座黑黢黢的建筑,那里!月光被云层遮住,我们几乎是摸黑爬上了石阶。
祠堂的大门上贴满了褪色的符纸,门环上挂着一串铜钱。我刚伸手去推,陈悦突然拉住我。
听!山下传来嗒、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更可怕的是,其中还夹杂着咯吱咯吱
的咀嚼声。它们在吃什么?陈悦声音发抖。我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功能,
小心翼翼地探出身子。山道上的景象让我胃部一阵痉挛——那五个人围蹲在玉米地里,
动作诡异地同步。疯狂撕开玉米苞叶后, 竟用手指抠进玉米芯,
挖出几粒暗红色的矿物结晶塞进口中。被丢弃的玉米杆上,
残留着与铜铃内壁相同的符文刻痕...月光偶尔照到它们的脸,
我看见黄绿色的汁液顺着下巴往下淌。它们在吃生玉米...我调整焦距,
镜头对准最边上那个疑似陆远的人。
放大后的画面让我手指一颤——它的脖颈后面隐约闪着银光,像是嵌着几根细丝。傀儡线?
陈悦凑过来看,湘西有种控尸术就是用银丝...咯嘣!
一声脆响从我们身后传来。我和陈悦同时转身,只见祠堂大门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
一只青白的手正从门缝里缓缓缩回去。里面有人...陈悦抓紧我的胳膊。我正要说话,
背包突然一沉。铜铃在里面发出沉闷的咚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山下的咀嚼声戛然而止。它们听见了...陈悦的脸在月光下惨白如纸。我慢慢转头,
看见五个黑影已经站了起来,齐刷刷地面向我们。下一秒,它们以惊人的速度向山上蹦来,
膝盖依然不弯曲,像被无形的线提着狂奔。进去!我撞开祠堂大门,把陈悦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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