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丈夫在出差途中“空难”去世,连尸骨都没找到,我强忍悲痛,
独自抚养他留下的遗腹子,打三份工维持生计。今年孩子查出白血病,需要亲属骨髓配型,
我走投无路,带着孩子去丈夫的老家求助。在市中心最高档的别墅区,
我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车牌号,给我开门的是一个温婉的女人,我颤抖着说出丈夫的名字,
女人微笑着说:“你找我先生?他在后院呢。”我彻底懵了,大脑一片空白。
我看见“死去”五年的丈夫,正抱着一个三岁的小女孩荡秋千,而我那五岁的儿子,
松开我的手,冲着那个女人喊:“妈妈!爸爸又抢妹妹的玩具!”丈夫回头看到我,
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原来,他没死,他只是陪别人过日子去了。1我站在豪华别墅的后院,
双腿发软。天天,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正亲昵地拉着那个高贵女人的手。
他叫她“妈妈”。顾言琛,我“死去”五年的丈夫,活生生地站在我面前。“顾言琛!
”我嘶吼着冲过去,声音已经破音。他迅速将那个小女孩护在身后,伸出长臂,猛地推开我。
我踉跄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罗马柱上,骨头都在疼。“这位女士,你认错人了。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心上。五年前,他吻着我的额头说:“老婆,
等我回来。”五年后,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认错人了。”“认错人?顾言琛,
你化成灰我都认识!”我几乎崩溃,指着自己的脸,声音尖利。“你看清楚,我是林晚!
”天天从那个女人身后探出小脑袋,警惕地看着我。他的眼神,是我从未见过的厌恶。
“坏阿姨,你为什么要凶我爸爸?”他捏着鼻子,皱着眉。“你身上有怪味道!不好闻!
”我的心,像被活生生撕开一个血口。那是我为了省钱,用的最廉价的肥皂粉的味道。
那是我跑了三份工,混杂着汗水和油烟的味道。那是我贫穷的味道。“天天,我是妈妈啊!
”我蹲下身,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想去抱他。天天惊恐地尖叫着躲开,
像躲避什么脏东西一样,死死扑进那个女人的怀里。“你不是!你走开!我要我妈妈!
”那个女人——苏晴,温柔地抱起天天,对我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孩子认生,
这位女士,你别吓到他。”她甚至懒得用正眼看我。“你把我儿子怎么了?!”我大声质问,
“他为什么不认识我?!”顾言琛走过来,自然地搂住苏晴的腰,姿态亲密无间。
他冷冷地对不远处的保安吩咐:“这里有个疯女人,把她赶出去。”“我疯了?”我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顾言琛,你‘死’了五年,我一个人带着孩子,住在漏雨的地下室,
冬天连暖气费都交不起!现在天天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配型,我才来找你的家人!
结果你活得这么好!你抛妻弃子,你还有没有良心!”提到“白血病”三个字,
顾言琛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极细微的波动。但立刻被更深的冷漠覆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拿出手机,作势要拨号。“再纠缠,我就报警了。”两个高大的保安走过来,
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放开我!”我拼命挣扎,“顾言琛,天天是你的儿子!他会死的!
”天天躲在苏晴身后,害怕地看着我,小声说:“妈妈,这个阿姨好可怕。”这句话,
彻底击垮了我。我被保安粗暴地拖出别墅大门,重重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雨,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冰冷的雨点砸在我身上,刺骨的冷。我趴在地上,浑身湿透。不。
我不能放弃。为了天天,我必须弄清楚这一切。顾言琛没死,他骗了我五年。而我的儿子,
不仅在死亡线上挣扎,还被他们偷走了。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2我从地上爬起来,
用尽全身力气拍打着别墅冰冷的铁门。冲着里面的保安大喊:“让顾言琛出来!
我是他妻子林晚!他必须见我!”保安用看疯子和乞丐的眼神看着我,用力推搡。“滚开!
再闹事我们就不客气了!”“顾言琛!你出来!你儿子病了,他快死了!”我声嘶力竭。
尊严?在天天的命面前,一文不值。别墅大门终于开了。顾言琛走了出来。
他换了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气质矜贵,比五年前更成熟,也更陌生。他看着我,
眼神里没有一丝重逢的喜悦,只有毫不掩饰的厌烦。“林晚。”他叫我的名字,语调冰冷,
像在念一个无关紧要的代码。他承认了。他认识我。我冲过去,想抓住他的手臂,
却被他厌恶地避开,仿佛我身上带着病毒。“你没死……这五年你都在这里?为什么?
”我的声音在抖。顾言琛整理了一下镶着宝石的袖口,冷漠得像在解剖一只死物。“五年前,
我们就结束了。”“结束?用一场空难结束?”我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为他守寡,
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只为给他守一个名分。原来,只是他想“结束”了。
“空难只是个借口。”他的语气平静到残忍。“林晚,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满身廉价的味道。而苏晴,能给我你一辈子都给不了的资源和未来。
”“我受够了你那个吸血鬼一样的娘家,受够了那种一眼望到头的贫穷日子。
我需要一个干净利落的理由,离开你。”每一个字,都像一把烧红的刀子,扎在我心上。
我强忍剧痛,从包里掏出那份被捏得皱巴巴的病历,递到他面前。“你可以恨我,
可以离开我,但你不能不管天天!”“天天?”他挑了挑眉,语气轻蔑。“我们的儿子!
你的遗腹子!”我哭着喊道,“他五岁了,他得了白血病!他需要你配型!求求你,救救他!
”虎毒不食子。我以为他至少会有一丝动容。但他笑了,笑得轻蔑而残忍。“遗腹子?林晚,
五年不见,你编故事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我没有撒谎!医院的诊断书在这里!
”“老公,跟这种底层人费什么话。”苏晴走了出来,她穿着真丝睡袍,
慵懒地挽住顾言琛的手臂。她看向我,眼神里带着胜利者的傲慢和鄙夷。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林小姐,看看这个。”我颤抖着手接过。亲子鉴定报告。鉴定人:苏晴,顾天天。
鉴定结果:确认亲生母子关系,概率 99.99%。我大脑一片空白,天旋地转。不可能!
天天是我生的,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我都亲吻过!“你们伪造报告!你们撒谎!
”我疯了一样想撕碎那份报告。苏晴轻笑一声,语气温柔,内容却字字诛心:“林小姐,
五年前,我生下天天,身体虚弱。”“是你,利用在医院做护工的机会,
从保温箱里偷走了他。”“这五年,我和言琛一直在找我们的孩子。
”“我们很感谢你照顾他,但现在,该把他还给我们了。”偷孩子?
这是我听过最荒谬的笑话!我看向顾言琛,乞求他能说句公道话。他只是搂紧了苏晴,
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厌恶。“林晚,我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偷走我们的孩子,
现在还想用他来敲诈我?你真是让我恶心。”“不是的!天天是我生的!你们撒谎!顾言琛,
你明明知道的!”我崩溃大哭。他们有钱有势,能做出假的亲子鉴定,能买通所有人。而我,
什么都没有。“保安。”顾言琛冷冷开口。“把这个疯女人赶出去。如果她再来骚扰,
立刻报警,告她拐卖儿童。”我被再次架住,拖离别墅区。我回头看着那栋豪华的别墅,
顾言琛和苏晴站在一起,如同璧人。而我,像一条丧家之犬。他们不仅夺走了我的丈夫,
还要夺走我的儿子。甚至,要夺走我的清白。3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像一团火,在我脑子里烧。
假的。一定是假的。我记得怀孕十月的艰辛,记得生产时撕心裂肺的痛。
我再次冲向别墅大门,用身体撞击着冰冷的铁栏杆。“顾言琛!你们伪造报告!
天天是我生的!”顾言琛和苏晴走了出来,他们看着我,如同在看一个垂死挣扎的笑话。
“林晚,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顾言琛的眼神里只有不耐烦。苏晴挽着他的手臂,
戴着硕大钻戒的手指刺痛了我的眼睛。“林小姐,铁证如山。你偷了我的孩子,
现在还想狡辩?”“那天天为什么会叫你们爸爸妈妈?他明明是我带大的!
”这是我最痛的地方。苏晴笑了,笑得得意又残忍。“你以为我们是今天才找到他的吗?
”我愣住了。我想起来了。这半年来,天天经常说有个漂亮的阿姨和帅气的叔叔来看他。
他总能带回来我一辈子都买不起的玩具,还说叔叔带他去了他从未听说过的高级餐厅。
我竟然蠢到以为是幼儿园的义工,还教天天要感恩。原来,是他们。他们像毒蛇一样,
在我不知情的时候,悄悄地潜入我的生活,偷走了孩子的心。我瘫坐在地上,万念俱灰。
顾言琛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林晚,这五年,有我们的儿子陪着你,你过得不错吧?
”苏晴附和:“是啊,我们花钱请保姆还要付工资呢,你倒是很自觉。
”我恨不得冲上去撕烂他们伪善的嘴脸!“把孩子还给我!”我挣扎着站起来。
顾言琛一把推开我,我撞在冰冷的铁门上。“林晚,看在你照顾天天五年的份上,
我不报警抓你。你走吧。从此以后,消失在我们的世界里。”他转身要走。
这是我最后的筹码。“天天有白血病!他需要骨髓移植!顾言琛,就算你认定他是我偷的,
他身上也流着你的血!”顾言琛停下脚步,回头看我,眼神复杂。苏晴却笑出了声,
那笑声像淬了毒的针。“我们当然知道。”她走到我面前,蹲下身,
用涂着丹蔻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指甲尖锐,刺痛了我的皮肤。“林晚,
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现在才把天天接回来?”“你以为我们为什么容忍你这样一个偷孩子的贼,
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心中燃起一丝怪异的希望。苏晴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吐出两个字。“是你。”我愣住了。“你和天天的骨髓配型成功了。”顾言琛走到我面前,
语气冰冷,仿佛在谈论一桩生意。我瞬间明白了。如果天天是苏晴生的,
我和他配型成功的几率微乎其微。天天是我的儿子!他们果然在撒谎!
但这个发现并没有让我感到高兴,反而让我坠入更深的冰窖。“林晚,这是你欠我们的。
”顾言琛说,“你偷走了我们的孩子五年,现在,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苏晴补充道:“我们会给你一笔钱,一百万,足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但前提是,
你必须捐献骨髓,然后,永远消失。”他们不仅要抢走我的儿子,
还要用我的骨髓去救我的儿子,然后用钱把我打发走。他们把我的痛苦、我的爱、我的骨肉,
都明码标价了。我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们做梦。”我站直身体,
抹掉脸上的泪。“顾言琛,苏晴,你们听好了。”“天天是我儿子,我救他天经地义。但是,
想用他来威胁我,让我承认自己是小偷?不可能。”顾言琛脸色一变。“林晚,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能让你在五年前‘死’一次,也能让你在现在彻底消失!
”我看着他,眼神坚定。“那就试试看。”我转身离开,没有再回头。天天,等妈妈。
妈妈一定会揭穿他们的谎言,带你回家。4理智告诉我,应该去报警。但天天等不了。
白血病,骨髓移植。我不能拿他的命去赌。我无法抽身。五年,一千八百多个日夜。喂奶,
换尿布,他第一次叫妈妈。这些记忆刻在我的骨头里。我必须救他。我转身,
重新走向那栋豪华别墅。刚才的愤怒必须收起来。我现在,只能妥协,只能求他们。
我拍打着铁门,大喊顾言琛的名字。保安过来驱赶我。“我求求你们,让我见他,孩子病了!
我是来捐骨髓的!”他们用看疯子的眼神看我。我没有尊严了。扑通一声,我跪在别墅门口。
膝盖砸在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面上,剧痛钻心。我不知道跪了多久。天色暗下来,
雨水混着泪水流进嘴里,又苦又咸。别墅的门终于开了。顾言琛撑着一把黑伞,站在台阶上,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他眼中的厌恶,比这冰冷的雨水更让我心寒。“林晚,
你非要把自己弄得这么难看吗?”我仰头看着他。“顾言琛,求你,让我救天天。
我答应你们的条件。我捐骨髓。”他笑了,冷漠至极。“现在想通了?早这样不就好了。
”“老公,外面冷。”苏晴披着昂贵的克什米尔披肩走了出来,假装惊讶地看着我。
“林小姐,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她伸手来扶,我触电般躲开。我嫌她脏。
苏晴也不尴尬,对顾言琛说:“老公,林小姐毕竟养了天天五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现在愿意捐骨髓,也是好事。”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算计。“我倒有个主意。
天天手术前后都需要人照顾。林小姐这么爱他,肯定愿意留下来吧。”我愣住了,
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能陪在天天身边?“我愿意!我什么都愿意!”苏晴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好。你留下来,当保姆,照顾他,直到他康复。”保姆。
这两个字像耳光一样甩在我脸上。让我留下来,以保姆的身份,
伺候这个抢了我丈夫、抢了我儿子的女人。这是极致的羞辱。顾言琛很满意这个提议。
“可以。但是,林晚,你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他冷冷地盯着我。“在这里,你只是佣人。
如果天天问起,你就说,你是我和他妈妈请来照顾他的阿姨。
”让我亲口否认自己是他的妈妈。心如刀绞。但为了天天……“我……答应。”我咬着牙,
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口说无凭。”苏晴拿出一份合同。“签了吧。保姆合同。
”我颤抖着手接过。《雇佣协议》。甲方:顾言琛、苏晴。乙方: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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