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萧云昭裴砚)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萧云昭裴砚

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萧云昭裴砚)完本小说_全本免费小说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萧云昭裴砚

作者: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大神“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将萧云昭裴砚作为书中的主人公。全文主要讲述了:男女主角分别是裴砚,萧云昭的大女主,病娇,爽文,逆袭小说《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由新锐作家“爱吃酱香鲫鱼的蓝念离”所著,故事情节跌宕起伏,充满了悬念和惊喜。本站阅读体验极佳,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22969字,1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23 19:52:42。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宦宠:长公主驯狼为犬

2025-07-23 23:06:05

幼帝中毒那夜,我褪下凤袍只着素衣,敲响了九千岁的府门。

世人皆知他是食人骨血的恶狼,却不知他日日跪在我榻前捧药:“殿下,药烫。”

当叛军箭矢射穿他胸膛时,他染血的手指仍攥着我的裙角:“乖,闭眼,别看脏东西。”

后来新帝登基那日,我当众将玉玺砸向阶下:“裴砚,这龙椅太冷。”

他当夜就拆了龙床换我凤榻,哑声低笑:“臣的怀里…够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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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的夜,静得能听见烛泪滴落的声响。啪嗒,啪嗒,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敲在我紧绷的神经上。

承乾殿内殿,空气凝滞得如同冰封。龙榻上,年仅七岁的幼帝,我的弟弟萧珏,小小的身子蜷缩着,裹在厚重的锦被里,却依然抖得如同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那张本该红润的稚嫩脸庞,此刻惨白如纸,嘴唇泛着诡异的青紫色。每一次艰难的喘息都像是破旧风箱的抽拉,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死死攥住我的心肺。

“阿姐……”细若蚊蚋的声音从他唇间逸出,带着孩童特有的无助和恐惧,像冰冷的针,狠狠扎进我的耳朵里。

“珏儿不怕,阿姐在。”我俯下身,指尖颤抖着,想抚平他紧蹙的眉头,却只触到一片滚烫的皮肤下渗出的虚汗。那热度灼烧着我的指尖,也灼烧着我摇摇欲坠的理智。

榻前跪了一地。太医院院判王大人,花白的胡子抖得不成样子,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金砖上:“长公主殿下……臣等无能!此毒……此毒诡谲异常,臣等……实难分辨!小陛下……小陛下他……”

“住口!”我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劈开了殿内压抑的抽泣和惶恐。王院判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整个人筛糠般抖了起来。

无能?一句无能,就能换回我弟弟的命吗?

我的目光掠过地上跪伏的众人,那些平日里或恭敬或谄媚或暗藏心思的脸,此刻在摇曳的烛光下,都只剩下模糊不清的惶恐轮廓。目光最终定格在几步开外,一个被打翻在地的御用青玉小碗上。碗底残留着一点可疑的、深褐色的药渍,旁边滚落着半颗沾了药汁的蜜饯。

就是它。珏儿睡前服用的那碗安神汤。

是谁?是宗室里那些虎视眈眈、恨不得我们姐弟立刻暴毙的叔伯兄弟?是朝堂上那些道貌岸然、早已暗中投靠宁王的清流大臣?还是……那个戍守北境、手握重兵、近来频频异动的镇北大将军?

怒火像滚油一样在心底翻腾,几乎要将我烧穿。我攥紧了袖中的手,指甲深深陷进掌心,那点锐利的刺痛勉强维持着我最后一丝清明。不能乱。萧云昭,你是大胤的监国长公主,珏儿唯一的依靠。你乱了,他就真的没救了。

“查!”那个字从我齿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气,“给本宫彻查!接触过这碗汤药的所有人,全部拿下!严刑拷问!”声音里的寒意让整个大殿的温度骤降。

“殿下!”内侍总管李德全连滚爬爬地膝行上前,声音带着哭腔,“已……已拿下熬药、试药、传药的一干人等,正在……正在诏狱审问……可……可小陛下的龙体……”

诏狱?我心中冷笑。那地方,铁打的汉子进去也得脱层皮,可未必能撬开真正幕后黑手的嘴。而且,时间!珏儿等不起!

一个名字,一个足以让整个宫廷乃至整个朝堂都噤若寒蝉的名字,猛地撞进我的脑海——裴砚。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主,权倾朝野的九千岁。他掌管着遍布天下的耳目,掌控着令人闻风丧胆的诏狱,更是唯一有能力在最短时间内,撬开任何硬骨头的嘴,甚至……找到解药的人。

可那是一条真正的毒蛇,盘踞在权力的顶峰,冷眼旁观着所有人的挣扎。他会帮我?代价呢?他会把我和珏儿,连同整个摇摇欲坠的皇权,一起拖入他深不见底的泥沼吗?

“殿下……”李德全还在哀哀地唤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我猛地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最后一丝犹豫已被冰冷的决绝取代。代价?呵,我萧云昭,还有什么不能付出的?

“备车,”我打断他,声音异常平静,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去九千岁府。”

“殿下!”李德全猛地抬头,眼中是极致的惊骇,“那裴督主他……他……”后面的话,他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口了。

我没有看他,径直起身,走向内殿的屏风后。沉重的凤袍,象征着监国长公主无上权柄的明黄凤袍,被我毫不犹豫地褪下,像丢弃一件无用的累赘。繁复的珠钗步摇也被一一摘下,冰冷的宝石撞击声在死寂的殿内格外刺耳。最后,我身上只剩下一袭素白如雪的寝衣,单薄得几乎透明,勾勒出身体细微的曲线。长发如瀑,垂落腰间,没有任何饰物。镜中的女人,脸色苍白,眼神却亮得惊人,像两簇燃烧在冰原上的幽火。

“走。”我裹上一件同样素色的连帽斗篷,将那张过于惹眼的脸庞隐入阴影,只留下一个单薄到近乎脆弱的轮廓。

李德全瘫软在地,面无人色。

夜风如刀,刮过空旷寂寥的宫道。青石板上马蹄声清脆而急促,敲打着这令人窒息的寂静。马车在九千岁府邸的角门前停下。这里没有巍峨的正门,没有象征权势的石狮,只有一扇毫不起眼的黑漆木门,像是巨兽蛰伏时紧闭的口,透着一股森然的死气。两盏惨白的灯笼挂在檐下,在风中摇曳,映着门楣上那方小小的、却重逾千斤的“裴府”匾额,更添几分阴森。

角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露出一张毫无表情、如同面具般的老仆的脸。浑浊的眼睛在我身上一扫,没有任何询问,仿佛早已料到我的到来,又仿佛对任何来访者都漠不关心。

“请。”他侧身,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带着铁锈和某种陈旧血腥味的空气,抬步,踏入了这头恶兽的巢穴。

府邸内部并非想象中的金碧辉煌,反而空旷、冷硬、线条分明。巨大的庭院里几乎没有草木,只有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反射着清冷的月光,白得晃眼。偶尔有穿着同样深色、行动无声的番子东厂低级人员像影子般掠过角落。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力,沉甸甸地压在心头,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连脚步声都放得极轻。

引路的老仆将我带到一座孤零零矗立在庭院深处的楼阁前。楼阁高耸,黑沉沉的,只有最高一层透出一点昏黄的光晕,如同黑暗中巨兽睁开的一只独眼。

“督主在书房。”老仆说完,像来时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入了黑暗之中。

我独自站在冰冷的石阶下,仰望着那点昏黄的光。风似乎更冷了,穿透单薄的寝衣,激起皮肤上一层细密的战栗。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几乎喘不过气。里面那个人,是真正掌控生杀予夺的阎罗。

没有退路了。

我一步步踏上石阶,推开那扇沉重的、没有任何雕花的乌木门。

一股浓烈的、带着奇异冷香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压下了府邸原有的铁锈与陈旧感。书房极大,却异常空旷。高大的书架靠墙而立,上面整齐地码放着无数卷宗和书籍,像沉默的士兵。中央一张巨大的紫檀木书案,上面堆着小山般的奏报,一盏孤灯立在案角,是这巨大空间里唯一的光源。

裴砚就坐在那圈昏黄的光晕之后。

他并未穿着象征权势的蟒袍玉带,只一身深紫近黑的常服,衣料在灯光下流淌着幽暗的光泽。墨玉般的发用一根简单的乌木簪束着,几缕碎发垂落额前,衬得那张脸愈发苍白,轮廓分明得如同刀削斧凿。他微微低着头,手中执着一支细长的紫毫笔,正批阅着一份奏报。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极细微的沙沙声,在这死寂的空间里,清晰得令人心悸。

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动作变化,仿佛我的闯入只是一缕无关紧要的风。

空气凝滞了。那冰冷的视线,无形的压力,比殿外的寒风更甚。我站在门口的光影交界处,仿佛被钉在原地,单薄的素衣在穿堂风中微微飘动,勾勒出不堪一握的腰身。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息都像在滚油上煎熬。

终于,他批完了最后一行字。笔尖顿住,一滴浓墨无声地晕染在雪白的纸笺上,如同一个小小的、不祥的句点。

他这才缓缓抬起眼。

那双眼睛,幽深得如同不见底的寒潭,没有任何情绪,只有纯粹的、审视猎物的冰冷。目光像实质的冰锥,从我沾了夜露的素色软缎鞋尖,缓慢地、一寸寸地向上移动,掠过单薄的寝衣,掠过隐在斗篷阴影下苍白的下颌,最终,定格在我强作镇定的脸上。

那目光所及之处,皮肤仿佛被无形的刀刃刮过,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我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跳擂鼓般的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撞出回响。

他放下笔,身体向后,慵懒地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背里,指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搭在扶手上,指尖轻轻敲击着坚硬的木头,发出笃、笃、笃的轻响。每一声,都精准地敲在我的神经末梢上。

薄唇微启,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刚处理完公务的微哑,却像淬了冰的毒针,精准地刺向我:

“夜半更深,长公主殿下卸了凤袍,只身闯入臣这腌臜之地……”他顿了顿,幽深的眸子里掠过一丝极淡的、近乎残忍的兴味,“是觉得,臣这里的规矩,比宫里的……更合殿下心意?”

每一个字都裹着冰碴,砸在地上。那“卸了凤袍”四个字,被他刻意咬得缓慢而清晰,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嘲。

我藏在宽大袖袍里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更深地陷进肉里,尖锐的疼痛刺激着昏沉的头脑。不能退,不能怕。为了珏儿……

我猛地抬手,用力扯开了系着斗篷的丝带。厚重的斗篷滑落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露出里面仅有的素白寝衣。夜风从未关严的门缝灌入,瞬间穿透薄薄的衣料,激得我浑身一颤,皮肤上瞬间起了一层细小的颗粒。但我强迫自己站得更直,像一株在寒风中挺立的修竹。

我迎上他那双深不见底、毫无温度的眼睛。烛光在他眼中跳跃,映出一点微弱的光,却驱不散那浓重的墨色。

“规矩?”我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强行压抑的颤抖,却异常清晰,甚至刻意带上了一点孤注一掷的挑衅,“督主掌天下诏狱,定人生死,翻覆朝堂,何曾在意过什么规矩?”

他的目光依旧沉沉地落在我身上,那敲击扶手的指尖微微一顿,似乎在评估我这突如其来的反击。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起伏着,那单薄的寝衣下,脆弱的心跳几乎无所遁形。我抬起右手,动作有些僵硬,却异常坚决。手腕翻转,那只一直紧握在手中的东西,终于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一支通体莹润、触手生凉的羊脂白玉簪。簪头被精心雕琢成展翅欲飞的凤凰,象征着长公主的无上尊荣。此刻,它尖锐的尾端,正死死地抵在我左侧颈侧跳动的脉搏之上!

冰冷的玉质紧贴着温热的皮肤,激起一阵强烈的、带着死亡气息的战栗。我能清晰地感受到那根脆弱血管在簪尖下剧烈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像是最后的挣扎。

“本宫今夜来,不是来论规矩的。”我的声音因紧张而绷得极紧,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本宫是来和督主……谈一笔交易的。”

我微微扬起下巴,脖颈被迫拉出一条脆弱而优美的弧线,那玉簪的尖端便更深地陷入肌肤,留下一个清晰的、微微下陷的凹痕,带着玉石特有的沁骨凉意。

“用我这条命,”我死死盯着他,一字一顿,清晰无比,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换我弟弟萧珏的一条命!”

话音落下的瞬间,仿佛连烛火都凝固了。偌大的书房里,只剩下我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和他指尖落在扶手上那一声轻得几乎听不见的“笃”。

裴砚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完全地聚焦在我身上。不再是那种漫不经心的打量,不再是冰冷的审视,而是一种……仿佛沉睡的猛兽终于被某种奇异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缓缓睁开眼,露出捕食前一丝幽光的凝视。

他的视线,如同有实质的重量,沉甸甸地压在我抵着颈动脉的玉簪上,压在我因用力而指节泛白的手上,最后,落在我强行维持着镇定、却掩不住眼底那抹疯狂孤注的脸上。

那目光,不再是纯粹的冰冷,而是混合了审视、探究,还有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捕捉的……兴味?如同平静的寒潭深处,终于投入了一颗石子,荡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时间被无限拉长。冰冷的玉簪尖端死死抵着颈侧跳动的脉搏,每一次搏动都清晰地传递到指尖,带着濒死的节奏。那冰凉的触感像毒蛇的信子,舔舐着皮肤,寒意顺着血脉一路钻进心底。冷汗浸湿了后背单薄的寝衣,黏腻地贴在肌肤上,被穿堂风一吹,激得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发抖。但我不能。我像一尊被钉死在悬崖边的玉像,维持着那引颈就戮的姿态,所有的力气都用在控制手腕的稳定上。

裴砚依旧靠在宽大的紫檀木椅里,姿态甚至比刚才更加慵懒随意。他幽深的目光如同无形的蛛网,将我牢牢缚住,一寸寸地梭巡,从因用力而绷紧的下颌线,到微微颤抖的、毫无血色的唇瓣,再到那支抵在生死一线的玉簪。他看得那样专注,那样仔细,仿佛在欣赏一件新奇而脆弱的瓷器,研究它何时会因不堪重负而碎裂。

笃。笃。笃。他修长的手指又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坚硬的扶手,那单调而规律的轻响,在死寂的书房里被无限放大,成了悬在我头顶的催命符。

就在我感觉手臂的酸麻快要突破意志的极限,那玉簪尖端因细微的颤抖而几乎要刺破皮肤时——

他终于动了。

不是起身,不是呵斥,只是微微偏了偏头。一个极其细微的动作,却让笼罩在我身上的那种令人窒息的威压瞬间出现了裂痕。他薄唇勾起一个极浅、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半分笑意,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

“哦?”一个单音字从他喉间溢出,低沉沙哑,带着一丝奇异的磁性,却像冰棱划过琉璃,“长公主殿下的命……”他故意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向我强作镇定的眼睛,“值什么价?”

那轻描淡写的话语,却像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他根本不在乎!他看穿了我的虚张声势,看穿了我手中这“筹码”在他眼里的廉价!一股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我。

就在这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的瞬间,一道灵光如同闪电劈开混沌!我死死咬住下唇内侧,尝到一丝铁锈般的腥甜。不能认输!为了珏儿!

抵在颈侧的玉簪,猛地动了!

不是刺向自己,而是带着一股决绝的狠厉,狠狠向下一划!

嗤啦——!

尖锐的玉簪撕裂了素白的寝衣!从圆润的肩头,一路划至手肘上方!薄如蝉翼的衣料应声而裂,向两边滑落,露出一大片骤然暴露在冰冷空气中的肌肤!

莹白,细腻,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玉质般的光泽。然而,更刺目的是,那玉簪的尖端并未完全离开皮肤,而是在那片新暴露的、毫无防备的锁骨下方,留下了一道细长、鲜红、正迅速沁出血珠的伤痕!

“啊!”一声短促的惊呼不受控制地从我唇边溢出,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骤然暴露的冰冷和那尖锐玉质划破皮肤的惊悸。身体的本能反应让我剧烈地颤抖起来,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我猛地抬头,对上裴砚骤然收缩的瞳孔!

他眼中那万年不化的寒冰,第一次出现了清晰的裂痕!慵懒敲击的手指瞬间僵在半空。那双深不见底的寒潭里,翻涌起一丝极其罕见的、名为错愕的波澜,但转瞬之间,就被一种更浓烈、更幽暗的东西取代——那是一种被彻底挑起的、带着血腥气的浓烈兴趣,如同深渊巨兽终于嗅到了令它兴奋的血腥味。

他身体微微前倾,不再是慵懒的靠坐,而是一种蓄势待发的姿态。幽深的目光死死锁住我肩头那道细长的血痕,看着那鲜红的血珠如同红珊瑚珠串般,一颗颗从那莹白的肌肤上滚落,滴在我同样素白的寝衣上,晕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空气仿佛凝固了,又仿佛在无声地沸腾。

我的呼吸彻底乱了,胸膛剧烈起伏,那片暴露的肌肤在冰冷的空气和那道火辣辣的伤痕刺激下,激起一阵阵细微的、难以抑制的颤抖。玉簪还握在手里,尖端染着一点殷红,像凶器,又像某种祭品。

“我的命……”我喘息着,声音因疼痛和巨大的情绪波动而破碎,带着一种近乎崩溃边缘的嘶哑,每一个字都像从血沫里滚出来,“不值钱……但督主……”

我强迫自己再次对上他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的血……我的骨头……我萧云昭能付出的一切!够不够换一个名字?!”

我死死地盯着他,用尽全身力气嘶喊出最后一句:“够不够换我弟弟的一线生机?!”

声音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带着绝望的回响。

裴砚的瞳孔,在那瞬间,缩紧到了极致。

血珠顺着锁骨滑落,在素白寝衣上洇开刺目的红。裴砚的视线如同淬了火的铁链,死死绞在那道细长的伤痕上。书房里死寂得能听见血滴落地的微响,和他骤然粗重了一分的呼吸。

“长公主殿下的骨头……”他终于开口,声音像砂纸磨过生铁,每个字都带着灼人的温度,“倒是比臣想的,硬得多。”

他缓缓起身,深紫近黑的袍角扫过冰冷的地面,无声逼近。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住我单薄的身形,那股奇异的冷香混合着铁锈与陈旧血腥的气息,浓烈得令人窒息。他冰凉的手指毫无预兆地抚上我颈侧那道伤痕,力道不轻不重,却激起一阵尖锐的战栗和火辣的痛。

“可惜,”他指尖沾了一点温热的血,捻在指腹,眸色深得如同噬人的漩涡,“硬骨头……往往死得更快,也,”他俯身,气息几乎喷在我耳畔,带着一种残忍的玩味,“更疼。”

我强忍着后退的冲动,指甲更深地陷进掌心,仰头迎上他的目光:“督主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他低低地笑了,那笑声在空旷的书房里回荡,冰冷又诡异。“殿下都把命和骨头送到臣眼前了,臣若再推辞,岂不是……不识抬举?”他撤回手,转身走向书案,从一堆卷宗下抽出一张薄薄的纸笺,随意丢到我脚下。

“拿回去,按方煎服。两个时辰内,小陛下若未退热,殿下再来找臣……算账不迟。”他背对着我,重新执起那支紫毫笔,仿佛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易不过是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至于下毒之人……天亮之前,名字会送到承乾殿。”

我颤抖着弯腰拾起那张纸笺,上面是几味寻常又刁钻的药材,墨迹未干。没有一句承诺,却比任何誓言都更有分量。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和他之间那根名为“交易”的绞索,已牢牢套上了彼此的脖颈。

“多谢……督主。”我将纸笺死死攥在手心,仿佛抓住弟弟唯一的生机。裹上斗篷转身离去时,背后那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几乎要在我单薄的脊背上烙下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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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乾殿的烛火亮如白昼。药汁灌下去不到一个时辰,萧珏滚烫的皮肤下那骇人的热度竟真的开始消退,青紫的唇色也慢慢转淡,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却平稳了许多。王院判和一众太医跪在地上,又惊又喜,看向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与更深的恐惧。

天将破晓,最黑暗的时刻。李德全捧着一个巴掌大的黑漆木盒,脚步无声地踏入内殿,脸色惨白如鬼。

“殿下……”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将木盒高举过头顶,“东厂……送来的。”

盒盖揭开,浓重的血腥气瞬间弥漫开来。里面没有名字,只有一枚染血的、象征宗室亲王身份的蟠龙玉佩——属于我那野心勃勃的叔父,宁王萧启。玉佩下,压着一小截被血浸透的、属于孩童的小指。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猛地捂住了嘴。裴砚用最直接、最血腥的方式告诉我:宁王,是主谋;而这截小指的主人,是负责在安神汤里动手脚的、宁王安插在御膳房的小太监。人,已经“问”过了。

“处理干净。”我闭上眼,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波澜。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淬了冰的决绝。

宁王……好一个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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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砚成了承乾殿的影子。

他并未明目张胆地出现,但每日清晨,总有一碗温度恰好的汤药,经由他亲信番子的手,稳稳奉到我的面前。他站在殿内最深的阴影里,像一尊沉默的守护神,又像一条盘踞在侧的毒蛇,无声地宣示着存在。只有那双幽深的眼睛,隔着珠帘或屏风,落在我身上时,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一丝越来越浓的兴味。

“殿下该用膳了。”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侧,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我刚批完一份弹劾他“阉宦干政,图谋不轨”的奏折,心力交瘁。

“没胃口。”我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推开面前精致的御膳。

手腕却猛地被他冰凉的手指扣住。力道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禁锢感,让我动弹不得。“殿下若倒下,”他俯身,气息拂过我耳廓,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冷香,“小陛下靠谁?”他另一只手端起一碗温热的碧粳粥,白玉勺稳稳递到我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张嘴。”

那命令式的口吻激起了我的反骨,可对上他眼底不容置疑的坚持,以及那深潭之下,一丝难以察觉的、近乎偏执的关切,所有抗拒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我机械地张口,温热的粥滑入喉中,竟奇异地安抚了翻腾的胃脘。

他满意地看着我咽下,指腹状似无意地擦过我的唇角,留下一片冰凉的触感。我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他收回手,指尖在袖中捻了捻,眼底暗流汹涌,面上却依旧波澜不惊。

“这才乖。”

---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宁王被裴砚雷霆手段震慑,暂时蛰伏,却联合手握重兵的镇北将军李崇,在朝堂上掀起新一轮的风暴。他们借南方水患、国库空虚发难,矛头直指我“牝鸡司晨”,要求还政于宗室,甚至有人暗示应立“年长贤王”为摄政。

金銮殿上,唇枪舌剑,硝烟弥漫。我端坐珠帘之后,背脊挺得笔直,指尖却深深掐入掌心。

“长公主殿下代理朝政,乃先帝遗命!尔等妄议,是想抗旨不遵吗?”我的支持者、老臣张阁老须发皆张,厉声驳斥。

“遗命?”宁王萧启阴阳怪气地出列,眼神阴鸷地扫过我,“先帝弥留之际,神志是否清明尚未可知!何况,一介女流,不通军国大事,如何能担此重任?如今南方灾民嗷嗷待哺,北境军饷捉襟见肘,殿下可有良策?莫不是只会躲在深宫,靠些……”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目光扫向侍立在我珠帘旁阴影里的裴砚,“…见不得人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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