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生回爷爷寿宴那天,母亲正从房梁取下霉烂十年的腊肉。前世我误食后暴毙,
父亲却说:“死得好,终于能生儿子了。”这次我笑着帮母亲把整块毒腊肉炖进鸡汤。
当全家喝下混着毒蘑菇的浓汤时,父亲当街学狗爬,奶奶吐到昏厥。救护车来那天,
我平静地数着担架:“一、二、三...爷爷那份,省了。”1.喉咙里,
那块腐肉冰冷滑腻的触感,还有那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从未消散。我猛地吸进一口气,
胸腔里火烧火燎,耳边却是嗡嗡的喧闹,混杂着劣质烟草呛人的味道和油腻腻的饭菜气。
眼前模糊的影像渐渐清晰。昏黄的灯泡悬在头顶,光线浑浊,
勉强照亮堂屋正中央那张蒙着廉价红塑料布的八仙桌。油腻的碗碟堆叠,
劣质白酒的气味混着汗味,熏得人头晕。爷爷周富贵穿着件半新的藏蓝褂子,坐在主位上,
被大伯周建国、小姑周小芬围着,一张沟壑纵横的老脸笑成了风干的橘皮,
嘴里假牙随着笑声咯咯作响。小姑夫钱卫东正唾沫横飞地吹嘘着新买的拖拉机,声音聒噪。
我的目光死死钉在堂屋角落的阴影里。母亲张金花踩着一张吱呀作响的破竹椅,踮着脚,
正竭力够向房梁深处。
她粗糙的手指终于抓住了一根悬垂下来的、裹满厚厚灰尘和可疑绿色絮状物的麻绳。
用力一拽——一块黑乎乎、长满了绿毛和白霜的干硬肉块,“噗”地一声落了下来,
砸在她脚边的泥地上,腾起一片灰蒙蒙的尘雾。那绿毛厚得像一层发霉的苔藓,
白霜则如同尸体上凝结的寒霜。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陈腐霉味,混合着难以言喻的腥臊,
瞬间在浑浊的空气里炸开,霸道地压过了饭菜和酒气。这味道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手,
死死攥住了我的胃。前世临死前的冰冷和剧痛,排山倒海般涌回四肢百骸。就是这块肉!
它烂在房梁上足足十年,早已成了毒物的巢穴!前世,我不小心碰翻了装着它的碗,
就被张金花揪着头发,硬生生逼着我吞下了大半块。当晚,
五脏六腑像是被无数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搅烂,我在撕心裂肺的剧痛中咽了气。
临死前最后听到的,是父亲周建军那毫无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解脱的声音:“死了也好,
省心。正好腾出名额,再生一个带把儿的。”冰冷的恨意,
瞬间冻结了骨髓里的最后一丝战栗。“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
带着一种刻意伪装的、属于十岁小女孩的清脆和兴奋,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又刺耳,
“爷爷大寿,就吃这么一小块肉啊?大伯小姑他们难得来,一人一筷子都不够分呢!
显得咱们多小气呀!”我几步跑到张金花身边,指着地上那块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霉烂肉块,
脸上挤出最天真无邪的笑容。张金花正心疼地拍打着肉块上厚厚的绿毛和灰尘,
闻言动作一顿。她三角眼一斜,狠狠剜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淬了毒的针:“小丫头片子懂个屁!这叫陈年腊肉,金贵着呢!埋在灶膛灰里十年,
霉得越透越香!这叫心意,你懂不懂?”“妈,心意也得够分量才显得真心嘛!
”我抱住她一条胳膊,忍着皮肤接触时那股油腻腻的触感和汗馊味,用尽全身力气摇晃,
声音甜得发腻,“你看,今天炖了那么大一只老母鸡呢!汤多油厚,
正好把这整块宝贝腊肉放进去一起熬!熬得透透的,那汤才叫一个鲜,才配得上爷爷的福气!
也让大伯小姑他们都尝尝鲜!”我的手指,死死指向灶房方向。
那只褪了毛、光秃秃的母鸡正可怜地躺在破瓦盆里。
张金花的眼神在我脸上和地上那块毒物之间来回扫视,
一丝贪婪的精光最终压过了那点微不足道的疑虑。省下这块“金贵”肉?那比割她肉还疼。
但能把它放进鸡汤里,既显得“大方”,又不至于真被吃掉太多……这笔账,她算得门儿清。
2.“算你这死丫头还有点孝心!”她鼻腔里哼出一股气,
弯腰一把抄起那块散发着浓郁死亡气息的腊肉,像捧着什么稀世珍宝,
转身就风风火火地冲向灶房。油腻的蓝布围裙在她身后扑打。我站在原地,
脸上那刻意堆砌的甜笑瞬间冰封、剥落,只剩下刻骨的冰冷。
目光扫过喧嚣的堂屋:周建军正被钱卫东拉着灌酒,黝黑的脸上浮起一层油亮的红光,
眼神浑浊,对这边发生的一切毫无兴趣;奶奶孙桂香坐在爷爷下首,
手里慢悠悠地转着那个缺了口的旧搪瓷杯,浑浊的老眼偶尔瞥向灶房方向,嘴角耷拉着,
透着一股子事不关己的漠然;大伯周建国和小姑周小芬则凑在一起,一边嗑着瓜子,
一边斜眼瞟着我,嘴角撇着,那无声的鄙夷,跟前世他们冷漠地建议“一个丫头片子,
死了就死了,随便找个地方埋了干净”时的嘴脸,毫无二致。灶房里传来“哐当”一声,
是张金花把那块毒肉狠狠扔进滚水锅里,和那只光秃秃的母鸡作伴的声音。开席了。
那只巨大的、边缘豁了口的粗瓷盆被张金花费力地端了上来,
“咚”地一声重重砸在油腻的塑料布中央。盆里,浑浊油腻的汤水翻滚着,
勉强盖住了沉在下面的鸡肉块。最刺眼的,
是汤面上漂浮着的那一大块黑褐色的东西——正是那块陈年“宝贝”腊肉。长时间的炖煮,
似乎让它表面的绿毛和白霜“融化”了一些,但那黑褐的底色和扭曲的形状,
反而更显出一种诡异的、不祥的质感。一股更加复杂浓烈的气味蒸腾出来,
陈腐的霉味、肉类的腥臊,还有鸡汤的油腻,奇异地混合在一起,
形成一种令人胃袋抽搐的怪香。“来来来!都尝尝!十年老腊肉炖的鸡!香得很!
”张金花扯着嗓子,脸上堆满了夸张的、邀功似的笑容,挥舞着油腻腻的勺子,
不由分说地给每个人碗里都狠狠舀上一大勺浑浊的汤,
再强硬地塞进一块颜色可疑的肉——有时是鸡肉,有时,就是那块毒腊肉切下来的部分。
“啧,香!金花,你这手艺没得说!”大伯周建国迫不及待地夹起一块黑褐色的腊肉,
看也不看就塞进嘴里,腮帮子鼓动着,油光顺着嘴角流下来。他含糊地夸赞着,
又灌了一大口白酒。小姑周小芬撇着嘴,
用筷子尖嫌弃地拨弄着碗里那块颜色格外深沉的肉片,
最终还是架不住那“十年陈酿”的名头,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但很快又强行舒展开,挤出假笑:“嗯…是…是有股子特别的…老味道。
”爷爷周富贵笑得见牙不见眼,假牙在昏黄的灯光下反着光。他直接伸出枯瘦的手,
颤巍巍地从盆里捞起一大块连着皮的腊肉,塞进嘴里,满足地咀嚼着,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父亲周建军闷头喝酒,对碗里的东西看也不看,
夹起什么就往嘴里塞,嚼得飞快。奶奶孙桂香则慢条斯理地用豁口的搪瓷杯喝着汤,
浑浊的眼睛半眯着,偶尔砸吧一下嘴,脸上没什么表情。我的碗里,
被张金花“格外关照”地堆满了东西——几块明显是鸡脖子、鸡爪子的边角料,
还有一大块颜色最深、几乎看不出肉质的腊肉。她那双被灶火熏得通红的三角眼紧紧盯着我,
里面是毫不掩饰的、带着逼迫的“慈爱”:“满妹,快吃!这可是好东西!特意给你留的!
”3.前世那撕心裂肺的绞痛感仿佛又在胃里翻搅。我垂下眼,
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翻涌的冰冷。我顺从地拿起筷子,
夹起碗里一块最小的、看起来像是鸡肉的碎块,缓慢地放进嘴里,
舌尖只轻轻碰了一下那油腻的表面,便不再深入咀嚼。更多的“食物”,
被我小心地拨弄到碗边,或者装作不小心掉落在油腻的桌布上。张金花看我“吃了”,
似乎很满意,注意力立刻转移回那盆“宝贝汤”上,继续给其他人添汤加肉,
吆喝得更加起劲。就在这时,灶房门口探进来一张沾着锅灰、满是讨好笑容的脸。
是大伯母刘彩凤,她手里宝贝似的捧着一个旧搪瓷盆,
盆里挤挤挨挨地堆着些颜色异常鲜艳的蘑菇,红伞伞,白杆杆,沾着新鲜的泥土。“爹!娘!
建军!金花!”刘彩凤的声音尖利,带着邀功的兴奋,“看我带啥好东西来了!
后山刚冒头的鲜菌子!城里人花大价钱都买不着的野味!鲜掉眉毛!正好给爹的寿汤添个鲜!
”她说着,也不管别人反应,径直冲到汤盆边,把那一盆花花绿绿的蘑菇,“哗啦”一下,
全倒进了那盆翻滚着死亡气息的鸡汤里!鲜艳的蘑菇在浑浊油腻的汤面上沉沉浮浮,
红得妖异,白得刺眼。两种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致命的毒素,
在这盆“心意”与“野味”的狂欢中,彻底融合了。我捏着筷子的指尖,冰冷一片。时间,
在油腻的推杯换盏和虚伪的喧闹中,一点点被那盆翻滚着致命混合物的热汤蒸腾、熬煮。
那浓烈到诡异的“鲜香”混合着陈腐的霉味,越来越重地弥漫在狭小闷热的堂屋里,
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最先不对劲的是爷爷周富贵。他正举着酒杯,
咧着嘴听钱卫东吹牛,布满老年斑的手突然停在半空,
浑浊的眼珠直勾勾地瞪着屋顶的某个角落,脸上那满足的笑容僵住,
随即扭曲成一个极其怪异的弧度。“蝴蝶…好大的花蝴蝶…红的…绿的…飞啊…”他喃喃着,
声音含混不清,枯瘦的手指开始在空中胡乱地抓挠,像是要抓住那些根本不存在的幻影。
手里的酒杯“啪嗒”一声掉在油腻的桌上,劣质白酒泼洒开来,浸湿了红塑料布。“爹?
爹你咋了?”坐在他旁边的奶奶孙桂香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手去拉他。
可她的手还没碰到周富贵的胳膊,自己那张刻薄寡淡的脸猛地一抽,
喉咙里发出一阵急促而怪异的“呃呃”声。她猛地捂住嘴,但根本来不及,
一股黄绿色的、散发着浓烈酸腐气味的秽物,“哇”地一声从她指缝里狂喷出来,
溅满了她面前的碗碟和她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褂子。紧接着,
剧烈的、无法控制的痉挛攫住了她的腹部,她佝偻着腰,整个人从长凳上滑坐到地上,
身体剧烈地抽搐着,一声接一声地呕吐、干呕,
和不成句的咒骂:“丧…丧门星…张金花…你…你个…败家…呕…”这像是一个恐怖的信号。
“哐当!”大伯周建国庞大的身躯猛地从长凳上后仰,连人带凳子重重摔在地上。
他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眼珠暴突,布满红血丝,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倒气声,脸色迅速由红转紫。“建国!
”刘彩凤尖叫一声,扑过去想扶他,可她自己刚迈出一步,整个人就像被抽掉了骨头,
软软地瘫倒在地,四肢开始不受控制地抽搐,嘴角溢出白沫,眼神涣散,
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嗬嗬声。4.小姑周小芬则像被无形的针扎了屁股,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
惊恐地尖叫着:“虫!好多虫!爬我身上了!滚开!滚开啊!
”她疯狂地拍打着自己的手臂、后背,在原地又跳又叫,眼神惊恐万状,
仿佛真的被无数毒虫噬咬。小姑夫钱卫东也好不到哪去,他脸色煞白如纸,
豆大的冷汗瞬间布满了额头,一手死死捂住翻江倒海的肚子,跌跌撞撞地冲向屋外,
随即门外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呕吐声。整个堂屋,瞬间变成了地狱的图景。
排泄物的恶臭、惊恐绝望的尖叫、痛苦的呻吟、疯狂的呓语……各种声音和气味混杂在一起,
令人窒息。父亲周建军是反应最“精彩”的一个。他原本只是脸色发青,坐在那里喘着粗气。
当看到周小芬发疯般地拍打尖叫时,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里突然迸射出一种极其诡异的光芒,
嘴角咧开,露出一个痴傻又亢奋的笑容。“汪!汪汪!”他猛地四肢着地,
像条真正的狗一样趴在了油腻肮脏的地上,一边兴奋地“汪汪”大叫,
一边手脚并用地朝着门口快速爬去,动作居然异常敏捷。他撞翻了挡路的凳子,
穿过满地狼藉的呕吐物,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呜咽,径直爬出了堂屋大门,
消失在门外混乱的夜色里。堂屋里,只剩下我,还稳稳地坐在那张吱呀作响的长凳上。
周遭是翻滚的地狱,刺鼻的恶臭几乎令人昏厥。我平静地看着这一切,
看着奶奶孙桂香在呕吐的间隙,挣扎着抬起那张被秽物糊满、痛苦扭曲的脸,
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指向同样瘫软在地、眼神已经开始涣散的母亲张金花,
嘶哑地咒骂:“扫把星…都是你…都是你这…瘟神…做的…毒…”骂声未绝,她头一歪,
彻底昏死过去,身体还在无意识地抽搐。张金花自己则瘫在灶房门口,
脸色是一种死人般的灰败,呼吸微弱,眼皮沉重地耷拉着,只有手指还在神经质地微微抽动。
我站起身,绕过地上横七竖八、呻吟抽搐的身体,避开那些令人作呕的污秽,
脚步异常平稳地走向大门外。夜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冲淡了身后那令人窒息的气味。
我站在院门口,望向隔壁。邻居陈婶家的灯还亮着,窗户上映出人影。我知道她在家,
前世我被逼着吞下那毒肉时,唯一流露出不忍眼神的,就是她。后来也是她偷偷告诉我,
张金花曾得意地向她炫耀过那块“霉香入骨”的“宝贝”。我深吸一口气,
积聚起一个十岁女孩此刻能发出的最大力气和最深切的惊恐,朝着那扇亮灯的窗户,
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陈婶!救命啊!陈婶!
我爷爷、奶奶、大伯、小姑…还有我爸我妈…他们…他们都倒了!吐白沫了!发疯了!
要死了!救命啊——!”凄厉的童音划破了乡村寂静的夜空,
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5.很快,陈婶家的门“哐当”一声被拉开,
陈婶惊慌失措的脸探了出来。紧接着,更多的邻居被惊动,灯光一盏接一盏地亮起,
杂乱的脚步声和惊疑的询问声迅速向我家小院汇聚。“老天爷啊!这是咋了?
”陈婶第一个冲进院子,看到堂屋里的景象,吓得失声尖叫。“快!快去大队部打电话!
叫救护车!叫警察!”有反应快的邻居吼了起来。“建军呢?建军哪去了?
”有人发现了周建军的失踪。“他…他刚才像狗一样爬出去了…”我缩在门边,带着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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