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网友曾说: “一个真正的豪门千金,
她的血液里流淌着学识、计谋和身处豪门必须拥有的铁腕手段。”这句话很适配于傅瑶。
“亲爱的爸爸,他们三个的存在终于还是让您身败名裂了。
”处在大厦顶楼的傅瑶平静地望着楼下车水马龙,繁华的霓虹灯还如往常一般闪烁,
这个城市处处透露着纸醉金迷,而与往常不同的是,
完成一切后的傅瑶发出了沉寂十年的银铃般悦耳的笑声。
楔子父亲临终前拉着傅瑶的手:“照顾好你三个弟弟妹妹。
”傅瑶笑着抽出被单:“爸爸说什么胡话,谁不知道我是您独生女?
”灵堂上三个私生子哭得撕心裂肺时,傅瑶正翻着财务总监的贪污证据。“大小姐,
王董的人已经安插进审计组了。”“不急,”傅瑶抿了口咖啡,
“让他们先帮我把蛀虫清干净。”当小三哭喊着要调出DNA匹配时,
傅瑶亮出了父亲亲手签字的遗嘱:“认清身份——你们三个,连祭文上的名字都不配出现。
”正文开始 (一)父亲临终托弟妹浓重刺鼻的消毒水气味,死死缠绕在病房的每一个角落,
像一层冰冷的裹尸布,压得人喘不过气。窗外,暮色沉沉地笼罩着城市,透着一股死气。
唯有病房里几台生命监测仪器,固执地闪烁着幽绿、猩红的光点,
在墙壁上投下鬼魅般的影子,
伴随着机械发出的、规律到令人心头发麻的“嘀——嘀——”声,如同生命在倒数的读秒。
傅昭钦躺在病床上,曾经叱咤商海、让无数对手闻风丧胆的庞大身躯,
如今被白色的被单覆盖着,显得异常单薄、脆弱。
他原本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深陷在青黑的眼窝里,浑浊不堪,
目光涣散地扫过天花板上惨白的顶灯,最后艰难地、一点一点地挪到了坐在床边的傅瑶身上。
那只从被单下探出来的手,枯槁得如同风干的树枝,上面布满了暗沉的老年斑。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颤抖着,抓住了傅瑶搁在床沿的手。
“瑶…瑶瑶……”他的声音从氧气面罩下艰难地挤出,嘶哑、破碎,
每一个音节都耗尽了残存的气力,
“爸…爸走了以后……你…你要……”他急促地喘息了几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要…照顾好…你…三个弟弟…妹妹啊……”这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钝刀,
缓慢地、狠狠地捅进了傅瑶的心脏,又在里面拧了一圈。照顾?弟弟妹妹?
一股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腥气猛地冲上傅瑶的喉咙口,又被她死死压了回去。
傅瑶脸上所有的肌肉纹丝不动,
依旧是那副在无数镁光灯下、在董事会圆桌前演练过千百遍的、无可挑剔的平静表情。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平静之下,是即将撕裂一切的狂澜。
傅瑶的嘴角的弧度似乎向上牵动了一下,形成一个极其细微的、毫无温度的微笑。然后,
她的动作轻柔得像是在拂去一片尘埃。手指一根一根,
缓慢而坚定地从他那冰冷枯槁的掌握中抽离出来。那冰冷的触感如同跗骨之蛆,
即使脱离了接触,也依旧残留在她的皮肤上,带来一阵恶寒。“爸爸,”傅瑶的声音响起,
柔和得如同初春的微风,却带着足以冻结湖面的寒意。“您说什么胡话呢?”她微微倾身,
像哄一个不懂事的孩子,顺手替他掖了掖滑落到胸口的被单边缘,动作堪称温柔体贴。
“太累了,好好休息吧。”她的目光掠过他那双浑浊、充满了某种执拗期盼的眼睛,
平静无波地投向病房里肃立的几位医生和护士,语气轻描淡写,
却又字字清晰得如同冰珠砸落玉盘。“瞧,都把医生护士吓着了。谁不知道,
我是您唯一的独生女啊?”病房里死寂一片。只有那几台机器还在不知疲倦地“嘀嘀”作响,
声音在空旷冰冷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敲打在每一个人的神经上。几位医护人员眼观鼻,
鼻观心,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化成了墙角的雕像。傅昭钦浑浊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
像是被这轻飘飘的一句话狠狠刺中。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
喉咙里却只发出一连串更加浑浊、更加急促的“嗬嗬”声,如同濒死的野兽在绝望地喘息。
那只刚被傅瑶抽离的手,徒劳地在空中抓挠了两下,最终无力地垂落在雪白的被单上,
微微抽搐着。他那双死死瞪着的眼睛,里面最后一点微光,如同燃尽的蜡烛,
迅速地黯淡、熄灭下去,最终凝固成一片空洞的死灰,直勾勾地对着惨白的天花板。
生命监护仪发出一阵尖锐刺耳、足以撕裂耳膜的蜂鸣!屏幕上那条代表心跳的绿色曲线,
剧烈地抖动了几下,然后猛地拉成一条冰冷、笔直、再无任何起伏的直线。
“嘀————————————”绵长而绝望的哀鸣,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终结,
也点燃了傅瑶心中那座沉寂已久的活火山。熔岩翻滚,毒烟弥漫,只待一个出口,
便要焚尽一切污秽。(二)灵堂闹剧宗氏集团总部大楼最高层,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阴霾密布的天空,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压着城市。
傅昭钦的巨幅黑白遗像悬挂在灵堂中央,他凝固在照片里的眼神,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威严,
依旧审视着下方这片属于他的帝国疆土。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百合和菊花混合的香气,
甜腻得发齁,却无法掩盖那丝丝缕缕、无所不在的死亡气息。哀乐低沉地循环播放,
如同钝器敲打着人的耳膜。灵堂里黑压压一片,全是穿着肃穆黑衣的身影,
集团高管、商界名流、政要代表……他们或神色凝重,或眼含悲戚,或目光闪烁,表情各异,
如同一场精心排练却又各怀鬼胎的盛大默剧。
一阵突兀的、撕心裂肺的哭声猛地穿透了哀乐的低沉背景音,像一把生锈的锯子,
粗暴地切割着凝滞的空气。“爸爸!您怎么就这么走了啊!爸爸——!”“爸!
您看看我们啊!爸——!”三个穿着孝服的身影,
在众人惊愕、探寻、鄙夷、看好戏的目光注视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到了遗像前的蒲团上。
陈明玉——那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人,妆容精致却已被泪水冲花,哭得最为投入,
肩膀剧烈耸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背过气去。她身边是两个男人,
染着黄毛、一脸痞气的是最小的陈明轩,
穿着西装努力维持体面却难掩眼神闪烁的是老二陈明哲。“爸!您走了我们怎么办啊!
呜呜呜……姐姐……姐姐她……”陈明玉抬起泪眼,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
精准地、带着一种控诉般的哀怨,投向傅瑶站立的方向。那眼神里,有悲伤,
但更多的是一种毫不掩饰的野心和挑衅。灵堂瞬间陷入了更深的死寂。所有的目光,
如同被无形的线牵引着,齐刷刷地聚焦到了傅瑶的身上。
探究、猜测、幸灾乐祸、等着看一场惊天大戏上演的兴奋……无数道视线如同冰冷的探针,
试图刺穿傅瑶脸上的平静。傅瑶穿着一身剪裁极尽完美的黑色羊绒套裙,裙摆长及脚踝,
衬得身姿挺拔而凛冽。胸口别着一朵小小的、素净的白花。脸上没有任何泪痕,
只有一片冰雪般的沉静。她甚至没有看灵堂中央那场闹剧一眼,
目光平静地掠过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微微颔首,
保持着主人应有的、无可指摘的礼节。“节哀,大小姐。
”一位满头银发、德高望重的集团元老王董走上前来,声音低沉。他目光看似关切,
深处却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多谢王老关心。”傅瑶微微欠身,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周围几人的耳中。“父亲走得突然,后面还有不少事情,
需要各位叔伯多多费心。”“应该的,应该的。”王董点点头,
浑浊的目光扫过灵堂中央那三个还在哭天抢地的身影,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压低了声音。
“只是……这几位……闹得实在不成体统,
傅小姐还是……”“几位感念父亲生前恩德的‘远房亲戚’,情绪激动了些。”傅瑶打断他,
语气依旧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特意加重了“远房亲戚”四个字。
“让人注意点秩序就好,别扰了父亲清静。”傅瑶朝旁边侍立的安保主管使了个眼色。
王董深深看了我一眼,那目光里带着审视,也带着一丝试探。他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就在这时,傅瑶的私人助理,林薇,悄无声息地穿过人群,如同一个没有重量的影子,
来到了我的身侧。她一身利落的黑色职业装,短发一丝不苟,神情冷静。
她将一个薄薄的、毫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轻轻递到了傅瑶的手中。
傅瑶的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纸袋表面,冰凉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她没有低头去看,
只是手指微微用力,感受着里面纸张的厚度和分量。“大小姐,”林薇的声音压得极低,
只有傅瑶能听见。“按您的吩咐,初步筛查的财务异常报告,
重点在刘总监负责的海外几个项目子公司。”她的语速很快,吐字清晰,“另外,
王董那边动作很快,他推荐的三个人,已经‘顺利’进入集团特别审计组了。
审计组明天上午十点,进驻财务中心。”傅瑶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遗像上父亲那威严的面容上,
眼神深邃如寒潭。灵堂中央,陈明玉的哭嚎声浪似乎又拔高了一个调门,
她甚至开始捶胸顿足,引来更多侧目。“嗯。”傅瑶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
手指在牛皮纸袋光滑的表面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然后,傅瑶极其自然地将文件袋收拢在手边,
姿态依旧优雅从容。“知道了。”她的声音平静无波,仿佛只是在处理一件日常事务。
“替我谢谢王董的‘热心’。他想要审计组这把刀,我就借给他,看看他到底想砍谁的头。
”林薇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微微颔首,悄然后退半步,重新融入傅瑶身后的阴影里。
哀乐还在不知疲倦地循环,三个私生子的哭嚎成了其中最为刺耳的不和谐音。傅瑶的目光,
越过攒动的人头,越过那黑白遗像中父亲似乎带着审视的眼神望向灵堂内的闹剧。
巨大的玻璃映出灵堂内的景象,也映出她沉静如水的面容。唇边,那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终于清晰了一瞬。风暴的序曲已然奏响,而猎手,已经悄然张开了网。
那些被精心“培养”出来的“精英”,那些深藏的背叛,
还有母亲留给我那张看似温顺面孔下的铁血与智慧,都将在这场风暴中一一显现。
(三)大小姐的反击准备顶楼办公室厚重的隔音门在身后无声地合拢,
将灵堂的哀乐与哭嚎彻底隔绝。巨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中央空调低沉的嗡鸣,空气冰冷而干燥。
傅瑶径直走向那张宽大的、象征着集团最高权力的黑檀木办公桌,
每一步都踩在厚实的地毯上,悄无声息。“啪嗒。”一盏简洁的阅读灯被按亮,
冷白的光束精准地投射在桌面上,驱散了角落的昏暗。手指解开袖口精致的黑曜石纽扣,
将袖口一丝不苟地向上挽起两折,露出纤细却线条清晰的小臂。然后,
她打开了那个牛皮纸文件袋。纸张被抽出的声音,在过分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傅瑶坐进宽大的皮椅,身体微微后靠,目光沉静地落在摊开的文件上。厚厚的一叠,
试图将手伸进傅瑶眼皮底下的人——涉嫌职务侵占、挪用公款、伪造交易合同的初步证据链。
金额触目惊心,手法并不算多高明,但时间跨度很长,
根须已经悄然缠绕在集团财务体系的深处。尤其涉及到几个海外离岸公司的资金流向,
如同迷宫,显然是精心设计过的防火墙。林薇能在父亲去世后短短几天内,
从外围撕开这样一道口子,效率惊人。傅瑶的指尖划过那些冰冷的数字和银行流水截图,
明身影的照片上——他正与一个穿着花哨、戴着大金链子的男人在某私人会所后门进行交接。
照片右下角的时间戳,恰好是父亲病危消息传出的第二天。背叛,
总是发生在权力交接的缝隙里,像阴暗角落滋生的霉菌。办公室门被轻轻叩响。“进。
”傅瑶的视线没有离开文件。林薇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白瓷骨碟咖啡杯,
浓郁的咖啡香气瞬间弥漫开来,带着一丝焦苦的醇厚,
驱散了房间里最后一点残留的消毒水气味。她将杯子无声地放在傅瑶手边。“审计组那边,
”她站定,声音一如既往的平稳无波。“王董推荐的那三个人,一个负责资产盘点,
一个负责往来账目,领头的那个叫周正,直接盯海外项目。周正已经私下接触了刘伟明。
”傅瑶端起咖啡杯,温热的杯壁熨贴着指尖。浓郁的香气钻入鼻腔,
带着一种令人清醒的苦涩。她凑近杯沿,轻轻吹了口气,
氤氲的热气模糊了一瞬镜片后的视线。“周正?我记得他。审计部副总监,能力不错,
就是胆子小了点,心思也活络。王董倒是会挑人。”傅瑶抿了一小口,滚烫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短暂的灼烧感,随即是清醒的振奋。“让他们盯,盯得越紧越好。把刘伟明逼到墙角,
他才会慌不择路,才会露出更多的马脚。王董想借审计组这把刀砍掉刘伟明这颗碍事的棋子,
顺便看看我的反应,甚至可能想找到点我的把柄?呵,那就让他看看,这把刀,
最后会砍到谁的身上。”林薇静静地站着,等待下文。“另外,”傅瑶的目光从文件上抬起,
落在林薇脸上,“让你查的另一件事,有眉目了吗?关于那笔信托资金的异常流动。
”林薇的神色瞬间变得更加凝重,她上前一步,声音压得更低:“大小姐,有突破。
我们追踪到,在董事长昏迷前三天,您的叔叔傅昭鹤先生以‘信托保护人’的身份,
紧急签署了一份补充文件,声称为了‘应对潜在继承人风险’和‘保障信托资产安全’,
他有权在特定情况下临时接管部分资产进行‘保值操作’。就在董事长咽气后不到半小时,
一笔高达30亿人民币的资金,通过昭鹤先生控制的离岸壳公司‘星辉资本’,
被迅速转移到了一个注册在开曼群岛的账户,
户名是‘Luminous Holdings’,这个公司最终的受益人指向非常模糊,
但中间有一个关键环节,关联到了陈婉女士名下一家文化公司的海外合作伙伴。
”“30亿……”傅瑶重复着这个数字,指尖轻轻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真是我的好叔叔,好小妈啊。一个在父亲神志不清时骗取授权,一个提供洗钱通道。
动作够快,胃口也够大。”一股冰冷的怒意从心底升起,但瞬间被更强大的理智压了下去。
“这笔钱,是他们用来撬动整个傅氏,或者收买关键人物,
甚至用来在关键时刻污蔑我‘管理不善’、‘导致信托资产流失’的弹药。
不能让他们捂热乎了。”“我们已经在通过国际律师行紧急申请冻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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