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重生夺回七套房,前夫疯了》,大神“梦皓悦”将周政扬冰冷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主角分别是冰冷,周政扬,何清的现代言情,家庭,豪门世家,重生,逆袭,豪门总裁,复仇小说《重生夺回七套房,前夫疯了》,由知名作家“梦皓悦”倾力创作,讲述了一段扣人心弦的故事。本站TXT全本,期待您的阅读!本书共计17242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19 20:59:24。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夺回七套房,前夫疯了
办理离婚冷静期的第三十天,周政扬带着怀孕小三按响门铃。与此同时,
手机推送弹窗:新锐画家何清凭《荆棘鸟》斩获金奖!画中人本该是我的脸,
镜头里却成了何清的。下一秒,我听见自己心脏监控仪的长鸣——再睁眼回到签离婚协议前。
这次我笑着接过笔:公司股权和七套房的赠予协议,一起签了吧?
第一章“滴…滴…滴…”心脏监护仪那规律的、令人神经衰弱的低鸣,
是我过去三十天离婚冷静期里唯一的背景音。
不是因为它脆弱——周政扬总说我这颗心是石头做的,不然怎么十年婚姻暖不透?
——而是他请来的这位私人医生,大概是看多了电视剧,
觉得这套设备能精准测量我对失败的容忍度。
药味混着公寓里残留的、周政扬常用的那款昂贵又冷冽的木质香,让我反胃。三十天了,
像蹲在无形的监狱里,只差最后那一道程序盖章。那纸轻飘飘的离婚协议,
签完就只剩财产分割这档子扯皮的破事。我想尽快让这滩烂泥一样的婚姻过去,但显然,
有人等不及要看我狼狈的样子。门铃响了。不是快递那种短促的“叮咚”,
而是执着的、带着不耐烦的、一下接一下的“嗡嗡”声。像催命的倒计时。
能这样按我家门铃的,除了他,没别人。协议上白纸黑字,这房子还是我的名字,
但这三十年“周太太”的壳子,好像给了我一种习惯性的生理反应——胃部瞬间痉挛缩紧,
身体却比大脑反应更快地站了起来,脚比脑子先一步挪动,去开门。
一种被驯化了十年的可笑奴性。厚重的防盗门刚被我拉开一条缝,
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就强行挤了进来。周政扬身上那属于周政扬的味道没变,但今天,
这种冷冽强硬的气势下,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甜腻的、带着一点点腥气的暖香。
他就站在门口楼道冰冷的灯光里,肩膀宽阔,昂贵的羊绒大衣挺括,
衬得他那张英挺而略显疲惫的脸更加深邃。他的眼神平静无波地落在我身上,
和看一件旧家具没什么两样。而他身边,那甜腻暖香的源头,
像个被精心打扮后展示的橱窗娃娃——何清。何清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
盈满了毫不掩饰的炫耀和一点小心翼翼的、恰到好处的“脆弱”。
她那身剪裁合体的羊绒连衣裙,像一层温软的壳包裹着她,但再怎么包裹,
也藏不住底下那已然明显隆起的弧度。她的一只手松松地搭在周政扬的手臂上,
像是宣示主权,又像是某种依靠。这个肚子……大小不对。何清挽在周政扬臂弯的手,
那戴着鸽子蛋钻戒的手指,示威般地在我眼前晃了一下。
“政扬说…姐姐一个人住这里他不放心,让我多陪陪你。”她声音娇怯怯的,
像裹了蜜糖的软刀子,眼神却挑衅地扫过我身后的药柜和那台醒目的监护仪,“顺便看看,
姐姐恢复得怎么样了?医生说呀,这种时候…最需要人陪伴了,
不然……”监护仪的滴滴声陡然拔高了一个音阶。周政扬眉峰极细微地蹙了一下,
终于吝啬地施舍给我一句话,声音低沉而冷硬:“进去说。”不是商量,是命令。
他一手护着何清的后腰,仿佛她是易碎的珍宝,另一只手自然地抵着门扇,
那力道不容拒绝地把我推开半步,姿态强硬地带着何清登堂入室。
我像个被主人随手推开的挡门石,身体被他用力的推开撞在门后的鞋柜上,
冰凉的木棱硌得腰侧生疼。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机械手猛地攥紧,一股腥气直冲喉咙。
那台被我诅咒过无数次的监护仪,如同濒死野兽最后尖锐的嘶鸣,
骤然变成了一条平直、绝望、拖长的“滴————————”。世界猛地一暗。
视线模糊的最后一刻,是周政扬毫无温度的眼睛和他那快速捂住何清眼睛保护她的手臂。
还有……“嗡嗡——”口袋里那该死的手机,不合时宜地震动起来。强烈的求生本能,
或许是最后一点不愿死得如此无声无息的可笑尊严,驱动着我痉挛的手指,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想伸进口袋去碰它。视线彻底陷入黑暗的瞬间,视网膜残留的余光里,
捕捉到口袋震动时手机屏幕随之亮起的那一片刺目的白。屏幕上,
弹窗推送顶端的红色logo刺眼得像血——“喜报!
新锐青年画家何清女士凭惊艳画作《荆棘鸟》斩获本年度最具份量金翎奖!
”《荆棘鸟》……那是我的画。我画了整整两年,
画布上每一道狰狞交错的荆棘都是我婚姻的暗伤,
那只浴血却依旧向上挣扎的、有着我眉眼轮廓的飞鸟,是我仅存的一点不死的念想。
模糊的下方图片里,何清妆容精致优雅地站在领奖台上,
手中纯金奖杯的光泽晃得我眼睛生疼,而那作为背景的巨幅投影,
正是我撕扯着画出来的《荆棘鸟》!
画中那只鸟的脸…那张本该是愤怒、挣扎、不屈的我的脸…在巨幅投影的光影魔术下,
五官轮廓竟赫然被扭曲成了何清的温婉含笑!我的东西!我的一切!身体彻底变冷变重,
仿佛灵魂正在被急速抽离,
被彻底遗弃在这个只剩下尖啸、药味和他身上冷冽木香的冰冷空间里。
周政扬护着何清小腹的动作,何清指间钻戒的寒光,
还有那巨幅画作上被篡改的面孔……这些碎片,
成了我意识深渊里反复灼烧、刺痛、最终将我吞噬殆尽的最后图像。再次睁开眼,
眼前一片模糊的白,刺得人眼眶酸痛。不是病房那种刺眼消毒水的白。是纸张。
一张平整摊开在深棕色胡桃木桌面上的纸张。纸的左下角,
印着几个熟悉的宋体黑字——“离婚协议书”。鼻尖嗅不到药水和冷冽木质香,
却有一股浓烈到近乎呛人的咖啡气息,混着桌上绿植散发的新鲜泥土微腥气。我眨了下眼,
用力聚焦。深棕桌面反射着吊灯温和的光晕,桌面中央除了那份要命的协议,
旁边还摊着一本翻开的厚重财务审计报告,几支价格不菲的金尖钢笔散落在旁,
墨水的冷蓝光泽幽幽的。视线稍微偏开一点,
就能看到一只骨节分明、腕上戴着百达翡丽星空蓝的男人手掌,正搁在桌沿,
手指习惯性地、有节奏地轻轻叩击着红杉木,透出几分明显的不耐烦。再往上,
是熨烫得一丝不苟的银灰色衬衫袖口,袖口上那枚精致的黑玛瑙袖扣我认识,
结婚五周年我送的。袖口上方的手腕结实有力,然后是被衬衫勾勒出宽阔的肩膀线条,最后,
才是一张紧绷的、英挺依旧却透着公事公办冷漠疏离的脸。周政扬。我猛地吸了一口气。
这口气吸得太深太急,气管像是被砂纸摩擦过,火辣辣的疼。
胸腔深处那颗被判定为“石头”的心脏,正规律、强健,
甚至带着点烦躁的力度“咚咚”地撞击着我的肋骨,沉甸甸地提醒我还活着。
一种荒谬绝伦却又无法辩驳的真实感。心脏没有病痛残留后的虚弱抽搐。
手指僵硬地摸了摸脸颊下方……是干净光滑的皮肤,没有贴过监护仪电极片的粘腻胶布感。
手腕……没有输液留下的淤青。这不是梦。这他妈是什么?死前的臆想回光返照?不,不对。
指尖能清晰感觉到桌面冰凉光滑的木质纹理,
甚至能感觉到胡桃木桌面某个不被人注意的小小凹陷。
桌上绿植宽叶边缘那细小的绒毛似乎在微风里晃动。
空气里咖啡的焦苦味儿混着泥土气的真实。还有对面那个男人,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久居上位者惯常的冷漠和此刻因为久等而开始酝酿的、细微的怒意。
所有这些细节,堆积起来,构成一种庞大到令人窒息的真实。死寂在弥漫。时间被拉长,
每一秒都像钝刀子割肉。“林简。”周政扬终于开口,声线沉稳,敲打桌面的食指停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终于落在我脸上,带着审视和一丝终于压不住的烦躁,
“律师在场见证的时间很宝贵。这是最终确认的版本,条件已经谈妥,签个字的事,
你到底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拖拖拉拉,只会显得你更难看。”他眉头微蹙,
那点对“弱者”的不耐烦展现得恰到好处,拿起桌上的纯金万宝龙钢笔,拧开了笔帽,
银亮的笔尖朝向我,递了过来。他指尖捏着的笔尖,在光线下折射着一点冰冷的银芒。
我的目光定定地落在那银芒上。没有看他的脸,
没有看那叠决定我“净身出户”命运的协议书。我的视线,越过那致命的笔尖,
缓慢地、一点一点地扫过这张承载了我们十年婚姻里无数个日夜的巨大的胡桃木书桌。
被我失手磕掉的漆痕;扫过那本厚厚的财务审计报告封面烫金的集团徽记……时间回溯了吗?
如果…如果那锥心刺骨、被彻底剥皮拆骨掠夺一切的死亡是真的,
如果那些混乱绝望黑暗尽头炸开的碎片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提醒……那么现在,
这递到我面前的笔,
和递笔这只手上昂贵的腕表、代表着绝对权力的徽记……都成了荒谬而残酷的笑话。
“呵……”一声笑,突兀地、干涩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声音不大,
像一块粗糙的砂砾摩擦过布匹,在死寂的书房里却异常清晰,刺破了沉闷的空气。
周政扬递笔的动作一顿,眼底翻涌的那点烦躁瞬间冻结成了探究和冰冷的不快。“你笑什么?
”他声音沉下去,眼神锐利如刀,带着上位者对计划外状况的本能警觉和不喜。
我没立刻回答他。目光缓缓上移,终于落在他那张精心包装的完美面具上。这张脸,
十年里曾是我目光不由自主追逐的坐标,哪怕这坐标最终成了囚禁我的牢笼。我的手动了。
不是去接他递来的笔,
而是伸向自己面前那本摊开的、看起来对我毫无威胁的财务审计报告附件。手指有些麻木,
指尖冰凉,在接触到光滑纸张的瞬间,那冰冷的触感却像一丝电流猛地扎进灵魂深处,
唤醒了某种被压抑到极致后的、近乎玉石俱焚的冷静。我的动作很稳。没有愤怒的颤抖,
没有不甘的慌乱。食指和拇指的指尖用力,捏住那几张附件纸的边缘,
发出极细微的“嗤啦”声。我没有把它们撕毁,那种泄愤般的低级动作毫无意义,
我只是将它们从报表中平整地、一张一张地抽离出来,动作甚至带了几分神经质的仔细。
纸张被我单独捏在手里。
它们的厚度比我记忆中那份简单列明“无夫妻共同财产争议”的声明可厚多了。
一张是价值评估报告,一张是位于滨江公馆顶级复式的转让协议草案,
一张是位于CBD核心区的三处高端商铺的权属变更通知……还有一张。
我的指尖最终落在最后那张硬挺的铜版纸上。清晰醒目的表格里,
初始出资额……年度分红……表决权比例……旁边有第三方事务所鲜红的骑缝章和签字认证。
这才是华晟真正的心脏,是他周政扬权力的根基!他在商海里叱咤风云的本钱!
那些被他早早转移、包装在所谓家族信托和海外资本外壳下的核心股权!这张表,
本该在我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安安稳稳地躺在这叠文件的最后几页。“磨蹭?
”我把这叠沉重如山的“薄纸”轻轻往前推了推,推到那份离婚协议旁边,
指节在那印着股权份额的表格上清脆地叩击了两下。然后,慢慢地抬起眼,
迎上他骤然收缩、如同深潭底部被投入巨石而骤然掀起惊涛的眼神,
清晰地吐出接下来的字句。“你说的对,周先生,律师的时间确实很宝贵。
” 我的声音平直,无波无澜,每一个字都像经过了零下四十度的冷冻,精准地钉在空气里,
“所以,
费大家的时间…”我看着他眼中翻滚的震惊和那迅速积累起来的、足以冻结空气的厉色风暴。
嘴角轻轻一扯,
勾出一个我练习了无数次却从未敢在他面前真正展露的、属于胜利者的冰冷弧度。
我甚至微微歪了下头,带着点少女时期才有的、刻意为之的天真和残忍。
“这些财产赠予协议的正式文件,” 我伸出手,掌心向上,
指尖稳稳地朝向那把被他紧紧攥在手心、已然被我目光锁定的纯金钢笔,“麻烦你,
和这份离婚协议一起签了吧?”空气彻底凝固了。对面律师扶眼镜的动作僵在半空,
像是抽筋。昂贵的钢笔在周政扬指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攥紧,
纯金的笔杆似乎都在细微地呻吟变形。他英俊的脸第一次在我面前,
清晰地、一点点地裂开了。
震怒、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慌乱……如同黑色的墨汁瞬间浸透了那层完美的冰壳。
那冰冷的假面,碎了。第二章时间像是被摁下了暂停键。
书房里只剩下那盆角落里绿植宽大叶片无意识细微颤动的微弱声响,
混合着对面戴着金丝眼镜的律师骤然变得粗重压抑的呼吸声。
窗外隐约的车流声都仿佛被隔绝了。那把沉重的纯金钢笔,在周政扬的手指间被攥得死紧,
指关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一种失去血色的苍白,
和他此刻铁青的脸色形成诡异又极具冲击力的对比。笔帽被他死死捏着,
那昂贵的黑漆与金色描边的交接处几乎要被他捏得变形、崩裂,
发出极其细微的“咯咯”挤压声。那声音,在死寂里像是一根针。
他胸腔的起伏肉眼可见地剧烈起来,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了一下,
像是要把堵在喉咙口的什么东西咽下去,压下去。
、被猎物反咬一口的震惊与羞辱、一丝因核心命门被骤然掀翻暴露在青天白日下的本能慌乱,
最终汇聚成一种试图用绝对强权碾压一切的、冰寒刺骨的暴怒。他盯住我,
那双黑沉沉的眼睛,像淬了剧毒又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洞。“林简,
” 声音从紧咬的齿缝里一点点挤出来,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你很好。”那三个字,
像三把冰凿。旁边的律师显然快吓疯了,脸色发白地慌忙抬手示意我冷静,
又转头看向周政扬,语气几乎带上了哀求:“周先生,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误会?
这些…这些文件涉及的财产结构极其复杂,是集团核心…核心层面的安排,
不可能在……”“没误会。”我开口打断他,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像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我的目光没有半分偏移,
依旧稳稳地锁定在周政扬那张山雨欲来的脸上,甚至还微微倾身向前了一点,
手肘支在桌面上,
指尖点着那份股权明细文件旁边那份同样被我特意“关照”过的滨江复式公寓评估报告。
我清晰地,一个字一个字地咬出来,带着点残忍的好奇:“滨江那套‘新’房?
何清喜欢那个临江的露台吧?听说视野极佳,主卧衣帽间的镜子和灯光搭配,
是请法国设计师设计的?”“轰!”像是最后一根引线被精准点燃。
周政扬那只捏着笔、指节发白的手猛地抬起,重重一拳砸在那价值不菲的胡桃木桌面上!
沉闷又巨大的撞击声瞬间撕裂了书房的死寂!
巨大的震动连带着桌面上的钢笔、文件、玻璃烟灰缸都猛地一跳!烟灰瞬间泼洒出来,
星星点点落在光洁的桌面和那份精致的股权报告上,像丑陋的麻子。
桌上那盆安静了许久的绿植宽叶也惊慌地一阵乱颤。空气里弥漫开被震起的细微灰尘的味道。
律师整个人被吓得从沙发椅上弹跳起来,金丝眼镜歪斜地挂在鼻梁上,
惊恐地看着状如暴怒雄狮的周政扬,嘴唇哆嗦着,完全失语。“你!在!查!我!
” 周政扬的怒吼声嘶哑如同破锣,每一个字都裹挟着被彻底冒犯尊严的暴怒。
刚才那个冷静自持、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周总裁彻底消失,
眼前只有一个被揭穿了所有卑劣手段而恼羞成怒的男人。他额头甚至暴起了青筋,
整个人都被一种狂暴又失控的气息笼罩着,死死瞪着我,
眼神像是要将我当场撕碎、啃噬殆尽。他的失态暴怒,
那因谎言被当面戳穿而流露出的赤裸裸的恨意和慌乱,一丝不差地映在我眼中。
心底那片早已冻结的荒原之上,一丝隐秘而扭曲的、近乎嗜血的快意悄然滋生蔓延。
我的手指在桌面下,无人看见的地方,死死抠紧了自己的手心,指甲深深陷入柔软的掌纹里,
带来细微又清晰的痛感。这痛感像电流,刺激着我保持着绝对的清醒和冷静。
在周政扬暴怒的嘶吼和重击桌面的余音中,
在律师惊恐失措、房间内尘埃和烟灰尚未落定的混沌里,我的声音平稳地响了起来,不高,
却清晰地盖过所有嘈杂:“张律师,” 我没有再管那个随时可能扑过来的男人,
转向那个脸色煞白的见证律师,“协议变更,具体条款修订,你们尽快沟通清楚。
”律师张着嘴,惊魂未定地看看我,又看看暴怒边缘的周政扬,完全不知如何是好。
“张怀宇!”周政扬几乎是咆哮着喊出律师的名字,那声音扭曲变形,“你敢动?!”然而,
我清晰地吐出下一句,带着点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只等两天。时间一到,
、包含上述所有附加条款的完整生效协议送到我面前……”我的目光终于转回到周政扬脸上,
那眼神平静到近乎可怕,像是在看一件与己无关的古董,又仿佛透过他暴怒的皮囊,
看到了他强权面具之下深藏的贪婪与恐惧软肋。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弯起一个微小的、如同薄刃般的弧度。“……那么,
关于贵集团财务重组期间某些极其‘巧妙’的合规纰漏,
那份惊才绝艳获得金翎奖的《荆棘鸟》创作手稿真伪的学术探讨贴——”我的声音刻意拖长,
带着一种欣赏对手崩塌般的美感,一字一顿——“会在两天后的早晨八点整,
准时登陆国内三大顶级艺术论坛的置顶区,以及财经板块的头条位置。
”“嘶……”那戴着金丝眼镜、职业素养过硬也经历了无数大场面的张律师,
此刻终于控制不住地倒抽了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心口,
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惊恐和彻底的陌生,
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所谓的“周太太”体内潜藏着何等毁灭性的力量。而对面的周政扬,
那状如疯虎的状态,在我一字一句清晰的威胁出口后,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
他砸在桌面上的拳头并未收回,骨节处因剧烈撞击而破皮渗出血丝,染红了桌面。
他那铁青的脸上,暴怒的狰狞还凝固着,但那双充血的眼睛里,震惊和骇然如同冰水混合物,
迅速地、汹涌地漫过了纯粹的怒火,取代了暴戾,
开始滋生无法控制的恐慌和一种……更危险也更冷酷的东西。他知道我是认真的。
他知道我手里的刀是开过刃的,并且精准地抵在了他最致命的地方。
艺术剽窃足以让何清和他身败名裂!而那些精心掩盖的财务“纰漏”,若暴露,
不仅是他个人信誉的破产,
更是足以撼动整个华晟集团根基、招致毁灭性监管打击的恐怖炸雷!一旦引爆,
他苦心经营的一切都将化为齑粉!那冰冷的恐慌,像无数条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
啃噬着他的骄狂。他的眼神剧烈变幻,暴戾被压抑下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惊疑不定、深刻忌惮的、仿佛重新评估眼前这个巨大威胁的阴冷审视。
那目光黏在我脸上,如同实质的冰刺。书房陷入一种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听得见张律师粗重而小心翼翼的喘息声。我慢慢站起身,不再看那两个男人,
拿起自己扔在沙发一角的包,转身往门口走去。脊背挺得笔直,没有丝毫停顿。
我知道身后那双属于周政扬的、如同盘踞毒蛇般冰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我的背影。两天。
四十八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像被无形的手用力拉扯、放慢。
签下那份“财产清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和周政扬之间,
已经彻底撕破了所有温情脉脉的纱网。表面上的协议或许能定下来,但平静之下,
暗流只会更加汹涌致命。他绝不会坐以待毙。他的反击,必然是倾尽全力的、致命的。
我像一个沉在水底的人,屏着最后一口气,心脏在肋骨下无声却疯狂地擂动。我在等。
第三天清晨。天空是那种下过雨后、灰白色却格外通透的冷调。小区门卫站得笔直,
一如既往。送花和牛奶的车刚刚驶离,路面留下两道浅浅的湿痕。一切看起来,安宁又寻常。
我的手机在卧室床头柜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带着嗡嗡的回响,撕碎了这份虚假的平静。
我猛地抓过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名字——张律师。指尖冰凉,
甚至带着一点细微的、不受控制的颤抖。两天来强行构筑的堤坝,在这个名字出现的瞬间,
有了细微的裂纹。我盯着屏幕几秒,吸了一口气,才划开接通。“林女士!
”电话那头张律师的声音带着一种明显的、极力想要掩饰却依旧透出的紧张和激动,
还有一丝完成艰巨任务后如释重负的颤抖,“协议…所有涉及赠予的附属条款协议,
据您的要求全部修订完毕…包括股权和所有不动产…产权变更的协同文件…”他急促地说着,
背景里有清晰的纸张翻页和打印机工作的滋滋声,
华晟…和华晟法务部协同完成的核验…已经全部签名盖章……我现在…现在立刻给您送过去?
”轰隆!那一瞬间,心脏像是被什么滚烫的东西猛地攥住,然后重重落下,
砸得胸腔一阵发麻的钝痛!几乎是不敢相信的眩晕。我握着电话,
视线没有焦距地落在窗外那棵香樟树的新叶上,身体因为长时间紧绷而微微发僵,
血液却在瞬间冲上头顶。过了足足三秒钟,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喉咙干涩得发痛,
努力维持着基本的平静:“好。我在家。”挂了电话,我依旧握着手机,站在原地,
身体里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又瞬间充满。成功了!竟然…第一步真的被他生生咽下去了!
他退了!那个狂妄不可一世的男人,竟真的在自己最大的把柄面前,选择割肉自保!
为了他自己那庞大的权势帝国,他可以毫不犹豫地牺牲掉那些“不重要”的东西,
包括他或许真的有那么一点感情的小三,和那些巨大的财富!
巨大的、几乎要将人撕裂的畅快感如同汹涌的熔岩,呼啸着冲垮了我内心压抑了十年的堤坝!
那十年的隐忍、退让、委屈求全、被视若无物的付出……那些深夜独自吞咽的苦涩,
那些在无数个被谎言笼罩的白天强撑起的坚强……此刻,
都被这报复性的、带着血腥味的巨大成功点燃,沸腾!我猛地用手捂住了脸,指甲抵着眼眶,
冰凉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委屈,不是难过,是狂喜!
是仇恨倾泻的、摧毁一切的报复!是夺回一切、掌控一切的宣泄!身体激动得难以自持,
每一根神经都在尖叫着、欢呼着。我甚至控制不住,在这空旷的卧室里,
发出了低低的、带着啜泣又充满力量的呜咽声。第一步!最关键的一步!
我硬生生从他身上撕下了一块心头肉!财富的交接如同一场盛大的死亡交接仪式,
无声却又迅疾得令人窒息。签字、盖章、法律文件的传递、银行账户数字的跳变,
所有动作都在短短一周内完成,像一场默片在无声的寂静中上演,高效又冰冷。
没有一通质问的电话,没有一条试探的信息,周政扬如同人间蒸发,仿佛默认了他的惨败。
可这份死寂的代价是巨大的。何清的代价,那根引爆一切的导火索,必须偿还。
那份协议签署后的第三天,我故意没做任何处理。让子弹飞一会儿。
让那个以掠夺为乐的女人,
让那位顶着本不该属于她的天才光环、心安理得享受着聚光灯和赞美的新晋“艺术之星”,
最后、再多享受几个小时属于胜利者的虚假荣光。傍晚时分,
都市繁华的灯火开始点燃高楼轮廓的时候,
我登录了一个没有任何个人信息痕迹的海外服务器。
鼠标指针在那个熟悉的论坛图标上悬停片刻,最终轻轻点击下去。指尖落下时,
指尖冰凉而稳定,没有一丝犹豫。精心准备的压缩包上传,进度条缓慢前移。
我的心跳却异常平稳,像在进行一项早已排练过千百遍的机械作业。
看着那个名为学术扒皮:金翎新贵何小姐,天使还是裁缝?
的加密帖显示“已送达目标管理后台”并自动进入审核队列时,
屏幕上幽蓝的光映着我面无表情的脸。然后,关掉浏览器。拔掉物理网卡。关机。
用特殊手法清除了这台专属电脑的所有痕迹,如同拂去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做完这一切,
我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城市的灯火如同流淌的星河,闪烁着无尽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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