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相遇“我拿到《顺恨》男主角的戏份了!!!”吴所谓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反复摩挲,逐字逐句确认那条来自剧组的消息。他狠狠掐了把自己的大腿,
清晰的痛感顺着神经窜上来——“啊!是真的,不是梦!
”胸腔里的狂喜几乎要炸开这是他近一个月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一个月前,
他在通告栏瞥见《顺恨》剧组的招募信息,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去面试。
哪怕知道这是部下海剧,可对已经半年没收入的他来说,只要能有角色,
哪怕是个背景板都愿意演。可面试那天,他看见新晋顶流演员居然也来了。那样的流量明星,
本该是导演捧着剧本上门的主,竟会屈尊来抢一个角色?导演当场就拍了板,
而另一位男主定的是池骋——那位拿奖拿到手软的影帝。他几乎是卑微地求了半天,
工作人员才松口让他试个小配角。本已不抱希望,却没想到主演突然撂挑子,连夜飞了国外。
开机在即,导演急得团团转,最终把主演角色塞给了试镜时表现最亮眼的他。
这些年吴所谓活得拮据,住过潮湿的地下室,啃过最便宜的面包,却从没断过表演课。
指尖磨出的茧子,剧本上密密麻麻的批注,总算没辜负。开机当天,天刚蒙蒙亮,
吴所谓就醒了。他没有专属造型师——前公司的债务还像座山压着,
现属的小公司也没能力给他配。他对着镜子胡乱抓了抓头发,凭借这几年跑龙套的经验,
给自己画了个简单的妆,提前两个小时到了片场。巨大的摄影棚里,
工作人员正各司其职地忙碌,
轨道车滑过地面的嗡鸣、灯光调试的电流声、道具组搬动器材的碰撞声交织成一片喧嚣。
吴所谓攥着手机站在人群边缘,有些无措地给对接的工作人员发消息。
突然有人高喊:“各单位注意,池骋的车快到了!”人群像被磁铁吸住的铁屑,
瞬间涌向外场。吴所谓被裹挟在人潮里往前挪,直到站定在棚外的空地上。远处,
一辆黑色奔驰商务车缓缓驶来。没等车门完全打开,相机快门声就密集得像骤雨,
闪光灯在晨雾里炸开,亮得几乎能灼伤人眼。车门开启,一双黑色平底皮鞋先落在红毯上,
接着是笔挺的西装裤管。男人走出车外,西装领口随意敞开着,露出半截锁骨,
周身萦绕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松弛感。他抬眼扫过四周,目光在闪光灯的洪流里穿行,
连睫毛都没颤一下。“不愧是影帝。”吴所谓在心里暗叹,指尖悄悄掐了把掌心。
导演早已堆着满脸笑迎上去:“池大影帝,您怎么来得这么早?辛苦辛苦!
”他本打算等拍到池骋的戏份再请人来,谁料对方一声不吭就来了,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池骋淡淡瞥了他一眼,只应了句:“应该的。
”这倒是让吴所谓没有想到传闻池骋是出了名的难搞,没想到这么敬业。
难道是镜头太多了立人设呢?吴所谓望着那道挺拔的背影,看得有些出神。
直到一道锐利的视线突然扫过来,他才惊觉自己正与池骋对视。四目相触的瞬间,
空气仿佛凝固了几秒,周围的喧嚣都退成了模糊的背景音。他慌忙低下头,
心脏却擂鼓般跳个不停。“吴所谓!”导演的怒吼猛地砸过来,惊得他一哆嗦。
导演快步走到他面前,脸色铁青:“你怎么才到?来了不知道去化妆室准备?这么懒散,
是想被换掉吗?”“对不起导演!我现在就去!”吴所谓连连鞠躬,后背沁出一层冷汗。
他不敢辩解,转身就往棚里跑,生怕慢一步就丢了这来之不易的机会。
导演挥挥手驱散围拢的记者,转头看向池骋,陪着笑说:“新人不懂事,没规矩。
池影帝要是觉得碍眼,我现在就换了他。”池骋的目光还落在吴所谓跑远的方向,
闻言只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说罢,便径直往棚里走。吴所谓在片场转得晕头转向,
化妆室的影子都没见着,反倒误打误撞冲进了洗手间。他懊恼地抓了抓头发,转身想退出去,
却撞进一道熟悉的目光里。“在找什么?”低沉的嗓音裹着点晨起的微哑,
在空旷的洗手间里荡开。吴所谓抬头,正对上池骋的眼睛。“池、池老师!
”他舌头都快打结了,“我在找化妆间……”池骋抬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扇门,
目光却毫不掩饰地落在他脸上,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件。“谢、谢谢池老师。
”吴所谓低下头,几乎是从池骋抬着的手臂下钻过去的,脚步快得像在逃。
池骋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拐角,才转身走到洗手台前。刚子早已在门外候着,见他出来,
连忙递上毛巾。“让化妆师到一号化妆室等我,带上他的工具。”池骋擦着手说。
刚子愣了愣:“化、化妆室?不去房车吗?”谁不知道池骋从不用剧组的化妆间,
向来是把自己的专属化妆师请进房车的。池骋眉峰微蹙:“啰嗦什么,去办。
”吴所谓站在一号化妆室门口,推开门的瞬间,被里面的景象晃了眼。明亮的环形灯下,
化妆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化妆品,瓶瓶罐罐反射着细碎的光,
看得他有些发怔——这是他第一次进这么规格的化妆室。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
心脏又是一紧。“发什么呆?”池骋先开了口。“没、没什么,”吴所谓有些窘迫地笑了笑,
“就是第一次来,有点……”池骋没接话,径直走到一张化妆镜前坐下,
目光在镜子里与他的倒影相遇,又很快移开。
吴所谓想起前几天姜小帅的话:“能跟池影帝搭戏是天赐的机会!在圈里,抱住他的大腿,
资源能拿到手软!”为了抓住这次机会,他甚至托人查过池骋的传闻据说这位影帝,好男色。
难怪会接下海剧……吴所谓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又自嘲地勾了勾唇角,自己不也接了吗?
为了事业,没什么不能忍的。正想着,刚子带着化妆师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个人,
手里捧着个透明箱子。箱子里,一条黑白相间的蛇正盘踞着,吐着分叉的信子。
果然如传闻所说,池骋走到哪都带着这条蛇。幸好他提前做过功课。吴所谓定了定神,
走上前:“这是您的蛇吗?很漂亮。”刚子见状,下意识想拦,谁不知道池骋最宝贝这蛇,
从不让外人碰。可池骋却抬了抬手,示意他别管。吴所谓小心翼翼地伸出手,
指尖触到蛇身冰凉的鳞片时,蛇居然温顺地缠上了他的手腕。他轻轻抚摸着,
指尖一寸寸划过蛇鳞,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它叫什么名字?”“小醋包。
”池骋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哑。吴所谓低头看着腕上的蛇,
忽然觉得这名字和它的模样有点反差萌。吴所谓抚摸着小醋包的身体,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
一寸一寸温柔至极。池骋紧紧盯着吴所谓的动作,好像那手指划过的不是小醋包,
而是他他慢慢将蛇放回箱子,转身时,正对上池骋的目光。那目光灼热得惊人,
像是要把他烧穿个洞。他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池骋却突然别开视线:“化妆吧。
”化妆师连忙打开化妆箱,琳琅满目的化妆品露出来,瓶身上的logo都透着贵气。
吴所谓坐在另一张化妆镜前,看着镜子里自己素净的脸,犹豫着要不要动桌上的东西。
“你去给他化。”池骋忽然开口。化妆师愣了愣,随即拿起工具走到吴所谓身边。
“不、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来就好。”吴所谓连忙摆手。池骋没理他,
反倒对刚子说:“去告诉导演,把剧组的化妆师调过来。”就这样在此后的几天里,
池骋的专属化妆师便成了吴所谓的“临时专属”。两人借着拍戏的间隙渐渐熟络,
连对戏时的眼神交流,都多了几分旁人看不懂的默契。剧组的进度条,
也在这份微妙的氛围里,稳步往前走着。第二章:靠近片场的晨光刚漫过布景板,
池骋的车就滑进了停车位。吴所谓捏着剧本的指节泛白,今天的场次标着刺眼的红笔,
是那场他看了三遍仍会耳热的亲密戏。这些天相处下来,
池骋那层“冷面影帝”的壳早被他看软了。对方会不动声色地让化妆师多给他留一支保湿霜,
会在对戏时悄悄提点他台词的重音,好得让吴所谓都生出些不忍心利用他的念头。“池老师,
吴老师,对下第一场的词。”场务挥着手过来,打断了他的怔忡。
吴所谓低头盯着剧本上的对话,字里行间都透着滚烫的尴尬。“池老师进屋掀被子,
吴老师接词。”场务比划着走位,浑然不觉吴所谓耳根已开始发烫。暖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吴所谓,别忘了演员的本分。连这点戏都扛不住,
还谈什么抓住机会?“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台词砸出口时,
他清晰地感觉到耳尖在烧。池骋低笑一声,尾音带着点说不清的意味,像是在笑戏里的人,
又像是在笑戏外的窘迫:“从你开始想我,我就进来了。”“好!感觉太对了!
”场务拍着手叫好,“接下来池老师从被子底下摸吴老师的大腿,
剧本里写的是摸到……不用真碰,盖着被子找对位置就行。
”说着还不忘夸奖一番:“吴老师真是非常专业,只是简单的对词就找到了剧中脸红的状态,
吴老师前途无量啊!”最后还拍了拍吴所谓的肩膀以示肯定。池骋在旁边“噗”地笑出声,
转身走向布景床时,肩膀还带着轻颤。吴所谓在原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完了,
这下在池骋眼里,自己怕不是个连对词都脸红的草包?场景很快搭成诊所卧室的模样。“来!
吴老师先躺在床上,对,身体要完全被被子盖住。”“好,池老师进入场景。
”吴所谓听到池骋进来,身体缓慢的移动,悄悄的调整位置心中自信极了:“哼~池骋!
这还拿不下你!”池骋跟着进度,缓缓拉开吴所谓的被子。“啊!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他刻意模仿着剧本里的惊慌,指尖却在被子下悄悄蜷起。池骋的目光像黑夜里蓄势的蟒,
沉沉地锁着他:“从你开始想我,我就进来了。”吴所谓微微偏头躲开那道灼热的视线,
接上下一句:“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你。”被子被再掀开些,池骋的手臂探进来,
带着清冽的雪松味,却没按预想中落在大腿。吴所谓看见了池骋的动作,
心中窃喜:“我就知道,池骋你果真是好男色!”吴所谓早早就摆好了姿势,
等着他划过自己的大腿,自己就……嗯?吴所谓瞪大了双眼,
我**池骋一只大手精准降落吴所谓瞳孔骤缩,本能地攥住对方手腕,身体猛地往后缩。
四目相对的瞬间,空气仿佛冻住了。被子堪堪遮在腰腹,没让这场意外彻底失控。
池骋挑了挑眉,背对着镜头的嘴角动了动,用口型无声地说:够大。吴所谓猛地将他推开,
胸腔里又惊又气。“卡!吴所谓你干什么?”导演的怒吼劈头盖脸砸过来,
“剧本是这么演的吗?”他刚要解释,池骋已先一步开口,
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是我和吴老师商量着想试试这个处理,导演觉得哪里不合适?
”导演的怒火瞬间熄了,堆起笑来:“没有没有,这么演更有张力!就这么来!
”吴所谓望着池骋转身整理衣襟的背影,忽然恍惚,方才那下是巧合?
他甩甩头把这念头摁下去,心里的警铃却响得更急:别忘了狗仔说的,池骋好男色,
私生活混乱,别被这点“维护”迷惑了。正怔忡着,池骋忽然俯身,
温热的气息扫过他耳廓:“你的小心思,有点拙劣。”吴所谓的心脏像被石头砸中,
猛地一跳——被发现了?他抬头撞进池骋的眼睛,对方眼底不仅没有不满,
反而漾着浅淡的笑意,可那笑意落在他眼里,却让他莫名发寒。“什,什么心思?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他结结巴巴地辩解。“你不想我,在想谁?
”池骋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带着戏里角色的偏执。吴所谓这才反应过来是在接戏,
后背惊出一层冷汗,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吓死个人!下一秒,池骋的膝盖抵上床垫,
一米九的身躯带着压迫感覆下来,将他困在臂弯与床面之间。吴所谓的心跳彻底乱了节奏,
连呼吸都忘了调整。“好!卡!”导演的声音及时响起,“池大影帝这气场,绝了!
”吴所谓猛地回神,对上池骋近在咫尺的目光,脸颊“腾”地红透,
只能干巴巴地附和:“池老师演技真厉害。”池骋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狡黠,
转身下床时,步伐都轻快了些。中午领盒饭的队伍排得很长,夏日的阳光毒辣地晒在背上,
吴所谓抹了把额角的汗,看着手里那份盒饭,
想起昨晚姜小帅给自己说过的话“明天我把给池骋送午餐的车截住,你抓住机会拿下他!
”往常这个点,池骋已经吃上午餐了,刚子正打电话催。池骋便推开车窗透气,
目光不经意扫过排队的人群,落在了那个被晒得脸颊通红的身影上。“停车!”他突然开口。
司机猛地刹车,刚子手里的矿泉水洒了一身,还没来得及擦,就见池骋已经推门下了车。
他慌忙抓起伞追了上去。吴所谓远远看见池骋的车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池骋下车冲着自己就走了过来。
吴所谓连忙背过身去独自暗爽:“姜小帅的计策还真是有用。
”池骋一把拉住吴所谓的手腕将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刚子撑开伞想遮住池骋,
却被对方接了过去。伞面大幅度倾斜,严严实实地罩住吴所谓,
池骋自己半边肩膀却暴露在烈日下,衬衫很快被晒得温热。“怎么了?
”吴所谓望着那片倾斜的阴凉,心头莫名一动。
然后超绝不经意的露出自己迷人的下颚线池骋的指尖轻轻划过他刻意绷紧的下颚线,
眼神在他身上来回游走,目光扫过他手里的盒饭,语气平淡:“吃这个?”“嗯,
剧组的盒饭挺实在的。”“没营养。”池骋拉起他就往房车走,“带你去吃点好的。
”“哎这怎么没……”吴所谓的话被他不容分说地打断。“快走。”一路无话,
池骋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偶尔会轻叩几下,像是在琢磨什么。吴所谓看着他紧绷的侧脸,
识趣地没再说话。车停在云顶餐厅门口时,吴所谓看着那旋转门里映出的水晶灯,
突然拉住了池骋:“等等。”他拽着人拐进街角那家挂着“老字号拉面”木牌的小店,
店里只有几台老旧的吊扇在转,却透着烟火气的凉快。“你就带我吃这个?
”池骋看着斑驳的桌面,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别看店破,味道绝了!
”吴所谓熟稔地喊“老板,两碗拉面,加溏心蛋!”拉面端上来时,
热气裹着浓郁的骨香漫开来。吴所谓先挑了一筷子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快尝,
凉了就不好吃了。”池骋狐疑地尝了一口,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确实不错。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低头吃面的侧脸上,柔和了平日里的锐利。吴所谓忽然觉得,
这样的午后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吊扇的嗡鸣成了最好的背景音。
“杀青后有安排?”池骋搅着面汤,像是随口问起。
吴所谓的动作顿了顿——他哪有什么安排,能接到下一部戏就不错了。“想好好歇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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