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意睁开眼时,正躺在铺着粗布褥子的土炕上,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草木灰味。
脑海里涌入的记忆让她明白——她穿书了,穿进了一本名为《农家锦鲤小娇妻》的文里,
成了书中同名同姓的炮灰农家女。原主是个软性子,家里虽不富裕,却有对开明能干的爹娘,
还有三个护姐狂魔的弟妹。按说日子该安稳,
可坏就坏在原主那个寄居在家的表妹王翠花身上。王翠花是娘舅家的女儿,
爹娘早逝后被接来同住,却心比天高,总觉得林家亏待了她,
尤其嫉妒原主有门好亲事——邻村的退伍军人顾承翊,人踏实能干,还分到了两亩好地,
唯一的缺点是据说在战场上伤了腿,走路有些跛。“姐,你醒啦?娘煮了红薯粥,快起来吃!
”十三岁的弟弟林建军端着个粗瓷碗进来,黑瘦的脸上满是关切。林晚意坐起身,
看着弟弟冻得发红的耳朵,心里一暖。这就是她的新家人:爹林老实是个木匠,
手艺好性子闷,却总把最好的留给孩子;娘李秀莲勤劳善良,
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妹妹林招娣才八岁,嘴甜得像抹了蜜;弟弟林建军懂事得让人心疼。
这样和睦的家庭,比她前世孤零零一个人强太多。她接过粥碗,刚喝了两口,
王翠花就扭着腰进来了,三角眼瞥了瞥林晚意,酸溜溜地说:“表姐醒了?
我还以为你要躲到天黑呢,顾大哥家可是托媒人来说,后日就想让你过去看看呢。
”林晚意抬眼,这就是书中那个抢走原主姻缘、最后却被顾承翊的“跛腿”吓跑,
又嫌贫爱富嫁给地主家傻儿子,结局凄惨的恶毒表妹。原主就是被她撺掇着,
觉得顾承翊跛腿丢人,临阵退缩,才让王翠花钻了空子换嫁,最后原主被嫁给一个赌鬼,
磋磨至死。“看就看,有什么好躲的。”林晚意淡淡开口,舀粥的手稳得很。王翠花愣了下,
没想到一向懦弱的表姐敢这么跟她说话,撇撇嘴出去了,
心里却打起了别的主意——顾承翊再跛也是退伍军人,每月有补贴,
比村里那些泥腿子强多了,这门亲事,她要定了!后日很快就到。顾承翊家来了媒人,
还有顾承翊的娘张婶。张婶是个爽朗的妇人,拉着李秀莲的手说:“俺家承翊虽说腿受了伤,
但不耽误干活,人也实诚,嫁过来保准不让晚意受委屈。”王翠花在一旁听得心痒,
趁林晚意去厨房端水的功夫,偷偷拉着媒人到院子角落,红着眼圈说:“婶子,
我表姐她……她其实瞧不上顾大哥,觉得他腿不好。我……我不嫌弃,要是林家愿意,我嫁!
”媒人愣了下,转头看向屋里。这事说起来不合规矩,但王翠花也是林家养着的,
模样也周正,张婶要是同意……巧的是,这话正好被出来的林晚意听见。她心里冷笑,
正愁怎么避开原主的悲剧,王翠花就自己送上门了。她走进屋,故意叹了口气:“娘,张婶,
其实……我真有点怕,听说顾大哥在战场上杀过人,我胆子小……”这话一出,
张婶的脸沉了沉。王翠花赶紧接话:“婶子,我不怕!我从小就胆子大,能吃苦,
肯定能照顾好顾大哥!”李秀莲皱着眉,看向大女儿,见林晚意低着头,像是真的害怕,
又看看一脸急切的王翠花,心里犯了难。林老实闷声开口:“婚姻大事,得两厢情愿。
晚意不愿意,强扭的瓜不甜。翠花要是愿意……”张婶打量着王翠花,见她眼神活络,
不像个安分的,再想想刚才林晚意虽没明说,但那犹豫的样子,心里有了数。
儿子的婚事不能勉强,既然这表妹愿意,又是林家的人,也就点头了:“行,
只要翠花真心愿意,俺家没意见。”王翠花狂喜,连忙点头:“我愿意!我一百个愿意!
”林晚意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笑意。换嫁?正好,
她可没兴趣嫁给那个后期会家暴妻子的“潜力股”顾承翊——书里写着呢,
顾承翊的腿是装的,为了躲避拉拢,可他脾气暴戾,王翠花嫁过去后,
很快就被他的冷漠和控制欲逼疯了。而她林晚意的目标,
是书里那个真正的隐形大佬——住在山脚下的猎户沈墨。沈墨看似是个孤僻的猎户,
实则是被陷害的将门之后,身手了得,还藏着一山洞的宝贝,最重要的是,
他对自己的妻子极其护短,是个十足的宠妻狂魔。换嫁的事定了,王翠花忙着做新嫁衣,
林晚意则借着挖野菜的由头,往山脚下走去。春日的山林绿意盎然,她刚走到一条小溪边,
就听见“扑通”一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上游的水里冒出来,手里还抓着一条大草鱼。
男人赤着上身,古铜色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水珠顺着紧实的肌肉滑落,眉眼深邃,
鼻梁高挺,只是眼神冷冽,带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正是沈墨!林晚意看得有些呆,
沈墨已经注意到她,眉头一皱:“谁?”“我……我是山下林家的,来挖野菜。
”林晚意回过神,脸颊有些发烫,赶紧低下头。沈墨打量她两眼,没再说话,
转身拿起岸边的兽皮褂子披上,遮住了那惹眼的身材。他提着鱼往自己的小木屋走,
脚步稳健,背影挺拔得像棵松树。林晚意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的小鹿乱撞——这颜值,
这气质,比书里描写的还带感!接下来几天,林晚意总找借口往山脚下跑,偶尔能碰到沈墨。
有时是他打猎回来,有时是他在劈柴,她每次都找些借口跟他搭话,送些家里做的粗粮饼,
或是帮他拾捡散落在地上的柴火。沈墨话不多,周身总像裹着层化不开的寒冰,
初见时那双深邃的眼看向她,淡漠得像是在看一块路边的石头。可林晚意心里揣着事,
总借着送饼、拾柴的由头往他木屋跟前凑,倒也慢慢咂摸出些不一样的滋味来。
起初她把粗粮饼递过去,他要么摆摆手,要么干脆转身进了屋,留她一个人站在原地,
手里的饼渐渐凉透。可过了些日子,她再递时,他虽仍不说话,
却会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接过去,指尖偶尔擦过她的掌心,带着山野风霜的凉意,
却让她心里莫名一跳。有回她瞥见他坐在门槛上啃饼,吃得干干净净,
连掉在衣襟上的碎屑都捻起来放进嘴里,那时她就知道,这冰块似的男人,
心里未必就真的捂不热。变化最明显的,是那次在溪边。林晚意蹲在水畔洗野菜,
眼角余光瞥见草丛里有片异样的斑斓。她刚要探头去看,就听见沈墨一声低喝:“别动!
”话音未落,一股大力猛地攥住她的胳膊,将她往后拽去。她踉跄着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鼻尖蹭到他衣襟上淡淡的松木味,还没来得及站稳,就见刚才她蹲的地方,
一条手腕粗的花蛇“嗖”地窜进了石缝,三角脑袋扬起时,毒信子吐得明明白白。
林晚意吓得心脏都快跳出来,后背瞬间沁出冷汗。沈墨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胳膊,
力道大得有些发疼,可她却从那力道里品出了几分慌乱。“山里危险,别乱跑。
”他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依旧是低沉的,却不像往常那般平铺直叙。尾音微微发紧,
带着点被压下去的急促,像是怕她听不出其中的紧张,又像是在懊恼自己没能早点提醒。
林晚意抬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冷漠,
取而代之的是一层薄薄的怒意,怒意底下,却藏着她从未见过的担忧,像投入湖面的石子,
漾开一圈圈涟漪。他攥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指尖却不自觉地蹭了蹭她被抓出红痕的地方,
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谢……谢谢沈大哥。”林晚意的脸颊发烫,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被扯乱的衣襟。沈墨“嗯”了一声,转身往溪边扔了块石头,
惊得水面泛起一圈圈波纹。他没再看她,却也没像往常那样转身就走,
只是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目光沉沉地扫过周围的草丛,像是在替她把风。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他身上,给那冷硬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林晚意看着他的背影,
手里的野菜还在滴水,冰凉的水珠落在手背上,她却觉得心里暖烘烘的。她知道,
从他攥住她胳膊的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已经不一样了。这山里的风,
似乎都因为这个沉默的男人,变得温柔了些。那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林晚意的心跳漏了一拍。
王翠花是被顾家的邻居半扶半劝着送回来的,刚到林家院门口,就再也撑不住,
“哇”地一声哭嚎起来,声音尖利得能掀翻屋顶。她头上的珠花歪了,
新做的红布嫁衣沾满了泥污,一边哭一边往院里冲,活像个被抢了糖的孩子。“姑!姑父!
你们可得为我做主啊!”她一头扑进正坐在院里编筐的林老实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膝盖砸在泥地上发出闷响,“那顾家就是个火坑!我再也不回去了!
”李秀莲正在灶房蒸窝头,听见动静赶紧擦着手出来,一看王翠花这模样,
眉头瞬间拧成了疙瘩:“这才嫁过去三天,怎么闹成这样?”王翠花一把鼻涕一把泪,
哭得抽噎不止:“姑,顾承翊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那腿压根没好利索,
走路一瘸一拐的不说,脾气还坏得像头驴!昨天我就多说了句粥煮稠了,
他抬手就给我一巴掌,打得我耳朵到现在还嗡嗡响!”她撩起袖子,
露出胳膊上一道青紫色的瘀痕,看着触目惊心:“还有他娘张婶,更是个护犊子的!
我跟她告状,她倒骂我是个不会伺候人的,说我是不下蛋的鸡,占着茅坑不拉屎!姑,
这日子没法过了啊!”林老实闷头抽着旱烟,烟杆敲了敲鞋底,
沉声道:“夫妻哪有不吵架的?刚进门就闹成这样,像什么话。”“我不嫁了!我要退婚!
”王翠花猛地从地上爬起来,一屁股坐在泥地里撒泼,双手拍着大腿,“顾承翊就是个疯子!
他昨天还说,要是我敢不听话,就打断我的腿!这种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李秀莲蹲下身想拉她起来,叹了口气:“傻孩子,婚都结了,拜了天地入了洞房,
哪有说退就退的道理?传出去,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王翠花却不管不顾,
只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正哭闹着,眼角瞥见从菜园摘菜回来的林晚意,眼睛倏地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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