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夜,教堂告解室惊现第七具尸体。死者颈后烙印着血淋淋的“罪人”。
年轻神父亚当奉命调查,却从主教眼中捕捉到深藏的恐惧。
档案室尘封的卷宗揭示二十年前教会丑闻。所有死者都是当年少年管教所的工作人员。
当他翻开最后一页,照片上竟是自己与双胞胎弟弟的合影。
地下室的铁门传来锁舌弹开的轻响……圣玛利亚教堂高耸的尖顶,
如同刺向墨色天穹的黑色长矛。铅云低垂,沉甸甸地压在教堂古老的石砖上,
压得整座建筑在狂暴的雨幕中无声地呻吟。雨水不再是水滴,而是天河决堤般倾倒而下,
在石板铺就的广场上汇聚成浑浊湍急的溪流,裹挟着落叶和尘埃,嘶吼着冲向黑暗的角落。
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湿冷和泥土腐败的气息,
每一次呼吸都像吸进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液体。
亚当神父艰难地推开那扇沉重、湿透的橡木大门,
一股混杂着陈年熏香、潮湿石壁和某种难以言喻的、令人作呕的甜腥气味扑面而来。
教堂内部幽深空旷,巨大的空间被无边的黑暗和死寂所统治。
只有祭坛前几支粗大的白蜡烛还在燃烧,昏黄摇曳的烛光如同垂死挣扎的灵魂,
竭力抵抗着浓稠的黑暗,却只能勉强勾勒出两侧哥特式肋拱的模糊轮廓。
那些拱肋扭曲着向上延伸,在烛光无法触及的高处阴影里,
仿佛有无数沉默的幽灵在无声窥视。他浑身湿透,黑色神职袍的下摆沉甸甸地贴在腿上,
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嗤”的声响,在这片死寂中显得格外刺耳。
冰冷刺骨的雨水顺着他的额发、脸颊不断淌下,流进衣领,带来一阵阵寒颤。
他下意识地裹紧了湿透的袍子,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目光警惕地扫过一排排空荡的长椅。它们像一具具沉默的棺木,整齐地排列在无边的阴影里。
一个微弱的、几乎被暴雨声完全掩盖的滴水声,执着地钻入他的耳膜。
嗒…嗒…嗒…声音微弱,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黏稠感。亚当的心脏猛地一缩,
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他屏住呼吸,侧耳倾听,循着那细微的声音来源,
一步步走向教堂深处,靠近右侧墙壁上那个小小的、低矮的木结构——告解室。越靠近,
那股甜腥的铁锈味就越发浓郁,盖过了教堂原有的气息。它无孔不入,冰冷地钻进他的鼻腔,
直冲大脑。告解室那深紫色的厚绒布帘低垂着,纹丝不动,
像一个拒绝透露任何秘密的封缄之口。帘子的边缘,一滴深红色的、几乎凝结的液体,
正缓慢地、极其缓慢地积聚、拉长,终于不堪重负地坠落,砸在下方冰冷光滑的石板上。嗒。
那声音如同重锤,敲在亚当紧绷的神经上。他停在告解室前,
冰冷的寒意从湿透的脚底一路窜上脊椎。他伸出手,
指尖触碰到冰冷的、带着湿气的厚重绒布。那布料仿佛有生命般吸吮着他手上的寒意。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肺叶里充满了冰冷的血腥味,然后,用尽全身力气,
刷地一下掀开了布帘!时间在那一瞬间凝固了。烛光吝啬地投入告解室狭小的空间。
一个男人背对着入口,僵硬地坐在神父倾听信徒忏悔的位置上。他穿着考究的深灰色西装,
但此刻,那昂贵的布料被大片大片深色的、几乎发黑的血迹所浸透,
紧紧贴在失去生机的躯干上。他的头颅以一种极其不自然的角度向前耷拉着,
下巴几乎抵到了前胸,暴露出后颈上那一小片惨白的皮肤。就在那片苍白的皮肤上,
一个狰狞的烙印清晰可见——两个扭曲的、仿佛用烧红的烙铁强行刻上去的文字:……罪人。
烙印周围的皮肉焦黑翻卷,边缘凝固着深红色的血痂。
新鲜的、暗红色的血液正从这可怕的伤口深处极其缓慢地渗出,顺着衣领的褶皱蜿蜒而下,
最终滴落,发出那规律而黏稠的“嗒…嗒…”声。在烛光的映照下,
那烙印的每一道笔画都如同地狱的刻痕,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亵渎与恐怖。
亚当神父的胃部剧烈地搅动起来,冰冷的酸水涌上喉咙。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后背重重撞在冰冷坚硬的石柱上,湿透的袍子传递着刺骨的寒意。
他下意识地在胸前划着十字,嘴唇无声地翕动,试图念诵熟悉的祷文寻求一丝慰藉,
然而那些神圣的词句在舌尖冻结,被眼前这具烙印着“罪人”的尸体彻底碾碎。第七个了。
整整第七个。同样的位置,同样的烙印,如同一个来自深渊的、冰冷残酷的计数标记。
他猛地转身,不顾湿滑的地面,踉跄着奔向圣器室,抓起那个老旧的、布满划痕的电话听筒。
拨号的手指因为寒冷和巨大的冲击而颤抖得厉害,几乎握不住拨盘。线路接通时,
他嘶哑的声音在空旷的圣器室里回荡,如同濒死的哀鸣:“警…警察!圣玛利亚教堂!
告解室…又…又死人了!”警笛凄厉的嘶鸣撕裂了持续不断的暴雨声,由远及近,
最终在教堂紧闭的大门外戛然而止。沉重的橡木大门再次被推开,
带来一股室外的湿冷狂风和更加浓烈的雨腥气。皮靴踏在湿漉漉的石板地上,
发出杂乱而急促的回响,瞬间打破了教堂内死水般的寂静。
刺眼的手电光束如同利剑般在幽暗的空间里胡乱劈砍,
最终聚焦在告解室那低垂的深紫色布帘上。亚当神父站在祭坛的阴影里,
湿透的袍子紧贴着身体,寒意仿佛已侵入骨髓。
他看着那些穿着藏蓝色制服的身影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向那个小小的木屋,
熟练地拉起黄色的警戒带,闪光灯在布帘被掀开的瞬间疯狂地亮起,
将告解室内那凝固的恐怖景象一次次定格。法医戴着口罩和手套,小心地靠近尸体,
进行初步检查。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橡胶手套和新鲜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
一个身材高大、穿着同样被雨水打湿的深色风衣的男人分开忙碌的警员,大步向亚当走来。
他的脸在晃动的手电光影中显得棱角分明,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得像鹰隼,
嘴角带着一种长期面对黑暗而自然形成的冷硬线条。他是安德森探长,
负责这个被媒体渲染得沸沸扬扬的“告解室连环杀手”案已经数周,每一次出现场,
他身上的疲惫和戾气似乎都加重一分。“亚当神父?”安德森的声音低沉沙哑,
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他停在亚当面前,雨水顺着他风衣的衣角滴落,
在脚下形成一小片水渍。他锐利的目光在亚当苍白失神的脸上扫过,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
亚当有些僵硬地点点头,喉咙干涩得发紧:“是…是我报的警,探长先生。”“说说情况。
”安德森掏出一个小记事本和笔,语气直接,没有任何寒暄,“发现时间,过程,
还有…你认识死者吗?”亚当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胃部的翻腾和喉咙里的堵塞感。
“大概…大概半小时前。我刚从外面回来,
…”他简单描述了推开教堂大门、听到滴水声、循声找到告解室、掀开布帘看到尸体的过程。
每一个细节都让他再次重温那瞬间的冰冷恐惧。“至于死者…”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那被警员围拢的告解室,
“侧脸…有点像…有点像市政厅的一位规划官员,劳伦斯·科尔曼先生?
我不太确定…他很少来做弥撒。”安德森笔下飞快记录着,头也不抬:“第七个了。
同样的烙印,‘罪人’。”他抬起头,目光如炬地锁住亚当,“神父,一个礼拜之内,
七个人,全死在告解室里。全在你们圣玛利亚教堂。你…不觉得这太巧合了吗?或者说,
太针对了?”亚当感到一阵寒意从尾椎骨窜起,并非仅仅因为安德森话语中的暗示。
“我…我不知道,探长。”他避开了那审视的目光,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这里是上帝的圣所,
是寻求宽恕的地方…不该发生这种事…不该…”他的话语在对方冰冷的注视下显得苍白无力。
“上帝的圣所?”安德森发出一声短促的、近乎嗤笑的鼻音,眼神里没有半点暖意,
“在凶手眼里,这恐怕只是他执行‘审判’的完美刑场。安静,封闭,
带着点宗教意味…方便他完成他那套仪式。”他合上记事本,目光再次扫过亚当湿透的袍子,
“你最后一次见到科尔曼,或者注意到告解室附近有任何异常,是什么时候?
”亚当努力回忆,但脑海中只有冰冷的雨水和告解室内那凝固的恐怖画面。
“没有…今天暴雨,教堂几乎没人。我下午离开前…告解室是空的。”他顿了顿,补充道,
“负责管理告解时间的是费奇神父…但他昨天告假回乡下了。
”安德森锐利的目光在亚当脸上停留了几秒,似乎在评估他话语的真实性。最终,
他点了点头,语气依旧生硬:“我们会详细搜查现场,包括教堂的所有角落。神父,
在调查结束前,请你不要离开本市,随时配合我们的询问。另外…”他向前凑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冰冷的压迫感。“好好想想,你们这座‘圣所’,二十年前,
或者更久以前,有没有埋下过什么…值得让人用这种方式来‘清算’的旧事?”二十年前?
旧事?安德森的话像一枚冰冷的石子投入亚当混乱的心湖,激起一圈圈困惑的涟漪。
他刚想开口询问,一个警员快步跑了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探长!主教大人到了。
”亚当和安德森同时转头望去。教堂沉重的大门再次被推开,
几个人簇拥着一个身影走了进来。为首的正是教区主教,弗朗西斯·莫雷蒂阁下。
他没有打伞,雨水顺着高级神职袍宽大的袖口和前襟不断滴落,
在华美的金线刺绣上留下深色的水痕。他年近七十,
平时总是梳得一丝不苟的白发此刻略显凌乱地贴在额角,
素来保养得宜、显得威严而慈祥的脸上,此刻却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他的嘴唇紧抿着,
微微下撇,那双深邃的、总是闪烁着睿智光芒的眼睛,
此刻却直勾勾地盯着被警员们围住的告解室方向,
眼神深处翻涌着一种极其复杂、极其陌生的情绪——一种被极力压抑的、近乎原始的恐惧,
甚至…还有一丝绝望?莫雷蒂主教的目光扫过混乱的现场,最终落在了亚当身上。
那目光像带着重量,让亚当的心猛地一沉。主教没有走向安德森探长,反而径直朝亚当走来,
步履比平时沉重许多。他无视了周围忙碌的警员和闪烁的警灯,
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亚当,以及那告解室里的恐怖。
“亚当…我的孩子…”主教的声音干涩沙哑,失去了平日的从容,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艰难地挤出来。他伸出冰冷的手,紧紧抓住亚当湿透的手臂,
力道大得惊人。他凑得很近,
亚当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昂贵的熏香被雨水浸泡后散发出的微酸气味,
混合着他急促呼吸的气息。“你…你看到了?”主教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急切,目光死死锁住亚当的眼睛,“烙印…那个烙印…是什么?
”亚当被主教这反常的举动和直接的问题弄得有些无措。他下意识地点点头,
声音也压低了:“是…主教阁下。和之前一样…‘罪人’。
”当“罪人”两个字从亚当口中说出时,莫雷蒂主教抓着他手臂的手指猛地收紧了,
指甲几乎隔着湿透的布料掐进肉里。亚当清晰地看到主教瞳孔骤然收缩,
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只剩下死灰般的苍白。那深藏眼底的恐惧如同潮水般汹涌而出,
瞬间淹没了平日的威严。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极其轻微的、压抑的吸气声,
像是被无形的巨锤击中。“主啊…”主教近乎无声地喃喃,划着十字架的手剧烈地颤抖着,
目光越过亚当的肩膀,死死钉在告解室那低垂的布帘上,仿佛那里盘踞着能吞噬一切的恶魔。
他整个人都佝偻下去,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安德森探长站在几步之外,
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主教那无法掩饰的剧烈反应,像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
在他心中激起了更深的涟漪。
他锐利的目光在主教失魂落魄的脸上和亚当困惑不安的神情间来回扫视,最终,
那目光定格在主教死死抓住亚当手臂的、指节发白的手上。探长的嘴角,
勾起了一丝几乎看不见的、冰冷的弧度。“莫雷蒂阁下,”安德森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现场的嘈杂,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很遗憾在这样糟糕的夜晚惊动您。
看来您已经知道了情况。这是第七位受害者。劳伦斯·科尔曼,市政厅规划官员。
同样死于窒息,颈后烙有‘罪人’字样。”主教像是被安德森的声音惊醒,猛地转过头。
他强迫自己松开抓住亚当的手,挺直了身体,试图恢复往日的仪态,
但那眼中的惊惧和脸上的灰败却无法完全掩饰。“是…是的,探长先生。
”他的声音依旧沙哑,努力维持着平稳,“这…这简直是魔鬼的行径!是对圣所的亵渎!
请…请务必抓住这个恶魔!”“我们会的。”安德森的回答简短有力,
目光却像探针一样继续审视着主教,“为了尽快破案,我们需要查阅一些资料。
特别是…关于教堂的历史档案,尤其是二十年前左右,教区管理的相关记录。
”他刻意加重了“二十年前”这几个字。“档案?”莫雷蒂主教明显愣了一下,
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但很快被掩饰过去,“这…当然,
配合警方调查是我们的责任。”“只是…教堂的档案室已经很久没有系统整理过了,
积满了灰尘,而且钥匙…钥匙由费奇神父保管,他正好告假不在…”他语速有些快,
带着推诿的意味。“没关系。”安德森打断了他,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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