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飞的头重重砸在键盘上,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这是他连续加班的第三个通宵,为了赶制客户要求的机械设计图,他已经七十二小时没有好好休息了。
"再坚持一下,马上就..."他的意识开始模糊,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像是有人用铁锤狠狠敲击他的心脏。白小飞想呼救,却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他挣扎着伸手去够手机,指尖却在距离手机五厘米的地方僵住了。
世界突然安静下来。
白小飞感觉自己在黑暗中下坠,耳边隐约听到一个机械化的女声:"系统检测到合适宿主,开始进行时空转移..."
剧烈的疼痛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漂浮感。白小飞想睁开眼睛,却发现眼皮重若千钧。
"白公子?白公子醒醒!"
一个陌生的女声在耳边响起,伴随着轻轻的摇晃。白小飞猛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少女脸庞,约莫十七八岁,梳着古代丫鬟的发髻,正焦急地看着他。
"我这是..."白小飞撑起身子,震惊地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身上盖着粗布被子,房间是木结构的,窗户是纸糊的,桌上摆着一盏油灯。
"白公子您总算醒了!您昨日读书到深夜昏了过去,可吓死奴婢了。"丫鬟松了口气,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这是郎中开的药,您快趁热喝了吧。"
白小飞接过药碗,看着碗中自己模糊的倒影——那是一张陌生的脸,虽然也称得上清秀,但绝不是他原来的模样。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修长白皙,明显是一双读书人的手,而非工程师那双略带粗糙的手。
"现在是哪一年?"白小飞声音颤抖地问道。
丫鬟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天启十二年啊,白公子您怎么了?"
天启?白小飞历史不算好,但也知道明朝有个天启年号。难道他穿越到了明朝?可这具身体明显不是他原来的身体。
"我...我有些头晕,能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吗?"白小飞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丫鬟虽然疑惑,但还是退了出去。白小飞立刻翻身下床,在房间里寻找任何能提供信息的物品。他在一个木箱里找到几本书和一套换洗衣物,还有一个小布包,里面装着几块碎银子和铜钱。
最令他震惊的是在箱底发现的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儿小飞,为父被奸人所害,家道中落,唯望汝勤学苦读,有朝一日金榜题名,重振白家门楣..."
白小飞跌坐在椅子上,终于确定了一个事实:他穿越了,而且附身在一个与自己同名的古代书生身上。根据信中的内容和房间的简陋程度来看,这个"白小飞"是个家道中落的穷书生。
"系统?金手指?老爷爷?"白小飞试着呼唤各种穿越小说中常见的外挂,但没有任何回应。看来他只能靠自己了。
他走到铜镜前,仔细打量这张新面孔:二十出头的年纪,眉清目秀,但面色苍白,显然长期营养不良。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青色长衫,腰间系着一条布带。
"至少年轻了十岁,"白小飞苦笑着自言自语,"但在这个没有电、没有网络、没有现代医疗的世界,我该怎么活下去?"
作为机械工程专业的毕业生,白小飞在现代社会只是个普通的工程师,但在这个古代世界,他的知识可能就是无价之宝。想到这里,他心中燃起一丝希望。
门外传来一阵喧哗声,白小飞推开门,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确认了自己所处的时代——这是一个典型的古代小镇,青石板路,木质结构的房屋,街上行人穿着古装,有的挑着担子,有的牵着牲口。
"白公子,您怎么出来了?身体还没好呢!"刚才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过来。
"我没事,就是想透透气。"白小飞深吸一口气,感受着没有汽车尾气的清新空气,"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丫鬟瞪大了眼睛:"白公子,您真的不记得了?奴婢是小翠啊,伺候您三年了!"
白小飞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昏睡太久,脑子还有点糊涂。"
小翠担忧地看着他:"要不奴婢再去请郎中来给您看看?"
"不用了,我休息一下就好。"白小飞摆摆手,"小翠,能跟我说说现在的情况吗?比如我在哪里,靠什么为生?"
小翠虽然疑惑,但还是耐心解释:"这里是青林镇,白公子您父亲原是县里的主簿,去年被人陷害丢了官职,家产也被抄没。您带着夫人留下的几本书和一点银子来到这里,租了这间屋子,平日靠给镇上孩子教书和替人写信为生..."
通过小翠的叙述,白小飞大致了解了现状:这是一个类似明朝的平行世界,国号"大梁",当前皇帝年号"天启"。他所处的青林镇位于江南地区,相对富庶。原主是个落魄书生,母亲早逝,父亲被政敌陷害,家道中落。
回到屋内,白小飞开始思考如何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教书和代写信显然赚不了多少钱,他需要利用现代知识创造价值。但作为一个没有背景的穷书生,贸然展示"奇技淫巧"可能会引来麻烦。
"得先站稳脚跟,再慢慢发展。"白小飞自言自语道。
接下来的几天,白小飞一边适应古代生活,一边悄悄收集这个世界的信息。他惊讶地发现,这个平行世界的科技水平大约相当于明朝中期,已经有了火铳和简单的火炮,但工艺粗糙,威力有限。
第七天早晨,白小飞正在院子里洗漱,小翠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白公子,不好了!镇东头的井水被人投毒,已经有好几个人喝了水后上吐下泻,沈小姐也中毒了!"
"沈小姐?"白小飞擦干脸问道。
"沈将军的女儿啊!她随父亲回乡祭祖,暂住在镇上的沈家别院。"小翠急得直跺脚,"郎中们都说没法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白小飞脑中灵光一闪:"带我去看看!"
在小翠的带领下,白小飞来到了沈家别院。院子里挤满了人,有哭喊的家属,有束手无策的郎中,还有几个穿着官服的人焦急地踱步。
"让一让!让一让!"小翠挤开人群,带着白小飞来到内室。床上躺着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面色苍白,嘴唇发紫,正是中毒的症状。床边站着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满脸愁容。
"沈将军,这位是白公子,他说可能有办法救小姐。"小翠介绍道。
沈将军锐利的目光扫视白小飞:"你是郎中?"
"不是,"白小飞坦然道,"但我懂得解毒之法。"
"那么多郎中都束手无策,你一个书生能有什么办法?"沈将军显然不信。
白小飞不卑不亢:"将军,令爱中的是砒霜之毒,对吗?"
沈将军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你怎么知道?"
"症状很明显。"白小飞其实是通过小翠描述的井水投毒和患者症状推断的,"我需要木炭、细沙、粗布和一个干净的容器,越快越好。"
沈将军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去准备他要的东西!"
材料很快备齐,白小飞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开始制作简易净水器。他将木炭碾碎,与细沙分层铺在容器中,最后盖上粗布。
"把井水经过这个过滤,再煮沸,可以去除大部分毒素。"白小飞解释道,"同时需要给中毒者服用蛋清和牛奶,可以中和体内残留的毒素。"
沈将军半信半疑,但女儿的病情危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令人惊喜的是,经过白小飞的方法处理后,沈小姐的症状很快缓解,其他中毒的村民也逐渐好转。
"白公子,大恩不言谢!"沈将军郑重地向白小飞行了一礼,"不知公子师从何人,竟懂得如此奇术?"
白小飞早已想好托词:"家父曾游历西域,从异人处学得此法,我也是偶然在家传笔记中看到的。"
沈将军赞叹不已:"白公子年纪轻轻,学识却如此渊博。不知可有功名在身?"
"惭愧,尚未参加科考。"白小飞答道。
"以公子之才,他日必成大器。"沈将军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递给白小飞,"这是我沈家的信物,他日若有事,可持此物到京城寻我。"
白小飞接过玉佩,心中暗喜:这算是抱上大腿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沈小姐悠悠转醒,虚弱地问道:"父亲...是谁救了我?"
沈将军连忙扶起女儿:"清羽,是这位白公子救了你。"
沈清羽看向白小飞,苍白的脸上浮现一丝红晕:"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白小飞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这位沈小姐——她约莫十六七岁,瓜子脸,柳叶眉,虽然病容憔悴,但难掩清丽脱俗的气质。与现代女性不同,她身上有一种古典的婉约之美。
"沈小姐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白小飞礼貌地回道。
沈清羽却坚持要起身行礼,沈将军只好扶着她向白小飞道谢。近距离接触下,白小飞闻到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禁有些恍惚。
"白公子可有婚配?"沈将军突然问道。
白小飞一愣:"尚未。"
沈将军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
离开沈家别院后,白小飞的名声很快传遍了整个青林镇。人们纷纷称他为"神医书生",上门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白小飞趁机开设了一个小小的医馆,用现代医学常识治疗一些常见疾病,收入颇丰。
一个月后,白小飞已经攒下了不少银子,租了一间更大的宅院,还雇佣了几个帮手。小翠正式成了他的丫鬟,负责打理家务。
这天,白小飞正在研究如何改进这个时代的纺织机——他在现代曾参观过纺织博物馆,记得一些珍妮纺纱机的原理。如果能造出效率更高的纺织机,绝对能赚大钱。
"公子,沈小姐来访。"小翠匆匆进来通报。
白小飞惊讶地放下手中的图纸:"快请。"
沈清羽穿着一袭淡绿色衣裙,比病中时更加明艳动人。她身后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几个礼盒。
"白公子,清羽特来道谢。"沈清羽盈盈一礼,"这是家父从京城带来的一些土仪,不成敬意。"
白小飞连忙还礼:"沈小姐太客气了,快请坐。"
沈清羽落座后,好奇地打量着白小飞的工作台:"公子这是在研究什么?"
白小飞犹豫了一下,决定实话实说:"我在尝试改进纺纱机,现在的纺纱效率太低,若能提高产量,对百姓生计大有裨益。"
沈清羽眼睛一亮:"公子还精通机关之术?"
"略知一二。"白小飞谦虚道。
"家父来信说,朝廷正在征集能工巧匠改进军械,公子若有兴趣,我可请家父举荐。"沈清羽主动提议。
白小飞心中一动:进入朝廷工部,正是他计划中的下一步。有了官方背景,他才能更好地施展现代知识,而不被当作"奇技淫巧"。
"那就有劳沈小姐了。"白小飞拱手致谢。
沈清羽微微一笑:"公子救我一命,这点小事不足挂齿。对了,公子这图纸可否让我一观?"
白小飞大方地递过图纸,沈清羽仔细查看后,惊讶地说:"公子这设计,竟能同时纺八根线?现在最好的纺车也不过两根而已!"
"理论上是这样,还需要实际制作验证。"白小飞没想到沈清羽一个闺阁小姐竟能看懂机械图纸。
沈清羽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轻笑道:"家父虽是武将,却酷爱机关之术,我从小耳濡目染,略懂一些。"
两人就纺纱机的设计讨论起来,越聊越投机。白小飞惊讶地发现,沈清羽不仅聪慧过人,而且思维开阔,不像一般古代女子那样拘束。
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沈清羽起身告辞:"今日与公子一席谈,受益匪浅。三日后我将启程回京,公子若有改进后的纺纱机,可一并带上,家父见了必定欢喜。"
白小飞送沈清羽到门口,目送她的轿子远去,心中竟有些不舍。
接下来的三天,白小飞日夜赶工,终于在沈清羽离开前完成了第一台改进型纺纱机。这台机器虽然简陋,但已经能够同时纺六根线,效率是传统纺车的三倍。
"公子真是神乎其技!"沈清羽看着运转的纺纱机,由衷赞叹。
"还差得远。"白小飞谦虚道,心中却已开始盘算如何利用这项技术积累第一桶金。
沈清羽启程那天,白小飞亲自将纺纱机送到码头,还附上了详细的使用说明和设计图纸。
"白公子,我在京城等你。"沈清羽临别时轻声说道,眼中似有深意。
白小飞心中一动,郑重地点头:"不会让小姐久等。"
送走沈清羽后,白小飞开始为进京做准备。他变卖了大部分家当,只留下一些必要的物品和书籍,又用卖纺纱技术的钱购买了一些稀有材料,准备制作几件"见面礼"。
一个月后,白小飞带着小翠踏上了前往京城的路途。临行前,镇上许多人前来送行,那位曾经被他救过的老郎中拉着他的手说:"白公子医术高明,心地仁厚,此去京城必有大作为。"
经过半个月的舟车劳顿,白小飞终于抵达大梁国都——天启城。这座城市的规模远超他的想象,城墙高耸,街道宽阔,人流如织,繁华程度不亚于现代的一线城市。
凭借沈清羽留下的地址,白小飞很快找到了位于城西的沈府。这是一座三进的大宅院,门口站着两个威武的侍卫。
"劳烦通报,青林镇白小飞求见沈将军。"白小飞递上沈清羽给他的玉佩。
侍卫一见玉佩,态度立刻恭敬起来:"白公子请稍候,小的这就去通报。"
不多时,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匆匆迎出来:"白公子,老爷和小姐等候多时了,快请进!"
穿过几重院落,白小飞被带到了正厅。沈将军正坐在主位上喝茶,见白小飞进来,立刻起身相迎:"白公子,一路辛苦了!"
"见过沈将军。"白小飞恭敬地行礼。
"不必多礼。"沈将军热情地拉着白小飞的手,"清羽回来后一直念叨着你呢。对了,你那纺纱机我已经命人制作了几台,效率确实惊人,工部的几位大人都赞不绝口。"
正说着,沈清羽从内室走了出来。比起在青林镇时,她更加光彩照人,穿着一身淡紫色的衣裙,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明艳不可方物。
"白公子,别来无恙。"沈清羽微微欠身,眼中带着欣喜。
"沈小姐风采更胜往昔。"白小飞由衷地赞叹。
沈将军看看女儿,又看看白小飞,意味深长地笑了笑:"白公子远道而来,想必累了。先安顿下来,明日我再带你去见工部的几位大人。"
白小飞被安排在沈府的一间雅致客房住下。晚饭后,沈清羽特意来带他参观府邸的花园。月色如水,花香袭人,两人漫步在曲折的回廊中。
"白公子此来京城,有何打算?"沈清羽轻声问道。
"我想利用所学,为朝廷效力,也为百姓谋福。"白小飞答道,"不过初来乍到,还需要沈小姐多多指点。"
沈清羽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白小飞:"京城不比青林镇,这里权贵云集,关系错综复杂。公子虽有才华,但也需谨言慎行,尤其不要轻易展示那些...与众不同的技艺。"
白小飞明白她的意思:现代知识在这个时代太过超前,可能会被视为异端。
"多谢沈小姐提醒,我会注意的。"白小飞感激地说。
沈清羽微微一笑:"私下里,公子可以唤我清羽。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月光下,少女的侧脸如白玉般莹润,白小飞不禁看呆了。沈清羽察觉到他的目光,脸上飞起两朵红云,低头快步向前走去。
白小飞回过神来,连忙跟上。两人一路无言,但心中都泛起了异样的波澜。
第二天一早,沈将军就带着白小飞前往工部衙门。工部尚书赵大人亲自接见了他们,对白小飞的纺纱机赞不绝口。
"白公子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实在难得。"赵尚书捋着胡须说,"正好朝廷正在征集能工巧匠改进军械,不知白公子可愿入工部效力?"
这正是白小飞梦寐以求的机会,他立刻拱手道:"能为朝廷效力,是小人的荣幸。"
就这样,白小飞正式成为了工部的一名匠师,月俸五两银子,还有单独的工坊可供使用。沈将军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临别时拍着白小飞的肩膀说:"好好干,我看好你!"
白小飞的第一项任务是改进现有的火铳。大梁国的火器水平大约相当于明朝中期,已经有了火绳枪和简单的火炮,但射程短、精度差、装填慢,而且容易炸膛。
凭借对枪械的了解和机械工程的专业知识,白小飞很快就设计出了燧发枪的图纸。这种用燧石击发火药的设计比火绳枪先进了一个时代,不仅射速更快,而且不受天气影响。
"这...这设计前所未见啊!"工部的老匠人们围着图纸啧啧称奇。
白小飞谦虚地解释原理,并亲自指导工匠们制作样品。经过半个月的反复试验,第一把燧发枪终于问世。
试射那天,工部尚书赵大人和几位将军亲自到场。白小飞镇定地装填弹药,瞄准五十步外的靶子,扣动扳机——"砰"的一声,铅弹正中靶心!
"好!"赵尚书拍案叫绝,"射速比火绳枪快了一倍不止,而且风雨无阻!白匠师,你立了大功!"
沈将军也满脸笑容,骄傲地向同僚介绍:"这位白匠师可是我举荐的!"
白小飞谦虚地表示这只是初步成果,还能进一步改进。当天晚上,他就被召入宫中,天启皇帝亲自接见了他。
"白爱卿年纪轻轻就有如此奇思妙想,实乃国之栋梁。"皇帝满意地说,"朕封你为工部主事,专门负责火器改进,月俸二十两。若能造出更精良的火器,朕不吝重赏!"
"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厚望。"白小飞跪拜谢恩。
离开皇宫时,白小飞的心情无比激动。短短几个月,他从一个穷书生变成了朝廷命官,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但他知道,真正的挑战才刚刚开始。
回到工部为他安排的宅院,白小飞发现沈清羽正在等他,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酒菜。
"恭喜白大人高升。"沈清羽笑盈盈地说。
白小飞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清羽你就别取笑我了。"
"我是真心为你高兴。"沈清羽认真地说,"父亲说,陛下对你很是赏识,这可是难得的机遇。"
两人边吃边聊,气氛融洽。酒过三巡,沈清羽突然问道:"小飞,你可曾想过,这些奇思妙想从何而来?我翻阅了无数典籍,从未见过类似的记载。"
白小飞心中一紧,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来。他放下酒杯,斟酌着词句:"有些是家父留下的西域奇书所载,有些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说实话,有时候我自己也奇怪,为什么能想到这些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沈清羽凝视着他,似乎想看穿他的内心:"父亲说,你可能是天工星下凡,专门来助我大梁的。"
白小飞松了口气,笑道:"那我可担当不起。我只是个普通人,碰巧有些奇怪的想法罢了。"
"不,你绝不普通。"沈清羽轻声说,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彩。
夜色渐深,沈清羽起身告辞。白小飞送她到门口,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言。
"明日父亲设宴庆贺你升迁,记得准时来。"沈清羽最后叮嘱道,然后转身离去,背影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婀娜。
白小飞望着她远去,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沈清羽是第一个真正理解他、欣赏他的人。或许,穿越到这个时代,并不全是坏事。
接下来的日子里,白小飞全身心投入到火器改进工作中。他不仅完善了燧发枪的设计,还改进了火炮的炮膛结构,大大提高了射程和精度。工部的匠人们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连那些原本看不起"毛头小子"的老匠师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才华。
三个月后,大梁军队装备了第一批燧发枪,在北方边境的小规模冲突中取得了压倒性优势。捷报传回京城,龙颜大悦,白小飞被擢升为工部郎中,官居五品,赐宅第一座,黄金百两。
然而,随着地位的提升,白小飞也渐渐感受到了朝廷中的暗流涌动。一些保守派大臣对他的"奇技淫巧"嗤之以鼻,更有甚者开始在背后诋毁他。
这天,白小飞正在工坊测试新设计的连发弩,一个不速之客突然来访——兵部侍郎周大人。
"白郎中好兴致啊。"周侍郎阴阳怪气地说,"整天摆弄这些玩意儿,不知可曾读过圣贤书?"
白小飞强忍不快,拱手道:"周大人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周侍郎冷笑道,"只是提醒白郎中,朝廷用人,德行为先。那些哗众取宠的伎俩,终究难登大雅之堂。"
白小飞正欲反驳,沈将军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周大人此言差矣!白郎中的发明让我军战力大增,保家卫国,岂是哗众取宠?"
周侍郎见沈将军到来,气势顿时弱了几分,悻悻地告辞离去。
"小飞,别理那老顽固。"沈将军拍拍白小飞的肩膀,"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我们,朝中有人眼红你的成就,你要多加小心。"
白小飞点点头,心中警醒:在这个权力斗争激烈的官场,仅有技术是不够的,他还需要学会保护自己。
当晚,沈清羽得知此事后,特意来安慰白小飞:"周侍郎与家父素有嫌隙,他是借题发挥罢了。不过小飞你确实该培养几个盟友,光靠技术难以在朝中立足。"
"清羽可有建议?"白小飞虚心请教。
沈清羽沉吟片刻:"礼部侍郎杨大人是家父好友,为人正直,且对新鲜事物持开放态度。你可多与他往来。另外,太子殿下对火器很感兴趣,若能得他青睐,地位将更加稳固。"
白小飞感激地握住沈清羽的手:"多谢指点,若非有你,我在这京城真是寸步难行。"
沈清羽的手柔软温暖,被白小飞握住后微微一颤,却没有抽回。两人相视一笑,心意相通。
就在白小飞的事业蒸蒸日上之时,北方边境突然传来紧急军情:游牧民族大举南下,已经攻破三座边城,直逼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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