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被继母陷害掉进荷花池溺亡,意外重生,
还好来得及…沈惊鸿在刺骨的寒意中猛地睁眼,喉咙里还卡着溺水时的腥甜。
鼻尖萦绕着熟悉的龙涎香,
这香气她记了十六年——是父亲镇国公沈毅特意为她寻来的安神香,
只在她未出阁的“汀兰水榭”燃过。她踉跄着扑到妆镜前,
铜镜里映出一张尚带稚气的脸庞:眉如远黛,眸似秋水,
只是眼下还没染上后来的青黑与疲惫。镜台角落的铜鉴上刻着日期——永安十五年,
六月十二。这是她十六岁生辰的前一夜,距离她被沈若薇推下荷花池“意外”溺亡,
还有整整一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渗出血珠的刺痛让她确认这不是梦。前世临死前,
她在浑浊的池水中拼命挣扎,口鼻灌满冷水,
却只看见继母柳氏和异母妹妹沈若薇并肩站在池边。沈若薇手中把玩着她最爱的羊脂玉簪,
那是母亲留给他的遗物,声音娇柔却淬着毒:“姐姐,你的嫁妆有八十八抬呢,
库房里的东珠、翡翠,还有那门太子妃婚约,以后都是我的了。”柳氏的笑声像毒蛇的信子,
混着秋雨砸下来:“安心去吧,你那死鬼娘留下的十二间铺子、八处庄子,
我们会‘好好’替你收着,绝不会让它们‘闲置’。”香炉里的香灰簌簌落下,
沈惊鸿抚上心口温热的暖玉。这块和田暖玉贴身戴了十五年,触手温润。
前世她就是在假山后被沈若薇借口欣赏玉饰,生生推落池水。玉簪沉入淤泥,
暖玉却随她一同溺亡。这一世,暖玉尚在,仇人未除,她沈惊鸿,回来了。“小姐,
该起身梳妆了,夫人说辰时要陪二小姐去相国寺进香呢。”贴身丫鬟青禾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带着几分小心翼翼。青禾是母亲的陪房丫鬟,忠心耿耿,前世为了护她,
被柳氏寻错处杖责三十,寒冬腊月扔在柴房,活活冻饿而死。沈惊鸿眼底寒光一闪。
她记得清清楚楚,前世就是这次进香,沈若薇“不慎”将相国寺的镇寺之宝玉观音摔碎,
却反咬一口说是她嫉妒争执时失手,让素来疼她的父亲第一次当众斥责了她“骄纵失德”,
也让京中贵女圈悄悄传开了她“蛮横无礼”的名声。她慢条斯理地换上藕荷色罗裙,
指尖在妆匣里的胭脂水粉上一一划过。当青禾拿起那盒新开封的桃花膏时,
她轻轻按住:“换去年的玫瑰膏吧,这新的气味太冲,闻着头晕。”青禾愣了愣,
还是依言换了。她不知道,那盒桃花膏里,柳氏早已让人掺了微量的藜芦粉,只需连用三日,
便能让她在生辰宴上满脸红疹肿胀,届时别说参加宴会,
恐怕连出门见人都难——而那场宴会上,本该有她与太子赵珩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到了相国寺大雄宝殿,沈若薇果然如前世般捧着玉观音爱不释手,
纤纤玉指在观音底座的莲瓣上摩挲。趁僧人转身添香油的间隙,她手腕微倾,
玉观音便朝着沈惊鸿手边滑来,口中还娇呼:“姐姐你看这玉多润,
摸着手心都暖了——”话音未落,沈惊鸿突然“脚下不稳”,身子往沈若薇那边倒去,
手中常年持有的紫檀佛珠串顺势甩出,正好缠住沈若薇的手腕。
玉观音“哐当”一声砸在青砖地上,摔成三瓣,而沈若薇因被佛珠牵扯,半个身子探出供桌,
发髻散乱,一支金簪掉在地上,姿态狼狈不堪。“妹妹!你怎么如此不小心!
”沈惊鸿急忙扶住她,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惊慌,“这可是镇寺之宝啊!
父亲知道了定要动怒的!”柳氏脸色铁青,刚要开口训斥“你这姐姐怎么不拦住妹妹”,
主持已闻讯赶来。沈惊鸿抢先垂泪道:“主持大师恕罪,舍妹年纪小,
一时贪看失手摔了宝相。家父最敬佛礼,定会十倍赔偿寺中损失,
再请京中最好的玉匠修补玉观音。”她话锋一转,轻声道,“只是方才我瞧着,
妹妹似是被供桌下的门槛绊了一下,许是寺中地砖不平,还望大师日后多加留意,
免得再伤了香客。”一番话既担下责任,又点明是沈若薇自己失误,还暗指寺庙管理有失。
住持本就忌惮镇国公府权势,闻言连忙摆手:“施主言重了,是小寺看管不力。
”柳氏到了嘴边的训斥被堵得死死的,
只能眼睁睁看着沈惊鸿得了住持一句“施主仁善知礼”的称赞。回程马车上,
沈若薇捏着帕子暗自垂泪,柳氏抚着她的背,眼神阴鸷地看向沈惊鸿:“惊鸿,你身为长姐,
该多照看妹妹才是。”沈惊鸿把玩着佛珠,淡淡道:“母亲说的是,只是妹妹今日这般,
倒像是故意摔了玉观音,想让父亲罚我呢。”柳氏母女脸色同时一白。回到府中,
沈惊鸿借口进香劳累头晕,让青禾去查母亲陪嫁的城西庄子账目。
前世她只知母亲留下的产业日渐亏损,父亲偶尔提及,柳氏总说是“近年收成不好,
赋税又重”,她竟从未怀疑。母亲出身江南富商之家,陪嫁的庄子都是精挑细选的沃土,
怎么会年年亏损?夜深人静时,青禾捧着几本账册匆匆回来,脸色发白:“小姐,不对劲!
城西那处最肥沃的水田庄子,账上记着这三年都是灾年,亩产不足三石,
可我悄悄问了采买的老仆王伯,说那庄子年年丰收,去年单是稻米就收了五千石,
还不算杂粮!”沈惊鸿捻亮烛火,指尖点在账本上的墨迹处:“你看这字迹,
看着像刘管事的,却比他平日记账的笔锋软了三分,捺画收得仓促,‘田’字的竖笔都歪了,
定是旁人模仿的。”她一页页翻看,
在最后一本账册的角落发现一个极淡的朱砂印记——是个“柳”字,被账本边缘的褶皱掩盖,
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是柳氏的心腹刘管事做的假账,贪墨了母亲的收成。”正说着,
窗外传来极轻的脚步声,像猫爪踩在落叶上。
沈惊鸿迅速将账册藏进床底暗格——那是母亲当年特意让人打造的密室,只有她和青禾知道。
她对青禾使了个眼色,青禾立刻端起桌上的空茶碗,假装收拾。门被轻轻推开,
沈若薇端着一碗燕窝走进来,笑容甜美得像淬了蜜:“姐姐白天受了惊,
我让厨房炖了燕窝给你压惊,加了冰糖呢,甜丝丝的。”沈惊鸿看着碗中漂浮的细小杏仁碎,
心中冷笑。杏仁少量无毒,可与她今日在相国寺喝的菊花茶混在一起,便成了缓性毒药。
前世她就是这样日复一日被慢性毒药侵蚀,身子日渐虚弱,才会在落水后无力挣扎,
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柳氏算得极准,这毒药不会立刻致命,只会让人慢慢消瘦、咳嗽,
最后“病逝”,神不知鬼不觉。“妹妹有心了,”沈惊鸿接过燕窝,指尖刚碰到碗沿,
突然“手滑”,燕窝连碗摔在地上,“哎呀!都怪我头晕手笨!青禾,快收拾一下,
别污了妹妹的锦绣裙子。”白瓷碎片间,黄色的燕窝混着清晰可见的杏仁碎散落一地。
沈若薇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捏着帕子的手指泛白。沈惊鸿却似浑然不觉,
拉着她的手笑道:“妹妹明日有空吗?陪我去看看母亲留下的那几箱书吧,
我记得有本《千金方》里说,有些食材混着吃会中毒呢,比如杏仁配菊花,吃多了会伤脾胃,
严重的还会咳血呢……”“我明日约了李家姐姐逛铺子!”沈若薇猛地抽回手,眼神躲闪,
“姐姐自己去吧!”说罢匆匆告辞,连裙角沾了燕窝渍都没察觉。青禾看着她的背影,
恨道:“太歹毒了!才十五岁就这般黑心!”沈惊鸿却抚摸着暖玉,
眸色深沉:“更黑心的还在后面,我们慢慢算。”接下来几日,沈惊鸿表面不动声色,
暗地里却让青禾仔细核对母亲所有产业的账目。越查越心惊,
柳氏母女贪墨的远比她想象的更多。“小姐你看,”青禾指着一本绸缎庄的账册,
“母亲留下的‘锦绣阁’去年明明卖了二十匹云锦,账上却只记了五匹,
剩下的定是被柳氏拿去送给她的娘家侄女了!还有这处临街的铺子,租金每月该有五十两,
账上却只记了二十两,刘管事的儿子最近在京中买了宅院,定是用的这笔钱!
”沈惊鸿一页页翻看着,指尖冰凉。母亲的嫁妆本是京中贵女里最丰厚的,
却被柳氏母女如此蚕食。她想起前世自己病中,柳氏总说“家中用度紧张”,
连上好的药材都舍不得给她用,原来都中饱了私囊。这日午后,柳氏突然派人来请她去正厅,
说是“核对府中月例”。沈惊鸿心知有诈,带着青禾刚到正厅,就见柳氏坐在主位,
沈若薇站在一旁抹泪,刘管事则跪在地上,手里捧着几本账册。“惊鸿,你来得正好,
”柳氏面色严肃,“刘管事说,你最近总让青禾查账,还怀疑他贪墨?
这可是母亲留下的老人,你怎能凭空污蔑?”沈若薇哭道:“姐姐,刘管事待我们不薄,
你是不是还在为相国寺的事生气,故意找我们麻烦?”沈惊鸿冷笑一声,走到账册前,
随手翻开一页:“刘管事,去年三月,城西庄子送了十坛新酿的米酒入府,
账上记的是‘劣酒,不堪饮用’,可我记得,那月你儿子成亲,婚宴上用的正是这种米酒,
一坛要三两银子,不知是你自己掏的钱,还是用府中‘不堪饮用’的劣酒充数?
”刘管事脸色一白,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沈惊鸿又翻到另一页:“还有这处当铺的账目,
去年冬天收了一支赤金嵌宝的凤钗,转手卖给了柳家表小姐,获利一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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