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草人柱子小满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稻草人(柱子小满)

稻草人柱子小满小说推荐完本_热门小说大全稻草人(柱子小满)

作者:林抚琴

言情小说连载

“林抚琴”的倾心著作,林默李德福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雨后的空气里弥漫着泥土与稻苗的清香,林默站在田埂上,望着远处金黄色的稻田。夕阳的余晖洒在稻穗上,像是给整片田野镀上了一层血色。她抬手看了看腕表——五点四十五分,小雨应该已经放学了。林老师,还没走啊?身后传来村长李德福沙哑的声音。林默转过身,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李叔,我在等小雨。她今天值日,应该快回来了。李德福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异样,他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挂在脖子上的那个古怪护符——一块...

2025-07-24 23:30:51

村里防疫封路后,村长开始用稻草人守田。

小伙伴悄悄告诉我:“我娘说那些稻草人裹的是人皮。”---盛夏的午后,

阳光像熔化的金子,滚烫地泼在江汉平原这片小小的村落上。空气沉甸甸的,吸一口,

肺腑间全是蒸腾的土腥气和晒蔫了的稻叶味儿。田埂滚烫,赤脚踩上去,

脚底板能清晰地感觉到每一粒砂砾的棱角和下方泥土被烤出的温热。小满蹲在田埂边,

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砸在脚边的泥土里,洇开一个个深色的小点,瞬间又被热气吸干。

他手里攥着一把磨得油光水滑的弹弓,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眼睛死死盯着几步开外稻田深处——那里,

一只灰褐色的田鼠正贼头贼脑地从一丛格外茂密的稻禾下探出脑袋,

细小的黑眼珠机警地四下张望。小满屏住呼吸,慢慢拉开皮筋。就在他指尖要松开的刹那,

一个声音猛地在他身后炸开:“小满哥!”那声音又尖又急,像根针戳破了闷热的空气。

小满手一抖,“啪”一声轻响,裹着泥丸的皮筋只擦着田鼠的尾巴尖飞了过去。

灰影子“嗖”地一下消失在密匝匝的稻丛里,只留下几片被带动的稻叶微微摇晃。

小满懊丧地“啧”了一声,扭过头。柱子像头受惊的小牛犊,

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从田埂那头猛冲过来,脸蛋涨得通红,

汗水混着灰尘在脸上冲出几道滑稽的沟壑。“柱子!赔我田鼠!”小满没好气地嚷道,

站起身,把弹弓揣回磨得发白的裤兜里。柱子冲到近前,一把抓住小满的胳膊,

力气大得惊人。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睛瞪得溜圆,里面盛满了小满从未见过的巨大恐惧,

那恐惧浓得几乎要溢出来。“不…不是田鼠!”柱子喘得话都说不利索,嘴唇哆嗦着,

“是…是那个!你看!”他猛地抬起另一只手,手指颤抖着,

直直指向不远处田埂尽头插着的一个东西。小满顺着柱子指的方向望去。

那是村里新立起来的稻草人。村长赵德贵在村口用大喇叭吼了好几天,说外面闹“瘟神”,

城里都封了路,野鸟野鼠乱窜,最容易带病进村。他让人砍了竹子,扎了架子,

再捆上厚厚的稻草,外面裹一层不知哪里弄来的灰扑扑的旧麻布,最后扣上一顶破草帽。

这种稻草人,短短几天,就像雨后林子里的毒蘑菇,

一下子在村子周围、田埂地头冒出来几十个。它们沉默地杵在毒日头下,破草帽压得低低的,

挡住脸,麻布裹着的身体鼓鼓囊囊,风吹过时,空洞的躯干里发出呜呜的、像是低泣的声音。

“一个稻草人,有啥好看的?瞧把你吓的。”小满撇撇嘴,觉得柱子有点小题大做。

他见过爹扎稻草人,不就是几根竹子几捆草么。柱子抓着他胳膊的手更用力了,

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声音却压得极低,带着哭腔,

…我…我娘夜里偷偷跟我说的…她说…她说那些麻布里头…裹的不是草…裹的是…是…人皮!

”“人皮”两个字,像两枚冰冷的铁钉,狠狠凿进小满的耳朵里。他浑身猛地一激灵,

一股寒气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把毒辣的日头带来的燥热驱散得一干二净。

胳膊上立刻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胡说八道!”小满猛地甩开柱子的手,声音拔高了,

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尖锐,像是在给自己壮胆,“你娘哄你呢!吓唬小孩的!人皮?

亏你想得出来!村长说了,那是防鸟防耗子防瘟神的!”柱子被他甩得一个趔趄,

眼泪终于憋不住,大颗大颗滚落下来,在脏兮兮的脸上冲出两道白痕:“真的!

我娘说的时候…脸都是青的…像见了鬼!

地治病’…再也没回来…村西头王瘸子…村东头李寡妇…还有…还有你爹…”柱子猛地顿住,

惊恐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好像说漏了什么天大的秘密,眼里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吞噬。“我爹?

”小满的心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他爹王铁山,

那个老实巴交、沉默得像块田里石头的庄稼汉,半个月前,突然被村长赵德贵叫去“帮忙”。

那天早上出门,爹还拍了拍他的头,喉咙里咕哝了一句什么,像往常一样。可自那以后,

爹就像被这毒日头蒸发掉的水汽,再也没回来。娘去找过村长。回来时,

脸色白得像刚刷过的墙皮,眼神直勾勾的,仿佛魂儿被抽走了。小满问她,

娘只是死死咬着下唇,咬得渗出血丝,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里…治病了…村长说的…等路通了…就回来…”“路通了就回来…”小满喃喃重复着娘的话,

眼睛死死盯住柱子指的那个稻草人。它孤零零地戳在田埂尽头,破草帽压得极低,

灰扑扑的麻布裹得严严实实,被风吹得微微晃动,像在点头。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恐慌和某种可怕的猜测,像冰冷滑腻的毒蛇,猛地缠住了小满的心。

爹被叫走“帮忙”…去了“外地治病”…再也没回来…人皮稻草人…“我爹…怎么了?柱子!

你说我爹怎么了!”小满猛地抓住柱子的肩膀,用力摇晃,声音嘶哑。

柱子被他摇得说不出话,只是拼命摇头,眼泪鼻涕糊了一脸,眼神涣散,

只剩下纯粹的、被吓破胆的恐惧。小满猛地松开手。柱子的恐惧像瘟疫一样传染了他,

但另一种更强烈的、几乎要冲破胸膛的东西压倒了恐惧——是疑问,

是烧灼他五脏六腑的疑问!他爹在哪?那麻布底下到底是什么?柱子娘说的是疯话,

还是…这个村子在阳光下隐藏的、令人作呕的真相?他不再看哭成一团的柱子,

目光死死锁住那个田埂尽头的稻草人。它沉默地立着,像一个巨大的、不祥的谜题。

毒辣的阳光落在它身上,那灰扑扑的麻布似乎吸饱了光,透出一种诡异的、油腻的质感。

小满喉咙发干,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一股混着血腥味的铁锈气在口腔里蔓延。跑?不!他要看看!一定要亲眼看看!

他深吸了一口滚烫的空气,那空气像刀子一样割着喉咙。然后,迈开腿,一步一步,

朝着田埂尽头那个沉默的稻草人走去。脚下的泥土滚烫,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铁板上,

但他感觉不到。周围的世界仿佛被抽干了声音,只剩下他自己粗重的喘息和擂鼓般的心跳,

在寂静的田野里被无限放大。稻叶在热风中发出单调的沙沙声,像无数细小的窃窃私语,

更添了几分令人窒息的诡异。离那个稻草人越来越近。

十步…八步…五步…他看清了那灰麻布上的纹理,粗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陈旧感,

像是浸透了某种粘稠的液体后又风干的。几根粗硬的麻绳,深深地勒进麻布包裹的躯体里,

在“肩膀”、“腰腹”的位置缠绕、打结,勒出几道令人心悸的、深深的凹陷。

那凹陷的轮廓,隐隐透着一种…人体的形状?小满胃里一阵翻搅,强忍着呕吐的欲望。

那顶破旧的草帽压得实在太低,帽檐下是一片浓得化不开的阴影,完全遮住了“脸”。

小满站在稻草人脚下,仰起头。他需要看得更清楚,必须看到那帽子底下!

旁边的田埂下斜斜插着一根用来撑秧苗的、比他还高出一大截的细竹竿。他几乎没有犹豫,

伸手抓住那根冰凉滑腻的竹竿,用力拔了出来。竹竿顶端带着湿泥。

小满双手紧紧握住竹竿粗糙的表面,将它深深插进稻草人脚边的泥土里,用力踩实。

他深吸一口气,开始手脚并用地往上爬。竹竿并不粗壮,

在他攀爬时发出吱吱呀呀令人牙酸的呻吟,随着他的动作剧烈地晃动。每一次晃动,

都让那个近在咫尺的稻草人巨大的、裹着麻布的阴影笼罩下来,

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若有若无的甜腥味,混杂在稻草的干涩气息里,直冲鼻腔。终于,

他爬到了竹竿顶端,高度几乎与稻草人那顶破草帽齐平。汗水早已浸透了他的小褂,

紧紧贴在背上,冰冷黏腻。他剧烈地喘息着,心脏狂跳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稻草人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那股甜腥味更浓了,几乎令人窒息。破草帽的边缘,

几缕深色的、干枯蜷曲的东西粘在帽檐下,像是…头发茬?小满咬紧牙关,

身体因为恐惧和用力而微微颤抖。他伸出右手,指尖因为紧张而冰凉僵硬,

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决绝,颤抖着,朝着那顶破草帽的下方、那片浓重的阴影探去。

他的目标,是那粗糙的、覆盖着阴影的“脸颊”位置。指尖终于碰到了什么。

第一感觉是粗糙的、带着颗粒感的麻布纹理,和他想象中一样。然而,

就在这粗糙感传来的下一刹那,一种截然不同的、极其诡异的触感猛地沿着指尖窜了上来!

那触感…温热的、滑腻的、带着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弹性!

就像…就像指尖戳进了一块在太阳下暴晒了半天的、肥腻的猪油!油腻腻的,

似乎还残留着一丝微弱的、令人作呕的暖意!“啊!

”小满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极度惊骇扼住的抽气声,浑身汗毛瞬间倒竖!他想缩手,

想尖叫,想从这该死的竹竿上跳下去逃跑!但身体却像被那滑腻的触感魇住,僵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他指尖触碰的那片阴影下,异变陡生!

那片覆盖在阴影中的、原本应该是麻布的地方,猛地向上掀起!是眼皮!

两只巨大、浮肿、布满青黑色血丝的眼皮,在他指尖触碰的位置,倏地向上翻开!

动作僵硬而突兀,像两扇腐朽破败的木门被猛地推开!眼皮下面,

是两颗巨大的、布满血污的眼球!那眼球浑浊不堪,

眼白部分完全被暗红色的血丝和浑浊的黄斑覆盖,黑色的瞳孔扩散得极大,

几乎占据了整个眼眶,空洞得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枯井,

直勾勾地、死死地盯住了近在咫尺的小满!那眼神里没有任何活物的神采,

只有无边无际的、凝固的惊恐和绝望,像两把冰冷的钩子,瞬间攫住了小满的灵魂!

更让小满魂飞魄散的是——在那张被草帽阴影笼罩大半的、浮肿变形的脸上,

在那血污覆盖之下,他看到了熟悉的轮廓!那鼻梁的形状,

那嘴唇的线条…那是…那是…“妈…妈?!”一声凄厉到变调的尖叫终于冲破了喉咙的桎梏,

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撕裂心肺的剧痛,尖利地划破了死寂的田野!那张脸!

那张在草帽阴影下、血污覆盖下的脸!那浮肿变形的眉眼轮廓,

那曾经温柔抚摸过他头顶的鼻梁线条…每一个扭曲的细节都在疯狂地尖叫着同一个名字!

那是他日思夜想、半个月前还为他缝补衣服的娘!是那个在爹“去治病”后,

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咬破嘴唇也不肯多说一个字的娘!她的眼睛!

那两只布满血污、空洞绝望的眼睛,此刻正死死地、死死地盯住他!瞳孔深处,

倒映着他惊恐到扭曲变形的脸!小满全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又在下一秒疯狂逆流冲上头顶!巨大的眩晕和撕裂般的痛苦让他眼前发黑,手脚冰凉,

几乎要从竹竿上栽下去!他想尖叫,喉咙却像被滚烫的烙铁堵住,

只能发出嗬嗬的、漏气般的嘶哑声响。就在他濒临崩溃的边缘,

那张浮肿、惨白、被血污覆盖的嘴唇,极其轻微地、艰难地蠕动了一下。

一个极其微弱、仿佛从地狱最深处挣扎着挤出来的气音,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濒死的冰冷,

断断续续地、却又无比清晰地钻进了小满的耳朵:“快…跑…”“跑”字尚未完全落下,

那翻开的、布满血丝的眼皮,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即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又或者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强行压制,极其僵硬地、缓缓地、一点一点地合拢了下来。

最后一丝空洞的视线被隔绝,只留下两道粘稠暗红的血泪,

从重新闭合的眼睑缝隙中蜿蜒渗出,滑过浮肿惨白的脸颊,留下两道刺目惊心的痕迹。

那张属于母亲的脸庞,再次被淹没在破草帽投下的浓重阴影里,

只剩下一片死寂的、令人窒息的轮廓。“娘——!!!”小满终于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嚎,

泪水混合着无尽的恐惧和巨大的悲痛汹涌而出。他再也抓不住那滑腻的竹竿,

身体猛地向后一仰,失重感瞬间攫住了他!就在他即将从竹竿顶端摔落的前一瞬,

一种更庞大、更阴森、仿佛来自地狱深处的声响,陡然间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吱呀——嘎——声音起初细微、杂乱,如同沉睡的枯骨在翻身,关节摩擦着朽木。

但转瞬之间,这声音便汇聚成一股沉闷而磅礴的洪流,

如同千万根陈旧的、不堪重负的门轴在同一时刻被无形的巨手强行扭动!低沉、喑哑,

带着令人牙酸的摩擦和挤压声,连绵不绝,瞬间淹没了小满凄厉的哭嚎,充斥了整个天地!

这声音…来自田野!来自那几十个、几百个沉默矗立在毒日头下的稻草人!

小满重重摔在滚烫的田埂上,后背和手肘传来剧烈的疼痛,但他完全感觉不到。

他挣扎着抬起头,脸上涕泪横流,混合着泥土,狼狈不堪,

眼中只剩下无边无际的、纯粹的恐惧。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此生都无法忘却、深入骨髓的恐怖景象。视野所及,整片金黄色的稻田,

如同一块巨大的、被诅咒的幕布。幕布之上,

那几十个、几百个原本姿态各异、面朝不同方向的稻草人,此刻,

正以一种极其缓慢、僵硬、却又无比整齐划一的动作,

转动着它们被破草帽和灰麻布包裹的“头颅”!

吱呀——嘎——竹竿的骨架在巨大的、无形的力量下痛苦地呻吟、扭曲。

每一个稻草人的动作都如同被同一个腐朽的提线所操控,带着一种非人的、机械般的精准。

破草帽下,那片浓重的阴影区域,随着头颅的转动,

缓缓地、不可阻挡地朝向了他——田埂上这个摔倒在地、渺小如蝼蚁的孩子。

无数个破草帽下,那本该是稻草填充的阴影深处,仿佛裂开了无数道无形的口子。没有眼睛,

没有面孔,只有一片片浓得化不开的、令人窒息的黑暗。但那黑暗本身,却像活了过来,

凝聚成一道道冰冷、怨毒、充满无尽痛苦和诅咒的视线!几百道这样的视线,

如同无形的、淬了寒冰的钢针,从四面八方,从每一寸被阳光炙烤的土地上,

从每一棵摇曳的稻禾缝隙中,死死地、牢牢地钉在了小满身上!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油脂,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那股浓烈的、挥之不去的甜腥腐臭。

阳光依旧毒辣,却再也驱不散这笼罩田野、深入骨髓的寒意。时间似乎被拉长、扭曲,

只剩下那几百个稻草人缓慢而执拗地扭转头颅时,

竹架发出的、连绵不绝的、令人灵魂颤栗的吱呀嘎嘎声。小满瘫在滚烫的泥土上,手脚冰凉,

身体筛糠般抖着,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无意义的声响。极度的恐惧像一只冰冷滑腻的手,

死死扼住了他的心脏,抽干了他最后一丝力气。跑?腿是软的,像煮烂的面条,

根本不听使唤。巨大的惊骇和亲眼目睹母亲惨状的剧痛,如同两把烧红的钝刀,

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几乎将他撕裂。就在这时,身后村子方向,

传来一阵急促而沉重的脚步声,还有粗嘎的、带着明显焦躁的呼喊。“小兔崽子!瞎跑什么!

这大日头的,找死啊?!”是村长赵德贵的声音!那声音像一把生锈的钝刀,

猛地劈开了小满被恐惧冻结的思维。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更深恐惧的恨意,

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上他的心脏!是他!是这个声音!是他带走了爹!

是他让娘变成了稻草人里那张流着血泪的脸!是他!跑!快跑!娘最后的声音在脑海里炸响,

带着濒死的绝望。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一切!小满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

双手在滚烫的泥地上猛地一撑,手脚并用,像只受惊的野兔,连滚带爬地翻下田埂,

一头扎进了旁边茂密的、半人高的稻田里!金黄色的稻禾剧烈地摇晃起来,

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谁?!谁在那儿!”赵德贵粗嘎的吼声更近了,带着一丝惊疑。

小满根本不敢回头,他像一颗被弹射出去的泥丸,在密不透风的稻丛中亡命穿梭。

锋利的稻叶边缘刮过他裸露的手臂和脸颊,留下一道道火辣辣的刺痛。他不管不顾,

只是拼命地向前钻,向着远离田埂、远离那些稻草人、也远离村长声音的方向!身后,

赵德贵沉重的脚步声似乎迟疑了一下,停在了田埂上。紧接着,

他那带着浓重乡音、刻意拔高却依旧难掩一丝不易察觉慌乱的喊声,

如同破锣般在死寂的田野上空炸开,带着一种强行伪装的愤怒和驱赶:“滚!都给我滚开!

瘟神!都是瘟神!再敢靠近村子,把你们统统烧了!烧成灰!听见没有!滚——!

”那声音嘶哑地咆哮着,一遍又一遍,像是在驱赶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又像是在给自己壮胆。

小满在稻丛里疯了一样地钻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炸开。村长的咆哮声越来越远,

渐渐被自己粗重的喘息和稻叶摩擦的沙沙声淹没。然而,

那股被几百道冰冷视线锁定的恐怖感,却如同跗骨之蛆,紧紧贴在他的脊背上,挥之不去。

他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钻了多远。直到肺部火辣辣地疼,双腿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眼前阵阵发黑,他才一个趔趄,扑倒在一片稍微稀疏点的稻丛里,再也跑不动了。

他趴在泥泞潮湿的田垄间,脸埋在散发着泥土和腐烂根茎气味的泥水里,剧烈地喘息着,

身体因为极度的脱力和后怕而无法控制地颤抖。汗水、泪水、泥水混合在一起,糊了满脸,

狼狈不堪。稍稍喘匀一点气,无边的恐惧和巨大的悲痛才如同退潮后裸露出的狰狞礁石,

再次狠狠地撞击着他的心。

那稻草人里…流着血泪…让他快跑…“爹…”一个更深的、被暂时压下的恐惧猛地攫住了他。

爹呢?爹被村长叫走“帮忙”后,就再也没回来!柱子惊恐的眼神,

那句没说完的话…像冰冷的毒蛇噬咬着他的神经。

他爹…会不会也…也在那些沉默的、缓缓扭过头来的稻草人里?

被裹在那灰扑扑的、油腻的麻布下面?变成其中一个空洞注视着他的阴影?

这个念头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穿了小满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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