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江屿从小一起长大。大一那年,我发现自己爱上了他。可江屿是个钢铁直男,
曾被同性表白后厌恶到差点打人。我害怕被他发现我的秘密,开始小心翼翼地减少亲密接触。
江屿却像被夺走了心爱骨头的小狗,一遍遍追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是我最重要的人!”直到那天,他撞见我和一个男生相谈甚欢。
江屿瞬间暴怒,拽着我质问:“你喜欢男人?”慌乱中我脱口而出:“对!但我只喜欢你!
”他愣在原地,“早说啊,我也只喜欢你。
”1. 画室画室里弥漫着松节油和铅笔屑混合的味道。
我小心翼翼地描摹着画布上那双眼睛的最后一抹高光,那里面盛着的光,
像极了某人球场上奔跑时,被阳光吻过的模样。“哐当!”门被一股蛮力撞开,
撞在墙壁上发出痛苦的呻吟。不用回头,他就知道是谁。画室这宁静的世界,
瞬间被江屿这枚人形炸弹炸得粉碎。“林溪!饿死了!走走走!
”他的大嗓门带着点运动后的微喘,像擂鼓一样撞着我的耳膜。画笔尖端猛地一滑,
在画布上拉出一道刺眼而突兀的痕迹,正正划过那双眼睛下方。
心口像是被那根歪掉的笔尖狠狠戳了一下,一阵尖锐的抽痛。“江屿!”我带着恼怒,
“跟你说了多少次,进来轻点!你看!”我猛地转过身,把惨遭蹂躏的画布怼到他眼前,
指尖因为用力捏着画框边缘而微微发白。江屿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
夕阳的余晖给他周身镀上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他穿着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红色球衣,
汗湿的布料紧紧贴在贲张的胸肌和宽阔的肩背上,
勾勒出属于顶级体育生那种充满原始力量感的线条。汗水顺着他线条刚硬的下颌线往下淌,
滴落在锁骨凹陷处,浸湿了一小片衣料。他微微喘着气,
脸上是运动后特有的生机勃勃的疲惫和满足感。他瞥了一眼画布上那道丑陋的疤痕,
浓黑的眉毛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没心没肺的笑。“哎呀,不就一道么,擦擦就没了!
”他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赶紧的,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食堂的红烧排骨要没了!
”一边说着,一边极其自然地朝我走过来,习惯性地就要伸手揉我的头发,
或者像以前那样勾住我的脖子。我的心跳瞬间失控,有些喉咙发干,
身体却本能地想要靠近那团温暖。在他手即将落下的瞬间,
我几乎是猛地狼狈侧身避开了他的手,动作幅度不大,但意图明确。江屿的手落了个空,
停在半空中。他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那双总是亮得惊人的眼睛困惑地眯了起来,
像是不明白自己突然被什么无形的屏障挡住了。“干嘛呢你?
”他的声音里带着点被拒绝后的不爽和茫然,“躲什么?我又不是病毒。”“没…没什么。
”我飞快地低下头,视线死死锁在自己沾满颜料的帆布鞋尖上,不敢看他探究的眼神,
声音干涩,“刚画完,手上都是颜料,别弄脏你。”空气凝滞了几秒。
我能感觉到他的目光正在盯着我低垂的头顶,带着一种大型犬科动物那样不解又执拗的探究。
画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声。“行吧行吧,”他终于开口,
语气里带着点被扫兴的悻悻然,但很快又被他的没心没肺覆盖,“那你快点收拾,
我在外面等你,一分钟啊!超时我就进来扛米出去!”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还顺手带上了门。这次倒是记得放轻了动作。门关上的瞬间,我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软软地靠在画架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心脏还在胸腔里横冲直撞。
指尖颤抖着抚上画布上那道狰狞的划痕,试图用指腹去揉搓,
却只是徒劳地让颜色晕染得更开,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那不仅仅是一道颜料痕迹。
那是我小心翼翼藏了整整一年,摇摇欲坠的心房上,又一次被江屿无意间撞出的裂痕。
2. 兄弟情深江屿对我的好,是渗透在骨子里的习惯,像空气一样自然,
以至于我以前从未深究过其中的分量。高中三年,我是走读生里唯一一个不用带伞的。
因为江屿总会提前查好天气预报,如果下雨,他那把印着夸张篮球标志的伞,
必定会稳稳地撑在我头顶,而他自己的半个肩膀总是淋得湿透。
他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皮糙肉厚,淋点雨算什么,你感冒了谁给我画战术板?
”我的胃不好,不能吃太辣太刺激的东西。每次聚餐,无论是路边摊还是饭店,
点菜时江屿总会扯着嗓子吼一句:“老板!别放辣!我兄弟吃不了!
”然后把他碗里看起来清淡的菜,一股脑拨到我碗里,“这个你能吃,多吃点。
”即使他自己无辣不欢。高三冲刺那会儿,我熬夜复习,第二天早上总是昏昏沉沉。
江屿会雷打不动地提前十分钟到我家楼下,自行车后座永远垫着他特意准备的软垫,
手里还拎着温热的豆浆和包子。“小溪,上车!别迟到了!
” 他那充满活力的声音是唤醒我混沌大脑的闹钟。他会一路骑得飞快,风灌进他的校服,
鼓胀起来,像一面小小的帆。这些细碎的小事,日复一日的照顾,是他表达兄弟情的方式,
坦荡、直接,带着他特有的霸道和理所当然。我曾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一切,
直到我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变了质。这些好,便成了裹着蜜糖的毒药,让我贪恋,
又让我恐惧。那场噩梦般的高中毕业聚餐,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了我的记忆里。
喧嚣的KTV包厢,晃眼的射灯,震耳欲聋的音乐,混杂着廉价啤酒和零食的气味。
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我们一群人挤在沙发上,庆祝着终于挣脱了高考的牢笼。
江屿刚打完球,带着一身热气挤到我身边坐下,大咧咧地把胳膊搭在我肩膀上。
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包裹着我。就在这时,隔壁班一个男生在酒精催化下,
摇摇晃晃端着酒杯凑过来,
直勾勾盯着江屿:“江、江屿…我喜欢你很久了……”包厢瞬间死寂。江屿脸上的笑容消失。
搭在我肩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他猛地站起身,打翻酒瓶。
他脸上的厌恶和暴怒是我从未见过的。“你他妈说什么?!”声音冰冷带着戾气,
“恶心不恶心?滚!”那男生脸色煞白,狼狈逃离。包厢里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有人试图打圆场,干笑了几声,音乐也被调小了。江屿胸口剧烈起伏着,显然余怒未消,
他重重地坐回沙发,拿起桌上剩下的半瓶啤酒,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喉结急促地滚动着,
侧脸的线条绷得像块坚硬的石头。他灌得太急,冰凉的酒液顺着他的下颌流下来,
滴在球衣领口。那滴酒,像冰水一样,浇在了我刚刚因为他的体温而微微发热的心口上。
我僵硬地坐在原地,搭在我肩上的那只手臂早已收回,刚才还让我眷恋的温度荡然无存,
只剩下一种冰冷的空洞感。掌心被指甲掐出的月牙形印记隐隐作痛,
提醒着我刚才那一刻的惊心动魄。那一刻,我无比清晰地认识到:我对江屿的感情,
是江屿最憎恶、最不齿的东西。一旦暴露,那个被当众唾弃、狼狈逃离的人,就会是我。
3. 开始疏远那个夏天,我和江屿考进了同一所大学。由于专业的不同,
似乎给了我一丝喘息的机会,也给了我一个开始实施“冷却计划”的契机。
我知道不能做得太绝。江屿不是傻子,过分的疏离反而会引起他更大的反弹和怀疑。
我选择的方式是:减少主动联系,对他的热情邀约进行选择性回应,
以及在不可避免的肢体接触时,尽量保持一种不主动的姿态。“溪溪!晚上老地方?开黑!
我新练了个英雄,贼猛!”江屿充满活力的声音从手机听筒里炸出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兴奋。
我正对着画架上完成了一半的静物写生,暖色调的苹果和深色陶罐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深吸一口气,让语气听起来尽可能自然,带着点恰到好处的疲惫:“今晚啊?不行了屿哥,
赶作业呢,导师催得紧,明天deadline。
”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调色盘边缘已经干结的颜料块。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
随即是他提高了八度,不满的嚷嚷:“又赶作业?你们艺术生怎么天天赶作业?
上周你也是这么说!不行不行,就玩两把!速战速决!等你啊!”那语气,
理所当然得像是在宣布太阳明天会从东边升起。“真不行,” 我打断他,
声音里刻意揉进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今晚通宵都未必搞得完,下次一定。
”没等他再抗议,我飞快地补了一句,“我先挂了,导师电话进来了。
”然后果断按下了红色的挂断键。手机屏幕暗下去,映出我有些苍白的脸。
画室里安静得只剩下空调低沉的嗡鸣。我看着画布上那个饱满的苹果,
它温暖鲜艳的颜色此刻却显得有些刺眼。心底涌上一股强烈愧疚和不安的情绪,
沉甸甸地压着。我知道江屿肯定在电话那头跳脚,说不定正对着手机屏幕龇牙咧嘴。果然,
没过几分钟,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是江屿发来的微信消息轰炸。江屿:林溪!你变了!
愤怒猫猫头.jpg江屿:说好的一辈子好兄弟呢?作业比兄弟重要?
心碎.jpg江屿: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别的狗了?警惕.jpg江屿:行!
你狠!我自己去!气鼓鼓.jpg 等你忙完看我怎么收拾你!
菜刀.jpg一连串的感叹号和表情包,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那股无处发泄的怨气。
我盯着那不断跳出来的消息气泡,手指悬在屏幕上方,犹豫了很久,
最终只是回了一个简单的:嗯,下次。像这样的“下次”多了,江屿这只在感情上迟钝,
但在感知我的情绪上却异常敏感,他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的反击方式带着他横冲直撞的直白,却也透露出一种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恐慌。
那是个闷热的周末午后,空气粘稠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我正躲在图书馆顶层最偏僻的艺术文献区,试图在一堆厚重的画册里寻找一点灵感,或者说,
是寻找一个能暂时忘记江屿的空间。窗外的蝉鸣声嘶力竭,搅得人心烦意乱。
“嗒…嗒…嗒…”极轻微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停在了我的长桌对面。我下意识地抬起头。江屿就站在那里。他没像往常一样穿着球衣球鞋,
而是套了件干净的纯白T恤和运动短裤,头发似乎也刚洗过,蓬松地搭在额前,
看起来清爽又有点乖巧。他高大的身形杵在狭窄的过道里,显得有些局促。
手里还拎着一个印着食堂logo的塑料袋,里面隐约可见饭盒的形状。对上我的目光,
他立刻咧开嘴,露出一个有点讨好、又带着点可怜巴巴意味的笑容,
一口白牙在图书馆略显昏暗的光线下格外晃眼。他指了指我对面的空位,
用气声问:“这儿……没人吧?”我还没来得及摇头,
他就已经轻手轻脚地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动作幅度小得和他平时判若两人。
他把那个塑料袋轻轻推到我面前,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那股雀跃:“喏,给你带的。
知道你肯定又忘了吃饭。糖醋排骨,你最爱吃的,还有西兰花,阿姨今天给的量超足!
”饭盒盖子揭开一条缝,浓郁的酸甜酱汁混合着米饭的香气瞬间飘散出来,
我的胃不合时宜地轻轻抽动了一下。“谢谢。”我垂下眼,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波,
视线重新落回摊开的画册上,上面是蒙克那幅著名的《呐喊》,
扭曲的人形仿佛映照着我此刻内心的挣扎。手指却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你看你的,
我就在这儿坐会儿,保证不吵你!”江屿立刻保证道,身体微微前倾,趴在桌子上,
下巴搁在交叠的手臂上,像一只努力把自己缩小,生怕被主人嫌弃的大型犬。
图书馆里很安静,只有书页翻动的沙沙声和空调的低鸣。但江屿的存在感太强了。
即使他努力放轻呼吸,那属于他的并且我已经闻过许多次的,
带着阳光和干净皂角的气息还是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落在我低垂的侧脸上,带着探究和一种小心翼翼的期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画册上那些扭曲的线条和浓烈的色彩在我眼前晃动,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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