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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情小说《合租爱情》,讲述主角顾言之林溪的爱恨纠葛,作者“傍个土大款”倾心编著中,本站纯净无广告,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1 第一章 合租启事林溪在租房软件上刷到“梧桐巷37号”的合租启事前,已经连续一周在城中村的握手楼里呛着油烟味醒来。启事上的照片拍得朴素:老式单元楼的三楼,朝南的阳台种着绿萝,客厅的木沙发上铺着格子布,最吸引她的是备注里那句“限女生,爱干净,可养小型宠物”。拨通电话时,她正在便利店啃冷掉的三明治。听筒里传来的男声低沉,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喂?” “你好,我看到你发布的合租信息……”林溪咽下嘴里的...
搬进303室的那个深夜,林晚的行李像爆炸后的碎片,散落在客厅中央。几个纸箱敞着口,
露出里面缠绕的数据线、裸露的电路板和几块尚未组装完成的精密仪器主板。
空气里飘着新拆封的电子元件特有的、微涩的金属与塑料气味,
混杂着老房子木地板缝隙里渗出的、经年累月的潮湿尘埃气。
她刚把最后一个沉重的工具箱拖进玄关,直起腰,额角渗出的细汗粘住几缕散落的发丝。
寂静中,只有她自己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就在这时,那扇紧闭的、属于另一间卧室的房门,
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隙。一团毛茸茸的橘黄色影子,快得像一道融化的夕阳,
毫无征兆地从门缝里流泻出来。它落地无声,
只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圆滚滚的、移动迅速的黑影。
那双在昏暗光线下显得异常圆亮的琥珀色眼睛,
瞬间锁定了林晚脚边一块闪烁着诱人绿光的电路板——那上面密集排布的微型电容和电阻,
在它眼中大概像极了某种新奇绝伦的微型丛林。
“喵呜——”一声带着探索欲的轻呼尚未落地,橘猫已然纵身一跃。
林晚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喉咙里发出短促的惊呼:“别动!”太迟了。
豆沙包她后来才知道它叫这个那带着倒刺的粉嫩舌头,
已经热情地舔过电路板边缘一排娇贵的贴片电容。紧接着,
一只厚实有力、覆盖着柔软橘毛的前爪,带着百分百的好奇心,
结结实实按在了板子中央最核心的处理器区域。
“滋啦——”一声极其轻微、却足以让林晚头皮炸裂的电流短路声响起。
那块耗费了她近一周心血的信号采集板,核心区域瞬间冒出一缕几乎看不见的青烟,
几粒微小的贴片元件在猫爪的“抚摸”下,悲壮地脱离了焊点,滚落在地板上。“我的板子!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下意识地蹲下去抢救。“豆沙包!
”一个低沉的、带着刚睡醒沙哑感的男声紧随其后响起,语气里满是无奈和歉意。
林晚猛地抬头。玄关暖黄的灯光并不明亮,像一层薄薄的纱,笼罩着从门内走出的身影。
他个子很高,穿着最简单的白色棉质T恤和深灰色运动长裤,
柔软的黑色短发有些凌乱地翘着几缕。光线在他周身勾勒出朦胧的轮廓,
空气中浮动的微尘仿佛被镀上了一层碎金,在他身边缓缓沉浮。他几步走到闯祸的元凶旁边,
动作熟练地弯腰,单手就将那只沉甸甸、还在好奇嗅闻“战利品”的橘猫捞了起来,
稳稳抱在臂弯里。豆沙包在他怀里不满地扭动了一下,发出咕噜噜的声音,
爪子还恋恋不舍地朝着那块冒烟的电路板方向虚空扒拉。男人抬起头,
目光带着真诚的歉意投向林晚。
客厅顶灯的光线恰好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清晰利落的锁骨上。
随着他微微前倾道歉的动作,宽松的T恤领口悄然滑开一道缝隙,阴影深处,
靠近左边锁骨下方一点的位置,一颗极小的、深褐色的痣,毫无防备地撞入林晚的视线。
“实在抱歉,”他开口,声音低沉温和,像某种质地厚实的绒布,“它叫豆沙包,
平时不乱动东西的,可能……你的电路板看起来太像它的新玩具了。”他低头,
无奈地用下巴蹭了蹭豆沙包毛茸茸的头顶,橘猫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的咕噜声更响了。
林晚的视线,像被那粒小痣无形地绊了一下,又飞快地弹开,落回他怀里的罪魁祸首身上。
一股微妙的、说不清道不明的热意悄悄爬上耳根。“没……没关系,”她清了清嗓子,
试图找回自己平时调试代码时的冷静,“只是块测试板,数据……数据还在。
”她弯腰去捡地上散落的元件,指尖有点发颤,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
像一段顽固的代码片段,在她脑海里自动循环播放起来。“陈屿。”他腾出一只手,伸向她。
那只手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指腹和虎口处却带着些薄茧,
是长期接触动物或者器械留下的痕迹。“林晚。”她迟疑了一下,
轻轻握住那只温暖干燥的手,一触即分,指尖残留的温度却异常清晰。“兽医。”他补充道,
指了指自己卧室的方向,“在城西的‘安心’动物医院。
”他的目光落在她脚边敞开的工具箱和散落的精密仪器上,带着了然的笑意,“你呢?
工程师?”“嗯,嵌入式系统。”林晚点点头,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将那块“重伤”的电路板捧起来,
心疼地检查着上面被猫爪和口水“凌虐”过的痕迹。豆沙包在陈屿怀里歪着脑袋看她,
发出无辜又绵软的“咪呜”声。陈屿看着林晚专注而心疼的样子,
歉意更深:“明天我看看能不能帮你修修?或者……我赔你一块新的?”他顿了顿,
看着豆沙包,“或者让这家伙给你打工还债?它抓老鼠还行。
”林晚被他的话逗得扯了下嘴角,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能搞定。
”她看着豆沙包那双圆溜溜、充满“求知欲”的大眼睛,再看看陈屿带着真诚歉意的脸,
心里那点火气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漏了个干净。只是,
当她弯腰去拾起滚到工具箱旁边的精密螺丝刀时,指尖竟然不易察觉地滑了一下,
差点没拿稳。螺丝刀冰凉的金属触感让她微微一凛,心里暗自嘀咕:肯定是搬家累的,
手都抖了。---日子像设定好循环的代码,在303室平稳地运行起来。
林晚的作息是典型的程序员时区,常常在深夜与屏幕和电路板进行无声的对话。
陈屿则规律得多,朝九晚五,偶尔值夜班。豆沙包是他们之间最活跃的变量,
也是最高效的“通讯协议”。它总在林晚过于投入、忘记饭点时,
用毛茸茸的大脑袋拱开她虚掩的房门,跳上书桌,一屁股坐在她的键盘上,
用尾巴扫过她的脸颊,发出不容忽视的咕噜声,提醒她该投喂了。
它也会在陈屿疲惫地下班回家时,精准地扑到他脚边,翻出柔软的肚皮,
用呼噜声为他卸去一身的疲惫。更多时候,它像个巡视领地的国王,
慵懒地趴在客厅那个唯一的、被阳光晒得暖融融的旧沙发中央,尾巴尖悠闲地摆动,
琥珀色的眼睛半眯着,观察着它的人类室友们。而陈屿,
似乎对“修理”这件事有着某种近乎执着的热情。尤其当屋外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时。
那是个周五的夜晚,窗外的雨点密集地敲打着玻璃,发出单调而催眠的白噪音。
林晚刚结束一个冗长的线上会议,揉着发胀的太阳穴走出房间,打算去厨房倒杯水。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带着焦糊味的咖啡香。她循着味道望去,
只见陈屿正蹲在厨房操作台边,对着那个老旧的银色滴滤式咖啡机皱眉,
手里拿着螺丝刀和万用表。橘黄色的灯光温柔地洒在他宽阔的肩背上。豆沙包蹲在他脚边,
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主人摆弄那个会发出奇怪声音的金属盒子。“又罢工了?
”林晚靠在厨房门框上,声音带着熬夜后的微哑。陈屿闻声抬头,
脸上露出无奈又有点孩子气的挫败表情:“老毛病,一受潮就闹脾气,加热丝接触不良。
”他晃了晃手里的万用表,“测过了,电阻飘得厉害。
”他指着咖啡机底部几根裸露的、颜色有些发暗的电线,“应该是这里老化漏电,
一潮湿就短路,跳闸。”林晚的目光扫过那些老化的线路,
职业病让她下意识地分析:“线径太细,绝缘层也脆化了,这种环境下确实容易出问题。
为什么不换一个新的?”陈屿耸耸肩,手指灵活地用螺丝刀拧开一个卡扣,
动作带着兽医特有的稳定和细致:“习惯了。而且,”他顿了顿,
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修东西的过程,挺解压的。”他抬头看向林晚,
厨房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里,像落入了细碎的光点,“你不是……搞硬件的吗?
要不……帮我参谋参谋?”他语气自然,带着点寻求帮助的坦诚,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雨点敲打玻璃的声音似乎被放大了。林晚犹豫了一瞬,
看着他手里那几根倔强的老化和旁边桌上散落的小工具,
一种奇异的、混合着专业兴趣和某种说不清道不明情绪的感觉驱使她走了过去。
她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顺手拿起他放在旁边的电路图复印件。“万用表给我,”她伸出手,
指尖不经意间擦过陈屿递过来的仪器外壳,两人都微微一顿。林晚接过万用表,
熟练地调好档位,红黑表笔精准地探向咖啡机内部几个关键的触点。陈屿默契地举着手机,
屏幕的光照亮机器内部幽暗的角落。“这里,
”林晚指着万用表显示屏上一个异常跳动的数值,“接触点氧化了,电阻过大导致发热严重。
”她放下表笔,
从自己随身的工具小包里摸出一小块精密电路板专用的清洁橡皮和一小瓶高纯度电子清洁剂,
“得清理触点,最好重新做下绝缘。”“好。”陈屿应着,侧过身给她腾出操作空间。
厨房不大,两人挤在操作台前,肩膀几乎挨着肩膀。
林晚专注于用橡皮小心擦拭着铜片触点上的氧化层,陈屿则用镊子夹着蘸了清洁剂的无尘布,
仔细擦拭周围的污渍。豆沙包在他们脚边转悠,柔软的尾巴时不时扫过两人的小腿。
空气里除了雨声、清洁剂淡淡的化学气味,
还有陈屿身上传来的、混合着消毒水和一点点动物毛发气息的独特味道,
以及一种无声的、紧密协作的默契。林晚的指尖捏着细小的镊子,动作精准稳定。
陈屿的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看着她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唇角,
又移到她灵活操作工具的手指上。她的指尖圆润干净,指甲修剪得短短的,
透着一股理工科特有的利落感。“好了,氧化层清理干净了。”林晚放下镊子,
轻轻呼了口气,拿起万用表再次测量,“电阻正常了。绝缘的话……”她环顾四周,
目光落在陈屿手边一小卷特氟龙胶带上,“用这个暂时缠一下,下次买点热缩管换上更保险。
”“没问题。”陈屿立刻拿起胶带,手指灵活地撕开一小截。两人配合着,
林晚固定住需要绝缘的电线,陈屿小心地缠绕胶带。
他的手指不可避免地会碰到林晚捏着电线的手指。那触感温热而干燥,带着薄茧的摩擦感,
每一次轻微触碰,都像细小的电流,顺着林晚的手指神经末梢,悄无声息地窜上来。
她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放轻了些,指尖下意识地微微蜷缩了一下。“好了。
”陈屿缠好最后一圈,剪断胶带,指腹在缠好的地方轻轻按了按,确认牢固。他抬起头,
正对上林晚望过来的目光。厨房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眼底,映出清晰的、带着笑意的弧度,
嘴角微微上扬,形成一个温柔而放松的弧度。“试试?”他问。“嗯。”林晚移开视线,
伸手按下咖啡机开关。熟悉的加热嗡鸣声响起,不再是那种病态的、断断续续的呻吟。
水开始均匀地透过咖啡粉,深褐色的液体带着浓郁醇厚的香气,一滴一滴,
稳定地落入下方的玻璃壶中。成功了。雨声依旧,
但厨房里仿佛被这成功的声响和氤氲的咖啡香气注入了一股暖流。
陈屿拿出两个干净的马克杯。林晚没有拒绝,接过他递来的那杯热咖啡。
白瓷杯壁传来的温度熨帖着手心,浓郁的香气钻入鼻腔。她轻轻啜饮一口,
苦涩后是悠长的回甘。“手艺不错。”陈屿也喝了一口,评价道,目光落在林晚身上。
“是你豆沙包督促得好,饿了。”林晚开了个玩笑,低头看着杯子里的棕色液体,
热气模糊了她的镜片。豆沙包似乎听懂了,立刻“喵”了一声,用脑袋蹭蹭林晚的小腿,
像是在邀功。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发出沙沙的声响。小小的厨房里,
咖啡机工作的声音、雨声、豆沙包满足的咕噜声,交织在一起。两人隔着咖啡氤氲的热气,
安静地喝着咖啡,谁也没再说话,却有一种奇异的、无需言说的安宁在流淌。
林晚感觉到一种久违的放松,像紧绷的代码终于通过了测试。她偷偷抬眼,
目光再次掠过陈屿低头喝咖啡时,T恤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那粒小痣。这个雨夜,
似乎比代码运行成功更让人感到……舒适。---这份悄然滋生的舒适感,
在几周后一个闷热的午夜,被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击得粉碎。
林晚是在一阵窒息般的灼热和喉咙刀割般的剧痛中惊醒的。黑暗中,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灯,
刺眼的光线让她头晕目眩。全身的皮肤像着了火,又痒又痛,尤其是脸上和手臂,
肿胀紧绷的感觉异常清晰。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干裂疼痛的喉咙,肺部像塞满了粗糙的砂纸。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喝水,一阵剧烈的咳嗽让她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差点从床上栽下去。
混乱中,她似乎碰到了床头柜上的什么东西,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闷响。
意识在滚烫的熔炉里浮沉,身体沉重得像灌满了铅。她不知道自己挣扎了多久,
模糊的视野里,门缝底下似乎透进了一丝客厅的光线。紧接着,那扇门被急促地推开了。
“林晚?”陈屿的声音带着惊醒后的沙哑和清晰的焦急,瞬间穿透了她混沌的意识。
他快步走到床边,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光,看清她的模样时,眉头瞬间拧紧。“怎么烧成这样?
”他的手掌立刻覆上她的额头,那掌心干燥而微凉,带着令人贪恋的舒适感。
林晚本能地想靠近那点凉意,喉咙里却只能发出嘶哑破碎的嗬嗬声。“过敏?还是流感?
”陈屿的声音紧绷着,迅速从床头柜拿起她喝剩的半杯水,小心地托起她的后颈,
“先喝点水,慢点。”清凉的水滑过火烧火燎的喉咙,带来片刻的舒缓,
但紧接着又是更剧烈的咳嗽。林晚咳得蜷缩起来,身体不住地颤抖,
每一次震动都牵扯着全身酸痛的肌肉和灼热的皮肤。“别怕,没事的。
”陈屿的声音低沉而稳定,像锚一样定住了她翻腾的痛苦。他动作极快地转身出去,
很快又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家用医药箱和一条浸湿的冷毛巾。豆沙包也跟了进来,
焦急地在床边踱步,发出不安的“喵喵”声。“可能是急性过敏,加上着凉诱发的高热。
”陈屿一边用冷毛巾小心擦拭林晚滚烫的额头和脖颈,
一边快速检查她手臂上明显的红肿风团,“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吗?或者接触了什么新物品?
”林晚艰难地摇头,意识像断线的风筝,时断时续。她只记得昨天调试新到的传感器外壳,
那塑料件有种奇怪的味道……但当时没在意。“先物理降温,补充水分。”陈屿果断地说。
他扶起林晚,让她靠在自己肩上,动作小心得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一手稳稳地圈着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拿着水杯,凑到她干裂的唇边。
林晚虚弱地就着他的手小口啜饮,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喉间的刺痛。水顺着嘴角流下一点,
他立刻用湿毛巾的干净一角轻轻拭去。豆沙包跳上床尾,蜷成一团,
琥珀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林晚,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安慰般的呼噜声。
时间在昏沉与清醒的间隙里缓慢爬行。林晚时而陷入昏睡,
时而被喉咙的剧痛和全身的瘙痒唤醒。每一次意识回笼,
她都能感觉到额头上覆盖着冰冷的湿毛巾,或者温热的毛巾在擦拭她汗湿的脖颈和手臂。
床头柜上的水杯似乎永远保持着半满的状态。有时她睁开沉重的眼皮,
会看到陈屿就坐在床边的椅子上,背对着台灯的光,侧脸在光影中显得格外深邃而专注,
手里拿着那本她曾在他书架上瞥见过的《小动物皮肤病学图谱》,却似乎很久没有翻动一页。
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脸上,带着一种她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仿佛在透过她,
确认着某种遥远的东西。有一阵她烧得迷糊,仿佛回到了小时候生病,
妈妈也是这样守在床边。她无意识地伸出手,抓住了陈屿放在床边的手腕。那手腕坚实有力,
皮肤下跳动的脉搏清晰可感。她没有力气说话,只是紧紧抓着,
仿佛那是唯一能将她从灼热地狱里拉出来的浮木。陈屿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但他没有抽回手。相反,他翻过手掌,将她滚烫而汗湿的手轻轻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掌心里。
那是一种无声的承诺和安抚。他的指尖在她手背上极其轻微地摩挲了一下,
像是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动物。“我在。”他低声说,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异常清晰,“睡吧,
我在。”这简单的三个字,像带着魔力的咒语,奇异地抚平了林晚体内翻腾的不适。
她终于沉沉睡去,不再有梦魇纠缠。---高烧在陈屿的彻夜看护和药物作用下,
如同退潮般渐渐退去。身体上的不适感消退了,但林晚心里某个角落,
却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平静。
她能清晰地回忆起那只包裹住自己滚烫手掌的大手的温度,那低沉有力的“我在”,
以及他凝视自己时,眼底深处那片难以触及的幽暗。那晚之后,
一种微妙的张力开始在303室悄然生长。豆沙包似乎成了最敏锐的感应器,
它不再满足于趴在沙发中央,而是越来越多地选择趴在林晚的脚边,或者在她工作时,
直接跳到她腿上,用沉甸甸的温暖和响亮的呼噜声宣示占领。林晚起初有些僵硬,
但很快就在那毛茸茸的暖意和纯粹依赖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一个阳光慵懒的周末午后,
林晚正盘腿坐在地毯上,对着摊开的电路图皱眉。豆沙包绕着她的工具和图纸走了几圈,
最终选定目标,慢悠悠地踱到她盘起的腿弯里,一屁股坐下,
将自己调整成一个完美的橘色毛团。“嘿,豆沙包大人,
”林晚无奈地用铅笔轻轻点了点它湿润的鼻尖,“你这样会严重影响我工作的进度。
”豆沙包只是眯起眼,喉咙里发出更响亮的咕噜声,尾巴尖得意地扫过她的图纸边缘。
陈屿刚从阳台晾好衣服进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笑了。他走到林晚身边,自然地蹲下身,
视线与她平齐。“看来它很信任你。”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搔刮着豆沙包下巴最柔软的部位,橘猫立刻舒服地伸长脖子,
眼睛眯成一条缝。“抱猫是有技巧的,”陈屿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种指导的意味,
“尤其是这种吨位的。”他示意林晚,“来,试着把它抱起来。”林晚有些犹豫地伸出手,
学着陈屿的样子,一手托住豆沙包沉甸甸、毛茸茸的胸腹,另一只手则有些无措地悬在半空,
不知该往哪里放。“另一只手要托住它的后肢和臀部,”陈屿耐心地指导,
他的身体自然地靠得更近了些,右手轻轻覆盖上林晚悬着的那只手的腕部下方,
带着一种稳定而不会让她感到冒犯的力道,引导着她的手滑向豆沙包圆润的后臀位置,
“像这样,给它一个稳固的支撑点,它才会有安全感。”他的手指温热,
指腹的薄茧清晰地传递过来。林晚能感觉到他说话时温热的、带着淡淡薄荷牙膏气息的呼吸,
若有若无地拂过她耳廓上方散落的碎发。那气息像羽毛轻轻搔刮,
带来一阵细密的、难以言喻的酥麻感,瞬间从耳尖蔓延到颈侧。
她的心跳毫无预兆地漏跳了一拍,指尖微微蜷缩,触碰到了豆沙包柔软厚实的皮毛。“对,
就是这样。”陈屿的声音就在耳边,低沉悦耳。他似乎没有立刻移开手,
也没有立刻退开身体。那短暂的、几乎凝滞的几秒钟里,阳光穿过客厅的玻璃窗,
在地毯上投下温暖的光斑,空气里浮动着细小的尘埃。
豆沙包在林晚开始变得有些僵硬的臂弯里,发出满足的叹息般的呼噜声。林晚低着头,
目光落在豆沙包橘黄相间的毛发上,脸颊的温度却不受控制地攀升。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颈侧脉搏的快速跳动,仿佛要挣脱皮肤的束缚。
陈屿终于缓缓收回了手,也稍稍拉开了距离。“它很沉吧?”他笑着问,
语气恢复了平常的轻松,仿佛刚才那短暂的靠近和呼吸的拂动,
只是林晚高烧初愈后残留的幻觉。“嗯……是有点。”林晚含糊地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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