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宇,快过来叫李叔叔。"
我刚把最后一箱东西搬进新家,隔壁邻居李建国就热情地走了过来。
他看着我五岁的儿子,眼神有些异样。
"这孩子长得真像我年轻时候。"李建国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礼貌地笑笑:"可能都是北方人的缘故吧。"
李建国却突然严肃起来:"小王,你老实告诉我,这孩子到底是谁的?"
我愣了一下,以为他在开玩笑:"当然是我的孩子啊。"
"那他妈妈呢?为什么从来没见过?"
"我...我离异了,孩子跟着我。"
李建国的表情更加复杂了,他蹲下身子仔细端详着小宇。
小宇怯生生地躲在我身后,小声说:"爸爸,这个叔叔好奇怪。"
"确实很像,太像了。"李建国站起身,看着我的眼神充满怀疑,"小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觉得这个邻居有些莫名其妙,抱起儿子就要回屋。
"等等!"李建国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五年前,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林晓月的女人?"
听到这个名字,我浑身一震。
林晓月...那是我前妻的名字。
"你...你怎么知道林晓月?"
李建国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因为她是我老婆!"
我感觉脑袋嗡的一声,怀里的小宇感受到我的紧张,小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
"不可能,林晓月是我的前妻,小宇是我们的孩子。"
"胡说八道!"李建国激动起来,"林晓月六年前就跟我结婚了,我们有结婚证!"
我彻底懵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林晓月...同时和两个男人结婚?
"你一定是搞错了,我有小宇的出生证明。"我努力保持冷静。
李建国冷笑一声:"那你有和林晓月的结婚证吗?"
这个问题让我彻底说不出话来。
因为我确实没有。
当年林晓月说她的户口还没迁过来,先办酒席,结婚证之后再补办。
结果还没等到补办,她就因为产后抑郁症离开了我和刚出生的小宇。
"看吧,你根本拿不出来。"李建国得意地说,"因为你们根本就没有合法结婚!"
"那又怎样?小宇是我亲生的!"
"谁说他是你亲生的?"李建国的话如同晴天霹雳,"说不定这孩子根本就是我的!"
我紧紧抱着小宇,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这个男人在说什么?
小宇是我看着出生的,是我一手带大的,怎么可能不是我的孩子?
"爸爸,我害怕。"小宇在我怀里小声哭泣。
看着儿子恐惧的样子,我心中怒火中烧:"李建国,你不要在孩子面前胡说八道!"
"我胡说?"李建国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翻出一张照片,"你自己看看,这是我和林晓月的结婚照!"
照片上,确实是林晓月,穿着白色婚纱,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
而那个男人,正是眼前的李建国。
照片的时间显示是六年前。
我的手开始颤抖。
如果这是真的,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林晓月在和李建国结婚的情况下,又和我在一起,还生了孩子?
"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李建国收起手机,"林晓月就是这样的女人,你以为你了解她?"
"她当年骗了我们两个人,和你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是我的合法妻子!"
我感觉喉咙发干,声音都变了调:"那...那小宇..."
"小宇很可能是我的儿子!"李建国斩钉截铁地说,"你看他的眉毛,鼻子,还有那个小酒窝,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
我低头看着怀里的小宇,突然发现他确实和李建国有些相似。
不,这不可能!
小宇是我的儿子,我看着他出生,看着他长大,他怎么可能不是我的?
"你想知道真相吗?"李建国看着我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丝得意,"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就知道了。"
"我...我..."
"怎么?不敢了?"李建国步步紧逼,"如果小宇真是你的儿子,你有什么好怕的?"
我紧紧抱着小宇,心中五味杂陈。
五年来,我以为自己是这个孩子的父亲,为他付出了全部的爱。
现在突然有人告诉我,这个孩子可能不是我的。
这种感觉,就像有人用刀子在割我的心。
"小宇,告诉这个叔叔,谁是你爸爸?"我颤声问道。
小宇抬起小脸,用稚嫩的声音说:"王叔叔是我爸爸呀。"
听到儿子的话,我心中稍安。
但李建国却笑了:"他才五岁,懂什么?他说你是爸爸,你就是爸爸了?"
"血缘关系是骗不了人的,我建议你们还是去做个亲子鉴定。"
就在这时,楼道里传来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女人走了上来,看到我们三个人,愣了一下。
"建国,这是..."
我转身看去,顿时如遭雷击。
那个女人,竟然是林晓月!
五年没见,她还是那么美丽,但眼神中多了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
"晓月..."我下意识地叫出了她的名字。
林晓月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王磊?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刚搬到这里,没想到..."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小宇看到林晓月,眼神中闪过一丝熟悉,但又有些陌生。
他太小了,对妈妈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
"妈妈..."小宇小声地叫了一声。
林晓月听到这声呼唤,眼中瞬间盈满了泪水。
她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抱小宇,但又停住了。
"晓月,你来得正好。"李建国走过去挽住她的胳膊,"告诉王磊,小宇到底是谁的孩子?"
林晓月看看李建国,又看看我,最后看向小宇,眼神复杂。
"建国,我们回家说好吗?"
"不行!"李建国坚决地摇头,"这件事必须今天说清楚!"
"王磊养了五年的孩子,说不定根本就不是他的!"
林晓月咬着嘴唇,久久不语。
她的沉默,让我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
"晓月,你说话啊!小宇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我急切地问道。
林晓月抬起头,眼中含着泪水:"王磊,我..."
"我对不起你们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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