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妈!我就要!我就要那个游戏机!我们班的李强就有!你为什么不给我买!
你就是不爱我!”七岁的顾军正死死拽着我的裤腿,撒泼打滚。他一张脸涨得通红,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是我前世最熟悉、也最心软的模样。每一次,只要他这样闹,
我就会妥协。丈夫顾伟蹲下身,摸着儿子的头,却对着我说教:“李秀兰,你听见没有?
儿子都哭成这样了,不就一百八十块钱吗?你至于吗?要是让咱妈听见了,
又要说你不疼孙子,苛待我们老顾家的独苗了。”一百八十块钱。在1995年,
这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将近两个月的工资。我只是个在纺织厂上班的女工,
一个月工资九十五块。顾伟在镇上的机械厂,比我好点,一个月一百二。我们一家三口,
加上一个不事生产、只管挑刺的婆婆马翠花,日子过得紧巴巴。这一百八十块,
是我从牙缝里省下来,准备给顾军交下半年学费和杂费的。前世,我心疼儿子,
咬着牙把钱取出来,给他买了游戏机。结果下半年开学,我只能低声下气地回娘家借钱,
被我嫂子好一通数落。顾军呢,玩物丧志,成绩一落千丈。婆婆马翠花却说,男孩子嘛,
聪明,玩不耽误学习。就是从这台游戏机开始的......看着眼前一大一小两个男人,
一个理直气壮地索取,一个理所当然地偏袒,我只觉得一阵反胃。
前世被马翠花从阳台推下的失重感,骨头碎裂的剧痛,
以及儿子那句“我没有你这种撒谎精妈妈”的诛心之言,还清晰地烙印在我的灵魂里。
我慢慢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儿子紧抓着我的手指。他的力气很大,抓得我生疼。“妈?
”顾军愣住了,他没想到我竟敢反抗。我看着他,眼神里没有一丝往日的温柔。“不买。
”我的声音很轻,顾伟和顾军都愣住了。“你说什么?”顾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说,
不买。”我重复了一遍,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那钱是你的学费,
不是给你买玩具的。想要游戏机,让你爸给你买。”我把皮球踢给了顾伟。
顾伟的脸一下子涨成了猪肝色:“李秀兰你什么意思?家里的钱不都在你那吗?你不拿钱,
我拿什么买?”“哦?家里的钱都在我这?”我笑了,走到床头柜前,
拉开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从里面拿出我们家唯一的存折。“顾伟,你一个月一百二,
我一个月九十五。咱妈每个月要从我们这拿三十块钱‘养老钱’,
家里吃穿用度一个月至少要一百块,顾军零七八碎的开销不算。你算算,
我们一个月能剩下几个钱?”我把存折“啪”地一下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这上面,
是我辛辛苦苦攒了两年,才攒下的三百二十一块五毛!我告诉你,这一百八,
今天谁也别想动!”顾伟彻底傻眼了。他记忆里的李秀兰,温顺、隐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婆婆骂什么都接着。他从没见过我这样。顾军看我态度坚决,又开始了他的杀手锏,
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奶奶!奶奶!我妈欺负我!她不给我买游戏机!
她要饿死我!”他一边哭,一边用眼角的余光偷瞄我,笃定我很快就会心软。
东边婆婆住的屋子里,传来了马翠花中气十足的叫骂声。“嚎什么嚎!大清早的哭丧呢!
李秀兰!你又作什么妖!是不是你又欺负我大孙子了!”伴随着骂声,
一个身材粗壮、三角眼、薄嘴唇的老女人,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马翠花,我前世的催命鬼。
很好,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到齐了。2 交锋马翠花一进门,看也不看我,
直接冲过去抱起她的大孙子。“哎哟我的乖孙,不哭不哭,奶奶在呢!谁欺负你了?
告诉奶奶,奶奶给你做主!”顾军立刻找到了主心骨,伸出胖乎乎的手指着我,
告状道:“是她!我妈!她不给我买游戏机!她还凶我!她藏了好多钱,就是不给我花!
”马翠花一听,三角眼立刻朝我剜了过来。“李秀兰!你长本事了啊!我孙子要个东西,
你都舍不得?你是不是想把我们老顾家的钱,都偷偷存起来给你那半死不活的娘家?
”又是这套说辞。前世,我每次跟她争辩,
都会被她这套“为娘家偷钱”的理论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现在,我拉过一张凳子,
好整以暇地坐下,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妈,您这话可说错了。”我慢悠悠地喝了口水,
“第一,不是我不给顾军买,是家里没钱。第二,我娘家再怎么样,也没找您要过一分钱,
您犯不着天天挂在嘴上。”我的平静和反常让马翠花愣了一下。
旁边的顾伟赶紧打圆场:“妈,秀兰她不是那个意思……”“你给我闭嘴!
”马翠花狠狠瞪了儿子一眼,骂道,“没出息的东西!自己老婆都管不住!
让她拿点钱跟要她的命似的!”骂完儿子,她又把炮火对准我。“没钱?你糊弄鬼呢!
我刚才在门口可都听见了,你说存折上有三百多块!三百多块,买个一百八的游戏机,
怎么就没钱了?”“对啊,有三百二十一块五。”我坦然承认,
“可那是顾军下半年的学费、书本费、校服费,还有给他买营养品的钱。
您要是非要拿去买游戏机,也行。”我顿了顿,看着马翠花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只要您点个头,我立马把钱取出来。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到时候开学,
顾军要是没钱上学,被人从学校赶回来,您可别怪我这个当妈的没本事。
”我把难题又抛给了马翠花。她最爱面子,最喜欢在邻里之间炫耀她孙子多聪明,多有出息。
让她亲口承认,为了个游戏机,可以耽误孙子的学业?她没这个胆。马翠花的脸憋得通红,
半天说不出话来。顾军一看奶奶不帮他了,哭得更凶了,在马翠花怀里又踢又打。
马翠花被他闹得心烦,但又不好再对我发作,只能抱着他哄:“哎哟我的小祖宗,别哭了,
不就是个游戏机吗?奶奶给你想办法!”说着,她眼睛一转,又想出了新的主意。“李秀兰,
你不是还有嫁妆吗?我记得你妈当年给你打了一对金耳环和一个金镯子吧?
那玩意儿放着也是放着,不如拿去当了,换点钱给你儿子买玩具,不比什么都强?
”她竟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妈留给我最后的念想上。前世,我也是这么被她连哄带骗,
把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给当了。当时当了三百块,二百八给了她,她说要“保管”,
二十块给我,让我给家里改善伙食。结果那二百八,我到死都没再见过。这一次,
我怎么可能再让她得逞。“妈,您可真会开玩笑。那是我妈留给我的遗物,是我的念想,
不是我们老顾家的财产。您想要,也行。”我站起身,走到陪嫁的木箱子前,把它打开。
“我这就回娘家一趟,问问我爸我哥,我们老李家的嫁妆,
是不是该拿出来给婆家的小叔子、小姑子、哦不,现在是给孙子买玩具花了。如果他们点头,
我二话不说,立马给您。”我直接搬出了我娘家。我爸是村里的老支书,虽然没什么大权,
但在十里八乡说话还是有点分量的。我哥也不是个好惹的。马翠花最是欺软怕硬。果然,
一听我要回娘家,她脸色立刻就变了。“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妈,我哪敢啊。
”我把箱子关上,重新锁好,“我只是觉得,这么大的事,得知会我娘家人一声,
免得到时候他们说我这个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往外拐,连祖宗留下的东西都保不住。
”我的话堵得马翠花哑口无言。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你”了半天,
最后狠狠一跺脚,抱着还在哭闹的顾军,摔门而去。顾伟站在一旁,从头到尾,像个木头人。
直到他妈走了,他才敢走过来,小声埋怨我:“秀兰,你今天怎么了?干嘛非要跟妈顶嘴?
她年纪大了,你让着她点不行吗?”我看着他这张窝囊又无能的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顾伟。”我冷冷地看着他,“从今天起,这个家,我说了算。你要是觉得不舒服,
可以跟你妈一起过。钱,我一分都不会再多给。儿子,你要是想自己教,也行,学费生活费,
你一个人出。”“你……你不可理喻!”顾伟被我的话噎住,甩下一句话,也跑了。
屋子里终于安静了。马翠花和顾伟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再待在这个令人窒息的家里,
不能再当那个一个月只有九十五块工资的纺织女工。我要挣钱。挣很多很多的钱。
挣钱的门路对于一个从二十多年后重生回来的人来说,并不难找。3 出路第二天,
我跟厂里请了假,说身体不舒服。顾伟和马翠花以为我还在赌气,都冷着脸没理我。
顾军更是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早上连“妈”都没叫。我毫不在意。揣着身上仅有的二十块钱,
我坐上了去市里的公交车。九十年代的城市,到处都是机遇。我没有去逛百货大楼,
而是直奔当时市里最大的服装批发市场。市场里人声鼎沸,
空气中混杂着布料、汗水和廉价香水的味道。一个个摊位上,挂满了花花绿綠的衣服。
我一边走一边看。这些衣服的款式,在我这个“未来人”眼里,简直土得掉渣。
颜色搭配毫无章法,剪裁更是简单粗暴。我记得,大概就是从95年下半年开始,
港台风开始在内地流行起来。那些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喇叭裤、蝙蝠衫、健美裤,
会成为年轻人追捧的时尚。而我有二十多年的服装审美经验。更重要的是,
我有一手顶尖的缝纫技术。前世,我被纺织厂辞退后,为了补贴家用,
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裁缝。从模仿别人的款式,到自己画图设计,我靠着这门手艺,
养活了那一家子白眼狼。现在,这门手艺,将成为我安身立命的本钱。
我在批发市场转了一整天,摸清了各种布料的价格和来源。最便宜的的确良,
一米只要一块五。好一点的棉布,三块钱一米。而那些时髦的牛仔布,要五块钱。
我心里默默地盘算着。启动资金是个大问题。我不能动那三百块的存折,那是我的底线。
我的嫁妆金器,更不能动,那是最后的保命符。我需要赚到我的第一桶金。怎么赚?
我把目光投向了那些服装加工厂扔在门口的“边角料”。这些在老板看来是垃圾的碎布头。
大的可以做成发圈、头花,小的可以拼接成杯垫、零钱包。这些小玩意儿,成本几乎为零,
但只要做得好看,在学校门口的小摊上,一个能卖五毛到一块钱。我找到一家加工厂的老板,
说我想买点碎布头回家给我女儿做沙包。老板是个爽快的中年男人,看我说话诚恳,
大手一挥:“买啥买!门口那几大袋子,你随便拿!反正我留着也是当垃圾扔了!
”我连声道谢,装了满满两大袋子碎布头。坐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回到镇上时,天已经黑了。
家里静悄悄的,马翠花和顾伟估计又在外面跟邻居说我的坏话。我没做饭,
直接进了我的房间,把门反锁。就着昏暗的灯光,我开始整理那些碎布头。
分拣、清洗、熨烫。我拿出我的针线盒,开始了我重生后的第一份“事业”。
我做了几十个当下最流行的蝴蝶结发夹,用的是颜色最鲜艳的布料。又用一些零碎的牛仔布,
拼接了十几个小巧的零钱包,上面还用彩色的线,绣上了可爱的小动物图案。这些东西,
在这个时代,绝对是独一无二的。第二天,我依旧请假,天不亮就起了床。
我把做好的小饰品装进一个布袋里,又带上一个小马扎,直奔镇上的小学。上学高峰期,
校门口人来人往。我找了个不碍事的地方,把布摊开,将我的“商品”一一摆了上去。很快,
我的小摊就吸引了女孩子们的注意。“哇!这个蝴蝶结好漂亮啊!” “阿姨,
这个小钱包怎么卖?”“发夹五毛一个,钱包一块一个。自己挑。”我笑着说。这个价格,
比商店里的便宜一半,但款式却新颖得多。不一会儿,我的小摊前就围满了人。
不到一个小时,我带来的所有东西,全部卖光了。
我数着口袋里那一堆零零散散的毛票、硬币,最后汇总出来一个数字——三十六块五。
三十六块五!这相当于我三分之一的月工资!我激动得手都在发抖。我没有立刻回家,
而是拿着这笔钱,去了镇上唯一的布店。我咬了咬牙,花三十块钱,
买回了五米牛仔布和十米颜色鲜艳的棉布。回到家,马翠花和顾伟已经吃完了午饭,
锅里连口剩饭都没给我留。马翠花见我提着一大包布回来,立刻阴阳怪气地开了口:“哟,
这是发财了?买这么多布,是准备把娘家的衣服都包了吗?”我没理她,径直回了房。
关上门,我从陪嫁的箱子里,搬出了我那台老式的“蝴蝶牌”缝纫机。
这是我妈给我唯一的大家电。前世,我用它缝缝补补,为那个家操劳了一辈子。这一世,
它将为我,踩出一个崭新的未来。我要做的第一件商品,不是复杂的衣服,而是——喇叭裤。
4 第一桶金想靠摆地摊卖小饰品,只能挣点小钱。要想真正赚到大钱,
必须要有自己的“爆款”产品。而喇叭裤,就是我选定的第一个爆款。我用买来的牛仔布,
按照记忆中几年后才会风靡的版型,连夜赶制了三条喇叭裤。裤腿被我设计得又大又夸张,
腰身却收得极好,能完美地勾勒出女孩子的身材曲线。做好之后,我自己试穿了一条。
镜子里,那个穿着土气工装的李秀兰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时髦、洋气,
充满了青春活力的陌生女人。我对自己说,李秀兰,你能行。第二天,我没有再去小学门口,
而是直接去了镇上最热闹的商业街。我没有摊位,就把另外两条裤子搭在胳膊上,
自己穿着一条,在街上来回走动。我本身长得不差,只是常年操劳,面色蜡黄,
显得有些土气。但换上这条喇ăpadă裤后,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很快,
我的“流动广告”就起了作用。一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女孩拦住了我:“哎,姐姐,
你这裤子在哪买的?真好看!”“自己做的。”我笑着回答,“就剩这两条了,你要是喜欢,
三十块钱一条。”“三十!”女孩吓了一跳,“百货大楼里的裤子也才二十多!
”“那能一样吗?”我拍了拍自己的裤腿,“你看这料子,这版型,你去百货大楼找找,
看有没有第二条?”女孩犹豫了。她身边的同伴拉了拉她:“小莉,真的很好看啊!
比我们上次在画报上看到的还洋气!买了!”在同伴的怂恿下,
叫小莉的女孩咬了咬牙:“行!我要一条!”第一笔生意,轻松做成。剩下的那条,
也在半小时后,被另一个女孩买走了。两条裤子,挣了六十块钱。除去成本,净赚四十多。
我尝到了甜头,也验证了我的商业眼光。接下来的一周,我白天去厂里上班,
晚上就回家做裤子。喇叭裤、健美裤、蝙蝠衫……我做的款式,
永远是这个小镇上最新潮、最大胆的。我的生意越来越好,从一开始的“流动摊贩”,
到后来在夜市租了一个小小的固定摊位。我的收入,也从一天几十块,变成了一天一百多块。
一个月后,我拿着厚厚一沓加起来足足有两千块的钞票,走进了纺织厂厂长的办公室。
我递上了我的辞职信。厂长是我家的一个远房亲戚,他惊讶地看着我:“秀兰,你疯了?
现在工作多难找,铁饭碗说不要就不要了?”“叔,我找到更好的出路了。”我态度坚决。
厂长劝不动我,只好叹着气给我办了手续。我辞职的消息,很快就在家里掀起了轩然大波。
马翠花第一个跳了起来:“李秀兰!你是不是疯了!好好的铁饭碗,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想跟人跑了?”顾伟也急了:“秀兰,你别闹了行不行?
摆个地摊能当一辈子事吗?赶紧回去跟厂长认个错,把工作要回来!
”我看着他们上蹿下跳的丑恶嘴脸,只觉得可笑。我从口袋里拿出那一沓两千块的钞票,
狠狠地摔在桌子上。“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这是我一个月挣的钱!两千块!
比你顾伟一年的工资还多!”“就你们那个破铁饭碗,一个月不到一百块,
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说教?”红色的钞票,像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了马翠花和顾伟的脸上。
他们都傻了,死死地盯着桌子上那堆钱,眼睛里冒出贪婪的光。“你……你哪来这么多钱?
”马翠花声音颤抖地问。“我凭本事挣的。”我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从今天起,
我不再是纺织女工李秀兰。你们也别想再用以前那套来拿捏我。”我把钱收回来,
只抽出三百块,拍在桌子上。“这是这个月的生活费,还有给你的养老钱,都在里面了。
以后每个月,我都会按时给。但多一分,你们也别想。”说完,我不再理会他们,
回房锁上了门。从他们看到那笔钱开始,他们对我的态度,就会从轻视和打压,
转变为觊觎和贪婪。而这正是我想要的。我要让他们看着我挣大钱,看着我过好日子,
让他们嫉妒,让他们眼红,让他们求而不得。这比杀了他们,更让他们难受。
5 贪婪接下来的日子,马翠花不再对我指桑骂槐,顾伟也变得小心翼翼,
甚至开始主动干一些家务。他们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会下金蛋的母鸡。
他们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击,想知道我到底是怎么挣钱的,想让我把“秘方”告诉顾伟。
“秀兰啊,你看你一个女人家,天天在外面抛头露面多辛苦。不如把这门路告诉你男人,
让他去做,你在家享福多好?”马翠花不止一次地这样说。我只是笑笑,不说话。
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从夜市的小摊,发展到在商业街租下了一个小小的门面。
我给我的小店取名——“新潮衣坊”。我不再满足于自己一个人做,而是开始自己画设计图,
然后拿到市里的服装加工厂去批量生产。我的眼光毒辣,设计的款式总能引爆市场。
不到半年,我的“新潮衣坊”就在镇上闯出了名气。很多市里的人,
都专门开车来我这买衣服。我的存款,也从两千,变成了一万,然后是三万,
五万……我成了我们那个小镇上,第一个“万元户”。而家里的气氛,也随着我越来越有钱,
变得越来越压抑。马翠花和顾伟开始不满足于我每个月给的三百块生活费。“秀兰,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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