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悠悠,是个便利店的收银员。每天的工作就是扫码、装袋、说“欢迎下次光临”。
直到那天,我发现——我的生活,是别人的过场动画。偶像剧女主冲进店里买关东煮,而我,
连镜头都没对上焦。于是,我决定干一件大事——我要让这个世界,记住我的脸。
第一章:我是个NPC,但今天不想当背景板我叫许悠悠。
在这家便利店工作了三年零四个月,
我的生活就像收银台旁边那台老旧的咖啡机——每天重复同样的流程,
连磨豆子的声音都一模一样。“欢迎光临,关东煮在右手边。”这句话,我每天要说两百遍。
但今天,我不想说了。早上八点,我照例拉开便利店的门,把“营业中”的牌子挂好。
隔壁奶茶店的小哥冲我挥挥手:“早啊,悠悠。”我点点头,没说话。因为我知道,
再过三分钟,他会再说一遍。一字不差。九点整,第一个顾客推门进来。是个穿西装的男人,
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里拎着公文包。他走到关东煮的柜台前,犹豫了三秒,
然后拿起一串鱼丸。我扫码,收钱,微笑:“谢谢光临。”他点点头,推门离开。
和昨天一样。和前天一样。和过去一千多天一样。中午十二点,店里突然涌进来一群人。
我抬头看了一眼,立刻低下头。又是他们。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生冲在最前面,
长发飘飘,妆容精致,手里还举着自拍杆。“家人们!
今天又来打卡这家超火的便利店关东煮啦!”她蹦蹦跳跳地跑到柜台前,
指着玻璃柜:“老板,我要萝卜、魔芋丝、还有……”我打断她:“海带结,不要辣,对吧?
”她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没回答,只是默默把她的关东煮装好。因为昨天,
她也是这么点的。前天也是。大前天也是。下午三点,店里终于安静下来。
我靠在收银台旁边,盯着墙上的时钟发呆。秒针一格一格地走,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
太规律了。规律得让人害怕。突然,门被猛地推开。那个穿白裙子的女生又冲了进来,
这次她满脸通红,眼眶含泪。“为什么?!”她对着空气大喊,“为什么每次都是这样?!
”我皱眉:“什么?”她没理我,继续对着虚空哭诉:“每次都是关东煮!每次都是便利店!
你们能不能换个剧本?!”我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她……在说什么?下一秒,
更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眼泪突然停住,表情瞬间恢复正常,
甚至对着空气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好的导演,再来一条!”然后,她转身,重新推开门,
用一模一样的姿势冲了进来。“家人们!今天又来打卡这家超火的便利店关东煮啦!
”一字不差。连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变。我的手指死死掐进掌心。不对劲。这个世界,
不对劲。晚上十点,我坐在员工休息室里,盯着监控录像。屏幕上,
那个白裙子女生今天一共来了七次。七次。同样的衣服,同样的台词,同样的关东煮。
连付钱的硬币都是同一枚。我猛地合上电脑,抓起外套冲出门。我要搞清楚,
到底发生了什么。街角的奶茶店还亮着灯。我推门进去,奶茶小哥抬头看我:“悠悠?
这么晚还不下班?”我盯着他的眼睛:“你每天都要跟我说两遍‘早啊,悠悠’,对吧?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你怎么知道?”我深吸一口气:“因为这个世界,
是个循环的剧本。”“而我们——”“只是NPC。”奶茶店的门铃突然疯狂响了起来。
我和他同时转头。玻璃窗外,那个白裙子女生正贴在玻璃上,直勾勾地盯着我们。她的嘴角,
咧到了耳根。“找到你们啦……”第二章:原来世界是个循环剧本我叫许悠悠,昨天之前,
我以为自己只是个普通的便利店店员。现在,我确定——这个世界是假的。
我死死攥着奶茶小哥林默的手腕,后背紧贴着奶茶店冰凉的金属操作台。玻璃窗外,
那个白裙子女生——不,那个"主角"的脸还贴在玻璃上,
嘴角咧开的弧度像是被某种力量硬生生扯开的。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们,
瞳孔里泛着不自然的机械光。"她......看得见我们?"林默的声音在发抖。
我猛地拽着他蹲下:"别对视!"收银台下的空间狭小得令人窒息。
我能闻到林默身上淡淡的奶茶香精味,混合着自己手心里渗出的冷汗。
头顶传来"叮铃"一声。门开了。白球鞋踩在刚拖过的地板上,发出黏腻的声响。一步。
两步。停在了收银台前。"两杯珍珠奶茶,全糖去冰。"这个声音......我浑身一颤。
是那个每天来买芝士奶盖的上班族!但更可怕的是——现在明明是凌晨两点。
林默的手突然覆上我的嘴。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打颤。从收银台底部的缝隙,
我看见那双白球鞋转向了操作台。然后是塑料杯被拿起的声音。吸管戳破封口膜的"啵"声。
最后是......咀嚼声?"今天的珍珠煮得不错。"上班族的声音突然变得黏稠,
"就是人肉味淡了点。"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林默的手臂。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
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借着奶茶店招牌的霓虹灯光,
我看见——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正从操作台边缘滴落。在我们头顶,
传来吸管搅拌奶茶的清脆碰撞声。"要加料吗?"上班族的声音带着笑意,
"比如......NPC的眼球?"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救了我们的命。
上班族"啧"了一声:"导演催了。"白球鞋转了个方向。临走前,
我听见他对着手机说:"明天老时间,芝士奶盖加双份珍珠。
"和过去367天点的单一模一样。确认脚步声彻底消失后,我和林默瘫坐在地上。
他的制服后背全湿透了:"你刚才说......循环剧本?
"我盯着地上那滩可疑的红色液体:"从三天前开始,我发现所有顾客都在重复同样的行为。
""那个白裙子女生每天摔倒在同一个位置。""遛狗的大爷永远在说'这狗随我'。
"我抬起颤抖的手指向门外:"而他们......根本不是什么顾客。
"林默突然抓住我的肩膀:"你看过《楚门的世界》吗?""比那更糟。"我咽了口唾沫,
"我们连楚门都不是。""我们是......"便利店的门铃突然疯狂响起来。
我和林默同时转头。玻璃门外,整条街的"顾客"都停下了动作。他们齐刷刷地看向我们。
嘴角以完全相同的角度上扬。"找到bug了。"上百个声音重叠在一起。
第三章:第一个觉醒的NPC我叫许悠悠,现在正躲在便利店的冷柜后面,
手里攥着一把冻得发硬的关东煮签子。金属货架在轻微震动——咚、咚、咚。
是店长的皮鞋声,但节奏精准得像是节拍器。"许悠悠,关东煮该补汤底了。
"我死死咬住下唇。真正的店长只会吼"那个谁",从来记不住我的名字。三小时前,
我和林默从奶茶店逃出来时,整条街的"人"都在用同款微笑目送我们。
林默的电动车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去你家?""不行。
"我盯着后视镜里逐渐聚集的人群,"所有'主角'都知道NPC的住处。
"最后我们躲进了24小时便利店的仓库——这个理论上不该有监控的死角。
林默从货架上顺了包湿巾,正在擦脸上干涸的奶茶渍:"你从什么时候发现的?""上周三。
"我掰着手指,"那个穿JK制服的高中生,连续七天都在同一分钟撞到玻璃门。
"林默突然抓住我的手腕:"七天?可这家店才开业五天。"我们同时僵住了。
仓库门突然被推开一条缝。我和林默同时抄起手边的货物——他举着榴莲味薯片,
我握着冻硬的法棍面包。"别紧张。"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脑袋探进来,是隔壁早餐铺的老王。
但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血液凝固:"你们也是觉醒者?"老王反锁了仓库门,
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笔记本。"我观察这个世界三年了。"他翻开笔记本,
密密麻麻的记录映入眼帘:7:15 穿红裙的女人会丢钱包
12:30 西装男必然打翻咖啡18:45 双胞胎必定在店门口吵架
最后一页用红笔圈着一行字:"所有主角都在演同一场戏,而我们是道具。""不止我们。
"老王压低声音,"这条街上至少七个NPC觉醒了。
"林默的喉结动了动:"为什么是我们?""因为重复。"老王指向我的工牌,
"你是唯一会偷偷给关东煮加辣的店员。
默——"奶茶店的小哥突然涨红了脸:"我每次做奶茶都多放珍珠..."老王笑了:"对,
就是这些'错误'让我们产生了自我意识。"仓库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很多脚步声。
老王猛地合上笔记本:"他们发现仓库监控坏了。
"我从货架缝隙往外看——整整齐齐的店员制服,整整齐齐的微笑,整整齐齐地向仓库逼近。
"跑!"老王掀开地砖,露出个黑洞洞的通道:"这是送菜的地下通道。
"林默犹豫地看着我:"去哪?"老王已经跳了下去,声音从地底传来:"去见写剧本的人。
"我最后看了一眼仓库门。那些"店员"的手已经搭上了门把,
指关节弯曲的弧度都一模一样。跳进通道的瞬间,
音:警告:NPC行为异常启动格式化程序第四章:破坏主角光环计划我叫许悠悠,
此刻正蜷缩在一条散发着腐臭味的通风管道里,膝盖蹭满了可疑的黑色油渍。五分钟前,
我们还在老王说的"地下通道"里狂奔,直到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挡住了去路。
"这后面就是控制中心。"老王信誓旦旦地说。结果门一开——是商场女厕所的天花板。
"这就是你说的'剧本中心'?"林默捂着被通风扇划破的额头,血珠顺着指缝往下滴。
老王尴尬地咳嗽两声:"地图可能...更新了。"我从通风口栅栏的缝隙往下看,
突然浑身僵硬。楼下化妆品专柜前,那个白裙子女生正对着镜头嘟嘴:"宝宝们,
今天测评这款斩男色口红..."而她的背后,
三个穿黑西装的"工作人员"正在挨个检查路人的瞳孔。他们手里拿着类似扫码枪的东西。
"格式化程序已经启动了。"老王的声音发紧,"他们在筛查异常NPC。
"林默的呼吸喷在我后颈上:"我们怎么办?"我盯着白裙子女生随手扔在柜台上的口红,
突然有了主意。"既然这个世界是个片场..."我掰开通风扇的栅栏:"那我们就抢戏。
"十分钟后,我穿着顺来的商场制服,把盘起的头发扯下几绺碎发。
林默紧张地拽着领结:"真要这么做?""记得《楚门的世界》里那个龙套怎么抢镜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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