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合约情人当顾盼第一次见到江屿白时,他正站在她公寓客厅的落地窗前。
时间是下午三点,阳光穿透无尘的玻璃,在他身后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将他整个人框定在一个疏离而安静的画面里。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羊绒衫,
并非时下流行的宽松款式,而是恰好勾勒出他宽阔的肩膀和劲瘦的腰身。
空气中浮动着一丝极淡的木质香气,冷冽,干净,像雪后初晴的松林,
与这间由她精心布置的、充满了奶油色织物和繁茂绿植的温暖空间形成了鲜明对比。
“顾小姐,合同你看过了。如果没有问题,从今天起,我就住在这里。
”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音质很好,沉稳悦耳,但每个字都像用尺子量过,
精准而缺乏感情的波动。顾盼抱着手臂,靠在玄关的墙上,
审视着这位即将成为她“合约情人”的男人。她花了一笔不菲的费用,
通过一个极为隐秘和高端的中介,才找到了他。中介的评价是:"绝对专业,情感隔离。
"这正是她所需要的。“江先生,我们最好把丑话说在前面。
”顾盼的嘴角挂着一丝刻意练习过的、慵懒而玩味的笑意,“我需要的是一个'伴侣',
不是一个沉默的室友。你确定你能胜任这份工作?”江屿白转过身,阳光终于照亮了他的脸。
这是一张足以让任何习惯了商业精英或鲜肉明星的女人都感到惊艳的脸。他的五官轮廓深邃,
眉骨高挺,鼻梁笔直,但最特别的是他的嘴唇,很薄,唇线清晰,
天生带着一种冷淡和禁欲感。然而,当他平静地看过来时,那双深邃如古井的眼睛里,
没有任何情绪,既不轻佻,也不谄媚,只是纯粹的“在看”。“合同第七条第三款,
”他平静地复述,记忆力好得惊人,
“'乙方需在所有公开社交场合扮演甲方亲密的伴侣角色,
包括但不限于牵手、拥抱、礼节性亲吻,以及制造足够令人信服的爱侣氛围。
’我会严格遵守。”“很好。”顾盼从茶几上拿起那份打印精美、条款严苛的合同,
旁边还有一张黑色的银行卡。“这是你的薪水,每月一号打入。你的房间是主卧旁边那间,
朝南,有独立卫浴。日常开销记账,月底我一并结算。”她停顿了一下,迎上他的目光,
一字一顿地说,“我的规矩不多,但有一条是底线:不要爱上我。”江屿白接过卡,
修长的手指触碰到冰凉的卡片,没有丝毫犹豫。他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
那双古井般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极淡的、近乎于无的嘲讽。“顾小姐,你也可以放心。
合同第一条第一款,‘甲乙双方仅为雇佣关系,不存在任何真实情感纠葛。’我同样会遵守。
”这场交易的起因,是一场难堪的背叛。顾盼,二十八岁,是业内小有名气的室内设计师,
拥有自己的工作室。她的人生履历一直光鲜亮丽,直到三个月前,
相恋七年、已经谈婚论嫁的男友张伟,和她最信任的闺蜜林娜搞到了一起。
分手的理由冠冕堂皇:“盼盼,你太强,太独立了,我跟你在一起感觉不到被需要。
”而林娜,那个永远用崇拜眼神看着她、在她面前扮演柔弱角色的闺蜜,
则梨花带雨地发来信息:“盼盼对不起,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他需要的是一个能照顾他的女人。”更具侮辱性的是,下个月,他们要结婚了,
并且给她寄来了请柬,仿佛是在炫耀他们的胜利,并期待着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样子。
顾盼不能输。这与爱不爱张伟无关,这关乎她过去七年付出所定义的自我价值。
她需要向所有人,尤其是向她自己证明:离开张伟,她能过得更好,能找到更优秀的人。
她需要的不是爱情,而是一场无懈可击的表演,一个完美的道具。于是,江屿白出现了。
一个完美的、没有感情的、可以被定义的工具。她要用这场极致的表演,
来宣告自己对爱情这种不可靠之物的彻底摒弃。江屿白就这样住了进来。
他的行李只有一个24寸的行李箱,东西少得不像要在此长住。他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AI,
精准地执行着合同内外一个“完美男友”该做的一切。他会在清晨她起床前,
用她收藏的虹吸壶煮好咖啡,温度正好,不多言语地放在餐桌上。
他会记住她随口一提想看的冷门文艺片,然后在某个她加班晚归的夜晚,
发现电影已经投影到客厅的白墙上,旁边放着一杯温好的牛奶。
他会把她随手乱丢的靠枕和设计图纸整理好,
把她忙起来就忘记浇水的琴叶榕打理得井井有条。他从不逾矩,也从不探问。
他像一个幽灵房客,一个沉默的影子,安静地填充了这间公寓里另一个人的生活痕迹,
却又仿佛随时可以抽身而去,不留一丝云烟。他们的身体接触,也严格限制在“表演”范畴。
第一次是顾盼带他去见那群昔日和张伟共同的朋友。在酒吧迷离的灯光下,有人起哄,
让他们“亲一个”。顾盼端着酒杯的手指紧了紧,她能感觉到那些目光里的试探和不怀好意。
她看向江屿白,用眼神询问他打算如何应对。江屿白只是微微一笑,
那笑容像是经过精确计算,不多不少,恰好展现了宠溺和纵容。他自然地揽过顾盼的腰,
手臂的力量稳定而沉着。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合同第七条,
礼节性亲吻。”然后,他低下头,一个轻柔的、带着清冽气息的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时间、力度、角度都完美无瑕。不带任何情欲,却又温柔得让所有人都信以为真。
朋友们发出羡慕的惊呼,有人吹起了口哨。而顾盼在那一刻,心脏却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
她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木质香气,混合着一点威士忌的味道,意外地令人安心。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掌,干燥而温热。她迅速压下那丝异样。这是演戏,
她提醒自己,他只是个专业的演员。她花钱买的,就是这份专业。
第二章:身体的记忆与心的裂缝合约的界限,在一次意外中被模糊了。
那是一个棘手项目的庆功宴,顾盼作为设计方的主理人,被难缠的甲方代表轮番敬酒。
她酒量尚可,但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宴会结束时,她已经头重脚轻,
全靠最后一丝意志力维持着表面的优雅。江屿白作为她的“家属”出席,
自始至终安静地坐在她身边。他话不多,但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用一句“她酒精过敏,
我替她喝”或者“我们待会儿还有事,不能再喝了”这样温和却不容置喙的理由,
为她挡掉几杯。但即便如此,顾盼还是喝多了。他没有多问,在顾盼感觉自己快要撑不住时,
他站起身,礼貌而强势地对甲方说:“她不胜酒力,我先带她回去了。”然后,在众人面前,
他半扶半抱着几乎站不稳的顾盼,离开了喧闹的宴会厅。回到公寓,门“咔哒”一声关上,
隔绝了外界的风雨和喧嚣,顾盼所有的伪装都卸了下来。她甩掉磨脚的高跟鞋,身体一软,
几乎要滑到地上去。江屿白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他的手臂像铁钳一样有力,
稳稳地托住了她的身体。隔着薄薄的衣料,
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线条和他身体传来的、灼人的温度。酒精是最好的催化剂,
它放大了所有的感官和被压抑的欲望。
长久以来的工作压力、被背叛的愤怒、以及独身女性深夜的脆弱,
在此刻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顾盼抬起头,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走廊的壁灯光线昏暗,
打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他的下颌线紧绷着,喉结在光影下显得异常性感。“江屿白,
”她喃喃地叫他的名字,手指不自觉地抚上他的喉结,
感受着那里的皮肤随着他吞咽的动作而滑动,“合同里……有没有写,不可以上床?
”江-屿白的身体明显地僵了一下。他垂下眼眸,看着她潮红的脸颊和迷离的眼神,
沉默了几秒。那双深邃的眼睛里,似乎有暗流在涌动。“没有。”他终于开口,
声音比平时沙哑了几分。顾盼笑了,像一只得逞的猫。她踮起脚尖,主动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个吻和额头那个礼节性的吻完全不同。它带着酒精的辛辣和女性的柔软,
充满了挑衅和试探。江屿白没有回应,也没有推开。他就那样站着,
像一座任由藤蔓攀爬的雕塑。就在顾盼以为他会一直这样冷静下去时,他忽然反客为主,
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按向自己,加深了这个吻。
他的吻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和一丝压抑已久的疯狂。
那股冷静的木质香调被体温烘烤得愈发浓烈,将顾盼彻底包裹。理智在这一刻全面溃败,
她沉沦在最原始的感官漩涡里。那晚,他们从玄关到客厅,最后倒在了主卧柔软的大床上。
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温柔爱抚,只有最直接、最原始的身体碰撞。
江屿白在床上的表现和他平时判若两人,充满了侵略性和力量感,
仿佛要将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宣泄出来。顾盼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全然迎合。
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酣畅淋漓的**了。没有感情的负累,没有对未来的担忧,
只有纯粹的欲望释放,这感觉……好极了。她想,这才是成年人该有的关系。干净利落,
各取所需。性与爱,本就该泾渭分明。第二天清晨,顾盼在身旁的位置醒来。
江屿白已经不在了。床单整洁,仿佛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场激烈的春梦。她走出卧室,
看到江屿白正站在厨房里,穿着一件干净的白衬衫,背对着她,在煎蛋。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那画面,
意外地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让她心头一刺。“早。”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神色如常,
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早。”顾盼靠在门框上,也假装若无其事。
餐桌上摆着两份一模一样的早餐:煎得恰到好处的太阳蛋,烤过的吐司,
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昨晚,”顾盼拿起吐司,状似随意地开口,“就当是个意外。
我们都喝多了。”“好。”江屿白切着盘中的鸡蛋,眼皮都没抬一下。“不过,
”顾盼顿了顿,用一种挑衅的语气补充道,“如果你不介意,
我不介意这种意外……偶尔再发生一次。”她看到江屿白握着刀叉的手停顿了一秒。然后,
他抬起头,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她,说:“合同需要修改吗?比如,在服务列表里,
增加‘提供性服务’这一项,价格另议。”他的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讨论一桩生意,
却让顾盼感到一阵莫名的恼怒。她要的是一个有血有肉的情人,哪怕只是身体上的,
而不是一个可以用条款来定义的、明码标价的性伴侣。“不用。”她冷冷地说,
“就当是……给你的额外福利。我高兴的时候才有。”江屿白没再说话,低头继续用餐。
从那以后,他们的关系进入了一个新的、心照不宣的阶段。白天,他是完美的合约男友,
体贴入微,界限分明。夜晚,在那些没有言语的默契时刻,他会走进她的房间,
成为她身体的情人。他们的**充满了激情,却没有任何温情的痕迹。结束后,
他会立刻起身去浴室,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从不多做停留。两人之间,
始终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墙。顾盼告诉自己,这就是她想要的。她享受这种关系,
享受这种对身体的绝对掌控和对情感的绝对免疫。但身体是有记忆的。
她开始习惯清晨醒来时,
空气中残留着他的味道;她开始习惯他胸膛的温度和手臂的力量;她甚至发现,
自己开始下意识地期待夜晚的来临。这种期待让她感到恐慌。她不断地提醒自己,
江屿白只是一个工具,一个她花钱雇来填补空虚和报复前任的工具。他们之间,只有性,
没有爱。第三章:婚礼上的裂痕转折点,
是那场让她开启这一切的“鸿门宴”——张伟和林娜的婚礼。顾盼挽着江屿白出现在酒店时,
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江屿白今天穿了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
将他本就出众的身材衬托得更加挺拔。他英俊,沉稳,气场强大,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贵气和疏离感,是靠模仿和包装学不来的。他和顾盼站在一起,
宛如一对天生的璧人。前男友张伟的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看向江屿白的眼神里,
混合着嫉妒、不甘和一丝自卑。他身旁的新娘林娜,那个曾经的“闺蜜”,
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盼盼,你来了。”张伟端着酒杯走过来,强作镇定。“是啊,
毕竟七年的感情,就算结束了,也该来祝福一下。”顾盼亲昵地挽紧江屿白的手臂,
笑得灿烂夺目,“给你们介绍一下,我男朋友,江屿白。”江屿白对张伟礼貌性地点点头,
手臂顺势环住顾盼的腰,将她更紧地带向自己。那是一个充满了占有欲的姿势,
无声地宣告着主权。整场婚宴,顾盼都沉浸在一种报复的快感中。她看到张伟频频失神,
都说错了词;看到林娜嫉妒得几乎捏碎了手中的酒杯;看到周围那些曾经等着看她笑话的人,
如今都换上了艳羡的窃窃私语。她赢了,赢得彻彻底底。江屿白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会为她剥好沾着酱汁的虾壳,用湿巾擦干净,
再放到她的盘子里;他会不动声色地在她举杯前,用自己的杯子轻轻碰一下她的,
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为她挡掉不怀好意的敬酒;当宴会厅空调过冷时,
他会察觉到她下意识地摩擦手臂,然后自然地将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肩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流畅自然,充满了不动声色的爱意,让顾盼自己都差点信以为真。
宴会中途,新娘林娜端着酒杯过来敬酒,眼眶微红。“盼盼,以前的事,对不起。
看到你现在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她的姿态摆得很低,仿佛真心悔过。顾盼正要开口,
江屿白却先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对林娜温和而疏离地一笑:“我想,
我太太更希望听到的是祝福,而不是道歉。毕竟,道歉无法改变过去,但祝福可以点亮未来。
祝你们新婚快乐。”他称她为“太太”。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自然得让顾盼心头一跳。
他不仅完美地挡掉了林娜的道德绑架,还顺便将他们的“关系”提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宴会结束后,回家的路上,顾盼心情极好,甚至有些飘飘然,靠在车窗上哼着不成调的歌。
“今天谢谢你,你演得很好,超出了合同价值。”她由衷地说。江屿白开着车,目视前方,
昏黄的路灯光线在他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阴影。他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看到他们那副表情,真是痛快。”顾盼长舒一口气,“这笔钱,花得太值了。
”江屿白没有接话。车里的气氛忽然有些沉闷,只有引擎的声音在单调地响着。回到公寓,
顾盼脱掉磨脚的高跟鞋,心情愉悦地准备去卸妆。她转身,却发现江屿白还站在玄关,
没有像往常一样各自回房。他看着她,目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深沉,也更复杂。“顾盼,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沉默,“这就是你想要的?”顾盼愣住了。“什么?
”“用一场完美的表演,去报复另一场失败的感情。用我,去向他证明你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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