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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话题回到《名侦探柯南》这里。

《名侦探柯南》这五个字像枚生锈的钥匙，猝不及防捅开了他记忆里那扇上了锁的门。

他想起无数个执行任务的深夜，躲在廉价旅馆的被子里，用组织严禁私藏的旧手机偷偷看更新的画面——戴眼镜的少年蹲在案发现场，指尖划过地面时眼里的光，比他见过的所有刀刃都要亮。

杀手是不能有软肋的。

组织的训诫像淬毒的针，早该扎烂那些不合时宜的行动。

可他偏还记得，第一次看到工藤新一在樱花树下对毛利兰笑时，自己握着短刃的手竟微微发颤——那是他从未拥有过的、属于阳光的温度。

哪怕是……是一个纸片人。

“《名侦探柯南》……”他低声重复，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涩意，“我认识。”

光球的光晕猛地亮了亮，像被点燃的小灯笼：“你、你认识？”

莲没回答，只是盯着深渊里凝固的雾气。

他是双手沾满血腥的杀手，连喜欢一个纸片人都觉得是对这份职业的背叛，可此刻，那个被他藏在心底最隐秘处的名字，竟成了那个个世界意识抛来的浮木。

“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他忽然开口，语气冷硬得像在谈一笔交易，以此掩盖方才那瞬间的失态。

光球明显慌了，光晕抖得像片落叶：“这……这……”它急得转了个圈，金边扫过他腹部的刀伤，“大漂亮，你……你可以去我的世界，这样你就不会被追杀了……还、还可以跟我提要求。”

最后几个字说得极轻，像怕他不满意。

莲的目光落在身后僵成蜡像的追捕者身上——他们狰狞的脸还停留在杀意最盛的瞬间，手里的刀反射着冷光，那是他前半生甩不掉的噩梦。

而光球的话像道微光，照出一条从未想过的路。

去那个有工藤新一的世界。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强压下去。

他扯了扯嘴角，血腥味混着自嘲漫上来：“要求？”

光球连忙点头，光晕里浮起个用力点头的模糊影子：“是、是啊！

只要我能做到的……都、都可以！”

风还凝在坠落的瞬间，莲看着面前那团暖黄的光球，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

“什么都可以吗？”

他重复了一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只有常年握刀的手在微微收紧——那里还残留着毒针的凉意，也藏着某个被他藏了太久的私心。

光球大概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光晕晃了晃，像是在用力点头：“是、是啊！

只要在我能力范围内……”莲忽然勾了勾唇角，那抹笑里带着杀手特有的冷峭，却又藏着点连自己都陌生的期待。

他抬眼看向光球，声音清晰得像刀划开布料：“我需要你西个承诺。”

这句话像块小石子投进静止的空气里，连身后追兵凝固的表情似乎都多了几分错愕。

光球的光晕明显顿了顿，边缘的金边缩了缩，像是在紧张地盘算，却还是怯生生地应道：“西、西个？

可、可以……你说吧，大漂亮。”

莲的目光掠过深渊里冻住的云雾，又落回光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