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片场,刚挨完耳光。不是剧情需要,是白薇公报私仇。顾承泽冲上来挡在我面前时,
拳头攥得死紧,眼神却像看陌生人。两个月前车祸后,他忘了我这个地下恋人,
忘得干干净净。但更诡异的是,失忆的他却总在“意外”发生时精准出现:片场垫背的是他,
踹门救人的是他,山路车祸救我的还是他。身体比记忆更诚实?白薇和周彦的算计步步紧逼,
直到湖边那场戏,他当众一拳砸碎了周彦的鼻梁,
也砸开了所有肮脏真相的盖子——包括那瓶被偷换的“维他命”,
和一张他从未见过的孕检单。“我的孩子……去哪儿了?”他眼底的痛,比失忆时更锥心。
1.谢邀。人在医院,刚下救护车。别问为什么影帝顾承泽正死死攥着我的手,
仿佛一松手我就会化成青烟飞走。这事儿,还得从山路上的那场“意外”说起。
看着护士小心地剪开我沾满血污的袖口,掌心传来的力道又收紧了三分。我吃痛地吸了口气,
抬眼看顾承泽。他紧绷着下颌线,那双曾经对我温柔如水的眼睛此刻却沉得像不见底的寒渊,
里头没有半点儿旧日情意,只映出一个狼狈不堪、浑身冷汗的我。哦对了,他失忆了。
两个月前那场该死车祸,让他忘了我是谁。忘了他曾热烈追求,曾手写三页情书,
曾在最璀璨的领奖台上隔着人潮对我比心口型“老婆等我”,
忘了他亲自设计钻戒套牢我的无名指……也忘了我们那三年像做贼一样的地下恋情。
他忘得干干净净。我只记得那天医院VIP病房的空气比冷藏库还冷。他抬眼看我,
那眼神疏离得像在打量一件可有可无的摆设。“姜小姐,”声音平静无波,“我不记得你。
”我压下心口翻涌的不适,试图把手抽回来。手指刚一动,他就猛地惊醒般加大了力道,
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碎。他深深看了我一眼,不是失忆后的冷漠疏离,
也不是片场相遇时那种困惑的探究,而是……一种近乎失焦的痛苦?还没来得及解读清楚,
那眼神又迅速湮灭在寒潭般的眸色里。“抱歉,”他声音有些哑,触电般猛地松开手,
视线仓促转向别处,“弄疼你了。”手腕留下清晰的指痕,
带着他残留的温度和刚才爆发的失控力道。我默默缩回手。是挺疼。
但这比起心头那个他亲手剜掉、至今流血不止的空洞,又算得了什么?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助理小严那张圆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狂喜:“姐!我的姐啊!你还活着!真是吓死我啦!
”他咋咋呼呼地扑过来,动作太大,一下子挤在了顾承泽和病床之间狭窄的空隙。
顾承泽似乎怔了一下,高大的身体不易察觉地往后挪了半寸,给我和小严腾出点可怜的空间。
“姐!你不知道多吓人!”小严压根没注意到顾承泽的细微退让,只顾着向我倾泻情绪,
“你电话怎么都打不通,后来警察才通知我你出了车祸!车子都撞成铁疙瘩了!
你当时咋想的啊?吓疯我了都!”“我没事,小严。”我疲惫地打断他,声音虚弱,
“先别通知公司。”“可……”小严瞥了一眼像个冰冷雕像戳在旁边的顾承泽,欲言又止。
顾承泽的沉默像一道无形的墙,隔在我们之间。他刚才那失控的反应转瞬即逝。“顾先生,
”我重新看向他,努力让声音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涟漪,
“刚才……真的非常感谢你出手相救。”每一个字都像带着小刺,刮过喉咙,刺在心里,
“没有你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他目光沉沉地落在我脸上,
那眼神像是要在我的轮廓里找出点蛛丝马迹。我没等他回应,
继续道:“医药费我会让小严处理好。您贵人事忙,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说完,
我甚至艰难地向他挤出一个称得上“职业礼貌”的微笑,
示意这段尴尬的意外救助可以到此为止。疏离的感谢是结束语,也是画了线的安全距离。
顾承泽的喉结明显地滚动了一下。那个“嗯”字被他吞回喉咙深处,带着某种未明的涩意。
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抿成一条锋利的直线。
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凝固片刻,像一棵被风霜侵袭的孤松。终于,
他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猛地推开,几乎是动作僵硬地转身。
高级定制的黑色皮鞋踩在消音地板上,几乎没有声音,但那背影透出的气息,
沉甸甸地压在室内,莫名透着一股狼狈撤离的意味。病房门轻轻合拢,
隔绝了他最后一丝存在感。我的力气也仿佛被抽空,瞬间脱力靠回坚硬的床头。
“姐……”小严凑过来,压低声音,眼珠子瞪得溜圆,还带着未褪的惊恐和后怕,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怎么会和顾影帝的车撞到一起?还摔成那样……”我疲惫地闭上眼。
碎裂的车窗,失控的翻坠,刺耳的金属扭曲声混合着呼啸的风,
还有那一刻仿佛要窒息的心悸……回忆碎片如潮水般撞向脑海。那座山,
那个我们曾经偷偷约会、他第一次说爱我的地方。我只是……太想那个地方了。
想得心口发疼,才忍不住开车上去,想看看日落,想嗅一嗅残留的、属于过去的味道。
“不是什么意外,”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刹车被动了手脚。
”小严倒抽一口冷气:“动……动手脚?谁?!姐,你最近得罪谁了?
” 他那张圆脸瞬间煞白。得罪谁?答案无声地从心底蔓上——白薇。还有她的“搭档”,
那个外表油滑周全、实则阴狠毒辣的经纪人周彦。她喜欢顾承泽多年是圈内众所周知的事情。
如果不是之前我来顾承泽的片场偷偷找他,我们的亲密举动被白薇撞破,她又怎么会知道?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刚好顾承泽把我给忘了,眼下正是除掉我的好时机。
至于顾承泽为什么会跟着我......就当是命运戏弄我,赐予的一次补偿吧。
2.这次刹车失控,与前几次如出一辙的手笔:片场的威亚吊环被人锯出细小的豁口,
若不是顾承泽反应快到不可思议,在失重坠落的瞬间生生翻身垫在我身下,
我的背恐怕就不止是挫伤那么简单了。那次他后背狠狠撞上堆放的硬道具箱,
白衬衫洇开一大片刺目的暗红,他却死死护着我,愣是一声没吭。
后来在晚宴的私人休息室里,那杯“加了料”的酒几乎让我失去意识。也是他,
像天神一样踹开紧闭的房门,在侍应生暧昧的目光中一把将我抱起。
他抱着我大步穿过宴会厅的觥筹交错,步伐又快又稳,那臂膀坚实有力,下颌线紧绷着,
周遭的灯光人影在他凌厉的气场里瞬间模糊成背景。他把我塞进自己的车里,
车窗隔绝了一切喧嚣,我倚在座椅上浑身发软,意识涣散前,
只看到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青筋毕露,指节用力得泛白……再后来,
他的助理把我送回了公寓。那次之后,有流言蜚语悄悄在圈子里蔓延。
他们背后是怎么说的呢?哦,对——“顾影帝真是绅士风度啊,看不惯新人被欺负,
随手捞了一把而已。”只有我透过监控看到的那个画面,清晰无比:晚宴角落,
周彦正微微弓着背,在顾影帝耳边说了句什么,脸上带着惯常的、滴水不漏的殷勤微笑。
下一刻,顾承泽猛地抬眼,视线锐利如电,穿透层层叠叠的人群,
精准地捕捉到那扇紧闭的、我所在的休息室的门。那一刻,他眼底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
还有这次山路车祸,不过是他们“故技重施”的升级版。
更可笑的是我竟然成了影帝新剧《流云之上》的女二号,与他同在一个剧组。
这还得感谢白薇的“大力促成”。
她用那种甜得发腻、听不出真实情绪的声音在电话那头说:“姜瑜姐,机会难得啊!
能和顾承泽合作,对你可是大跳板!我可是在周哥面前磨了好久呢……”明知道是陷阱,
我却没有选择。我需要钱,数目不小,
酬的新戏才能填上那个窟窿——那个母亲躺在病床上必须立刻支付的、如同无底洞般的窟窿。
我无法后退,也无处可退。“姐?”小严带着浓浓担忧的声音把我从冰冷的漩涡里拉回来,
“要不要报警?”“没证据,”我摇头,声音冷下去,“有证据之前,说了也没用。
” 白薇和周彦就像藏在暗处的毒蛇,动作干净,心思缜密。
“那……顾影帝他刚才……”小严小心翼翼地指了指门口的方向。我垂下眼,
目光落在手腕上。那里仿佛还残留着他方才失控紧攥时的指痕。也许,我的确是应该消失了。
山顶坠车事故后第三天,我顶着未愈的伤口,裹着一身疲惫出现在了《流云之上》的摄影棚。
窃窃私语像细小的电流,在灯光照射不到的角落悄然滋长。“姜瑜?她居然来了?
”“这么快就出院了?看着气色不太好啊……”“啧,还真是……够执着的。
顾影帝都那样了,她还往上凑?”那些轻飘飘却尖锐刺耳的话语砸过来,我恍若未闻,
径直走向化妆间,背脊挺得笔直。白薇正坐在中央最好的位置,
由专属化妆师精心描画着眉眼,她今天要拍几场重要的镜头。看到我推门进来,
她镜子里那双含笑的眼睛亮了一下,带着不加掩饰的兴味和一丝幸灾乐祸,
像终于等到好戏上演的观众。“姜瑜姐?”她放下粉刷,声音又轻又甜,
穿透了嘈杂的背景音,“你这么快回来工作啦?真是敬业呀!”她轻盈地转过身,
从头到脚把我打量了一遍,目光在我的左手腕处停留了几秒,那里缠着医用绷带,有些显眼。
“你没事就好,那天可把我担心坏了!周哥知道你这拼命三娘的劲儿,又该训你了。
”周彦的名字被她刻意地点出来,带着一种亲昵的炫耀。我连个眼神波动都欠奉,
只对着临时指派的化妆师说:“麻烦了。”声音平淡得像一潭死水。白薇被彻底晾在原地,
脸上的甜笑僵住半秒,眼底迅速掠过一丝怒意,但转瞬就被更浓烈的虚假关切掩盖。
刚上好底妆,小严就黑着脸冲了进来,压低声音在我耳边咬牙切齿:“姐,通告改了!
把你和顾影帝的对手戏提前了!说是……要抢落日的光线。”3.片场另一侧,
导演正指着刚到的顾承泽,比比划划地说着什么。顾承泽双手插在深色休闲裤的口袋里,
安静地听着,侧脸轮廓在强烈的棚灯光线下显得冷峻而生硬,
对导演临时更改安排似乎没有任何异议。我的心猛地往下沉。要抢落日光线?
现在明明是上午!小严凑得更近,声音低得几乎只剩气音:“是白薇那个经纪人周彦,
刚过来和导演嘀嘀咕咕了好半天……”明白了。周彦那套长袖善舞的本事,
总是在关键时刻发挥出最精准的作用。
提前这场戏——一场发生在悬崖边、争执激烈中女主扇了女二巴掌的情节——用意昭然若揭。
白薇需要这“恰到好处”的一场戏,需要一个公开的耳光,让我失态,让我崩人设。
我站起身。不管是不是陷阱,戏必须演。钱对我来说比什么都实在。
场景搭建在悬崖峭壁的延伸处,人工造的湿冷寒风从鼓风机里呜呜吹出。戏很简单,
作为剧中女主角“白月光”的妹妹,我饰演的季晚,因为嫉妒和不甘,
言语尖锐刻薄地刺痛了男主心上人白薇饰的痛处,然后挨了一个愤怒的耳光。
我和白薇各自走位站定。“Action!”场记板落下。白薇瞬间入戏,
那张甜美的脸因为愤怒而绷紧,眼角泛红,泪水在眼中将落未落。她厉声质问,
台词功底扎实:“季晚,你凭什么这样诋毁他?你懂什么叫真心吗?!”我按照剧本,
挑起下巴,眼神冰冷倨傲:“真心?我只看事实!他给你的那些‘礼物’,
哪一样没沾过别人的血?!”完美的剑拔弩张。按照既定的动作,她应该因愤怒而急促喘息,
扬手,然后我的脸微侧……啪!声音清脆地响起。周围寂静了一瞬。
所有人都清晰地看见:白薇那只扬起的、保养得宜的手掌,在空气中划过的痕迹凌厉而迅速。
我的脸被她打得狠狠侧向一边,发丝凌乱地散落,几缕黏在了瞬间泛起红肿的颊侧。
脸颊上传来真实的、火辣辣的痛感。我甚至尝到了口腔里淡淡的血腥味。
鼓风机吹来的风带着悬崖边的寒意,拍打在身上,冷得刺骨。
而白薇眼中飞快闪过的一抹得意。导演那边也懵了,明显愣了一下,没喊“卡”。
这巴掌太过直接,声音也太实在。小严在导演助理旁边急得脸都白了,想开口提醒。
然而就在白薇那一巴掌扇出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身影从场边直扑过来!是顾承泽!
他甚至没等导演喊停,人已经带风般冲到了我和白薇之间!没有丝毫犹豫,插到我们之间,
挡在了我的面前。那股冲势太猛太急,带起的劲风甚至掀起了我的裙角。
白薇被他迅猛冲来的身影逼得惊叫一声,猝不及防地向后退了一大步。
她的惊呼带着真实的惊恐和错愕,脸上的得意瞬间烟消云散。距离太近了。
近得我能清晰地闻到他身上干净冷冽的须后水味道,被风裹挟着扑面而来。
他的胸膛起伏得异常明显,呼吸因为刚才瞬间爆发的动作而略显粗重,
气息拂过我红肿发烫的脸颊。他微微蜷着的手指关节在绷紧——那是一个本能想要伸过来,
确认我伤势的动作吗?距离我的脸颊只有几厘米,却僵在了冰冷空气中。片场死寂一片。
所有工作人员,包括导演,都被影帝失控般的一幕震得失去了反应。摄像机的红灯还亮着,
无声地记录下这足以引爆整个圈子的爆炸性场面。整个片场像被摁下了暂停键,
只有远处鼓风机还在徒劳地呜呜吹着冷风。顾承泽的身体仿佛凝固成了石像,
只有紧锁的眉峰和起伏的胸膛泄露出他内心的激荡。他挡在我和白薇之间,
空间逼仄得像无法呼吸。白薇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带着委屈的哭腔,
刺破死寂:“承泽哥!你……你吓死我了!我跟姜瑜姐只是在认真演戏呀!
”她眼中迅速弥漫起一片水雾,楚楚可怜,试图去拽顾承泽垂在身侧的手臂,“你看,
这动作设计是剧情冲突需要……”顾承泽在她手指即将触碰到他衣袖的刹那,
猛地侧身避开了,动作幅度大得毫不留情面。他依旧没看我,视线像刀子般甩向导演的位置,
“剧本写扇耳光要扇这么重?!脸都肿了!这算哪门子‘剧情冲突’?!马上给她处理!
”每个字都像冰雹砸在寂静的片场。导演被他吼得面如土色,愣是没敢还嘴。
副导演如梦初醒,赶紧挥手:“卡!卡!停!”他慌乱地推了一把旁边同样傻眼的后勤,
“冰!快去拿冰袋!”后勤小哥连滚带爬地跑开。我站在原地,左半边脸颊像着了火,
那极其清晰真实的痛感反而让我奇异地冷静了下来。我慢慢抬手,用没受伤的右手手指,
极其缓慢地、一寸寸将黏在红肿脸颊上的湿冷发丝拨开。动作没有一丝颤抖,
只有一种钝感之后的麻木。4.“不必麻烦了,”我终于开口,声音有些嘶哑,
在彻底静下来的片场里却异常清晰,带着不易察觉的疲惫,“我很好。剧本要求,
白老师敬业。”白薇被我噎得脸色一阵青白交加,那点委屈差点没绷住。敬业?
她刚才那结结实实的一下,可超出了“演戏”的尺度!这哑巴亏,我偏偏要咽下去,
还要笑着点破。顾承泽骤然转头看向我,眼神复杂得令人心悸。那里面翻涌着探究、不解,
“姜小姐……”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堵住,“你的伤……”我没再看他,
目光平静地越过他紧绷的肩线,直接落在副导演身上:“导演,下一场准备拍哪段?
”仿佛刚才的混乱、他的失控介入、那火辣辣的巴掌,都只是一幕被喊“卡”的戏份,
需要迅速翻篇。片场再次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白薇用力掐着自己的指尖。
精心设计的一场“扇耳光羞辱”戏码,非但没达成当众让我丢脸难堪的效果,
反而因顾承泽那不合常理的激烈反应,彻底变了味道。那些围观的工作人员此刻交换的眼神,
无不带着深深的玩味和一丝隐晦的怜悯——是对她白薇这个本该占尽上风的女主角的怜悯?
不,更像是在无声地嘲讽她的弄巧成拙!她脸上完美的假笑终于寸寸碎裂,
精心雕琢的表情管理彻底失控,一股扭曲的妒恨瞬间烧红了她整张脸。顾承泽站在那里,
周身寒气未散。他缓缓收回了僵在空中的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
我的目光甚至没有在他身上停留一秒,仿佛他只是块碍事的布景板。
他挺拔的身影在强烈的灯光下显得更加僵硬,深色的眸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一寸寸地坠落,
最后沉淀成一片令人窒息的死寂深潭。现场气氛胶着得像是下一秒就会爆炸。“咳,承泽,
姜瑜,你们两个……准备准备,补一条近景特写,”导演清着嗓子,
试图把歪掉的轨道拽回来,声音里透着十二万分的小心翼翼,“情绪、情绪稍微收一点……!
”导演几乎是哀求地看向顾承泽。顾承泽没应声,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他沉默地转身,
迈开长腿走向场边的休息椅,每一步都踏得异常沉重,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极寒低压。
我径直走向一旁准备好的冰袋,拿起一块裹上薄毛巾,按在肿得发烫的颊侧。
冰冷的触感压下灼痛,也似乎把纷乱的思绪暂时冻结。白薇的助理围着她补妆,
她坐在遮阳伞下,只留给我一个充满怨毒气息的侧影。这场悬崖边的戏,
最终在一种紧绷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艰难收尾。每个人都小心翼翼,
连场务搬运道具都轻手轻脚。白薇没再作妖,台词念得也规矩,只是看我的眼神,
那恨意几乎要把我淹没。收工的时候,天幕已经拉起深沉的靛蓝。剧组的灯光陆陆续续熄灭,
留下斑驳的光影在地上跳舞,工作人员如同退潮般离开片场。我刚换下戏服走出化妆间,
身后就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一道压低的、黏腻得令人不适的声音。“姜小姐留步!”是周彦。
那个笑得像常年浸在蜜罐子里的笑面虎经纪人。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
硬是挤走了我身侧的小严。“啧,今天这事儿闹得……真是让姜小姐受委屈了!”他搓着手,
脸上堆砌着过分夸张的歉意,嘴角却向上扯出一个怪异的弧度,
目光在我缠着绷带的手腕上游走,“薇薇呢,性子直,有时候入戏太深就……哎!
女演员的脸多金贵啊!她心里也是后怕得不行!这不,央求我一定要替她表达歉意,
还想着补偿一下!”他从昂贵的西装内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
动作自然而然地就往我搭着外套的手臂底下塞。“小小心意,姜小姐务必收下,
权当是医药费和精神补偿!”那信封又沉又厚,触感硬挺。钱!又是这一套!
白薇的手段从来直接而野蛮——打一棒子再扔个甜枣,
仿佛这世间一切伤疤都可以用金钱来粉饰、用利益来勾兑、用威胁来摆平。我猛地抽回手臂,
信封“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周先生,”我看着地上那个肮脏的信封,
又缓缓抬眼对上他油腻虚伪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得如同冰锥敲击,“我的脸再金贵,
也没我的骨头硬。”手指用力攥紧了外套袖子,“白薇想怎么演,怎么道歉,请她亲自来。
不过我觉得,”我扯出一个几乎冻僵的冷笑,“没这个必要了。”周彦脸上的假笑瞬间冻住。
他慢慢弯下腰,慢条斯理地捡起那个信封,动作优雅地弹了弹上面不存在的灰尘。再抬头时,
那双精明的眼睛里笑意彻底消失:“呵……有骨气是好事,姜小姐。”他凑近一步,
声音压得更低,带着湿冷的威胁气息喷在我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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