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跪在地上,哭着求我把房子卖了给她整容,好去应聘首富白月光的替身,
说一千万唾手可得。我没拦,只点头说好。
我替她签了魔鬼训练协议:一个月瘦十五斤、学会法语、交谊舞、读完《追忆似水年华》。
她撑不下去,想逃,违约金三百万。她动了杀心,拔掉替身的呼吸机,被当场抓住。
警察给她戴上手铐,判了二十年。1"姐,就当我求你了!把房子卖了,让我去整容吧!
"妹妹林月跪在地上,死死抱着我的小腿,哭得撕心裂肺。
她指着手机屏幕上那则刷爆全城的招募启事,眼睛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癫狂的火焰。" 你看,
首富的儿子顾衍,一千万招募白月光替身!要求里说,只要有三分像,就有机会!
我…… 我起码有四分像啊!只要微调一下眼睛和鼻子,我肯定能选上!"客厅里,
爸妈唉声叹气,轮番上阵劝她。"月月,天上不会掉馅饼的,这事儿不靠谱。
""你马上就要高考了,这才是你一辈子最要紧的事啊!"可林月什么都听不进去,
她像一头被欲望冲昏了头的困兽,在我们这个小小的家里横冲直撞。" 高考有什么用?
考个好大学出来还不是给别人打工?996,累死累活一个月才几个钱?我不想过那种日子!
我只要拿到这一千万,我们全家都一辈子吃穿不愁了!"她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刀,
精准地扎在我心上。熟悉的场景,熟悉的对白,
连她脸上那种 "全世界都欠我" 的表情都和上一世一模一样。上一世,
我就是被她这副模样骗了。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糊涂,被巨大的财富冲昏了头脑。
我怕她行差踏错,毁了自己的人生。于是我苦口婆心,甚至不惜跟她翻脸,
强行把她送进了全封闭的寄宿学校,让她断了念想,专心备考。后来,
她确实考上了 985,毕业后进了人人羡慕的大厂。我以为我成功地把她拉回了正轨。
可我错了。她工作没几年,就以 "生病"、"投资失败" 等各种理由,
一次次从家里掏钱。爸妈心疼她,掏空了半生积蓄。我也把刚工作攒下的钱都给了她。
直到最后,她假借要创业,骗我们抵押了唯一的房子。钱到手后,她就消失了。再出现时,
是她面目狰狞地站在我的车前,手里拿着一把剪断了的刹车线。"林瑶,你毁了我的人生!
" 她尖叫着,声音扭曲又怨毒,"要不是你当年拦着我,我早就成了人上人!
用得着在外面受那些鸟气?996 太苦了!我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
""我没拿到的那一千万,就用你的命和我们家的钱来还!"轮胎失控的尖锐摩擦声,
是我对人世间最后的回忆。我死无全尸。而我的父母,被她榨干所有价值后,赶去了乡下,
最终在贫病交加中孤苦离世。是我的 "好心",亲手将全家推入了地狱。如今,我回来了。
回到林月跪在我面前,要做发财大梦的这一天。看着她哭得红肿的眼睛,
我心底那片曾被鲜血浸透的土地,此刻冷硬如铁。拯救?不。有些人,根本不配为人。
这一世,我不会再拦着她了。相反,我会亲手把她推向她梦寐以求的 "天堂"。然后,
看着她自己一步步走进我为她准备好的地狱。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蹲下身,
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对林月说:"好啊。"2林月猛地抬起头,哭声都噎住了,
难以置信地看着我。爸妈也惊呆了。"瑶瑶,你疯了?你不能由着她胡来!
" 妈妈急得声音都变了。我没理会他们,只是专注地看着林月,
嘴角甚至还噙着一抹鼓励的笑。"你想去,姐支持你。不但支持你,姐还会帮你。
"林月眼里的怀疑慢慢变成了狂喜,她一把抱住我:"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我微笑着拍了拍她的背,眼神却越过她的肩膀,落在了墙上我们一家的合照上。照片里,
父母笑得慈祥,林月天真烂漫,而我,也曾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傻瓜。对不起了,爸妈。
有些脓疮,必须用最锋利的手术刀,连皮带肉地剜掉,才能保住性命。哪怕过程血腥,
哪怕会留下丑陋的疤痕。接下来的几天,我彻底变成了林月的 "头号军师"。她想卖房,
我第一个赞成。但理由不是给她凑整容费。"卖房可以,但不是现在。"我冷静地分析,
"现在卖房,钱捏在手里,万一你没选上,我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去?而且,
你空口白牙说要去整容,爸妈能同意吗?"林月被我问住了,急得团团转:"那怎么办啊?
""我们得演一出戏。"我拿出纸笔,开始布局,"一出让爸妈心甘情愿,
甚至主动把钱交出来的戏。"我让她收起所有关于 "一千万" 的幻想,
转而表现出对高考的极度焦虑和恐惧。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偷偷哭泣,成绩一落千丈。
爸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我则适时地 "发现" 了她藏在枕头下的心理测试问卷,
上面显示 "重度抑郁倾向"。"爸,妈,"我拿着那张我亲手伪造的问卷,表情沉痛,
" 月月压力太大了,她快被高考逼疯了。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她可能会做傻事。
"父母的心理防线瞬间被击溃。和女儿可能会失去的生命相比,高考、房子,
都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 那该怎么办啊?" 妈妈六神无主,眼泪掉了下来。
我 "恰到好处" 地提起那则招募启事。" 月月之前跟我提过,说对那个很感兴趣。
也许,我们可以让她去试试。就当是换个环境,转移一下注意力。让她知道,
人生不止高考一条路。""如果她选不上,碰了壁,自然就会明白现实的残酷,
也许就能安心回来学习了。这叫…… 置之死地而后生。"我这番 "用心良苦" 的话,
彻底说服了他们。为了让林月 "死心",他们同意了。但这还不够。
我需要一份能彻底保住家底的保险。我起草了一份《家庭财产代管协议》,
以 "方便日后为林月出国留学做准备" 为由,让爸妈把家里所有的资产,
包括房产和存款,都以法律形式委托给我全权管理。父母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他们以为我是在为妹妹的未来铺路。却不知道,我是在为他们自己的晚年,留下一条活路。
一切准备就绪。林月以为她的梦想即将起航,每天对着首富白月光的照片,
研究着该动哪里的刀。她不知道,我根本没打算让她走进任何一家整形医院。
我拿着她所有的资料,绕过她,直接拨通了顾衍助理团队的电话。"你好,我叫林瑶。我想,
你们要找的人,可能不是我的妹妹。""而是我。
"3顾衍的助理约我在一家私密性极好的会所见面。对方是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眼神锐利得像鹰。她叫秦筝,顾衍的首席特助。
她开门见山:" 林小姐,我们调查过你。C 大美术系高材生,擅长人物肖像画,
观察力入微。但恕我直言,你的外貌,和我们要找的人,相似度不足一成。
"她口中的 "那个人",是顾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温晴。一年前,
温晴在一场离奇的车祸中去世,尸骨无存。顾衍悲痛欲绝,从此变得阴郁寡言。
这则耗资一千万的替身招募,被外界解读为首富少爷的深情与疯魔。上一世,
我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很久以后,我才从一些蛛丝马迹中拼凑出另一个版本的真相。
温晴的死,疑点重重。而顾衍,不像是在悼念亡妻。更像是在用这种方式,下一盘很大的棋。
他要找的,根本不是一个长得像的 "花瓶"。我直视着秦筝的眼睛,
平静地开口:"外貌是最肤浅的模仿。气质、神韵、习惯性的小动作,这些才是灵魂的复刻。
而这些,我恰好是专业的。"我从包里拿出一幅画。那是我凭着上一世零碎的记忆,
和网上能找到的所有关于温晴的照片视频,画出的一幅肖大像。画上的温晴,
不是静态的照片,而是在午后阳光下,微微侧头,嘴角含笑,眼波流转的瞬间。
连她发梢被风吹起的那一抹弧度,都充满了生命力。秦筝的眼神变了。
她盯着那幅画看了足足一分钟,才抬头看我,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你想要什么?""我要顾衍配合我演一场戏。"我收起画,说出我的计划,
"我要让我的妹妹,林月,得到一次面试机会。然后,再让她被毫不留情地淘汰。
""我要让她亲眼看看,她所谓的四分像,在真正的标准面前,是多么可笑和不值一提。
""我要让她那不切实际的幻想,彻底破灭。"秦筝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拿起手机,
似乎在请示什么。片刻后,她点头:"可以。顾总同意了。不过,他想亲自见你一面。
"我并不意外。因为我知道,我的这番操作,已经成功勾起了棋手的好奇心。
面试地点定在顾氏集团顶楼的会客室。我带着林月一起。林月激动得前一晚都没睡好,
天不亮就起来化妆,换上了她最贵的一条裙子。一路上,
她都在畅想自己被选上后的美好生活。"姐,你说顾少爷会不会对我一见钟情?
虽然我是替身,但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替身最后会逆袭成真爱!
"我看着她因兴奋而涨红的脸,心里一片冰冷。真爱?上一世,那些被选上的替身,
最好的下场也不过是拿钱走人,终生被禁言。更多的人,
则是在严苛的训练和巨大的精神压力下,崩溃、发疯,甚至人间蒸发。这一千万,是封口费,
也是卖身钱。沾上它,就等于把半只脚踏进了深渊。会客室的门被推开,我看到了顾衍。
他比财经杂志上看起来更清瘦,也更冷漠。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脸色近乎苍白。
他坐在沙发上,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林月几乎是瞬间就被他的气场震慑住了,
紧张得连呼吸都忘了。顾衍的目光淡淡地从林月脸上扫过,停留了不到半秒,便转向了我。
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带着一丝审视和探究。"林瑶?" 他开口,
声音比我想象中要低沉。"是我。""你妹妹……" 他顿了顿,
用一种不带任何感情的口吻评价道,"很平庸。"林月瞬间涨红了脸,
屈辱和愤怒让她浑身发抖。我却笑了。"顾总说得对。所以,
才需要一场彻底的、让她心服口服的淘汰,不是吗?"顾衍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玩味。
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对一旁的秦筝示意了一下。秦筝会意,
拿出一份合同,放在林月面前。"林月小姐,这是我们的初试协议。如果你能在一个月内,
完成协议上的所有要求,就可以进入复试。"林月迫不及待地拿过协议,
当她看清上面的条款时,脸上的血色 "唰" 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协议要求:一个月内,
熟练掌握法语日常对话。一个月内,学会三种以上的交谊舞。一个月内,
熟读《追忆似水年华》并写出不少于一万字的读后感。一个月内,减重十五斤,
体脂率降到 18% 以下。……密密麻麻的条款,足足有十几项。每一项,
都堪称魔鬼训练。林月的手开始发抖。"这…… 这怎么可能做到?" 她喃喃自语。
"做不到,就意味着你没有资格。"顾衍的声音冷得像冰,"温晴能做到的事,你做不到,
那你凭什么当她的替身?"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林月,眼神里充满了轻蔑。
"我给你一次机会。要么,现在签了协议,拼尽全力去试。要么,现在就滚出去,
别再让我看到你这张…… 自以为是的脸。"林月的自尊心被彻底碾碎。她咬着牙,
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抓起笔,颤抖着在协议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我站在一旁,冷眼旁观。
我知道,好戏,才刚刚开始。4林月的 "替身集训",在顾衍安排的一栋郊区别墅里进行。
我以 "监护人" 的身份,名正言顺地住了进去。每天,林月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早上五点起床,跟着私教跑步、练瑜伽。上午是法语课和礼仪课。
下午是舞蹈课和艺术鉴赏课。晚上还要啃那本厚得像砖头一样的《追忆似水年华》。
吃的也全是营养师搭配的健身餐,寡淡无味,不见半点油星。仅仅三天,林月就崩溃了。
她把餐盘狠狠地摔在地上,冲我大吼:"我不干了!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
我只是来当替身的,又不是来坐牢的!"我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溅到手背上的汤汁,
淡淡地说:"是你自己要来的。合同也签了,现在反悔,要赔三百万的违约金。""三百万?
!" 林月尖叫起来,"他们怎么不去抢!""是你自己蠢,签字的时候连违约条款都不看。
" 我毫不留情地戳穿她。林月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她开始想方设法地偷懒。
上课打瞌睡,练舞装受伤,吃饭的时候偷偷藏零食。但她所有的小动作,
都被别墅里无处不在的监控记录下来,每天准时发送到秦筝的邮箱里。而我,
则利用这段时间,做着自己的事。我向秦筝申请,借阅了所有关于温晴的资料。
她的日记、录像、照片,甚至她生前用过的香水,读过的书。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像一个侦探,试图从这些遗物中,拼凑出温晴的真实面貌,以及她死亡的真相。我发现,
温晴并不是外界所传的温婉名媛。她的日记里,充满了对未来的迷茫和对家族联姻的抗拒。
她和顾衍的关系,也并非情深似海。更像是一种互相扶持的盟友。而她出车祸的那天,
原本是要去见一个人。日记里,那个人的名字被涂掉了。但我认得那种涂改方式。
那是一种只有在极度不安和恐惧时,才会下意识做出的、凌乱而用力的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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