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男神出租屋沈砚一种免费小说推荐_推荐完结小说误入男神出租屋(沈砚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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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等天下雨

言情小说连载

等天下雨的《误入男神出租屋》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剧情人物是一种,沈砚,冰冷的纯爱,校园小说《误入男神出租屋》,由网络作家“等天下雨”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4814字,2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0 17:23:50。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误入男神出租屋

2025-07-20 17:51:10

>我在校外租房偶遇校园男神沈砚。

>他冷淡警告:“别进我房间,别碰我东西,别带人回来。”

>我谨守规矩,却总在深夜听见他房里传来压抑的喘息。

>直到那晚暴雨,我推开门缝,撞见他满背狰狞的伤疤。

>“看够了?”他眼神危险地逼近,“想试试?”

>后来校庆夜,他当众弹唱我随口提过的儿歌。

>聚光灯下,他低声问:“现在,能碰你了吗?”

雨,下得像个绝望的泼妇,兜头盖脸地砸下来,把整个世界都泼成了一片混沌的灰。我像只落汤鸡,拖着两个湿得快要散架的纸箱,狼狈地撞开了那扇老旧的铁门。楼道里的霉味混杂着雨水腥气,猛地灌入鼻腔,呛得我直想咳嗽。

房东在电话里说得天花乱坠,什么“采光极佳”,什么“交通便利”,什么“高素质室友”……唯独没提这栋楼仿佛是从上世纪的旧照片里抠出来的,也没提这楼梯陡峭得能治好了多年的低血压。我喘着粗气,抹了把糊住眼睛的雨水,终于摸到了四楼那扇深棕色的防盗门前。402。

钥匙在锁孔里生涩地转动了好几圈,才“咔哒”一声弹开。我几乎是撞进去的,湿透的帆布鞋在地板上拖出两道难堪的水痕。

然后,世界瞬间安静了。

雨声、楼道的嘈杂、我粗重的喘息……一切声音都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眼前豁然开朗,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笼罩在雨幕中模糊的校园剪影。客厅宽敞得近乎奢侈,浅灰色的沙发线条冷硬,巨大的黑色电视屏幕像一块沉默的墓碑,空气里浮动着一种干净却冰冷的、如同消毒水般的味道,若有若无。

我的目光,被窗边那个颀长的背影死死钉住了。

他背对着门,站在那片被雨水模糊了边界的光晕里。肩背挺拔得如同一棵孤峭的冷杉,简单的黑色T恤勾勒出利落的线条。右手握着一把暗棕色的小提琴,稳稳地搁在左肩上。琴弓悬停在弦上,姿态沉静,蓄势待发。窗外的天光勾勒着他清晰的侧脸轮廓,下颌线绷得有些紧,透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冷硬。

我僵在原地,湿漉漉的纸箱从麻木的手指间滑落,沉闷地砸在地板上,“咚”的一声闷响,打破了客厅里冻结般的寂静。

那背影倏然一动。

琴弓利落地划过空气,带起一声短促的破空轻响。他侧过身,目光精准地投向我。那双眼睛,在略显昏暗的光线下,像沉在深潭里的墨玉,幽深,平静,没有一丝涟漪。没有惊讶,没有疑问,甚至没有被打扰的不悦,只有一种彻底的、穿透皮肉的审视,冰冷得让我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时间凝固了。

雨水顺着我的发梢和衣角,滴答、滴答地砸在光洁得能映出人影的地板上。那声音在死寂的客厅里被无限放大,敲打着我紧绷的神经。

他终于动了。没有开口,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客厅左侧一扇紧闭的房门,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的刀锋,无声地划开了界限。然后,他收回视线,仿佛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甚至有些碍眼的闯入者,重新面向窗外那片灰蒙蒙的雨幕。

琴弓轻轻落回弦上。

下一秒,低沉而锐利的琴音猛地撕裂了空气!不是舒缓的旋律,而是一串急促、压抑、带着金属摩擦般质感的音符,像无数根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刺透皮肤,直直钻进骨头缝里。那声音里裹挟着一种近乎暴戾的挣扎,每一个音符都像在撕扯着什么,充满了令人心悸的张力。

我心脏骤停了一瞬,随即疯狂地擂动起来,几乎要撞碎肋骨。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猛地窜上来,冻得我牙齿都在打颤。我几乎是连滚爬爬地扑向左侧那扇紧闭的房门,手忙脚乱地拧开门把手,拖着湿透的箱子撞了进去,反手“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把那惊心动魄的琴音隔绝在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胸腔里那颗心还在狂跳不止。

房间里很空,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和一张书桌,显得格外冷清。窗外依旧是泼天的大雨,雨水冲刷着玻璃,发出连绵不绝的噪音。但客厅里那把小提琴发出的声音,却像带着倒钩的毒刺,穿透了门板,穿透了雨声,固执地钻进我的耳朵,在我脑海里尖锐地回响,搅得我心神不宁。

林晚,你完蛋了。我无声地对自己说。刚才那个站在窗边,一个眼神就能把人冻僵的人……是沈砚。法学院那个只存在于校园论坛传说和女生们压低的尖叫里的沈砚。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一只误入禁地的老鼠,小心翼翼,把自己缩到最小。

合租守则简单粗暴,是沈砚在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在厨房烧水时,面无表情地告知的。他倚在厨房门框上,清晨的阳光给他周身镀了层浅金,却融化不了他眼底的冰层。

“林晚?”他开口,声音像初融的雪水,清冽,但冻人。他甚至没有用疑问句,仿佛我的名字早已在他掌握之中。

“嗯。”我捏着水壶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三条规矩。”他言简意赅,目光扫过我,没什么温度,“第一,别进我房间。第二,别碰我的东西。第三,别带人回来。” 顿了一下,补充道,“包括你自己房间。”

说完,也不等我回应,转身就走。那扇属于他的房门,在我眼前无声地关上,像一座堡垒合拢了城门。

我捧着滚烫的水杯,蒸汽熏得眼睛有点发酸。好吧,林晚,认清现实。你和校园男神唯一的交集,就是共享这间冰冷公寓的空气和水电费。他是一轮高悬的冷月,而你,只是月光下微不足道的尘埃。妄想靠近,只会被冻伤。

我严格执行着沈砚的“三大纪律”,把自己活成了公寓里的透明人。公共区域的使用时间被精确计算,错开他可能出现的任何时段。客厅、厨房、卫生间……每次使用后都恢复原状,力求不留一丝我曾存在的痕迹。我们的交集,仅限于冰箱里各自占据一隅的食物,以及偶尔在狭小玄关的擦肩而过。他总是目不斜视,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而我,每次都屏住呼吸,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壁里。

只有在深夜,这间公寓才会向我展露它不为人知的一面。

寂静像浓稠的墨汁,渗透了每一寸空间。每当这时,那扇紧闭的房门后,便会传来一些声音。不是小提琴——那晚之后,我从未在客厅再见过它。是另一种声音。压抑的、沉重的喘息,像一头困兽在黑暗中徒劳地挣扎。有时会伴随着几声闷哼,像是拳头狠狠砸在什么厚实的东西上发出的钝响,沉闷得让人心头发紧。

起初,那声音细微得如同错觉。后来,它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像黑暗里生长的藤蔓,缠绕上我的神经。我蜷缩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黑暗中睁大眼睛,心跳随着那压抑的喘息而紊乱。恐惧像冰冷的蛇,缠绕上来。他在做什么?那声音里裹挟的痛苦和挣扎,如此真实,又如此……危险。

那些深夜的声响,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心脏,勒得我透不过气。恐惧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在名为“未知”的土壤里疯狂滋长。我开始下意识地回避与沈砚的任何接触,哪怕是在光线充足的白天,在宽敞的客厅里偶然撞见。那晚他站在窗边拉琴的冷硬背影,和门后那压抑的喘息声,在我脑海中不断重叠、放大。

这天下午没课,我抱着一摞从图书馆借来的专业书,蹑手蹑脚地溜进客厅,只想找个角落安静啃书。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明亮的光斑,空气里漂浮着细小的尘埃。难得的宁静。

我刚在沙发最边缘坐下,摊开厚重的《西方美术史》,玄关就传来了钥匙转动锁孔的声音。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缩起肩膀,把自己往沙发深处又塞了塞,头埋得更低,恨不得整个人钻进书页里。脚步声不疾不徐地靠近,带着沈砚特有的那种冷冽的压迫感。

脚步声在沙发附近停住了。没有看我,也没有说话,但那股无形的冷气仿佛已经笼罩下来。我死死盯着书页上米开朗基罗的《创世纪》,那些纠缠的人体线条在眼前模糊成一团乱麻。

他似乎在沙发另一头坐下了,离我很远。空气凝滞得如同胶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翻书的声音?没有。喝水的声音?没有。只有一种沉默的、巨大的存在感,压得我快要窒息。

终于,我受不了了。合上书,动作僵硬地站起来,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抱着那摞沉重的书,像躲避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贴着沙发边缘快速挪向自己的房门。指尖刚碰到冰凉的金属门把手——

“林晚。”

他的声音突兀地在背后响起,不高,却像一颗小石子精准地投入死水潭,激起冰冷的涟漪。

我浑身一僵,血液似乎瞬间冻住了。抱着书的手指用力到指节泛白,几乎要抠进硬质的书封里。我慢慢转过身,动作迟缓得像生锈的机器。

他依旧坐在沙发另一端,身体微微后仰,靠在柔软的靠背上。阳光勾勒着他英俊却冷硬的侧脸轮廓。他没看我,目光落在窗外某个遥远而模糊的点,仿佛刚才那一声呼唤只是我的幻听。

我喉咙发紧,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挤出一点细如蚊蚋的声音:“……有事?”

他这才缓缓转过头,视线终于落在我脸上。那双墨玉般的眼睛,深不见底,平静得没有丝毫情绪,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审视,让我无所遁形。他沉默了几秒,那几秒长得让我几乎能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

“你很怕我?”他问。声音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脸颊瞬间滚烫,一路烧到耳根。羞窘和一种被看穿的狼狈感,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觉得抱着书的双臂沉重得快要支撑不住。

就在我窘迫得恨不能立刻原地消失时,他那没什么波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精准地划开了我试图掩藏的一切:

“因为那些声音?”

我的呼吸彻底停滞了。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的声音,咚咚咚,震耳欲聋。他知道了!他知道我听到了!那些深夜的、痛苦的、让人恐惧的声音……他全都知道!

巨大的恐慌攫住了我。我猛地低下头,不敢再看那双仿佛能穿透灵魂的眼睛。怀里的书沉甸甸地坠着,我几乎是逃也似的拧开门把手,一头撞进自己房间,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隔绝了那道冰冷锐利的视线,也隔绝了客厅里那片令人窒息的阳光。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大口喘着气,心脏还在疯狂地跳着。书散落了一地,摊开的《西方美术史》上,上帝伸向亚当的手指显得格外刺眼。他最后那句话,像冰锥一样扎在心里,又冷又痛。

沈砚的目光,像冬日里悬在屋檐下的冰凌,森寒锐利,轻易就能洞穿我薄弱的伪装。那句“因为那些声音?”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最隐秘的恐惧里,拔出来时,带起一片冰冷的战栗。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心脏在肋骨下狂跳,像只被猎豹逼到悬崖边的兔子。

自那之后,我愈发谨慎,活成了一抹真正的影子。刻意避开的路线精确到厘米,公共区域的使用时间压缩到最短,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惊扰了隔壁房间那头不知名的困兽。冰箱里我买的芒果布丁,第二天总会不翼而飞,取而代之的是角落里多出的几盒同款。我盯着那几盒布丁,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最终也只是默默移开视线。这点微不足道的“示好”或“补偿”,在巨大的恐惧和隔阂面前,轻飘飘得可笑。

空气里的弦,绷得更紧了,弥漫着一种无声的、令人窒息的张力。

入夏后的第一场台风,来得气势汹汹,像个狂怒的巨人,在窗外咆哮了一整天。到了深夜,这愤怒更是变本加厉。狂风卷着暴雨,如同无数根冰冷的鞭子,疯狂地抽打着窗户和墙壁,发出沉闷而恐怖的“砰砰”声,整栋楼似乎都在呻吟颤抖。惨白的闪电一次次撕裂厚重的夜幕,瞬间将室内照得如同白昼,旋即又陷入更深的黑暗,紧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炸雷,仿佛就在头顶炸开,震得人心胆俱裂。

我裹着薄被蜷缩在床上,被这骇人的声势搅得毫无睡意。每一次惊雷炸响,身体都不由自主地绷紧、颤抖。就在一次特别巨大的雷声过后,我清晰地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一声异响。

不是那些熟悉的、压抑的喘息或闷哼。

是“哗啦——”一声,沉闷而突兀,像是什么沉重的东西被猛地掀翻在地,伴随着某种碎裂的脆响。

紧接着,是沈砚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闷哼,像是猝不及防之下从齿缝里挤出的声音。

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出事了?那个永远冷硬、仿佛无坚不摧的沈砚……他怎么了?恐惧和一种莫名尖锐的担忧瞬间攫住了我。理智在尖叫:别管!别去!他警告过你!可身体却像不受控制般坐了起来。窗外的风雨声更大了,如同鬼哭狼嚎。

我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无声地走到门边,屏住呼吸,轻轻拧动门把手,将房门拉开一条极细的缝隙。客厅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间歇的闪电投下短暂而惨白的光。

借着又一次闪电骤然亮起的惨白光芒,我看到了隔壁那扇虚掩的门缝里透出的景象。

房间里没有开灯。沈砚背对着门口,跪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上半身赤裸。闪电刺目的白光,像舞台追光灯一样,毫无保留地照亮了他的后背。

那一刻,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我的呼吸骤然停止,血液似乎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那本该是光洁紧实的皮肤上,布满了狰狞的“图画”。深色的、扭曲的、像无数条丑陋蜈蚣爬行过的疤痕,纵横交错,层层叠叠。有些是陈旧的、颜色暗沉的凸起;有些则像是新近才愈合不久,边缘还泛着刺目的红。它们在惨白的光线下显得无比清晰、无比刺眼,每一道都像是用最残忍的刀斧,带着刻骨的恨意深深凿刻进去的。这些伤痕肆无忌惮地蔓延,从肩胛骨一路向下,蔓延至紧窄的腰际,深深没入松垮的灰色运动裤边缘。

闪电熄灭,房间重新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但刚才那惊鸿一瞥的画面,却像用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我的视网膜上,烫进了我的灵魂深处。那么深,那么重,那么……痛。

我僵立在门缝后,手脚冰凉,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那满背狰狞的伤疤在眼前疯狂晃动。

就在这时,黑暗里,那个跪坐在地板上的身影动了。

他极其缓慢地转过了头。

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弱天光,我看见了他冰冷的、没有丝毫温度的侧脸轮廓。然后,那双眼睛,如同在深海里蛰伏已久的凶兽,穿透浓重的黑暗,精准无比地捕捉到了躲在门缝后、浑身僵硬的我。

那眼神,不再是之前的冰冷审视,而是淬了毒的寒冰,翻滚着浓重的戾气,还有一种被彻底窥见最不堪秘密的、赤裸裸的暴怒。

他慢慢地、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却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他没有走向门口,只是站在那里,隔着几米远的黑暗和那扇虚掩的门,无声地、死死地盯着我。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铅块,沉重得压垮了呼吸。窗外的风雨声似乎都遥远了,只剩下我们之间死寂的对峙。

“看够了?”

他终于开口了。声音嘶哑得厉害,像粗糙的砂纸摩擦过生锈的铁皮,每一个字都浸透了冰冷的怒意和一种濒临失控的危险。

我的心跳骤然停了一拍,随即疯狂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血液倒流,手脚冰凉。我下意识地想后退,想立刻关上这扇该死的门,把自己重新锁回安全的黑暗里。

可我的脚像被钉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他动了。没有立刻走过来,反而抬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缓慢,摸向床头柜的方向。

“咔哒”一声轻响。

一点橘黄色的暖光骤然亮起,驱散了他周围一小片黑暗。是床头那盏老式台灯。昏黄的光晕笼罩着他赤着的上半身,那些狰狞的伤疤在柔和的光线下非但没有变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地凸现出来,每一道扭曲的沟壑都像在无声地控诉着过往的酷刑。暖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暗影中,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深不见底的情绪——愤怒,痛苦,还有一丝……自嘲?

他就站在那片昏黄的光晕里,像一尊伤痕累累却依旧带着致命威慑力的雕像。他微微歪了歪头,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毫无温度的弧度,目光像淬了毒的冰锥,死死钉在我脸上,一字一句,清晰地砸过来:

“看够了?”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磁性,和毫不掩饰的危险意味:

“想试试?”

“想试试?”

那三个字,裹挟着冰冷的危险气息,像淬了毒的冰针,狠狠扎进我的耳膜。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血液仿佛在四肢百骸里凝固成冰。我猛地抽回手,厚重的房门在巨大的惯性下“砰”地一声巨响,狠狠撞上门框,震得门框上的灰尘簌簌落下。那声巨响在死寂的客厅里回荡,像是我慌乱心绪的具象化。

背靠着冰凉的门板,我滑坐在地板上,浑身抑制不住地发抖。黑暗中,急促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格外清晰。不是他的,是我的。眼前挥之不去的,是昏黄灯光下那满背狰狞的、如同地狱图景的疤痕,和他那双翻涌着暴戾与深不见底情绪的眼睛。

他会怎么样?那冰冷的三个字,是警告?是威胁?还是……某种失控边缘的疯狂?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我,让我无法思考。几乎是在本能驱使下,我摸出手机,手指颤抖着,在通讯录里慌乱地滑动。搬出去!必须立刻搬出去!这里不能待了!找到一个标注“短租房”的电话号码,我用力按下拨打键,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

“嘟…嘟…嘟…”

漫长的忙音,每一声都像重锤敲在紧绷的神经上。窗外,台风的怒吼似乎也屏息了,等待着一个宣判。

终于,电话被接起,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不耐烦的男声传来:“喂?谁啊?大半夜的!”

“您好!您好!”我语无伦次,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我……我想问问……您那边……还有……短租房吗?我……我现在就想搬!立刻!马上!”

“神经病啊?”对方显然被我的急切惊到了,声音拔高,“现在?台风天?下刀子呢!你搬个鬼啊!再说我这儿也没空房了!挂了挂了!”

“等等!求您……”电话那头只剩下急促的忙音,无情地掐灭了我最后一点希望。

手机屏幕的光暗了下去,房间里重新陷入彻底的黑暗。冰冷的绝望感像潮水一样涌上来,淹没了口鼻。无处可逃。我抱着膝盖,把脸深深埋进去,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沈砚最后那个冰冷的眼神,那句“想试试?”,像梦魇一样在脑海中反复播放,每一次都带来更深的寒意。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门外,死寂的客厅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脚步声。

很沉,很缓,一步一步,踏在地板上,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感。那脚步声没有走向我的房门,也没有走向他的房间。

它走向了客厅的沙发。

然后,是身体陷进沙发软垫里发出的轻微声响。接着,便再无声息。

他……没走?他就那样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黑暗里?

这个认知让我更加混乱。恐惧依旧盘踞在心头,但另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像初春冰面下的暗流,悄然滋生。那些伤疤……那么深,那么多……他经历过什么?那深夜压抑的喘息和闷响……难道……?

纷乱的念头在脑海里疯狂冲撞,搅得我头痛欲裂。我背靠着门板,在冰冷的地板上坐了一夜。窗外的风雨声渐渐小了,天光透过窗帘缝隙,一点点染亮了房间。直到晨曦微弱的光线在地板上投下朦胧的影子,我才听到外面沙发传来轻微的响动,然后是脚步声,最终,是他那扇房门被轻轻关上的声音。

客厅里,终于彻底安静了。

仿佛昨夜那场惊心动魄的窥探与对峙,只是一场过于逼真的噩梦。

台风过境后的清晨,空气像被彻底清洗过,带着湿漉漉的草木清气,从敞开的窗户涌进来,冲淡了屋内凝滞了一夜的沉闷。阳光是崭新的,带着初生的力度,斜斜地穿过玻璃,在地板上投下清晰的光斑。

我顶着一夜未眠的憔悴和眼下的青黑,鼓起莫大的勇气,拉开了房门。客厅里空无一人,安静得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目光不由自主地瞥向沙发——昨晚他坐过的位置,靠垫微微凹陷,证明那并非幻梦。

深吸一口气,我踮着脚尖,像个潜入禁地的贼,快速溜进厨房。我需要一杯滚烫的咖啡来麻痹紧绷的神经,浇灭脑海里翻腾的、关于伤疤和危险眼神的画面。

刚拿起水壶,身后便传来了开门声。

我的脊背瞬间僵直,握着水壶的手心沁出冷汗。

沈砚走了出来。他换了一件干净的白色T恤,头发还有些微湿,似乎刚洗过脸。晨光勾勒着他清晰的轮廓,那张脸依旧英俊得无可挑剔,只是眼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倦怠,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径直走向冰箱,没有看我一眼,仿佛我只是空气。

拉开冰箱门,他拿出了一盒牛奶。目光扫过冰箱内部时,似乎停顿了一下。

然后,他转过身,手里拿着那盒牛奶,朝我的方向走了两步。我下意识地后退半步,脊背抵住了冰凉的料理台边缘。

他停住了,隔着几步远的距离。阳光落在他身上,却驱不散他周身那股冷冽的气息。他垂着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底的情绪。空气凝固了几秒,只有冰箱压缩机微弱的嗡鸣。

“昨晚……”他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听不出任何波澜,甚至比平时更显得冷硬,“吓到你了?”

我的呼吸一窒。他主动提了!他承认了!承认了那场危险的窥探,承认了那些狰狞的伤疤!我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堵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恐惧和一种强烈的窘迫感再次席卷而来,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我死死盯着水槽里不锈钢的表面,不敢抬头。

他似乎并不需要我的回答。短暂的沉默后,那平板的声线再次响起,带着一种刻意为之的疏离:

“那些伤,是以前的事。” 他顿了一下,像是在斟酌词句,又像是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不会再发生。”

“不会再发生。”

这四个字,像一块沉重的石头,被他用最平淡的语气抛出来,“咚”地一声砸进我混乱的心湖里。它没有解释那些伤痕的来源,没有说明“以前的事”具体是什么,甚至没有一丝一毫道歉的意味。它更像是一个冰冷的承诺,或者说,是一个划清界限的声明:看,这就是我的不堪,但与你无关,以后也不会波及你。别怕,但也别靠近。

厨房里只剩下冰箱单调的嗡鸣。我依旧低着头,视线死死锁在水槽里那点模糊的、扭曲的反光上,不敢去看他此刻的表情。脸颊上的热度顽固地不肯退去。时间在沉默中缓慢爬行,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终于,我听到他轻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不是走向我,而是走向了他自己的房间方向。那扇门打开,又轻轻地合上。

直到那轻微的“咔哒”落锁声传来,我才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肩膀垮塌下来,长长地、无声地吁出一口气。紧绷的神经骤然松弛,带来一阵眩晕。我扶着冰凉的料理台边缘,指尖还在微微发颤。

他承认了。他看到了我的恐惧。他用最冷硬的方式划出了那条线——“别再靠近,但也别害怕”。

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在胸腔里弥漫开,混杂着劫后余生的虚脱,一丝隐约的怜悯,还有更多理不清的茫然。那些伤疤背后是什么?那深夜的喘息和闷响又是什么?那句“不会再发生”……真的能相信吗?

日子像是被投入了某种粘稠的胶水,缓慢而滞重地向前流动着。台风夜的惊魂与清晨厨房里那场冰冷的“坦白”,像两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我和沈砚之间那条本就狭窄的过道上。我们依旧维持着近乎完美的“透明人”模式,只是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张力,悄然发生了微妙的偏转。恐惧并未完全消散,却像是被投入了深水,沉潜了下去,表面看似平静,底下却暗涌着更复杂难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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