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图书馆捡到江屿的笔记本,里面夹着张纸条:“林晚真烦。
”>那天他撞见我偷画他的侧脸,冷着脸抽走本子:“别碰我东西。
”>后来我拼命刷题挤进年级前十,颁奖台上他伸手:“恭喜。
”>天文馆里他指着投影的星轨:“其实纸条写的是‘林晚真烦人……怎么总不吃早餐’。
”>“速写本我收藏了三年——你笔下的我,比星空好看。
”---图书馆里老旧空调的嗡鸣,像一只不知疲倦的蜂,执着地盘旋在头顶。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窗,斜斜地切进来几道,浮尘在光柱里缓慢地、无目的地飞舞。
我坐在靠窗的角落,指尖下的书页半天也没翻动一页,
心思早就被不远处那个伏案的背影勾走了。江屿。这个名字在我舌尖无声地滚过,
带着一种隐秘的、微小的电流。他像是这间陈旧图书馆里唯一的发光体,微蹙的眉峰,
挺直的鼻梁,
还有握着笔时骨节分明的手指——每一处细节都精准地烙印在我心底的速写本上。
视线黏着在他身上,我下意识地摸出藏在书包夹层里的速写本,炭笔尖沙沙作响。
线条在粗糙的纸面上游走,试图捕捉他此刻的专注。就在我屏息凝神,
笔尖快要勾勒到他耳廓那缕不服帖的碎发时,啪嗒一声轻响。一本厚厚的深蓝色笔记本,
从江屿旁边的座位上滑落,不偏不倚,掉在我脚边。我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
随即又像擂鼓般咚咚咚地撞起来。是江屿的笔记本!那熟悉的蓝色封面,
边角被磨得有些发白。我几乎是屏着呼吸,带着一种近乎朝圣的虔诚,
小心翼翼地弯腰将它拾起。指尖触碰到那微凉的封面,像触碰到了他的一部分。
就在我准备把它轻轻放回原处时,一张对折的小纸条,像个不请自来的秘密,
从书页间滑了出来,飘落在我膝盖上。鬼使神差地,我捏住了那薄薄的纸片。
胸腔里那颗不安分的心跳得更快了,几乎要冲破喉咙。指尖带着轻微的颤抖,
我展开了那张纸条。上面是江屿那熟悉的、带着点冷硬骨力的笔迹,只有四个字,
却像四根冰冷的钢针,瞬间钉穿了我所有小心翼翼的幻想:“林晚真烦。
”嗡——世界骤然失声。图书馆的喧嚣、空调的嗡鸣、窗外隐约的车流……一切都被抽离了。
只剩下那四个字,带着尖锐的嘲讽,在我眼前无限放大、旋转,
每一个笔画都带着冷硬的棱角,割得眼睛生疼。脸颊像被投入了沸水,滚烫迅速蔓延开来,
一直烧到耳根。我僵在原地,指尖捏着那张薄薄的“判决书”,连呼吸都忘了。就在这时,
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带着熟悉的、清冽的气息。我猛地抬头,撞进江屿的视线里。
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膝盖上摊开的速写本,
以及——本子上那张尚未完成、却足以暴露我所有心事的偷画。轰隆一声,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我脑子里炸开了。羞愧、慌乱、无地自容……所有情绪瞬间将我淹没。
我想合上本子,想藏起那张可笑的画,
想把那张该死的纸条塞进地缝里……可身体却像被冻住了,动弹不得。
江屿的视线在那张未完成的速写和被我捏在指尖的纸条之间快速扫过,
那张好看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他伸出手,动作快得不容拒绝,
一把抽走了我手中的速写本。纸张摩擦发出刺耳的“嘶啦”声。“别碰我东西。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渣,清晰地砸在我耳膜上。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
利落地将笔记本连同那张泄露天机的纸条一起塞进背包,拉链“唰”地一声合上,
像是彻底斩断了某种联系。然后,他转过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角落这片阳光地带,
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很快消失在层层书架之间。我僵在原地,
膝盖上的速写本被抽走的位置空落落的,像被剜走了一块肉。
那句“林晚真烦”还在脑海里循环播放,每一个字都带着回响,每一次回响都像一次重击,
砸得我头晕目眩,喉咙发紧,几乎窒息。窗外的阳光依旧刺眼,浮尘依旧飞舞,
可世界在我眼里,只剩下冰冷的灰白。从那以后,
“江屿”两个字成了我世界里最尖锐的禁忌。图书馆的角落,通往教室的走廊,
甚至食堂里拥挤的窗口……但凡那个挺拔的身影可能出现的地方,我都像装了最灵敏的雷达,
提前三米就开始预警、绕行。心脏会在每一次可能的“遭遇战”前疯狂擂动,
又在确认安全后,留下一种混杂着钝痛和虚脱的疲惫。但那张写着“真烦”的纸条,
却像一枚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最软的地方,日夜灼烧。每一次翻开书本,
眼前晃动的不是公式定理,而是他冰冷抽走速写本的手。我把自己狠狠摁在书桌前,
像个苦行僧。凌晨四点的自习室成了我的道场,惨白的灯光下,
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陪伴着我。草稿纸堆积如山,写秃的笔芯在笔袋里排着队。
困得眼皮打架时,就用力掐一下自己的胳膊,让疼痛驱散困意,
也驱散心底那个挥之不去的冷峻身影。窗外的天光由浓黑转为灰白,又渐渐染上朝霞的橘红。
我揉着酸痛的眼睛,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演算,
心头那点微弱的火苗却渐渐清晰——不是为了靠近谁,是为了证明,林晚,
不是个只会惹人厌烦的笨蛋。第一次月考成绩单贴在公告栏上时,我被人群裹挟着往前挤。
心脏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指尖冰凉。视线艰难地扫过那些熟悉的名字,最终,在顶端,
并列第一的位置,我看到了两个名字。江屿。林晚。我的名字,和他并肩而立。
巨大的冲击让我瞬间失语,耳边所有的喧哗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水。血液冲上头顶,
眼前甚至有些发白。周围似乎有人投来惊讶的目光,夹杂着窃窃私语。
我死死盯着那并排的名字,指尖用力掐进掌心,直到尖锐的疼痛传来,
才确认这不是一场幻梦。一股滚烫的热流猛地从心口冲上眼眶,酸涩得厉害。我慌忙低下头,
生怕被人看见眼底瞬间涌上的水光,那里面混杂了太多东西:积压了太久的委屈,
拼尽全力后的虚脱,以及一丝连自己都不敢深究的、微弱的扬眉吐气。颁奖典礼在周五下午。
礼堂里灯光刺眼,人声鼎沸。我穿着有些不合身的校服外套,站在后台候场,
手脚僵硬得像是刚装上去的木偶。隔着厚重的帷幕缝隙,
我一眼就看到了前排那个挺拔的背影。江屿。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听旁边的人说话,
下颌线绷紧的弧度依旧带着拒人千里的疏离感。心猛地一沉,
那张纸条上冰冷的字迹又浮现在眼前。刚刚升起的那点微弱的雀跃,瞬间被压了下去。
“……下面,有请年级并列第一的两位同学,江屿,林晚!”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
带着嗡嗡的回响。我深吸一口气,几乎是同手同脚地跟着江屿走上灯光聚集的舞台中央。
强光刺得眼睛发痛,台下黑压压一片,无数道目光聚焦在身上,像无数根细小的针。
我下意识地垂下眼,盯着自己洗得发白的帆布鞋鞋尖。按照流程,校领导念完名字,
会将奖状递到我们手中。我僵硬地伸出手,准备接过那张象征意义的纸片。然而,
预想中的奖状并没有落到我手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带着熟悉的清冽气息,
稳稳地、毫无预兆地伸到了我面前。不是递东西的姿态,而是……邀请握手的姿态。
我愕然抬头,撞进江屿的视线里。舞台的强光落在他身上,勾勒出清晰的轮廓。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那副清冷疏离的样子,甚至眉头还微微蹙着一点。
可那双深潭似的眼睛,此刻却异常专注地看着我。没有厌恶,没有不耐,
只有一种……沉静的、甚至带点探究的意味。礼堂里似乎安静了一瞬,
连背景音乐都显得遥远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心脏像是被那只悬在半空的手猛地攥住,
忘记了跳动。四周所有的声音、所有的光线都消失了,只剩下那只手,
和他那双映着舞台灯光的、过分清晰的眼睛。时间仿佛凝固。台下隐隐传来疑惑的骚动,
主持人的笑容似乎也僵了一下。那只手依旧固执地伸着,悬在我面前咫尺之遥。
血液猛地冲上头顶,脸颊瞬间滚烫。我几乎是凭着一种近乎逃离的本能,
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掌心,那触感微凉而干燥,带着一点薄茧的粗糙感,却像带着电流,
瞬间窜遍全身。“谢谢。” 声音出口,干涩得厉害。几乎是同时,他低沉的声音也响起,
清晰地穿透了背景的嘈杂:“恭喜。”两个字,简短至极,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我心里激起巨大的、混乱的涟漪。我飞快地抽回手,仿佛被烫到一般,
感觉指尖残留的那点触感灼热得惊人。奖状被塞到手里时,我甚至没看清上面写了什么。
接下来的流程像是一场模糊的梦游。合影的闪光灯亮得刺眼,台下掌声雷动,
可我所有的感官都像被一层厚厚的膜包裹着,只清晰地记得那只伸过来的手,
和他那句低沉的“恭喜”。那冰冷的“真烦”二字构筑的世界,似乎在这一刻,
被撬开了一道细小的、却足以透进光亮的缝隙。颁奖典礼结束后,
校园里的气氛似乎都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偶尔在走廊迎面遇上,
江屿的目光不再是漠然地掠过,而是会停留片刻。那目光沉静,
带着一种让我心慌意乱的探究意味。我依旧条件反射般地想要躲开,可脚步却像生了根,
只能僵硬地和他对视一瞬,然后飞快地垂下眼睑,像只受惊的兔子般逃开。
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微弱地呐喊:他为什么看我?那声“恭喜”……又是什么意思?
这种混乱又微妙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学校组织的天文馆参观日。巨大的穹顶之下,光线幽暗。
点点模拟的星光温柔地洒落,空气中浮动着一种静谧而神秘的气息。
讲解员的声音遥远地传来,介绍着四季流转的星座。我站在人群边缘,仰着头,
目光追逐着穹顶上缓缓移动的光点,试图让浩瀚的星空平息内心莫名的焦躁。
“猎户座的腰带……冬季星空的标志。”讲解员的声音在空旷的穹顶下回荡。
人群随着她的指引移动,像一群虔诚的朝圣者,追寻着那几颗虚拟的亮星。我落在后面,
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不远处那个同样驻足的身影。
江屿没有跟着人流,他独自站在一片模拟的星云投影下。幽蓝的光晕笼罩着他,
勾勒出清瘦挺拔的轮廓。他微微仰着头,侧脸的线条在变幻的光影里显得柔和了一些,
目光专注地追随着头顶缓缓旋转的光带。
那里面似乎蕴藏着我从未见过的、沉静而辽远的东西。一种巨大的引力拉扯着我,
脚步不受控制地向他靠近。隔着几步的距离,我停了下来,像怕惊扰了这片星域里的游荡者。
穹顶的光线流转,星点明灭,我们之间只隔着几步的距离,
却仿佛隔着一整个寂静无声的宇宙。时间在星轨的缓慢移动中失去了刻度。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是几分钟,也许只是几个心跳的瞬间。
江屿的目光终于从头顶那片璀璨的星图上收了回来,缓缓地、极其自然地落在了我身上。
幽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异常清晰。不再是颁奖台上那种探究的沉静,
也没有图书馆里冰冷的疏离。那里面涌动着我无法解读的复杂情绪,像被星云包裹着,
深邃得让人心头发颤。他朝我走近了一步,距离瞬间被拉近。他身上那种清冽干净的气息,
混杂着天文馆特有的、微凉的尘埃味道,清晰地萦绕过来。我的呼吸一窒,
下意识地想要后退,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林晚。”他开口了,声音不高,
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我耳边清晰地漾开。那是我第一次听他完整地叫我的名字,
不再是冰冷的“别碰我东西”,也不再是颁奖台上那句公事公办的“恭喜”。
语调里带着一种奇异的、难以形容的郑重。我的指尖在身侧悄然蜷缩起来,指甲陷进掌心,
试图用那点微弱的痛楚来维持摇摇欲坠的镇定。江屿的目光没有移开,他抬起手,
指向我们头顶那片缓缓旋转、交织变幻的光带。无数细小的光点被无形的引力牵引着,
在巨大的穹幕上划出优美而玄奥的轨迹,如同命运无声的笔触。“你看这星轨,
”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像大提琴最柔和的低音弦在寂静中拨动,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敲打在我的心弦上,“运行路径复杂,看似永远不会有交集,
但……总有一些轨道,注定会相遇。”他的手指没有放下,依旧稳稳地指向那片流动的星光。
幽蓝的光映在他深邃的眼底,仿佛有微小的星火在无声地燃烧。他微微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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