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癌症晚期,我跪求院长救命,却被保安扔出医院。绝望之际,我觉醒了死亡回档。
每次死亡,我都能回档到女儿病危前,并获得院长办公室的15分钟记忆碎片。
第一次被院长推下天台,我记住了他藏账本的保险柜密码。第二次被院长毒杀,
我背下了贿赂名单。第三次被院长灭口时,我笑着举起录音笔:“徐院长,您猜这次回档,
我会带回什么?”---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混合着绝望的咸涩,
死死堵在陈默的喉咙里。他背靠着ICU冰凉的金属门滑坐在地上,
粗糙的蓝色地胶磨着裤腿。手里那张薄薄的纸,却重得像要把他的脊梁骨压断。
“病危通知书。”五个黑体字,像烧红的烙铁,烫进他的眼睛。
下面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他看不懂,
只看懂了“急性髓系白血病”、“多器官衰竭”、“病情急剧恶化”。
最后那句“请家属做好心理准备”,更是钝刀子割肉,把他最后一点力气也抽干了。怀里,
是女儿妞妞最喜欢的草莓熊玩偶,洗得发白,一只耳朵还歪着。
陈默把脸深深埋进那团粗糙的绒毛里,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抖动,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呜咽。
眼泪滚烫,砸在塑料地胶上,留下一个个深色的小点,又迅速被冰冷的地面吸干。钱!
又是钱!昨天才东拼西凑交进去的五万块,不到24小时,催款单又来了。
护士冷漠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陈先生,账户欠费了,特效药和部分监护设备已经停了。
尽快补缴,不然……”不然?不然怎样?拔管吗?陈默猛地抬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隔绝生死的ICU大门。妞妞在里面!他的小月亮,
他的命!她才六岁!她昨天还缩在他怀里,用细弱蚊蝇的声音说:“爸爸,
妞妞疼…妞妞想回家…”回家?没有钱,哪来的家?
那个为了治病早已抵押出去、堆满药盒和病历的出租屋吗?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悲怆和疯狂的力量猛地攫住了陈默。他像弹簧一样从地上弹起来,
不顾一切地冲向走廊尽头的院长办公室。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空洞而急促的回响。
什么尊严,什么体面,在妞妞的命面前,一文不值!“徐院长!徐院长!求求您!
救救我女儿!” 陈默“砰”地一声撞开虚掩的院长办公室大门,声音嘶哑破碎,膝盖一软,
直直地朝着那张宽大锃亮的红木办公桌跪了下去!额头重重磕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
发出沉闷的响声。办公室里弥漫着雪茄和昂贵香水的混合气味。办公桌后,
院长徐江正悠闲地靠在高背真皮座椅里,手指夹着一支点燃的雪茄,
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一份文件。他五十岁上下,保养得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金丝眼镜后的眼神平静无波,甚至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旁边沙发上,
还坐着一个西装革履、提着公文包、明显是药械代表模样的男人,
此刻正带着一丝玩味和怜悯看着跪在地上的陈默。“陈默?” 徐江微微蹙眉,
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疏离,“这里是院长办公室,不是病房。
你女儿的情况,主治医生会跟你沟通。请遵守医院秩序。”“沟通?徐院长!他们停药了!
” 陈默猛地抬起头,额头一片青紫,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样子狼狈不堪,
眼神却像濒死的狼,“特效药!监护!都停了!妞妞撑不住了!她才六岁啊!求求您!
特批一下!先用药!钱…钱我一定还!我卖血!卖肾!当牛做马都行!求求您开开恩!
”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往前爬了两步,想要抓住徐江的裤脚。“胡闹!
” 徐江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名贵钢笔和玉石镇纸都跳了一下。
他脸上那点伪装的平静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冰冷,
“医院有医院的规矩!没钱?没钱看什么病!当这里是慈善机构吗?
” 他嫌恶地看了一眼陈默伸过来的、沾满灰尘的手,身体往后仰了仰,
仿佛躲避什么脏东西。“保安!保安!” 徐江对着桌上的内线电话厉声喝道。
门被猛地推开,两个身材魁梧、穿着制服的保安凶神恶煞地冲了进来。“把他弄出去!
扰乱办公秩序!” 徐江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一只苍蝇,
目光已经重新落回手中的文件上,对着沙发上的药代挤出一个无奈又带着点优越感的笑容,
“唉,现在的人啊,动不动就下跪耍赖,好像全世界都欠他们似的。”“徐江!你不是人!
我女儿要是有事,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陈默被保安粗暴地架起来,双脚离地,
他疯狂地扭动着,嘶吼着,唾沫星子喷溅,“妞妞!爸爸没用!爸爸没用啊——!
”绝望的咆哮在走廊里回荡,引来无数病人和家属惊惧又麻木的目光。保安的手像铁钳,
毫不留情地将他一路拖拽,穿过长长的、充满消毒水和死亡气息的走廊,
冰冷的瓷砖地面摩擦着他的身体。最后,他被像一袋垃圾一样,
狠狠掼在了医院侧门外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砰!身体砸地的闷响。骨头似乎都散了架。
天空是灰蒙蒙的铅色,压得人喘不过气。医院大楼像一个巨大的、冷漠的白色墓碑,
矗立在眼前。陈默瘫在地上,一动不动。额头的伤口火辣辣地疼,膝盖磨破了皮,渗出血丝。
但这些痛楚,比起心口那块被生生剜走的血肉,微不足道。他像个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娃娃,
眼神空洞地望着医院那扇冰冷厚重的玻璃门。
妞妞…他的小月亮…还在那里面…一点点熄灭…世界在他眼中失去了颜色,
变成了无声的黑白默片。周围行人的脚步、汽车的鸣笛、甚至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都消失了。只有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缓慢地搏动,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剧痛。
意识在绝望的泥沼里不断下沉,沉向无边的黑暗。
就在他即将彻底沉沦、意识完全模糊的刹那——嗡!!!
一种无法形容的、仿佛来自宇宙深处的巨大轰鸣,毫无征兆地在他灵魂深处炸响!紧接着,
是撕裂般的剧痛!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
粗暴地将他濒死的意识从黑暗的泥潭中狠狠拽了出来!又像是一把烧红的烙铁,
猛地捅进他的太阳穴!“呃啊——!” 陈默的身体猛地弓起,像一只离水的虾,
发出无声的惨嚎!眼前不再是冰冷的水泥地和医院大门。无数破碎的、光怪陆离的影像碎片,
如同高速旋转的万花筒,带着令人作呕的眩晕感,疯狂地涌入他的脑海!
他“看”到了——徐江办公室!红木办公桌!那个药代谄媚的笑脸!徐江慢悠悠吐出的烟圈!
办公桌角落,那个不起眼的、镶嵌在墙体内、带着复杂电子屏的保险柜!还有保险柜键盘上,
徐江那双保养得宜的手,极其隐蔽地、快速地按下了一串数字:070315!画面一闪,
又变成徐江电脑屏幕上,一个加密文件夹被点开,里面密密麻麻的表格,
标题赫然是——“特需渠道耗材季度返点明细”!再一闪,是徐江对着电话,
声音冰冷地交代着什么:“…处理干净点,别留尾巴…意外,明白吗?
高空坠楼那种…”这些画面混乱、跳跃、毫无逻辑,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真实感,
如同钢针般狠狠扎进陈默的意识!剧烈的疼痛如同潮水般退去,
留下一种诡异的、冰冷的清醒。陈默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
冰冷的蓝色地胶,粗糙地磨着他的裤腿。怀里,是妞妞最喜欢的草莓熊玩偶,洗得发白,
一只耳朵歪着。他…正背靠着ICU冰凉的金属门滑坐在地上!手里,
死死攥着一张薄薄的纸——“病危通知书”!嗡——陈默的脑子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一片空白,随即又被刚才那些疯狂涌入的碎片画面搅得天翻地覆!死亡?回档?
徐江的保险柜密码?070315?耗材返点?高空坠楼?这不是幻觉!
那种灵魂被撕裂又强行拼合的剧痛,真实得刻骨铭心!那些画面,尤其是保险柜密码的数字,
清晰得如同刻在视网膜上!他下意识地抬手,狠狠掐了自己胳膊一把!嘶——!尖锐的疼痛!
不是梦!他回来了!回到了妞妞病危通知下达的这一刻!
一股混杂着狂喜、恐惧、难以置信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妞妞…还有机会!这一次,
不一样了!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
如同直接在他大脑皮层深处响起:死亡回档系统激活。
核心规则:宿主每次非自然死亡,
将回档至“关键锚点”当前锚点:女儿病危通知下达。
回档奖励:随机获取锚点时间前后15分钟内,
以死亡地点为中心半径100米内的关键记忆碎片。警告:回档消耗巨大。
重复死亡或精神崩溃将导致系统永久离线及宿主意识湮灭。谨慎求生。冰冷的电子音消失,
留下死一般的寂静。陈默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他低头看着怀里破旧的草莓熊,又猛地抬头,
望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象征着权力与黑幕的院长办公室大门。
徐江…保险柜…密码070315…耗材返点…一个疯狂、冰冷、带着浓烈血腥味的计划,
如同毒藤般在他被绝望和希望反复灼烧的脑海中,瞬间滋生、缠绕、疯长!他扶着墙壁,
艰难地站起来。膝盖依旧发软,但眼神深处,那濒死的绝望灰烬中,
已燃起两簇幽暗、决绝的火焰。他没有再冲向院长办公室下跪哀求。他拖着沉重的脚步,
像一个真正的、被绝望压垮的父亲,失魂落魄地走向医院安全通道的楼梯间。脚步虚浮,
眼神空洞,完全符合一个刚接到女儿病危通知、走投无路的父亲形象。推开沉重的防火门,
楼梯间里光线昏暗,只有绿色的安全出口指示牌散发着幽光。
空气中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陈默没有向上,也没有向下。他就站在入口处,
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深深地、贪婪地呼吸着这混杂着绝望和新生契机的空气。他在等。
像一个最有耐心的猎人,在等待猎物踏入陷阱。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
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楼梯间里只有他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闷响。终于!咔哒。上方楼梯转角处,
防火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沉稳、规律的脚步声,
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从容,不紧不慢地沿着楼梯走了下来。是徐江!他习惯在午饭后,
独自走安全楼梯去顶楼平台抽一支雪茄,这是他雷打不动的习惯!
陈默在刚才那15分钟的记忆碎片里,“看”到了这个画面!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默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部,太阳穴突突直跳。
他强迫自己低下头,身体微微佝偻着,双手神经质地绞在一起,
嘴里发出压抑不住的、绝望的低泣声,肩膀剧烈地抖动着——一个彻底崩溃的父亲。
脚步声在他面前一级台阶处停住了。“陈默?” 徐江的声音在昏暗的楼梯间响起,
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耐和居高临下的审视,“你在这里干什么?”陈默猛地抬起头,
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全是泪水,眼神涣散而疯狂,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语无伦次地哭求:“徐院长!徐院长!求求您!行行好!妞妞…妞妞她不行了!他们停药了!
您是大好人!是大菩萨!您一定有办法!您发发慈悲!救救她!我给您磕头!磕头!
” 他作势就要往下跪。徐江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极其厌恶的神色。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避开陈默可能扑过来的身体,语气冰冷:“我说过了,医院有规矩!
没钱就按没钱的办法治!别在这里哭哭啼啼,影响秩序!” 他挥了挥手,像是要驱散晦气,
“赶紧走!再闹我叫保安了!”“规矩?规矩就是看着孩子死吗?!” 陈默突然嘶吼起来,
声音在狭窄的楼梯间里炸开,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徐江!我知道你!你的保险柜!
密码070315!里面的账本!那些耗材!那些返点!你吃的都是人血馒头!妞妞的血!
就在这里!” 他指着自己的心口,涕泪横流,状若疯魔。轰!
徐江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金丝眼镜后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那串密码!
070315!那是他亡妻的忌日!是他保险柜最核心的密码!绝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
还有账本!返点!一股冰冷的、灭顶的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他脸上的从容、威严、伪装的慈悲,在这一刻被彻底撕得粉碎!
只剩下赤裸裸的、无法掩饰的惊骇和杀机!“你…你胡说什么!” 徐江的声音都变了调,
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色厉内荏,“疯子!保安!
保…”他的“安”字还没喊出口,陈默那张涕泪横流、疯狂绝望的脸,突然在昏暗的光线下,
极其诡异地扭曲了一下,嘴角似乎极其短暂地、向上勾了一下,露出一个冰冷到骨髓的笑意。
那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疯狂?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洞悉一切的幽寒!
徐江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铁手狠狠攥住!不对!这个眼神!
这绝不是绝望的疯子该有的眼神!就在徐江心神剧震、失声的瞬间,陈默动了!不是扑向他,
而是猛地向前一步,身体却像是失去了平衡,朝着徐江的方向踉跄着栽倒过来,
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似乎想抓住什么稳住身体,目标却直指徐江胸前口袋里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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