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后山的小路有个篮球场大的潭水,黑绿色的湖水看不见底,
潭水两旁的大树、树冠遮盖了湖面,只有那星光点点的阳光照射到水面中。
每次经过潭水边的小路都能让我感觉到恐怖,感觉怪物在水里要找机会把我拉进湖里,
又感觉树丛里有东西盯着我、想把我推进湖里。平静的湖面、树丛奇奇怪怪的声,
还有那阴森森的寒意从脚到头。
中的故事…让我汗毛倒竖…毛骨悚然…小时候听奶奶讲清朝时那犯罪的人啊…就被拉去沉潭,
浸猪笼。拉去的人多了,后来潭水中就来了个东西,有人说是大蛇也有人说精怪,
各有各的说法。有一天,一个财主的小房老婆被浸猪笼,要拉去潭浸,去了好大帮男人,
到了晚上还没回来。有的人以为自家男去帮忙,
被财主留家吃饭还没回来没去找…就早早睡了。住在财主家附近的人知道了,
大半夜点火把去找,回到的人说:到了潭边,潭水没有了,潭中有个洞。
洞口有家里的三个大铁锅还大,洞深不见底啊。白天去了看的人回来说:潭水滚滚,
水中隐约有大蛇翻来覆去,也有人说是精怪后来有些人时不时的去看那潭水,
有的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有些人喝了那里的水,碰那里的了水,回来后第二天就死了。
有人说是水里的精怪把路过的人,不注意的时候拉人下水,有人说是大蛇。
慢慢的大家都不敢来潭水边了。后来到了国民时代,山上的路走的太费劲了。
就慢慢的有人走潭水边的小路了。别说我白天走这小路害怕就连村里的人经常走夜路的人,
每次经过也是心惊胆战的。去年的夏天暴雨连下了三天三夜,
路过潭水边的小路王老五背着刚收的草药往家赶,路过潭边时听见水里“咕嘟咕嘟”冒泡泡,
他以为是鱼,就蹲在岸边探头看…这一看,魂都吓飞了。水面上漂着一缕黑头发,
顺着水流慢慢打转,他正想离开,忽然脚下一滑,半个身子栽进水里。
冰凉的湖水像有什么东西往深里拽他,他拼死抓住岸边的树根往上爬,指甲抠得全是血,
好不容易爬上来,裤腿上却缠着几圈水草,水草里还裹着块破烂的红布,
像极了奶奶说的“浸猪笼”时穿的衣裳。王老五连滚带爬跑回家,当晚就发起高烧,
嘴里胡话不停,总说“水凉”“别拉我”。村里的大夫来看了,喂了药也没用,
折腾到后半夜,人就没气了。这事之后,潭水边的小路又没人敢走了。直到上个月,
镇上的人要查看潭水,三个年轻队员不信邪,说要去潭边取水样。三人下水后人不见了,
只在岸边留下三个翻倒的水壶。现在村里人路过那片山,都绕着潭水走,连砍柴都不敢靠近。
有老人说,是暴雨把潭底的洞冲开了,里面的东西又出来了;也有人说,
是那些被沉潭的冤魂在找替身。不管是哪种说法,潭水边永远比别处冰凉,
尤其是傍晚后更凉。这阵子村里怪事更频繁了。先是张寡妇家的鸡,每天傍晚放出去找食,
第二天准少一只,最后只剩下两只老母鸡缩在鸡笼里发抖。有人说看见鸡往潭边跑,
追到岸边就没影了,水面上漂着几根鸡毛。没过几天,村西头的木匠去后山砍竹子,
临走前跟媳妇说太阳落山就回来。可等到晚,人还没踪影。他媳妇急得喊了半村人去找,
有人发现岸边的石头上放着一把刨子。大家举着木棍往水里探,探了半天没动静,
正要往回走,忽然有人指着水面喊:“那是什么?”水面上慢慢浮起个东西,
黑乎乎的看不清形状,像一团水草又像堆烂布,随着水波一晃一晃的,仔细看,
上面还缠着半根红绳…那是木匠的衣服。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有人转身就跑,
有人举着柴刀骂骂咧咧,说要把水里的东西逼出来。可骂了半天,水面静得可怕,
连虫鸣声都停了,只有潭水偶尔“轰隆…”响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翻身。
第二天一早,县公警察的人来了,围着潭边拉了警戒线,还派了人员下去,
绑着的绳子突然就继人,人也没上来。警察的人走后,村里请了个据说懂行的先生来,
他围着潭边转了三圈,烧了黄纸,撒了符,最后脸色煞白地说:“这潭底的洞通着阴河,
里面积的怨气太重,压不住了……”他没敢多留,收了钱就匆匆离开,连午饭都没吃。
有路过的山民说,起雾的早晨,能看见潭面上站着个穿红衣的影子,头发很长,垂到水里,
风一吹就飘起来。村里的老人开始张罗着在潭边立块石碑,写上“禁地”两个字,
又请人画了符贴在周围的树上。可谁都心里清楚,这不过是求个安慰…潭水里的东西,
怕是早就在暗处盯着路过的每一个人了。入秋后的一个傍晚,我去邻村给外婆送新收的板栗,
回来时抄近路又绕到了潭边。连风吹过都没半点波纹。我攥着口袋里的手电筒,
脚步放得比猫还轻,心里默念着“别看水、别看水”,可眼睛偏不听使唤,余光总往潭里瞟。
忽然,脚下踢到个硬东西,弯腰一看,是只掉了底的鞋,鞋帮上沾着湿泥,
鞋口还缠着几根水草。这鞋看着眼熟,像是上个月失踪警察的款式。我刚想把鞋踢到一边,
就听见水里“轰隆…”一声。我猛地抬头,只见水面中央鼓起个小漩涡,
漩涡里漂着片白花花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半截人的衣袖。冷汗一下子从后背冒出来,
我转身就跑,手电筒的光在树影里乱晃,总觉得身后有脚步声跟着,踩在落叶上“沙沙”响,
跟我跑得一样急。跑到小路尽头时,我回头望了一眼,潭边的树丛里好像站着个黑影,
个子很高,头发拖到地上,正慢慢往水里走,我像老辈人说的“浸猪笼”时的衣裳。
第二天一早,我把这事告诉村里的村长,他蹲在门槛上抽了袋烟,
磕磕烟锅说:“你奶奶没骗你,那潭底的洞通着老河道,早年间冲下来不少棺材板。
前几年修水库时,有人在下游捞上来过带铁链的骨头,上面还缠着红布呢。”他顿了顿,
指了指后山的方向,“这几天下雨,山根都泡软了,怕是那洞又开了缝,你以后绕着走,
别再靠近。”可哪能说绕就绕?上周镇上来通知,说要在山脚下修电话线路,
施工队后天就到,拉材料必须走潭边的小路。昨天下午,施工队的领队带着两个工人来探路。
领队是个不信邪的年轻人,骂了句“破玩意儿”,就蹲在岸边调试仪器。没等他摸到按钮,
岸边的泥土突然塌了块,他半个身子滑进水里,旁边的工人刚要过去拉他,
突然就“当啷”一声双脚断成两截,断口处像是被什么东西啃过似的。
最后是两人合力把领队拖了上来,回到村里,领队当晚就发起了高烧,身上起满了水泡,
水泡破了之后流出的血脓,当天晚上就不行了。现在施工队也不敢来了,
电话线路的事暂时搁了浅。潭边的小路又恢复了寂静,只是最近总有人在半夜听见水声,
“轰隆……”村里的老人开始往潭边扔糯米和艾草,说要“镇镇邪气”,可第二天去看,
糯米全沉在岸边的泥里,艾草被泡得发涨,根须上缠着细细的头发,
捞起来还带着股湖水的腥气。有人说,这是水里的东西在“收礼”呢,收够了,
就该来找人了。潭边的怪事也跟着变本加厉。村里的老井突然开始泛浑,
井水舀起来看着清亮,倒进桶里却沉着层细沙,仔细看沙粒里还混着碎头发。
有户人家的小孩不懂事,喝了口井水,当天晚上就说肚子疼,
半夜里直喊“水里有东西挠我喉咙”,第二天嘴角就起了一圈黑泡,连喝米汤都疼。
更邪门的是,每天凌晨时不时的潭边总会传来“轰隆”的响声,声音闷闷的,
顺着山路能传到村口。有胆大的年轻人带着猎枪去蹲守,说要看看是什么名堂,
结果蹲到天快亮时,听见水里“轰隆”一声,水面上漂起个锈迹斑斑的铜环,
看着像老辈人用的笼头扣…就是浸猪笼时捆人的那种铁环。年轻人吓得枪都掉了,
就跑回来了,说当时看见水面下有个黑影,比水牛还大,正围着铜环转圈,
水波纹一圈圈荡到岸边,把他的裤脚都打湿了,那水凉得像冰,沾在皮肤上半天都暖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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