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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你那500万彩礼钱,能不能先借给泽浩买房?"
婆婆方雅琳端着茶杯,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正在厨房洗碗,手里的盘子差点摔了。
三年了,整整三年!
从我嫁进苏家那天起,这个女人就没给过我好脸色。
嫌我娘家穷,嫌我学历低,嫌我长得不够漂亮配不上她宝贝儿子。
现在居然还要打我彩礼钱的主意?
"妈,那是我的彩礼钱。"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什么你的我的,你嫁进苏家就是苏家人!"方雅琳眯着眼睛,"泽浩马上要结婚了,总不能让他租房子住吧?你一个当嫂子的,应该体谅一下弟弟。"
体谅?
我体谅了三年,换来的是什么?
她让我早上五点起床做早餐,说儿媳妇就该伺候公婆。
她让我把工资全部上交,说女人挣那点钱够干什么的。
她在外人面前贬低我,说我除了生孩子什么都不会。
现在还要我的彩礼钱?
"泽浩买房,应该他自己想办法。"我关掉水龙头,转身看着她。
方雅琳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柳如烟,你这是什么态度?你婆婆跟你说话呢!"
"我态度很好,只是这钱我不能给。"
"你不给也得给!"她猛地站起来,茶杯重重放在桌上,"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儿子瞎了眼娶你,你能住进这别墅?你家那破房子,一辈子都挣不到500万!"
我握紧拳头,指甲陷进肉里。
三年来,我每天都在忍耐。
忍她的刁难,忍她的羞辱,忍她的无理取闹。
苏泽明总说,她是长辈,让我多包容一点。
可是现在,她居然要抢我的彩礼钱?
"妈,你声音小点,让邻居听见不好。"苏泽明从楼上下来,看到我们对峙的场面,赶紧打圆场。
"泽明你来得正好!"方雅琳指着我,"你老婆翅膀硬了,连婆婆的话都不听了!"
苏泽明为难地看看我,又看看他妈:"如烟,妈也是为了这个家好。泽浩是我弟弟,我们不帮他谁帮他?"
"那你去帮他,别动我的钱。"
"什么叫你的钱?"方雅琳尖声叫道,"你嫁进苏家,就没有你的钱这一说!全都是苏家的钱!"
我忍不住笑了。
苏家的钱?
当初结婚的时候,是我家东拼西凑给的500万彩礼。
我爸妈为了这笔钱,把老房子卖了,还借了不少外债。
现在她说这是苏家的钱?
"行,既然是苏家的钱,那我现在就回娘家,这钱你们爱怎么花怎么花。"我脱下围裙,转身要走。
苏泽明急了,一把拉住我:"如烟,你别胡闹!"
"我胡闹?"我甩开他的手,"你妈要我500万给你弟弟买房,我不同意就是胡闹?苏泽明,你还是不是男人?"
"够了!"方雅琳拍桌子,"柳如烟,你想离婚是吧?行,离就离!但是这500万你一分都别想带走!"
她这话一出,我彻底明白了。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把我当儿媳妇。
在她眼里,我就是一个生孩子的工具,一个免费的保姆。
现在工具用腻了,还想把我榨干最后一点价值。
"妈,你这话过分了。"苏泽明皱眉,"如烟毕竟是我老婆。"
"老婆?"方雅琳冷笑,"她给苏家生了孩子吗?结婚三年,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这样的老婆要来有什么用?"
我的心像被刀子捅了一下。
生孩子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痛。
不是我不想生,而是苏泽明有问题。
医生说了,是他的精子活力不足,怀孕几率很小。
但是方雅琳从来不承认儿子有问题,总是说我不争气。
"妈!"苏泽明脸红了,"这件事别再提了。"
"为什么不能提?"方雅琳越说越激动,"别人家的儿媳妇,结婚一年就抱孙子了。她呢?三年了,连个动静都没有!这样的女人留着干什么?"
我深深看了苏泽明一眼。
这个男人,从来没有为我说过一句话。
每次他妈刁难我,他不是视而不见,就是和稀泥。
现在更好,连我最后的500万都保不住。
"好,我知道了。"我点点头,"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如烟,你别冲动。"苏泽明还想劝我。
"我很冷静。"我看着他,"苏泽明,我们离婚吧。"
"你敢!"方雅琳跳起来,"你想带着500万跑路?没门!"
我笑了,笑得很嘲讽。
她真以为我是软柿子,可以随便捏?
她不知道的是,我忍了三年,不是因为怕她。
而是因为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一个失散了二十多年的人。
现在,我终于找到了。
"方雅琳,你说这500万是苏家的钱?"我掏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真正的主人来拿走这笔钱。"
"什么真正的主人?"她愣了一下。
我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柳叔叔吗?我是如烟。我想回家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激动的声音:"如烟!你终于愿意认我们了!我马上派人去接你!"
苏泽明和方雅琳都傻眼了。
他们不知道,三年前我就找到了自己的身世。
我根本不是农民的女儿。
我是柳氏集团董事长柳天华唯一的女儿,二十多年前被人抱错的豪门千金。
只是我一直在观察,想看看苏家人的真面目。
现在,我看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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