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苏明玉林晚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苏明玉林晚

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苏明玉林晚小说免费完结_完本热门小说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苏明玉林晚

作者: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

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是大神“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的代表作,苏明玉林晚是书中的主角。精彩章节概述:剧情人物是林晚,苏明玉,林焰的现代言情,穿越小说《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由网络作家“爱吃蜜汁火方的洛古”所著,情节扣人心弦,本站TXT全本,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0607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2 03:30:28。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全家读心后发现:作精才是真大佬

2025-07-22 04:16:02

>穿成豪门团宠文里的恶毒女配时,DNA报告正甩在我脸上。

>假千金白莲哭得梨花带雨:“姐姐别怪爸妈,都是我的错。

”>三个哥哥眼神冰冷:“晚晚,别闹了。”>按照剧情,

我该发疯大闹然后被赶出家门冻死街头。>我拉出早已备好的行李箱:“户口本带了吗?

现在迁。”>养母的“给你五百万”卡在喉咙,我的轮子已滚到玄关。

>后来他们发现——大哥的早餐桌没有我挑剔咖啡的抱怨,他食不下咽。

>二哥的演唱会少了台下我五音不全的跟唱,他灵感全无。

>三弟夺冠时听不见我魔音穿脑的尖叫,他索然无味。>当白莲诬陷我偷走天价珠宝,

全家集体智商上线:>“她连五百万都不要,会偷你项链?

”>黑客大赛我吊打男主战队夺冠,领奖时记者追问住处。>镜头扫过我家徒四壁的出租屋,

墙皮正砸在我泡面碗里。>养母当场心梗装的,大哥扛起我就塞进迈巴赫。

>二哥三弟手起刀落拆了我行李箱轮子。>深夜全家手机同时收到消息:“再监视我,

黑掉你们账户。”>群里秒回:“已卸载监控软件!求大佬高抬贵手!!”---头痛欲裂,

像有把生锈的电钻在太阳穴里疯狂搅动。林晚猛地睁开眼,刺目的水晶吊灯光线扎进瞳孔,

激得她生理性泪水瞬间涌了上来。视网膜上残留着最后几行文字,冰冷又恶毒,

宣告着她这个角色注定的结局——众叛亲离,冻毙街头。“叮!宿主绑定成功。

”一个毫无感情的机械音突兀地在脑海深处响起,带着滋滋的电流杂音,“原主林晚,

恶毒女配。核心任务:活过72小时,避免身败名裂冻死结局。

倒计时:71小时59分58秒……”恶毒女配?林晚?冻死?

纷乱的记忆碎片如同开闸的洪水,蛮横地冲撞进她混沌的意识。

一本她睡前随手翻过的、俗套至极的豪门团宠文情节清晰浮现:真千金白莲归位,

假千金林晚嫉妒发狂,作天作地,最终被彻底厌弃,在一个寒冷的雪夜流落街头,

悄无声息地死去。而现在,她就是那个林晚。这个认知让她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视线艰难地聚焦,首先映入眼帘的,

是一张被两根保养得宜的手指夹着、几乎要戳到她鼻尖上的A4纸。

纸张顶端加粗的黑色字体异常醒目——“亲子鉴定报告书”。捏着报告书的手指微微颤抖,

彰显着主人极力压抑的怒火。林晚的目光顺着那手向上移动,

到了一张保养得看不出具体年纪、此刻却因愤怒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失望而紧绷着的贵妇面孔。

这是林家的女主人,她法律意义上的母亲,苏明玉。苏明玉身旁站着林家的掌舵人,林正宏,

她的父亲,脸色同样沉得能拧出水来。“看清楚了吗?

”苏明玉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裹着寒气,“晚晚,

这结果……你自己看!”林晚的目光掠过报告书上那个刺眼的“确认无血缘关系”结论,

心口的位置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有点闷,但并不痛。

她甚至不合时宜地感到一丝荒谬的轻松。原来,剥离这层虚假的亲情束缚,

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姐姐……”一声带着哭腔的柔媚呼唤适时响起,

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自责,精准地打破了客厅里令人窒息的沉默。林晚侧过头。几步开外,

站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她看起来比林晚略小一点,身形纤细单薄,

此刻正微微低着头,几缕乌黑的发丝垂落下来,半掩住她秀美的侧脸。

她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肩膀微微耸动,晶莹的泪珠无声地滚落,

砸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这就是白莲,书里的真千金,

气运所钟的女主角。此刻,她浑身散发着一种脆弱易碎的纯洁感,

像一朵被骤雨打湿的小白花,惹人怜惜到了极点。“都是我的错……姐姐,

你别怪爸爸妈妈……”白莲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林晚的目光充满了愧疚和哀求,

仿佛承受了天大的委屈,“是我……我不该出现的……是我破坏了姐姐的家……”家?

林晚在心里无声地嗤笑了一下。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她的目光没有在白莲身上停留太久,

而是缓缓扫过客厅里另外三个存在感极强的身影。沙发左侧的单人沙发上,

坐着一个穿着剪裁精良、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双腿交叠,

姿态带着久居上位的疏离和矜贵,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

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正透过镜片冷冷地审视着她,不带一丝温度。大哥林凛,

林氏集团说一不二的年轻总裁。此刻他薄唇紧抿,显然已对她失去了最后一点耐心。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

一个穿着质地柔软的米白色高领毛衣、气质略显忧郁的年轻男人斜倚着钢琴。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按在光滑的琴盖上,眉头微蹙,看向林晚的眼神里,

那点曾经属于哥哥的温和早已消失殆尽,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和深深的失望。二哥林澈,

才华横溢却敏感的音乐家。他似乎在无声地叹息,为即将到来的又一场闹剧。

离林晚最近的是三哥林焰。他一身张扬的赛车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上面似乎还沾着赛道上的尘土。他抱着双臂,斜靠在通往餐厅的拱门边,

嘴角习惯性地向下撇着,满脸毫不掩饰的不耐烦和烦躁。

他那双充满野性的眼睛紧紧盯着林晚,像一头焦躁的猎豹,

随时准备扑上来制止一场预料之中的失控。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最终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极轻的、代表警告的冷哼。空气凝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等待着预料中的歇斯底里、哭喊咒骂、或者绝望的控诉。

白莲的啜泣声是这死寂中唯一的背景音。林晚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

苏明玉捏着报告书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林正宏的下颌线绷得死紧,

林凛镜片后的目光越发冰冷,林澈按在琴盖上的手指微微蜷缩,

林焰抱着的手臂肌肉已经绷起,做好了随时上前“维持秩序”的准备。风暴的中心,

林晚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那混合着昂贵香薰、真皮家具和某种无形压力的空气涌入肺腑,带来一种奇异的清醒。

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倒计时,71小时58分32秒,像一盏刺目的红灯,悬在头顶。很好。

剧本已经递到面前,演员也各就各位。她没兴趣按剧本演下去。

在所有人复杂的、等待爆发的目光注视下,林晚动了。她没有尖叫,没有质问,

甚至没有再看那份决定她命运的DNA报告一眼。她只是平静地转过身,

动作甚至称得上利落,迈开步子,径直走向旋转楼梯。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台阶上,

发出清脆而规律的“嗒、嗒”声,在这过分安静的豪宅里显得格外突兀,

敲打着每一个人的神经。苏明玉张了张嘴,那句酝酿已久的、带着施舍意味的“晚晚,

别闹了,家里会给你一笔钱……”刚滚到舌尖,就被林晚这出乎意料的举动硬生生堵了回去,

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憋得她脸色更难看了几分。林凛镜片后的目光闪过一丝极快的错愕,

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林澈按在琴盖上的手指下意识地松开了。林焰抱着的手臂放了下来,

眉宇间的烦躁被一种纯粹的茫然取代。连白莲那精心控制的啜泣都停顿了一秒,抬起泪眼,

有些迷惑地看着林晚消失在楼梯转角的身影。不到五分钟。也许更短。

那清脆的“嗒、嗒”声再次响起,由远及近。林晚下来了。

她换掉了身上那件价值不菲的当季新款小洋装,穿着一套简单得近乎朴素的浅灰色运动服。

人注目的是她手里拖着的那个东西——一个看起来有些旧、但容量不小的深蓝色硬壳行李箱。

轮子在地板上滚动,发出沉闷的“咕噜噜”声响。她拖着箱子,目不斜视,

径直穿过宽敞得足以开小型派对的客厅,走向大门的方向。那姿态,

干脆利落得像是完成一项早已计划好的日常任务。“站住!”苏明玉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那声音因为惊怒而拔高,带着尖锐的破音,“林晚!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干什么?!

”林正宏也沉着脸,威严地喝道:“胡闹!把箱子放下!”林凛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试图剖析林晚这反常举动背后的意图。林澈站直了身体,眼神复杂。

林焰则一个箭步上前,高大的身躯带着压迫感,直接挡在了林晚和玄关之间,堵住了去路。

白莲像是被吓到了一般,怯生生地往苏明玉身边靠了靠,

姐姐……你别这样……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说……别赌气离开家啊……”她看向林晚的眼神里,

那抹掩藏得极深的得意几乎要溢出来。林晚在离林焰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脚步。

行李箱的轮子也安静下来。她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挡在面前的林焰,越过他,

看向脸色铁青的苏明玉和林正宏,最后,视线落在苏明玉脸上,清晰地问:“户口本带了吗?

”她顿了顿,补充道,“或者,现在去取?我时间不多。”她的语气太平静了,

平静得像是在问今天的天气如何。没有愤怒,没有委屈,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整个客厅再次陷入一片诡异的死寂。苏明玉像是被点了穴,

脸上精心维持的愤怒和失望彻底碎裂,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空白。林正宏威严的表情僵在脸上。

林凛的眉头第一次真正地、深深地皱了起来,审视的目光第一次带上了一丝不确定。

林澈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挡在玄关前的林焰,更是彻底懵了,

他高大的身体僵在原地,像一尊突然失去指令的雕塑。白莲的啜泣声戛然而止,

她微微睁大了眼睛,那里面精心酝酿的泪光都忘了往下掉,只剩下纯粹的愕然。

林晚等了两秒,没等到回答。她点了点头,仿佛得到了某种确认:“看来是没带。没关系,

后续相关法律文件,我会委托律师来处理,寄到林氏法务部。”她的声音依旧平稳,

条理清晰,“麻烦让让。”最后这句,是对着挡路的林焰说的。林焰下意识地侧开了身体,

脑子还没完全反应过来。林晚拖着行李箱,轮子再次发出“咕噜噜”的声响,

毫不犹豫地绕开他,走向那扇象征着林家权力与财富的、厚重华贵的雕花大门。

就在她的手即将碰到冰凉黄铜门把的那一刻,苏明玉终于从巨大的冲击中找回了一丝理智,

或者说,是她习惯性处理问题的方式占据了上风。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意味:“晚晚!你等等!家里……家里不会亏待你!

给你五……”后面那个“百万”的“万”字,被一声清晰的、锁舌弹开的“咔哒”声,

硬生生截断了。林晚拉开了门。门外,城市傍晚带着凉意的空气涌了进来,带着自由的气息。

她没有回头,拖着那个深蓝色的行李箱,迈步走了出去。行李箱的轮子碾过门槛,

发出轻微的一声“咯噔”,然后顺畅地滚在了门廊冰凉的石阶上。“砰!

”厚重的雕花大门在她身后被用力关上,隔绝了门内那个金碧辉煌却令人窒息的世界,

也隔绝了苏明玉那句卡在喉咙里的“五百万”。那关门声,沉闷而决绝,像一记重锤,

狠狠砸在门内每一个人的心上。门内,死一样的寂静。苏明玉维持着伸手想要挽留的姿势,

僵在原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那句没说完的“给你五百万”像根鱼刺,梗得她胸口发闷,

又觉得一股邪火无处发泄。最终,她猛地收回了手,狠狠攥紧了拳头,

精心打理的长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她转身,带着无处宣泄的怒气,踩着高跟鞋,

“噔噔噔”地快步走向楼梯,只想立刻离开这个让她难堪的地方。林正宏重重地叹了口气,

威严的脸上也浮现出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他揉了揉眉心,

对着还僵在玄关附近的三个儿子挥了挥手,语气沉郁:“都……散了吧。”说完,

他也转身走向书房,背影显得有些沉重。林焰看着那扇紧闭的大门,

又看看自己下意识让开的位置,烦躁地抓了抓自己那头桀骜不驯的短发,

低声咒骂了一句:“操!”也不知道是在骂林晚的绝情,

还是在骂自己刚才那莫名其妙的顺从。他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装饰矮几,泄愤似的,

也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客厅。林凛站在原地,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深沉莫测。他推了推眼镜,

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楼梯转角苏明玉消失的地方,

又扫过紧闭的书房门林正宏进去的地方,

最后落在脸色苍白、还站在原地微微发抖的白莲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锐利,带着审视,

让白莲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大哥……”白莲怯生生地开口,试图寻求一点依靠。

林凛却没有回应她,只是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向自己的专属电梯,

按下了通往顶层办公室的按钮。电梯门无声地合拢,隔绝了他冷硬的身影。偌大的客厅里,

只剩下林澈和白莲。林澈的目光有些失焦地落在客厅中央那架昂贵的施坦威三角钢琴上。

刚才林晚离开时,行李箱轮子滚过地面的声音,似乎还在他耳边回响。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凉的琴盖上轻轻划过,以往只要触摸到这熟悉的琴键,

灵感便会泉涌,可此刻,指尖传来的只有一片空洞的冰凉。那“咕噜噜”的声音,

像一根细小的针,扎破了某种他一直赖以生存的、名为“习惯”的薄膜。“二哥?

”白莲的声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打破了沉寂。林澈像是被惊醒,猛地回过神。

他看向白莲,女孩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脆弱。

这本该是他想要呵护的、失而复得的亲妹妹。可此刻,看着这张纯洁无辜的脸,

林澈心底却莫名地升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这烦躁很陌生,让他自己都有些心惊。

他勉强牵动嘴角,露出一个安抚性的笑容,但那笑容显得格外苍白无力:“薇薇,没事了。

别怕。”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折腾了一天,你也累了,早点回房休息吧。

”白莲乖巧地点点头,又担忧地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方向,才一步三回头地慢慢走上楼梯。

偌大的客厅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水晶吊灯的光芒依旧璀璨,

却照不亮那份突然降临的巨大空洞。林澈站在原地,环顾着这熟悉到骨子里的奢华空间,

第一次觉得它大得有些过分,安静得让人心慌。他走到钢琴前坐下,手指悬在黑白琴键上方,

却迟迟无法落下。以往只要林晚在家,哪怕她是在楼上发脾气摔东西,

或者在客厅挑剔这个抱怨那个,那喧嚣的背景音似乎总能奇异地催生出他想要的旋律。

可现在,只有一片死寂。灵感,枯竭了。他烦躁地合上琴盖,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在这过分的安静里显得格外清晰。***城市的另一端,

一个与林家豪宅天差地别的老旧小区里。

林晚用从原主仅剩的、没被林家监控的私人小金库感谢原主最后一点叛逆里取出的现金,

租下了一个顶楼带小阁楼的单间。房间很小,墙壁有些斑驳,

墙角甚至能看到一点点渗水的痕迹,家具简陋得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但窗户很大,推开能看见远处城市闪烁的霓虹,更重要的是,空气里弥漫着自由的味道。

她把那个深蓝色的行李箱随意地塞进角落,仿佛那不是她全部的家当,

而是一件无关紧要的行李。没有时间伤春悲秋。

脑海中的倒计时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71小时12分07秒。活命是第一要务。

林晚坐到那张嘎吱作响的椅子上,打开了自己那台从旧货市场淘来的二手笔记本电脑。

屏幕幽幽的光映亮了她冷静的侧脸。她没有丝毫犹豫,手指在键盘上翻飞,

速度快得几乎带出残影。一行行普通人根本看不懂的复杂代码流水般淌过屏幕。

她入侵了几个高度加密的国际金融数据库,

精准地抓取、分析着常人难以捕捉的微小数据波动和交易异常。屏幕的光在她眼底跳跃,

冷静而专注。这不是堵伯,

这是基于她穿越前作为顶尖金融分析师和黑客的双重专业素养进行的精密计算。三天。

账户余额里,原本仅剩的几千块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后面悄无声息地多出了一个零。

一个足以让她暂时摆脱生存危机的零。林晚关掉电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背脊靠上冰凉的椅背,才感觉到一丝迟来的疲惫。窗外,城市的灯光如同星河铺展,

遥远而繁华。她揉了揉眉心,目光落在角落里那个深蓝色的行李箱上,眼神平静无波。

林家那个金丝鸟笼,连同里面那些复杂的人和事,仿佛已经成了上辈子模糊的剪影。

***林家豪宅。清晨的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洒进奢华的餐厅,

照亮了光可鉴人的长条餐桌。银质餐具摆放得一丝不苟,

精致的骨瓷餐盘里盛着五星级酒店主厨精心准备的早餐。

气氛却沉闷得如同暴风雨前的低气压。林正宏坐在主位,眉头紧锁,

手里的财经晨报翻得哗哗作响,显然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苏明玉坐在他旁边,

用银勺心不在焉地搅动着面前那碗熬得恰到好处的燕窝粥,

眼神时不时飘向林晚过去常坐的那个空位,眼神复杂,带着一丝她自己都不愿承认的空落落。

林凛坐在林正宏下首,面前只放了一杯黑咖啡。他端起杯子,习惯性地抿了一口。

醇厚的顶级蓝山咖啡豆的香气在舌尖弥漫开来,却莫名地……寡淡。他微微蹙眉,

又喝了一口。还是不对。少了点什么?

少了那个总是嫌咖啡苦、非要往里面加双份糖浆和奶精,

然后皱着鼻子抱怨“大哥你这喝的是中药吗”的声音。

少了那份带着点娇纵的、打破餐厅严肃氛围的聒噪。他放下咖啡杯,

指尖在冰冷的杯壁上无意识地敲了敲。

餐桌上只剩下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微声响和苏明玉搅动燕窝的勺子刮过碗壁的声音,

单调得令人烦躁。林焰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风风火火地冲进餐厅,

抓起一个三明治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抱怨:“烦死了!

昨晚车队那群傻逼搞什么通宵训练,吵得老子根本没睡好!

”他拉开林晚过去常坐位置旁边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动作幅度大得带起一阵风。

以往这个时候,旁边总会响起一声夸张的尖叫:“林焰你找死啊!风都吹到我脸上了!

离我远点!”然后伴随着嫌弃的推搡。可现在,他身边空空荡荡。

他咬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一下,觉得嘴里的培根鸡蛋三明治突然变得味同嚼蜡。

他烦躁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抓起牛奶杯猛灌了一大口。白莲安静地坐在苏明玉的另一侧,

小口小口地吃着水果沙拉,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她抬起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

声音柔柔地打破沉默:“妈妈,您脸色不太好,昨晚没睡好吗?是因为……姐姐吗?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眼眶微微泛红,

“都是我不好……如果我没有出现……”苏明玉的心被那声“姐姐”刺了一下,

搅动燕窝的手停了下来。她看着白莲楚楚可怜的样子,

心底那点因为林晚离开而产生的微妙不适感,

瞬间被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和对“亲生女儿”的心疼取代。她立刻放下勺子,握住白莲的手,

语气带着安抚和坚定:“傻孩子,说什么胡话!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是她自己不知好歹!

走了正好,省得在家里闹得大家都不安生!以后啊,你就是妈妈唯一的宝贝女儿。

”白莲依偎进苏明玉怀里,小声啜泣起来。林凛端起已经凉透的咖啡,又抿了一口。

舌尖传来的苦涩似乎更重了。他放下杯子,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动作依旧优雅,

眼神却更加深沉。他起身,声音听不出情绪:“爸,妈,公司还有个早会,我先走了。

”林正宏挥了挥手,目光依旧停留在报纸上。林焰看着大哥离开的背影,

又看看抱在一起抹眼泪的妈妈和“妹妹”,只觉得一股无名火直冲脑门,堵得他心口发慌。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大理石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我吃饱了!车队训练!

”他丢下这句话,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出了餐厅。再待下去,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掀桌子。

餐厅里只剩下林正宏、苏明玉和白莲。苏明玉还在柔声安慰着白莲。林正宏放下报纸,

看着妻子怀里那个“失而复得”的女儿,再看看林晚那个空荡荡的位置,

最终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林澈的个人工作室。隔音效果极佳,

墙壁上贴满了吸音棉,昂贵的专业设备在柔和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光。

这本该是他灵感迸发的圣殿。此刻,林澈却像个困兽,在宽敞的工作室里来回踱步。

他手里攥着一沓写满音符的稿纸,眉头拧成了一个死结。纸上的旋律片段零碎、杂乱,

像是被强行拼凑起来的碎片,毫无灵魂。“不对……都不对……”他烦躁地将稿纸揉成一团,

狠狠砸向角落。纸团撞在吸音棉上,无声地滚落。他需要一点声音。

一点能打破这潭死水、刺激他麻木神经的声音。他拿起手机,手指悬在通讯录上,

鬼使神差地,滑过了经纪人、制作人、朋友的名字,最后,

停在了一个备注为“麻烦精”的号码上。那是林晚的号码。过去,

这个号码总是伴随着各种“麻烦”打进来——不是抱怨他写的歌难听,

就是要求他给她偶像写应援曲,或者是在他深夜创作时打过来,

用她那跑调跑到姥姥家的破锣嗓子唱些莫名其妙的歌,美其名曰“给二哥提供灵感”,

每次都能把他气得七窍生烟。可偏偏……林澈的手指在那个名字上停顿了几秒。似乎每一次,

在他真正陷入瓶颈,灵感枯竭得快要抓狂的时候,被她那魔音灌脑一搅和,

反而会莫名其妙地抓住一丝转瞬即逝的旋律火花?这个荒谬的念头让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他猛地收回手指,像被烫到一样。怎么可能!他用力甩了甩头,

试图把这个可怕的联想甩出脑海。他重新坐回工作台前,戴上监听耳机,闭上眼睛,

试图在绝对的寂静中捕捉那虚无缥缈的灵感。耳机里,只有自己有些紊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太安静了。安静得让人窒息。脑海里,那“咕噜噜”的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

还有那声沉闷的关门声,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一遍又一遍,越来越清晰,顽固地盘踞着。

灵感,彻底死了。***国际赛车场。引擎的轰鸣声撕裂空气,如同狂暴的野兽在咆哮。

一辆辆涂装鲜艳的顶级赛车在赛道上风驰电掣,卷起漫天烟尘,

上演着速度与激情的巅峰对决。林焰驾驶着他那辆标志性的火焰涂装赛车,如同离弦之箭,

在弯道以一个极其惊险的漂移超越了前方的对手,牢牢占据了领跑位置!巨大的电子屏幕上,

他的车号“LY-01”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稳居第一!看台上,林家的专属VIP包厢里,

气氛却有些异样。苏明玉拿着望远镜,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但笑容之下难掩一丝疲惫和心不在焉。林正宏端坐着,目光紧盯着赛道,

但眼神深处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走神。白莲坐在苏明玉身边,双手紧紧交握放在膝盖上,

脸上是恰到好处的紧张和激动,目光追随着林焰的赛车,嘴里不住地小声惊呼:“天啊!

三哥好厉害!这个弯道太帅了!”声音甜美,充满崇拜。林凛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

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视线落在赛道上,却显得有些飘忽。他下意识地侧了侧头,

像是在等待什么。以往这种时候,当林焰做出一个惊险的超车或者漂亮的防守,

包厢里必定会响起一个极具穿透力、能把屋顶掀翻的尖叫:“啊啊啊!!!林焰!帅炸了!!

!”“卧槽!干得漂亮!撞他丫的屁股!”“冠军!冠军!你是最棒的!!!

”那声音毫无章法,甚至常常因为过于激动而破音跑调,吵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能把白莲吓得花容失色,能让林凛皱眉扶额,能让苏明玉无奈又好笑地斥责“晚晚!

注意仪态!”,能让林正宏板着脸假装严肃却藏不住眼角的笑意。

那是一种纯粹的、热烈的、甚至有些粗鲁的噪音。它打破包厢的优雅格调,

却奇异地注入了一种鲜活的生命力。而现在,只有白莲那刻意压低、带着表演性质的惊呼,

甜腻得像裹了蜜糖的假花。包厢里弥漫着一种……彬彬有礼的沉闷。

林焰的赛车率先冲过终点线!巨大的欢呼声如同海啸般从普通观众席爆发出来,震耳欲聋。

黑白方格旗挥舞!包厢里,苏明玉和林正宏立刻站起身,脸上露出笑容,鼓掌。

白莲也激动地跳起来,拍着手:“赢了!三哥赢了!太棒了!

”她的声音淹没在巨大的欢呼浪潮里。林凛也放下酒杯,象征性地拍了几下手,

目光看向赛道上那辆缓缓驶向冠军停车位的火焰赛车,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但那笑意并未到达眼底。他总觉得,这胜利的欢呼声浪,似乎隔着一层无形的膜,

热闹是别人的。赛道上,林焰打开车门,摘下头盔,甩了甩汗湿的头发,

朝着看台VIP包厢的方向用力挥了挥手,脸上洋溢着属于胜利者的狂野笑容。然而,

当他习惯性地抬头,视线扫过那个熟悉的VIP窗口时,

预想中那个会激动得跳起来、拼命挥舞手臂、甚至可能不顾形象做鬼脸的影子,并没有出现。

窗口后面,只有父母欣慰的笑容,大哥平静的注视,以及白莲温婉的挥手。

林焰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随即被更张扬的表情覆盖。他跳上车顶,

对着欢呼的人群做出更狂放的动作,接受着山呼海啸般的崇拜。但只有他自己知道,

胸腔里那股夺冠后本该喷薄而出的、炽热滚烫的狂喜,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嗤的一声,

熄灭了。只剩下一种空落落的、意兴阑珊的疲惫。这冠军,拿得……索然无味。

***日子在一种表面平静、内里却暗流涌动的诡异氛围中滑过。林家豪宅依旧光鲜亮丽,

佣人们依旧小心翼翼,白莲也愈发乖巧体贴,如同最完美的女儿,

努力填补着林晚离开后留下的空白。她陪着苏明玉插花、喝茶、逛街,

轻声细语地开解;她给林正宏泡他喜欢的茶,

安静地听他偶尔谈论时事;她甚至尝试着去理解林澈的音乐,

虽然那些复杂的音符常常让她听得昏昏欲睡。苏明玉脸上的笑容渐渐多了起来,

看着白莲的眼神充满了慈爱和满意。这才是她梦想中的女儿,优雅,懂事,知书达理,

永远不会像林晚那样任性妄为,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然而,表面的和谐之下,

某种难以言喻的空洞感却像霉菌一样,在每一个角落悄然滋生蔓延。早餐桌上,

苏明玉看着白莲小口吃着精致的点心,忽然觉得这画面美则美矣,却像一幅静止的画,

少了点……生气?她下意识地看向那个空位,

仿佛还能听到林晚挑剔着“这培根煎老了”、“牛奶不够热”的抱怨声。现在,

只剩下刀叉碰到骨瓷盘边的轻微脆响。书房里,林正宏处理完最后一份文件,

疲惫地靠在椅背上。以往这个时候,书房的门可能会被“砰”地一声推开,

林晚会大大咧咧地闯进来,不管不顾地嚷嚷着要零花钱去买什么“限量版包包”,

或者告某个哥哥的状,吵得他头疼,却也让他从繁重的公务中短暂地抽离出来。现在,

书房安静得只剩下他自己的呼吸声。他点燃一支雪茄,烟雾缭绕中,眼神有些放空。

林凛的办公室,深夜。处理完堆积如山的文件,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端起早已冷透的黑咖啡。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

指尖习惯性地在冰冷的杯壁上敲击着某种节奏——那是过去林晚在他办公室外间无聊时,

用指甲敲击桌面发出的、毫无规律的噪音。他曾无数次皱眉让秘书提醒她安静。此刻,

这绝对的安静,却让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他猛地放下杯子,拨通内线:“张秘书,

帮我订一杯热可可,加双份糖浆和奶泡。”说完,他自己都愣了一下。林澈的工作室,

依旧死寂。新谱的曲子被制作人委婉地评价为“匠气有余,灵气不足”。

他把自己关在隔音室里,一遍遍弹着不成调的片段,试图找回丢失的东西。隔壁房间,

助手们大气不敢出。过去林晚偶尔“莅临”,虽然总是吵闹着打断他们的工作,

问些外行的问题,或者要求放她偶像的歌,但那种充满烟火气的打扰,

似乎也带来了某种……活力?林焰的训练场上,他开着赛车一遍遍刷新自己的圈速记录,

一次比一次快,一次比一次狠。车队的人都说焰少最近状态神勇,杀气腾腾。

只有他自己知道,每一次冲过终点线,引擎熄火后那瞬间的死寂,

都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下来。

没有那个聒噪的、能把他从肾上腺素飙升的顶点瞬间拉回地面的尖叫声,这胜利的快感,

短暂得如同幻觉。白莲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这个家看似接纳了她,围绕着她,

可那无形的壁垒似乎并未真正消失。苏明玉会看着她插好的花露出欣慰的笑容,

但那笑容背后,偶尔会闪过一瞬的恍惚。林正宏会夸她泡的茶好,

但眼神深处是难以触及的深沉。林凛待她客气而疏离,

林澈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点她看不懂的复杂,林焰更是直接把她当空气。

一种强烈的不安和嫉妒在她心底疯狂滋长。林晚明明已经滚蛋了,为什么这个家,这些人,

好像还是被那个粗鄙不堪的女人无形的影子笼罩着?她必须做点什么!

必须彻底抹掉林晚存在的痕迹,真正成为林家独一无二的珍宝!机会很快就来了。

苏明玉即将出席一个极为重要的慈善晚宴,

她珍爱的一套由顶级珠宝设计师定制的蓝宝石项链是当晚的点睛之笔。这套珠宝价值连城,

意义非凡,一直锁在她卧室的保险柜里。晚宴前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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