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天降女帝砸豪车天上降落下来的雨,像倒扣的罩子,将整个帝都笼罩在下方,
会所门口霓虹招牌的光晕被雨打得稀烂,糊在门口那辆刚熄火的劳斯莱斯幻影车身上。
全球就三台?半个亿?此刻在雨幕里,也就是个湿漉漉、闪着冷光的铁疙瘩。
副驾的保镖刚推开车门一条缝,一股子混合了雨水、尘土和汽车尾气的味儿就猛地灌进来,
把车厢里原本若有似无的、一种奇特的木质香气冲得七零八落。沈砚皱了皱眉,
指尖无意识地在轮椅扶手上敲了一下,那里有一小块皮子被磨得微微发亮。——“佞臣当诛!
”金銮殿上,龙袍猎猎,萧灼的指尖几乎要点到宰相花白的发顶。冕旒的玉珠撞在一起,
叮当作响。下一瞬,眼前不是御阶,是纯粹的、吞噬一切的黑。失重感来得猝不及防,
胃猛地顶到喉咙口。轰——!一声闷响,像巨石砸进了烂泥塘。
劳斯莱斯幻影那流畅得能当镜子照的车顶,瞬间塌下去一大块!
安全气囊像个被吓破胆的白胖子,“噗”地炸开,呛人的粉末混着冰冷的雨水劈头盖脸,
警报器像被踩了脖子的鸡,在雨夜里扯着嗓子干嚎。车窗玻璃“嗡”地降下半截。
冰凉的雨水冲进车窗,顺着沈砚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往下淌,洇湿了昂贵西装的领口。
他坐在轮椅上,裤管下的双腿安静得像两条沉重的沙袋。沈砚抬眼,
眼底的冷意像淬了冰的刀锋,精准地刺向车顶——那上面,
蜷着一个......穿着戏服的女人?乌黑的长发被雨水糊在脸上,遮住了大半张脸,
只露出一点苍白的下巴。身上那件黑底金线的袍子湿透了,沉重地裹着她,
金线绣的龙在雨水冲刷下像活物般扭动。她一只手死死抠着泄了气的安全气囊边缘,
骨节泛白,另一只手撑着破碎的车顶玻璃,手背上划开一道细细的血痕,正被雨水迅速冲淡,
背却硬挺的笔直,像根插进烂泥里的标枪。四周保镖的动作快得像按了快进键,
黑洞洞的枪口瞬间抬起,动作划一,零星几个躲雨的路人吓得手机差点掉地上。“卧槽?!
拍戏翻车了?”“道具......这么真?血都出来了?”“报.......报警啊!
还傻愣着干嘛呢!”萧灼的耳朵里灌满了嗡嗡的噪音,像有几百只蜜蜂在飞。
头疼得像要裂开,她下意识地想攥紧拳头,指尖却只抠到冰冷湿滑的皮革和碎玻璃碴子。
传国玉玺呢?她茫然地想。眼前的世界在雨水中疯狂旋转、扭曲——会发光的铁盒子?
穿着如此伤风败俗的庶民?还有......那个坐在带轮子的奇怪椅子上的男人?
他长得…倒是极好。眉骨锋利,鼻梁高挺,薄唇抿着。只是那双眼睛,
深得像她秋狝时掉进去过的寒潭,冰冷,死寂,一丝人气儿都没有。帝王的威仪像一层硬壳,
勉强裹住翻江倒海的眩晕和惊疑。不能倒!萧灼牙关紧咬,
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大概是咬破了。湿透的龙袍沉得像灌了铅,拖着她往下坠。
她深吸一口混着粉尘和雨腥气的冷空气,一步从破碎的车顶踏下。
绣着狰狞龙爪的袍角扫过尖锐的车漆碎片,发出“嗤啦”一声轻响。
冰凉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发、鼻尖、下颌,汇成线往下淌。她径直走到那轮椅前,微微俯身。
带着雨水冰冷和一丝若有似无血腥气的手指,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蛮横的力量,
猛地捏住了轮椅上男人的下颌骨,迫使他抬起头,对上自己的眼睛。“何方刁民?
”声音不高,甚至带着点脱力的沙哑,但那股子久居人上、生杀予夺的威压,
硬是穿透了哗哗的雨声和刺耳的警报。“既见孤王——”“为何不拜?!
”保镖们食指扣在扳机上,枪栓拉动的“咔哒”声冰冷刺耳。
沈砚眼底深处那点最初的、纯粹的惊愕,像投入深潭的石子,瞬间沉得无影无踪,
只余一片深不见底、足以吞噬一切的幽暗。他没有挥开那只胆大包天的手,甚至没有挣扎,
只是极其细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侧了侧头——这个角度,能让他避开雨水直接滴进眼睛,
也能更清晰地看清眼前这张被雨水冲刷得狼狈却异常执拗的脸。下颌骨被捏得有点疼。
这女人的力气,大得不合常理。“这位......小姐。”他的声音低沉,
像冻过的玉石在丝绸上摩擦,冷得没有温度,却又奇异地带着一丝…探究?“你砸坏的,
是全球限量三台、价值半个亿的劳斯莱斯幻影。”他的目光,
缓缓地、极具压迫感地扫过自己纹丝不动、包裹在昂贵面料下的双腿。“以及,
我的腿——”“拜不了。”尖锐的警笛声由远及近,像一把钝刀子割开了厚重的雨幕。
旋转的红蓝灯光扫过来,将萧灼骤然收缩的瞳孔映得如同受惊的野兽。这是什么鬼地方?!
妖法?幻境?!她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手。湿透的龙袍沉重地垂落,吸饱了雨水,
金色的龙纹在红蓝光下扭曲变形,像一条被剥了鳞、困在浅滩的龙。沈砚垂下眼睑,
指节状似无意地蹭过下颌骨上残留的、带着雨水腥气和一丝极淡血腥味的指痕。喉结,
极其轻微地、克制地滚动了一下。那触感…粗糙,冰冷,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蛮力。雨,
更大了。砸在车顶的破洞上,砸在破碎的玻璃上,砸在湿透的路面上,噼里啪啦,震耳欲聋,
盖过了所有惊疑、恐惧和无声的较量。
入府“为奴”与试探——“孤乃天子,尔等竟敢私设刑堂?”——“小姐,
请在这里按个指纹。”——“放肆!龙体岂可轻易留印!
”1. 警局乌龙与“收留”南城分局的灯管嗡嗡作响,
惨白的光线照着凌晨一点疲惫的空气。
空气里混杂着廉价咖啡、汗味和一股若有似无的消毒水味儿。
键盘噼啪声、呵欠声、还有角落里某个醉汉含糊的嘟囔,
都被一个拔高的、带着金石之音的女声压了下去:“大理寺卿何在?!御史台何在?!
”留置室的铁栅栏冰凉刺骨。萧灼背脊挺得笔直站在后面,
冕旒早被一个面相和善的警察摘走,说是“道具证物”。
湿透的乌发一缕缕贴在脸颊和龙袍上,沉重地往下滴水,在地面汇成一小滩。
她努力维持着帝王姿态,仿佛眼前磨砂玻璃隔断和铁栏杆,是她金銮殿上的蟠龙柱。
对面值班的小赵警官,哈欠打到一半硬生生憋了回去,手里的记录本“啪嗒”掉在地上。
“姓名?”他捡起本子,揉着发酸的眼睛又问了一遍。“朕名讳,岂是尔等微末小吏可闻!
”萧灼下颌微抬,习惯性地抬手想拍惊堂木,却拍了个空,掌心撞在冰冷的铁栏上,
震得发麻。“身份证号?”“大胆!”她声音陡然一厉,“来人!给朕拖下去,杖责四十!
”小赵嘴角抽了抽,扭头对旁边一个老警察压低声音:“头儿,
精神病院那边......说爆满了,让咱们先‘招待’一晚?”沈砚就是这时候到的。
没有前呼后拥的喧嚣,他坐在轮椅上,由一名黑衣保镖无声地推进来,
像一滴浓墨滑入浑浊的水。墨黑的西装剪裁极致合身,
肩头残留的雨珠在惨白的灯光下像细碎的冰晶。
一个同样穿着黑西装、拎着沉重公文包的男人紧随其后,表情像钢板一样冷硬。“沈先生,
保释这位......”值班警官的目光在萧灼那身湿漉漉、还在滴水的龙袍上扫了个来回,
“......行为艺术爱好者?”他差点把“精神病”咽回去。“她受了惊吓,需要监护。
”沈砚的声音不高,却像一块冰投入嘈杂的池水,让半个大厅的声音都低了下去。
轮椅停在栅栏前,他的视线穿过铁栏,
精准地锁住萧灼——一个的眼神深得像无星无月的寒夜,一个的目光亮得像淬了火的刀锋。
空气凝滞了一瞬,仿佛有看不见的弦绷紧。十几分钟后,手续办得异常麻利。
那个拎公文包的男人递过去一张名片,
值班警官瞥了一眼上面烫金的“沈氏集团首席法律顾问”字样,态度立刻变得客套又高效。
萧灼踏出警局大门。雨停了,清冷的夜风吹在湿透的龙袍上,激起一阵寒颤。
路灯昏黄的光打在金线上,龙鳞的光泽晦暗不明。沈砚的轮椅停在旁边,他没看她,
目光落在远处还未散尽的雨云上,声音没什么起伏:“萧小姐,你砸坏的那台幻影,
初步维修报价两百四十万。车顶那个手工打造的飞天女神像损毁严重,
全球限量替换件......加急空运的话,”他报出一个足以让普通人心脏骤停的数字,
“合计这个数。”萧灼的眉心重重一跳。内帑?她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空无一物,
只有湿冷的布料。一股巨大的憋屈涌上来,又被她强行压下。她抿紧唇线,
下巴扬起的弧度带着一种被冒犯的倨傲:“孤......我目下不便动用库银。
但念你护......咳,收留之功,可许你......”“本朝不兴封爵赐官。
”沈砚温和地打断她,转回头,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但可以用劳动抵扣。
”“劳......动?”萧灼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诞不经的词,足足愣了三息,
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笑,“......也罢!孤便屈尊,
暂居尔处为......”她顿了一下,似乎在搜寻一个足够体面的词,
“......顾问!”两个字咬得又重又清晰,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沈砚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什么,像冰面下的鱼影,快得抓不住。“欢迎,
”他唇角似乎弯了极小的弧度,“顾问小姐。
”2. 王府豪宅奇遇记车沿着盘山道向上爬,两旁的树影在车灯里张牙舞爪。
一座巨大的、线条冷硬的黑色铁门无声地滑开,将车吞了进去。灯,豁然亮起。
不是星星点点,而是一片璀璨的、悬浮在山腰雾霭中的光海。主楼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通体是冰冷的玻璃和深灰色的岩石,巨大的落地窗里透出暖黄色的光,
在雨后潮湿的空气里蒸腾出一种虚幻的华丽感,又冷又亮。萧灼下车,
湿透的绣龙靴踩在门口一条会发光的线上感应灯带?,每走一步,脚下就亮起一圈碎金。
她低头盯着脚下移动的光晕,眉头拧紧,低声咒了一句:“......邪门歪道的符阵。
”“这个叫......指纹。”沈砚的轮椅停在光滑得能照出人影的玄关大理石地面上,
家老梁——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深灰色马甲的中年男人——已经打开了智能锁面板。
萧灼伸出食指,指尖还残留着警局铁栏的冰冷触感。她看着那块小小的、发着幽蓝光的屏幕,
又蹙起眉:“孤留印,乃玉玺朱泥,钤盖于诏书之上。此等冷铁留痕,
形同......狱中画押!”她想起诏狱里那些血淋淋的指印,语气带着嫌恶。
老梁脸上堆着职业化的、滴水不漏的笑容:“小姐,您轻轻按一下就好,很方便的。
”萧灼带着一种上刑场的悲壮感,用指尖飞快地戳了一下那块屏幕。“嘀——”一声轻响,
厚重的门锁弹开。她像被火燎到一样迅速收回手,指尖在微凉的空气中蜷了蜷。
接下来的三个小时,“松阙”豪宅经历了一场无声的风暴。
卫生间奇袭:萧灼对着那个光洁雪白的“净桶”研究了半天,试探着按了一个凸起的按钮。
“哗——!”一道强劲的水柱毫无预兆地冲天而起,带着巨大的声响!萧灼吓得一个激灵,
猛地向后跳开,后背撞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心脏狂跳:“......暗器?!”惊魂未定,
她又鬼使神差地按了旁边另一个钮。“嗡......”座圈突然变得温热,
甚至还有暖风......从某个难以启齿的位置吹拂上来。她僵在原地,
感受着臀下那诡异的暖意,足足过了五秒,才眯起眼,
用一种评估军械的口吻自言自语:“......此物......倒颇适合寒冬暖臀。
记下,待朕回銮,着工部仿制。
圆脑、闪着蓝光的“铁疙瘩”扫地机器人“圆圆”正孜孜不倦地啃噬着地毯边缘的灰尘,
发出低微的嗡鸣。萧灼眼神一厉,瞬间进入临战状态:“机关兽?!
”目光扫过旁边博古架上那只绘着缠枝莲的瓷瓶后来老梁心有余悸地告诉她那是元青花,
抄起来就要砸!“小姐手下留情!”老梁魂飞魄散,一个箭步冲过来,声音都劈了叉,
“那是扫地机器人!科沃斯最新款!不是刺客!”萧灼半信半疑地收住手,
但仍警惕地用脚尖穿着沈砚让人临时找来的软底拖鞋踢了踢“圆圆”。
“圆圆”委屈地“嘀”了一声,笨拙地转了个弯,绕开这个危险分子。
影音室惊魂:巨大的屏幕几乎占满整面墙,
演着夸张的戏码:一个穿着锦袍的男人深情款款地对着一个女子拱手:“本王愿以江山为聘,
许你一世......”“荒谬!”萧灼看得火起,一掌拍在昂贵的皮质沙发扶手上,
“王爵之位,江山社稷,岂是儿戏?私相授受,其罪当诛!这编剧,该斩!
”她怒气冲冲地起身,想关掉这“祸乱人心”的东西,手掌却直接按在了冰冷的屏幕上。
里面的人影还在晃动,她愣住了,指尖感受着屏幕的冰凉和平滑,
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疑:“......画灵囚影之术?”她敲了敲屏幕,
里面的人毫无反应。衣帽间巡视:巨大的空间里挂满了各式衣物。萧灼背着手,
像检阅军队一样踱步,指尖划过一排排质地精良的西装、衬衫。
她拿起一件质感极好的丝绒衬衫,在自己身上比了比,又嫌弃地丢开:“料子尚可,
形制......粗鄙不堪。男子衣袍,竟无广袖束腰?成何体统!
”龙袍宽大的下摆拖过柔软厚实的地毯,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像一条搁浅的金龙。
——监控室里屏幕分割成数个小块。沈砚的目光落在其中一个画面上——衣帽间里,
萧灼正拎起一件他刚送来的高定衬衫,对着镜子比划,眉头拧得死紧。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上那块被磨亮的皮子。老梁站在旁边,
额角有点汗:“少爷,
青花玉壶春瓶......苏富比上次拍出三千八百万......要不要提醒一下萧小姐?
”“不必。”沈砚的目光没离开屏幕,嘴角却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让她砸。砸了,
记在顾问的‘劳务抵扣’账上。”3. 初次交锋与“侍君”日常第二天早上七点,
餐厅的长桌上摆得满满当当,从中式清粥小菜到西式煎蛋培根。萧灼落座,目光扫过杯盘,
眉头习惯性地蹙起:“孤晨起需用青盐、温水漱口,再饮一盏明前雀舌。” 语气理所当然。
穿着白色厨师服的中年男人端着餐盘的手僵在半空,一脸茫然。老梁像变戏法一样,
立刻端来一个青瓷托盘,上面放着一杯温度正好的龙井,
旁边还有一小碟洁白的牙粉和一杯温水。茶汤清亮,盛在温润的天青色汝窑杯里。
萧灼端起茶杯,凑近鼻尖嗅了嗅,然后极轻地啜了一小口。下一秒,
她的眉头拧成了疙瘩:“水过沸矣,失其鲜活。茶叶亦陈,毫无晨露清气。换!
”厨师:“......” 默默退下,感觉职业生涯受到了挑战。上午八点,书房。
沈砚推过来厚厚一摞文件,纸张边缘锋利。“今天的工作,
把这些按项目内容和紧急程度分类归档。
”萧灼随手翻开最上面一本——满眼蝌蚪般的洋文和密密麻麻的数字图表。她“啪”地合上,
语气平淡无波:“朱批奏本,尚需按颜色、品级、部院区分。此等物事,红蓝黄绿,
大小参差,杂乱无章,叫朕......叫我如何批阅?”半小时后,沈砚处理完邮件回来,
看到自己那堆重要的并购合同和财报被分门别类地......按封皮颜色摞好了。
红皮的整整齐齐码在左边,蓝皮的堆在右边,
几本可怜的黄皮文件......被她垫在了她那杯滚烫的龙井茶杯底下,充当隔热垫。
沈砚的目光在茶杯和那几本饱受煎熬的黄皮文件上停留了几秒,喉结滚动了一下,
最终什么也没说。上午十点,茶室。沈砚指了指茶台上的恒温壶和一套紫砂茶具:“泡杯茶。
”萧灼走到茶台前,没碰紫砂壶,反而先盯着那个亮着数字的恒温壶看了一会儿,
眼神像在审视敌情。“煎茶之水,贵在火候。蟹目初生为嫩,鱼眼连珠为二沸,
腾波鼓浪则为三沸老矣,不堪饮用。”她语气带着点“尔等凡夫俗子岂能知晓”的优越感。
她挽起宽大的睡衣袖子老梁找来的,露出纤细却线条流畅的小臂。
执壶、注水、温杯、投茶......动作带着一种奇异的韵律感,优雅得近乎肃穆,
不像泡茶,倒像是在进行某种古老的祭祀。最后,她将第一泡金黄的茶汤,当着沈砚的面,
毫不犹豫地倒进了旁边的水盂里。“洗茶。”她言简意赅。沈砚没说话,
接过她递来的那杯浅碧色的茶汤。茶香清幽,入口甘醇,温度也恰到好处。“尚可。
”他放下杯子,给了个中肯的评价。萧灼的下巴几不可察地抬高了一毫米,嘴角绷紧,
但眼角眉梢那点细微的得意,像偷到了油的小老鼠。......下午,
书房里发生了一点小意外。萧灼背着手,像君王巡视疆土一样在巨大的书架前踱步。
转身准备离开时,沈砚轮椅的后轮不偏不倚,卡在了厚重地毯的一道褶皱里。重心瞬间失衡,
他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电光火石间,旁边伸来一只手!那只手精准地扣住了他肩头,
同时另一只手牢牢握住了轮椅的金属扶手,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传来,
瞬间将他稳稳定在原地。动作干脆利落,带着一种擒拿锁扣般的力道。距离骤然拉近。
一股清冷的、混合着淡淡药香龙脑?和昨夜雨水气息的味道,
猝不及防地钻入沈砚的鼻腔。同时,萧灼也闻到了他衣领间逸散出的冷冽松针气息。
萧灼眼神微凝,指尖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
瞬间绷紧的硬度和蕴含的力量——这绝不是一双久病孱弱的腿所能支撑起的躯干该有的力量。
沈砚的目光则落在她握紧轮椅扶手的那只手上。腕骨纤细,肤色白皙,
但此刻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青筋隐现,像一截蕴藏着惊人爆发力的白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碰撞了一瞬,又默契地、若无其事地同时移开。萧灼迅速松开手,
退后半步拉开距离,语气平淡得像在谈论天气:“地滑,慎行。”沈砚垂眸,
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冰凉的铂金戒圈那里原本戴着象征家族继承人的印章戒指,
此刻被取下。“多谢顾问。”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深夜,十二点刚过。
整栋宅子陷入一片寂静,只有中央空调系统发出极其低微的嗡鸣。客房门无声地开了一条缝。
萧灼身上披着沈砚让人准备的丝绒睡袍,赤着脚,像一只灵巧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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