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只修炼五百年的乌鸦精,渡劫失败后,魂穿成了姜国早夭的小公主。一睁眼,
满宫哗然,都说我诈尸了。太师却捋着胡子说我是祥瑞,能庇佑姜国。我:?
好消息:我的乌鸦嘴能力还在,说谁倒霉谁就倒霉。坏消息:说好事不太灵,
说坏事一说一个准,而且每用一次就吐血三升。
…欺负九皇子的皇子们集体摔断了门牙;想毒杀我的皇后心腹自己先腹痛如绞;太子来找茬,
我一句“当心放屁”,他就在大庭广众下表演了连环响屁……后来……敌军压境,
我一句“天降暴雨”,淹了他们三十万大军;国师作法害我,我怒骂“天打雷劈”,
下一秒他就被劈成了焦炭;满朝文武瑟瑟发抖:小公主这张嘴,比镇国神器还灵!
再后来……我咳着血,奄奄一息地躺在龙椅上。众人哭求:“陛下再说一句'长命百岁'吧!
”我虚弱摆手:“不了,我怕说完当场驾崩……”1我睁开眼睛的瞬间,
耳边炸开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诈尸啦……小公主活过来啦……”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我眨巴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华丽的檀木盒子里,周围摆满了白色蜡烛和鲜花。
几个穿着素白衣服的宫女瘫坐在地上,脸色煞白,有一个甚至已经晕了过去。什么情况?
我不是正在渡飞升雷劫吗?那九九八十一道天雷才劈到一半,
我的乌鸦毛都快被烤焦了……等等,我的手怎么变得这么小?我低头一看,
差点又把自己吓死过去。原本应该长满黑色羽毛的翅膀,变成了一双白白嫩嫩的人类小手!
“快!快去禀报皇上!六公主她……她活过来了!”一个年长些的嬷嬷勉强维持着镇定,
但颤抖的声音出卖了她。我试图站起来,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是个人类幼崽,
“扑通”一声从灵床上栽了下来,额头结结实实地磕在了地板上。“哎哟!
疼疼疼……”我捂着额头,眼泪都要流出来了。做乌鸦的时候从树上摔下来都没这么疼过!
“公主小心!”嬷嬷赶紧上前扶我,但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似乎不敢碰我。
我这才有机会打量四周。这里显然是个灵堂,正中央摆着我的“遗体”,周围挂满了白幡。
根据宫女们的称呼,我似乎是某个小公主?“我……我是谁?”我试探着问道,
声音稚嫩得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嬷嬷闻言更惊恐了:“六公主您不记得了?
您是姜国的六公主姜翎啊,三日前您突发急病去了……皇上和皇后娘娘悲痛欲绝,
正准备明日为您举行葬礼呢。”我,一只修炼五百年的乌鸦精,现在成了姜国六岁的小公主?
这玩笑开大了吧!我正想解释这是个误会,突然感到一阵眩晕,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姜翎,姜国最小的公主,生母早逝,性格内向,三日前因误食有毒糕点而亡……就在这时,
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开!国师大人到!”人群分开,
一个身穿道袍、仙风道骨的老者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和宫人。他见到坐在地上的我,
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震惊,随即恢复平静。“无量天尊!”国师玄机子高宣道号,
手指掐诀,“小公主死而复生,此乃天降祥瑞!说明我姜国国运昌隆,得上天庇佑!
”我张了张嘴想说话,却突然感到喉咙一阵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卡在那里。
我下意识地咳嗽,吐出了一小口黑血。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国师却眼睛一亮:“看!
这是体内残存的死气排出!小公主确已重获新生!”不是,你们误会了!
我只是想说我是一只乌鸦……我试图解释,
却发现关于“乌鸦精”的身份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仿佛被某种禁制封印了一般。
“此事当真?”一个威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所有人立刻跪伏在地,我也被嬷嬷按着低下头。
“参见皇上!”姜国皇帝姜昊大步走入灵堂,目光如电地射向我。我瑟缩了一下,
本能地感到畏惧。这大概是小公主身体残留的反应。“抬起头来。”皇帝命令道。
我怯生生地抬头,对上那双锐利的眼睛。皇帝看起来四十出头,面容刚毅,此刻眉头紧锁,
充满审视。“翎儿,你可还记得朕?”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又摇摇头:“记、记得一点点……”皇帝的目光更加锐利了:“那你可记得,
你最喜欢吃什么点心?”我绞尽脑汁搜索小公主的记忆:“桂、桂花糕?
”皇帝的表情微微松动,又问:“你五岁生辰时,朕赏了你什么?
”“一只会唱歌的……金丝雀?”我试探地回答,其实根本不确定。皇帝沉默良久,
终于叹了口气:“看来确是翎儿无疑。”他转向国师,“国师方才所言,可有依据?
”玄机子捋着长须,一脸高深莫测:“回皇上,古籍有载,大福缘者偶有死而复生之异象,
小公主此番奇遇,必是身负大气运,可佑我姜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皇帝将信将疑,
最终下令:“既如此,先送六公主回锦翎宫休养,派太医好生照料,桓儿,你去看着点,
确认一下……情况。”一个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年从皇帝身后走出,恭敬行礼:“儿臣遵命。
”我被人小心翼翼地搀扶起来,裹上斗篷,像运送易碎品一样送回了锦翎宫。
一路上我都在尝试调动体内妖力,却发现空空如也。除了喉咙里时不时涌上的血腥味,
我和普通人类小孩似乎没什么两样。锦翎宫比我想象中要精致许多,
看来皇帝对小公主还算疼爱。宫人们手忙脚乱地准备热水、干净衣物和食物,
而我被安置在柔软的床榻上,面前站着那位名叫姜桓的大皇子。“六妹。
”姜桓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复杂,“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缩了缩脖子,
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我注意到姜桓腰间佩戴的玉佩摇摇欲坠,
鬼使神差地说了句:“小心脚下。”“什么?”姜桓一愣,刚迈出一步,左脚就绊住了右脚,
“哎哟”一声摔了个狗啃泥,玉佩“啪”地碎成两半。我们俩大眼瞪小眼,
周围宫人慌忙上前搀扶。我咽了咽口水,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我的乌鸦嘴能力,居然还在!
2我坐在锦翎宫的雕花铜镜前,盯着里面那个陌生的小脸蛋已经半个时辰了。杏眼,小翘鼻,
嘴唇苍白得没有血色,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人类幼崽。最让我难以接受的是。没有羽毛!
一根都没有!我伸手摸了摸头顶,连象征性的乌鸦翎毛都没留下。“公主,该用膳了。
”李嬷嬷端着食盘走进来,眼神里藏着几分警惕。自从三天前我从棺材里爬出来,
整个皇宫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会咬人的蘑菇。食盘上摆着一碗白粥,几块桂花糕,
还有一碟蜜饯。我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做乌鸦的时候可没吃过这么精致的东西。
“谢谢嬷嬷。”我学着记忆中人类的样子道谢,伸手去拿桂花糕。
就在我的指尖即将碰到糕点的瞬间,一阵刺痛突然从喉咙窜上舌尖。
我下意识脱口而出:“这糕吃了会肚子疼!”李嬷嬷的手猛地一抖,食盘差点翻倒。
她脸色煞白,活像见了鬼:“公主……公主何出此言?
这糕是皇后娘娘特意赏的……”我张着嘴,自己也懵了。刚才那句话根本不受控制,
就像以前做乌鸦时,看见快死的动物会不由自主地报丧一样。
“我……我也不知道……”我结结巴巴地说,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喉咙涌上一股腥甜。
我强忍着咽了下去,但一丝黑血还是从嘴角溢了出来。李嬷嬷倒吸一口凉气,
连退三步:“老奴……老奴这就去换一份!”说完像被鬼追似的跑了出去,连食盘都忘了拿。
我擦了擦嘴角,盯着指尖的黑血发呆。看来我的乌鸦嘴能力还在,但好像有点不受控制。
而且每次使用后,这具人类身体就会受到反噬。下午传来消息,
皇后宫里一个叫翠柳的宫女突发急症,腹痛如绞。我数了数手指,正是那个送糕点的宫女。
“有意思……”我舔了舔牙齿,突然觉得当人类小公主也不那么无聊了。第二天清晨,
我被一阵喧闹声吵醒。推开窗,看见几个小太监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听说了吗?
昨晚御膳房闹鬼了!”“可不是,
王公公亲眼看见一团黑气从六公主原来的灵堂飘过去……”“嘘!小声点!
那位现在可是'祥瑞',皇上亲口说的……”我撇撇嘴,正准备关窗,
突然听见一声细弱的啜泣。循声望去,御花园角落的假山后面,
一个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小男孩正被三个华服少年围着推搡。“小杂种,你也配来御花园?
”“你娘就是个洗脚婢,你也只配给我们洗脚!”“把他按进水池里,
看他能不能像六妹一样死而复生!”我眯起眼睛。这具身体的记忆告诉我,那是九皇子姜霖,
生母是个宫女,生下他不久就“病逝”了。而欺负他的三个,是二皇子、四皇子和五皇子。
“住手!”我大喊一声,声音比我预想的还要尖细。四个男孩齐刷刷转头。
二皇子姜睿最先反应过来,露出一个假笑:“哟,这不是我们的'祥瑞'六妹吗?怎么,
棺材里睡够了?”我气得浑身发抖,喉咙又开始发烫。
这次我没有压抑那股冲动:“二哥走路小心,别摔掉门牙!”话音刚落,
姜睿趾高气扬地朝我走来,突然左脚绊右脚,“啪”地摔了个狗吃屎。抬头时满嘴是血,
一颗门牙可怜巴巴地躺在地上。“啊……我的牙!”他杀猪似的嚎起来。
四皇子和五皇子惊呆了,一个去扶姜睿,一个指着我尖叫:“妖女!她会妖法!
”我喉咙火辣辣地痛,强撑着不露怯:“四哥再乱指,手指会抽筋哦。”“啊!
”四皇子突然握着手腕惨叫,“我的手指!抽筋了!抽筋了!”五皇子见状,
拖着两个哥哥屁滚尿流地跑了,连句狠话都没敢留。我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这次反噬来得更猛,一口黑血直接喷了出来,溅在裙摆上像一朵诡异的花。
“你……你没事吧?”一个怯生生的声音响起。姜霖还站在原地,小脸惨白,
眼睛却亮晶晶的。我擦了擦嘴角,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老毛病了。”“谢谢你帮我。
”姜霖蹲下来,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皱巴巴的手帕,“你嘴角还有血……”我接过手帕,
突然注意到他手腕上的淤青:“他们经常欺负你?”姜霖低下头,默认了。“以后不会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又补充道,“至少在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不会。”姜霖抬起头,
眼睛瞪得圆圆的:“你……你愿意跟我玩?其他皇兄皇姐都说我是贱婢生的……”“呸!
”我啐了一口,“我还从棺材里爬出来的呢,他们不也叫我妖女?”说完自己先笑了,“走,
我带你去个地方。”3我拉着姜霖跑到御花园最偏僻的角落,那里有棵高大的梧桐树。
我仰头看了看,满意地点头。跟做乌鸦时相中的那棵几乎一模一样。“看好了。
”我深吸一口气,指着树梢,“待会儿会有三只乌鸦飞过来,然后要下雨。
”姜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片刻后,果然有三只乌鸦落在枝头,呱呱叫了几声。不到半刻钟,
天色骤变,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姜霖震惊地问。
我神秘地眨眨眼:“乌鸦知道很多事情,它们能嗅到空气中的湿度,
能感觉到气压变化……总之,跟着乌鸦学,准没错。
”姜霖看我的眼神已经从震惊变成了崇拜:“六姐,你太厉害了!
”一声“六姐”叫得我心花怒放。做乌鸦五百年,还是第一次有人类幼崽这么崇拜我。
回宫的路上,我的喉咙又开始发痒。这次我没忍住,咳出一大口黑血,眼前一阵发黑。
“六姐!”姜霖惊慌地扶住我,“我去叫太医!”“别!”我拉住他,“这事谁都不能说,
答应我。”姜霖犹豫了一下,郑重地点头:“我发誓。”“乖。”我揉了揉他的脑袋,
“明天教你用乌鸦预测天气的诀窍。”刚回到锦翎宫,李嬷嬷就迎了上来:“公主,
太子殿下派人来,说请您去东宫赏花。”我心头一紧。太子姜鸿,二十出头,
是皇后的嫡长子。小公主的记忆里对他几乎没什么印象,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危险。
东宫比我想象的还要奢华。太子坐在亭子里,身边站着那个仙风道骨的国师玄机子。
“六妹来了。”太子笑容和煦,“听闻你今日在御花园大显神通,为兄特来道贺。
”我假装天真地眨眨眼:“太子哥哥说什么呀?翎儿听不懂。”国师突然上前一步,
手中拂尘一挥:“小公主,可还记得老道?”我心头警铃大作,喉咙又开始发烫。
这次的感觉不一样,像是有人掐住了我的脖子。我强忍着不适,
摇摇头:“不记得了……”国师眯起眼睛,从袖中掏出一张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符纸突然自燃,化作一缕青烟朝我飘来。就在青烟即将碰到我的瞬间,
我打了个喷嚏:“阿嚏!这烟……这烟会让太子哥哥放屁!
”“噗……”一声悠长的响屁打破了东宫的宁静。太子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
国师也僵在原地。“噗噗噗……”接二连三的响声让亭子里的气氛尴尬到极点。
太子捂着肚子,表情扭曲地冲了出去,连句场面话都没留。国师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眼神让我羽毛倒竖虽然现在我没有羽毛。他什么也没说,跟着太子离开了。
我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次的反噬来得又快又猛。黑血像开了闸似的往外涌,
我的视线开始模糊……朦胧中,我听见姜霖的喊声和杂乱的脚步声。最后的意识里,
我想的是……这具人类身体,恐怕撑不了太久啊。4“公主,您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李嬷嬷红着眼睛拧干帕子,轻轻擦拭我额头的冷汗。我躺在床上,
像条搁浅的鱼一样大口喘气。三天前在东宫闹出那场“屁事”后,我一直高烧不退,
咳出的黑血把锦翎宫半数的帕子都染成了暗红色。“没……没事……”我虚弱地摆摆手,
“死不了……”“呸呸呸!童言无忌!”李嬷嬷急得直跺脚,“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老奴怎么向皇上交代?”我正想回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
姜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窜了进来,手里还攥着一把湿漉漉的……杂草?“六姐!
我给你找药来了!”他献宝似的把那团可疑的绿色植物捧到我面前,“太医院的老张头说,
这个能止血!”我盯着那团被揉得稀烂的草药,
忍不住笑了:“你这是把御花园的杂草都拔了吧?
”姜霖的小脸一下子垮了下来:“我、我分不清哪些是药……”“傻小子。
”我揉了揉他的脑袋,喉咙突然一紧,“咳咳……你、你父皇最近是不是很发愁?
”姜霖眼睛瞪得溜圆:“六姐你怎么知道?父皇已经半个月没笑过了,听说北方大旱,
庄稼都快死光了……”我望向窗外。烈日当空,连御花园的梧桐树都蔫头耷脑的。
做乌鸦时我最讨厌这种天气。羽毛会被晒得发烫,虫子也都躲起来不肯露面。“李嬷嬷,
”我突然坐起身,“我要见父皇。”“公主!您这身子……”“现在就要。”半个时辰后,
我裹着厚厚的斗篷,被抬进了御书房。皇帝正在和几位大臣议事,
看到我时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翎儿?你病成这样还乱跑什么?
”我挣扎着从软轿上爬下来,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儿臣……儿臣想为父皇分忧。
”皇帝的表情柔和了些:“你有这份心就好,快回去歇着吧。”“儿臣能求雨。
”我直截了当地说。御书房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几位大臣面面相觑,
国师玄机子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胡闹!”皇帝拍案而起,“小小年纪口出狂言,
谁教你的?”我倔强地仰着小脸:“三天后午时,京城会下一场大雨,若儿臣说错了,
甘愿受罚。”“皇上,”国师突然开口,“小公主既有如此自信,不如让她一试,
若真能求来甘霖,乃我姜国之福;若不能……”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也算是给公主一个教训。”皇帝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就依国师所言,翎儿,
你先回去养病吧。”回到锦翎宫,李嬷嬷急得直转圈:“公主啊公主,
您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万一三天后不下雨……”“会下的。”我笃定地说,
心里却直打鼓。作为乌鸦精,我对天气确实比人类敏感,
但呼风唤雨这种本事……我还真没有。除非……我摸了摸喉咙。那里又开始隐隐作痛。
5三天后,整个皇宫的人都聚集在太和殿前的广场上。我被安置在一个高台上,
面前摆着香案。烈日依旧炙烤着大地,连一丝风都没有。“开始吧。”皇帝沉声道。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做乌鸦时在云层中穿梭的感觉。那种湿润的水汽,
那种闷闷的气压……“午时三刻,乌云蔽日,大雨倾盆。”我轻声说道,
声音却奇异地传遍了整个广场。话音刚落,我的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一股腥甜涌上喉头,
我硬生生咽了回去,但嘴角还是溢出了一缕黑血。广场上一片寂静。
就在众人开始窃窃私语时,不知谁喊了一声:“快看天上!”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
突然从西北方向涌来一片乌云,转眼间就遮蔽了太阳。紧接着,一道闪电划破长空,
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下雨了!真的下雨了!”“神迹啊!六公主真是神女下凡!
”“姜国有福了!”欢呼声此起彼伏。我虚弱地笑了笑,眼前一黑,向后倒去。
昏迷前最后一刻,我感觉到有人接住了我。那人身上有松木和铁锈的味道,不是宫里人。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躺在锦翎宫的床上,身边除了李嬷嬷和姜霖,
还多了一个陌生的少年。少年约莫十五六岁,剑眉星目,一身戎装,腰间佩剑。见我醒来,
他单膝跪地:“末将楚明昭,奉皇上之命护卫公主。”“楚……明昭?
”我沙哑地重复着这个名字。姜霖兴奋地插话:“六姐,楚将军可厉害了!
你昏过去的时候是他接住了你,还一路把你抱回来的!”我的脸突然有点发热。
做乌鸦五百年,还是第一次被人类男性抱在怀里。“多谢将军。”我小声说。
楚明昭摇摇头:“公主为百姓祈雨,末将只是尽了本分。”他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
公主以后还是少用这种伤身子的法术为好。”我心头一跳。他看出来了?没等我回答,
皇帝身边的太监总管就来宣旨了。因为我“求雨有功”,特许我自由出入藏书阁,
还赏了一堆金银珠宝。等人都退下后,我强撑着爬起来,让姜霖扶着我去藏书阁。
那里或许有能解决我反噬问题的方法。藏书阁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我在浩如烟海的典籍中翻找了整整三天,终于在一本落满灰尘的《异闻录》里找到了线索。
“借尸还魂者,需调和魂魄与肉身……若魂魄非人,
则肉身将日渐衰竭……唯有寻得'凝魂草'或自身法力突破,方可化解……”我合上书,
心沉到谷底。凝魂草是传说中的仙药,而我现在的状态,法力不倒退就不错了,还突破?
“公主对奇闻异事感兴趣?”一个声音突然从书架后传来。楚明昭不知何时站在了那里,
手里拿着一卷兵书。“将、将军怎么在这里?”我慌忙把《异闻录》藏到身后。
“末将奉命保护公主。”楚明昭微微一笑,“不过公主放心,末将什么也没看见。
”他的眼神告诉我,他其实什么都看见了。就这样,我和楚明昭达成了一个心照不宣的默契。
他经常以“护卫“的名义陪我去藏书阁,有时还会帮我找一些冷门典籍。作为回报,
我偶尔会用乌鸦嘴帮他避开一些麻烦。比如让他的政敌在上朝时突然打喷嚏,
或者让御马监分配给他的马匹特别温顺。6我十岁生辰,皇帝特许我出宫游玩一天。
楚明昭自然成了我的护卫。京城比我想象的还要热闹。街边的小贩吆喝着,
空气中飘着糖人和烤肉串的香味。我像只出笼的小鸟,东瞅瞅西看看,
恨不得把所有没见过的东西都尝一遍。“将军,我要那个!”我指着糖人摊子。
楚明昭无奈地掏出铜钱:“公主,
吃了三串糖葫芦、两个肉包子、一碗豆腐脑……”“再买一个嘛……”我拽着他的袖子撒娇。
楚明昭叹了口气,正要掏钱,突然脸色一变,猛地把我拉到身后:“小心!
”街角冲出一群黑衣人,手持明晃晃的钢刀,直奔我们而来!“楚家小儿,纳命来!
”为首的黑衣人厉声喝道。楚明昭一把抱起我,闪身躲进一条小巷。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
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放我下来!”我挣扎着,“我能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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