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冰火初遇>赤焱氏族血脉滚烫如火,霜穹城后裔血液冰寒如霜。>两族相争百年,
只因触碰即死的神奇诅咒。>我赤炎在地热堡垒检修管道时,竟被霜穹城的雪照所救。
>她指尖触到我防护服裂缝时,冰火相激炸开的灼伤水泡至今未愈。
>她递来掺冰晶粉的陶瓷片:“刑堂外等你。”>刑堂熔铁棍砸碎我肩胛骨时,
老执刑人狞笑:“知道雪姓为何怕热?”>“他们的血,是零下五十度还能流动的防冻液。
”>堡垒被攻破那日,雪照将手掌按上反应堆核心。>冰与火相撞的湮灭白光中,
我抱着她汽化的残躯启动过载程序。>炉心流淌的赤金里,终于分不清是她的血还是我的血。
---地核在咆哮。这声音绝非壁炉里柴火温柔的噼啪,
亦非野营篝火上烤棉花糖时那点跃动的微光。这是星球被硬生生撕开的伤口里,
喷涌而出的滚烫脓血,又被我们这群可怜虫用粗制滥造的合金管道强行禁锢着,日夜哀嚎。
每一次沉重的轰鸣都从脚底直冲头顶,震得我脚掌发麻,五脏六腑都跟着嗡鸣,
仿佛有头暴怒的远古困兽正在铁笼里啃咬我的骨髓——倘若它真能咬到,
我打赌它一定会嫌弃我那双在厚重隔热靴里闷了三十多个小时的脚臭。我叫赤炎。
赤焱氏族的首席熔炉工程师,负责维护脚下这座名为“赤炉堡”的庞大地热堡垒。
在这片被永冻冰封、死气沉沉的废土之上,
人类仅存的七座地热堡垒如同七个挤在一起取暖的醉汉,
一边互相偷着对方赖以活命的能量份额,一边又不得不依靠彼此辐射出的那点可怜热量,
在绝望的严寒中苟延残喘。今天是我被焊在这该死的熔炉核心区的第三十六个小时。
汗水在防护服内早已蒸干又渗出无数次,结成的盐碱混合着油污,
像一层半透明的硬壳糊住了护目镜内侧。我艰难地抹了一把,指腹传来粗粝的摩擦感。
喉咙干得冒烟,喉结滚动间尝到一股浓烈的铁锈味,混杂着过期酱油般的苦涩,
更深处还翻涌着一丝诡异的甜腻——八成是昨天硬塞下去那管劣质营养膏的后遗症,
那玩意儿简直像凝固的机油。“嘀嘀嘀——呜——呜——!”左臂上,
那台老旧的臂挂式测温仪突然爆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音量压过了无处不在的管道轰鸣,
如同旧世纪失火时那种老掉牙的火警铃在耳边狂啸。猩红的数字在窄小的表盘上疯狂跳跃,
像只被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的鸡,徒劳地扑腾挣扎。
线艰难地穿过糊满污渍的护目镜聚焦上去——第三热井稳压阀压力读数再次冲破了安全阀值,
指针死死顶在表盘边缘,那刺目的红色区域被我们私下称为“黑区”,
一个所有工程师都不愿看到、却又无比熟悉的区域。“赤炎!操他祖宗!
”一声沙哑的咆哮硬生生撕裂了蒸汽与地核咆哮交织成的巨大轰鸣幕布。
老祝像个被弹弓射出的、沾满油污的发霉棉球,踉跄着从弥漫的硫磺蒸汽中撞了过来。
他那顶比我年纪还大的古董级防毒面具,滤罐接口处结满了厚厚的灰白色冰晶,
活像个长满白胡子的圣诞老人——当然,如果圣诞老人满嘴污言秽语,
浑身散发着足以熏倒一头变异巨蜥的浓烈硫磺味的话。老祝,祝融山。
赤炉堡少数几个能在灼热熔岩管道里摸爬滚打超过二十年的活化石之一。
他裸露在破旧隔热服外的右手臂上,盘踞着一大片狰狞扭曲的烧伤疤痕,
那形状酷似一朵永不熄灭的火焰。据他自己吹嘘,
是年轻时徒手拧紧一处濒临崩裂的岩浆阀门时留下的勋章。每次灌下几口劣质勾兑酒,
他必定唾沫横飞地重温这段“光辉历史”,说什么“当年老子一泡尿都能浇灭熔岩”,
直到有一次,一个新来的愣头青实习生居然真信了,结果……算了,那画面太美,
至今想起来我脚趾头还能尴尬地抠穿靴底。“主循环管压力值他妈飙到黑区了!
”老祝几乎把脸贴在我的面罩上嘶吼,唾沫星子混合着硫磺颗粒溅在强化玻璃上,“听见没?
那帮天杀的雪耗子肯定又在上游截流!这群冻僵了脑子的冰棍养的杂碎……”“哐当!
”我二话没说,一脚踹开旁边一个歪斜的工具柜。锈蚀的柜门在高温烘烤下早已变形,
发出垂死老人般的痛苦呻吟。伸手进去,精准地抓住那把沉重的合金液压钳手柄,
一股钻心的灼痛瞬间从掌心炸开!该死,这金属表面温度怕是已经能直接煎熟肉片了。
要是我现在摸个鸡蛋出来磕上去,说不定真能在这末日废土上吃上一口珍贵的煎蛋。
通往第三热井的检修通道,狭窄、陡峭,四壁被地热熏烤得暗红发亮,
活像一条通往地狱深处的烤红肠道。每一步踏在滚烫的合金格栅上,
脚底都传来清晰的灼烫感,仿佛踩在死神粘腻滚烫的舌苔上。空气粘稠得如同液态火焰,
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烧红的炭块,灼烧着气管。就在我一边艰难攀爬,
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盘算着遗书该写点什么的时候——“哧——轰!
”前方拐角处猛地爆开一团浓稠灼热的蒸汽云!刺耳的金属切割声穿透蒸汽,
尖锐得如同指甲刮过玻璃。透过翻腾的白雾,几个鬼祟的身影正围在粗大的主循环管道旁,
手中冰蓝色的工具闪烁着不祥的冷光,正狠狠切割着连接法兰的螺栓!霜穹城的杂种!
他们深蓝色的重型隔热服上凝结着厚厚的白霜,在通道内弥漫的高温蒸汽中非但不融化,
反而蒸腾起缕缕寒气,活像一群刚从冰封墓穴里爬出来的幽灵。为首那个听见身后的响动,
猛地转过身。护目镜后面,一道冰冷彻骨的寒光瞬间锁定了我。即使隔着面罩和蒸汽,
我也一眼认出了那个标志——左边耳朵缺了半只,丑陋的疤痕暴露在外。雪隼。
上个月刚策划炸毁赤炉堡西区重要换热站的疯子,霜穹城臭名昭著的“冰棍恐怖分子”。
“哟呵,”他齿缝间漏出丝丝缕缕带着寒气的白雾,声音透过面罩传声器,
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充满了戏谑和残忍。他掂了掂手中高速旋转、发出恶毒嗡鸣的冰钻,
那声音活像一群发情的变异毒蚊在耳边集结。“这不是赤炎家的看门狗吗?鼻子够灵的啊。
可惜,晚了点。这座热井,还有里面的‘暖宝宝’,归我们霜穹城了。
识相的就夹着尾巴滚远点,免得……”“当啷——!!!”去他娘的台词!
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还在蒸汽里飘荡,我已经抡圆了臂膀,将手中沉重的液压钳当作流星锤,
狠狠砸向他握着冰钻的手腕!两件异种金属锻造的凶器猛烈相撞,
刺耳的金铁交鸣声几乎撕裂耳膜!炸开的蓝白色火花如同微型闪电,瞬间照亮了弥漫的蒸汽,
刺得我眼前一片白茫茫。剧痛反而像一桶冰水,兜头浇下,
让因高温和疲惫而昏沉的头脑骤然清醒!眼角余光瞥见大腿外侧,
一根尖锐的冰锥深深扎了进去,冰寒刺骨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却又被周围的高温奇异中和,
形成一种冰火交织的诡异麻木。鲜血还未来得及涌出,就被高温蒸干,
在深红色的隔热服上留下一片焦黑的印记。雪隼被我震得后退半步,眼中凶光更盛。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稳住身形,手中的冰钻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直朝我心口捅来!
那旋转的钻头尖端闪烁着致命的幽蓝,死亡的寒意瞬间笼罩全身。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拉长、凝固。雪隼的动作定格在向前猛刺的瞬间。
他那顶骚包至极的冰蓝色头盔正中央,毫无征兆地出现了一个硬币大小的焦黑孔洞。
融化的特种合金如同滚烫的泪水,在孔洞边缘缓缓聚集、拉长,最终承受不住重力,一滴,
两滴……无声地滑落,滴在下方的管道上,发出“滋滋”的轻响,腾起一小缕白烟。
我猛地扭头,目光投向光束的来源——头顶斜上方一处锈迹斑斑、碗口大小的通风管口。
一个纤瘦的身影如同壁虎般紧贴在那里,
手中一杆造型奇古、闪烁着幽蓝金属光泽的长管枪械,
枪口正冒着一缕几乎看不见的淡青色硝烟。是个雪姓女人!
她没有佩戴任何霜穹城的显眼族徽标志。
几缕深蓝色的发丝从头盔侧面一道不易察觉的破损处顽强地漏了出来,
暴露在通道内灼人的热浪中,立刻像被火燎过的海藻般卷曲、枯萎、焦黄。
当我的目光穿过弥漫的蒸汽与飘散的硝烟,与她护目镜后的视线猝然相撞时,
她做出了一个让我心脏骤停、差点当场失禁的动作——她竟抬起手,
干脆利落地摘下了自己的防护面罩!
一张脸暴露在足以灼伤普通皮肤的热浪和浓烈硫磺蒸汽中。苍白。
不是霜穹城人常见的、带着死气的青灰,
而是一种近乎透明的、仿佛被亘古寒月浸透的玉石般的苍白。右脸颊上,
一道新鲜的血痕斜斜划过,凝结的血珠如同雪原上骤然绽放的点点红梅,
在苍白的底色衬托下,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又诡异莫名的凄艳美感。“别动!
”我完全是条件反射地嘶吼出声,忍着腿上钻心的剧痛想再次举起沉重的液压钳。然而,
就在这一瞬间,大腿上那根深入骨肉的冰锥,竟毫无征兆地“嗤”一声,
化作一团浓密的白色冷雾,瞬间汽化消散!仿佛从未存在过。仿佛被抽走了支撑的柱子,
剧痛伴随着力量流失的感觉让我右腿一软,
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单膝重重跪倒在滚烫的合金格栅上,膝盖处传来一阵皮肉灼焦的剧痛。
这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微光,抓住我失去平衡的这电光火石的一瞬,
猛地从通风口跃下!动作轻盈迅捷如猎豹。她冰凉的手闪电般抓住我防护服的领口,
一股与其纤细体型完全不符的巨大力量传来,拖着我向侧面翻滚!我们两人如同纠缠的滚石,
一同跌入旁边一条半米深的、用于紧急排水的陶瓷材质沟槽中。“滋啦——!”滚烫!
陶瓷槽壁的温度绝不比外面的格栅低多少!我的后背和手臂隔着厚重的隔热服撞上去的瞬间,
仿佛听到了皮肉被烙铁烫熟的可怕声响!难以言喻的剧痛让我眼前发黑,几乎晕厥。然而,
更让我惊骇的是——这个雪姓女人,她紧贴槽壁的胳膊和小腿处,
薄薄的蓝色隔热服瞬间被烤得焦黑卷曲,可她裸露在外的苍白皮肤仅仅是微微泛红,
甚至没有起泡!她像个没有痛觉的怪物!我们以一种极其狼狈的姿势倒在狭窄的槽底,
鼻尖相距不过十公分。她急促的呼吸喷吐在我面罩的强化玻璃上,
那带着寒意的白雾迅速凝结成一层薄霜,随即又被槽底和周围弥漫的惊人热浪瞬间烤化,
变成浑浊的水滴,沿着面罩内壁滑下,像一场荒诞又无声的微型降雨表演。“为什么?
”我强忍着后背和膝盖的灼痛,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带着硫磺和血的味道。
同时,心底竟荒谬地掠过一丝庆幸——幸好早上没吃那管带着大蒜味的营养膏。
“为什么救我?雪隼是你的人!”她浓密的睫毛上还挂着刚才凝结又融化的细小水珠,
在槽底微弱的光线下折射着微光。她的声音很轻,像一片雪花悄无声息地落在灼热的铁板上,
几乎被周围巨大的管道轰鸣彻底吞没:“因为……你在泄压阀后面……藏了花。
”我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冰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几乎停止了跳动。上周,
我在一次例行检修时,意外在泄压阀后面一个极其隐蔽、温度相对稳定的缝隙里,
发现了一小撮顽强生存的苔藓。鬼使神差地,我把口袋里仅存的一点点珍贵净水浇灌给了它,
甚至偷偷匀出了一小块能量块碾碎做肥料。那株小小的、叶片边缘带着锯齿的植物,
在高温地狱里倔强地舒展着一点点绿意。我几乎可以肯定,
那是一株早已在废土上绝迹的沙漠玫瑰幼苗!这秘密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连老祝都不知道!
眼前这个霜穹城的雪姓女人,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可能知道?!
惊疑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还没等我想明白这其中的关窍,
甚至没等我组织好下一个质问的字眼——刺痛!毫无征兆的剧烈刺痛猛地从我左手食指传来!
这疯女人!她竟然在没有任何防护的情况下,闪电般摘下了自己右手的手套,
那毫无血色的、苍白得近乎透明的手指,
直接戳向我防护服左臂上一道我自己都没在意的细小裂缝!“嗤——!!!”冰与火,
两种绝对相斥的恐怖力量,在接触点轰然对撞!
一团浓密到化不开的惨白雾气如同微型炸弹般爆开!强大的排斥力场瞬间生成,
如同两只看不见的巨手狠狠将我们推开!“砰!”我整个人被狠狠掼在对面的槽壁上,
后脑勺重重一磕,眼前金星乱冒。右手手背上,刚才被这疯女人指尖掠过的地方,
皮肤如同被强酸腐蚀,又像是被滚油泼溅,瞬间鼓起三四个鸽蛋大小的透明水泡,
在高温下反射着油亮的光泽,活像几只刚被烫熟的虾饺,钻心的灼痛火辣辣地蔓延开。
“呃啊!”她也发出一声短促压抑的痛呼,显然也受到了不小的冲击,身体蜷缩了一下。
与此同时,赤焱氏族古老的、刻在血脉里的诅咒箴言,如同从地狱深处传来的丧钟,
在我剧痛嗡嗡作响的耳边轰然炸响:>赤焱氏,不纳雪女,入炉即焚!排水槽外,
老祝那标志性的破锣嗓子和其他几个工程师的吼叫声由远及近,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
显然是被刚才的爆炸声吸引过来了。这雪姓女人强忍着痛苦,猛地抬头,
深蓝色的瞳孔在蒸汽弥漫的昏暗中死死锁住我的眼睛。她飞快地从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
不由分说地塞进我因灼痛而微微颤抖的手里。触手冰凉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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