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小说连载
现代言情《被渣后我另寻新欢》是作者“青生火”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顾言之秦屿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小说《被渣后我另寻新欢》的主要角色是秦屿,顾言之,冰冷,这是一本现代言情,豪门总裁,替身,追妻,家庭小说,由新晋作家“青生火”倾力打造,故事情节扣人心弦。本站无广告,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913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07-30 23:19:29。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被渣后我另寻新欢
顾言之的白月光回国那天,我咳出的血染红了辞职信。他皱眉:“林晚,别用装病这种手段。
”可当诊断书上“胃癌晚期”砸在茶几时,他只说:“医院有熟人,帮你安排。”车祸现场,
我忍着肋骨断裂的剧痛,看他抱着擦破皮的苏晴冲向急诊室。护士惊呼:“先生,
这位女士伤得更重!”他脚步未停:“晴晴怕疼。”我拔掉输液管,
把戒指扔进垃圾桶:“顾言之,我们完了。”他冷笑:“你离了我活不下去。
”直到秦屿出现,他举着伞为我挡开所有风雨:“晚晚,跟我走。
”顾言之砸了秦屿的办公室:“她不过是个替代品!”我挽住秦屿的手臂笑:“现在,
你连替代品都不配当。”后来顾言之跪在暴雨里举着病历:“得病的是我,
求你回来……”我关掉监控,对秦屿晃了晃红酒:“看,丧家之犬。
”1冰冷的雨点砸在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上,蜿蜒的水痕扭曲了外面繁华的城市夜景。
我捏着那张轻飘飘的辞职信,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喉咙深处又涌起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铁锈味。我死死咬住牙关,试图把它压下去。
“顾总,我的辞职申请,请您批一下。”我把信放在他光滑锃亮的红木办公桌上,
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顾言之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
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锐利而带着惯有的审视,扫过我略显苍白的脸,最后落在那封信上。
他薄唇抿成一条冷淡的直线。“理由?”他向后靠进宽大的真皮椅背,姿态放松,
像是在问一个无关紧要的行政流程。理由?我看着他身后墙上那幅巨大的抽象画,
刺眼的色块搅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几个小时前,他的特助恭敬地向他汇报,
苏晴小姐乘坐的航班已经落地。我甚至能想象出他握着手机,嘴角那抹难得一见的柔和弧度。
喉间的腥甜再也压制不住,猛地冲了上来。我狼狈地侧过头,用手死死捂住嘴。
剧烈的咳嗽撕扯着胸腔,一股温热的液体喷溅在掌心,
刺目的鲜红瞬间在辞职信素白的纸角洇开一小片,像一朵绝望的花。顾言之的眉头瞬间拧紧,
不是担忧,是毫不掩饰的厌烦和冰冷。“林晚,” 他的声音像是淬了冰,“闹够了吗?
别再用装病这种低劣的手段来博取关注。很幼稚。”每一个字都像淬毒的针,
精准地扎进心口最软的地方。博取关注?我看着掌心那片刺目的红,
又看了看他脸上那副“早已看穿你”的冷漠表情,一股冰冷的麻木感从脚底迅速蔓延至全身。
心脏的位置,反而感觉不到疼了,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呼呼漏风的空洞。我慢慢直起身,
从随身的包里拿出那个牛皮纸文件袋,动作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袋子有点沉,
里面装着的不止是几张纸,是我被宣判的、所剩无几的未来。“啪”的一声轻响。
文件袋被我轻轻放在那封染了血的辞职信旁边。“胃癌晚期。” 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穿透了办公室内压抑的空气,每一个音节都敲在冰冷的空气里,
也敲在我自己摇摇欲坠的神经上。顾言之的目光落在文件袋上,
镜片后的眼神似乎凝滞了一瞬。办公室里只剩下窗外雨声和我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声。
时间仿佛被拉长了,每一秒都粘稠得令人窒息。终于,他伸出手,
修长的手指没有去碰那份诊断书,反而拿起了旁边的钢笔。他旋开笔帽,动作流畅而冷漠,
在辞职信上签下他龙飞凤舞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在我听来却刺耳无比。
“知道了。” 他把签好字的信推到我面前,声音恢复了那种公事公办的平稳,
甚至带上了一丝施舍般的意味,“仁和医院的院长是我朋友,医疗资源方面,可以帮你安排。
”帮我安排?我低头看着那份签了字的辞职信,
那抹刺眼的血迹像在无声地嘲笑我过去五年所有的付出和自以为是的深情。
胃里一阵剧烈的痉挛,痛得我眼前发黑,冷汗瞬间浸湿了后背。我死死抠住桌沿,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不用了。” 我抓起那份辞职信和诊断书,
把它们胡乱塞进包里,挺直了几乎要被疼痛压垮的脊背,“顾总的好意,我心领了。
”转身的瞬间,我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维持住步伐的平稳。办公室的门在我身后关上,
隔绝了那个男人和他冰冷的空气。走廊明亮的灯光刺得眼睛生疼,我靠着冰冷的墙壁,
身体控制不住地往下滑。包里那份诊断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我灵魂都在颤抖。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不是因为顾言之的冷漠,而是因为那白纸黑字宣判的、令人绝望的未来。
原来死亡逼近时,有些痛,真的可以盖过心碎。2冰冷的消毒水气味顽固地钻进鼻腔,
混合着一种若有似无的、陈旧的血腥气。我坐在急诊室角落的蓝色塑料椅上,
每一次细微的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断裂般的剧痛。那场该死的雨!
如果不是雨幕模糊了视线,如果不是那辆失控的货车……我攥紧了手中皱巴巴的缴费单,
指节因为用力而疼痛。急诊室门口一阵骚动,
伴随着护士急促的脚步声和一个女人娇弱痛苦的啜泣。“言之……好痛,
我的脚踝是不是断了?呜……”是苏晴的声音,甜腻得发颤。我猛地抬起头。
顾言之高大的身影撞入眼帘。他怀里紧紧抱着苏晴,像捧着一件稀世易碎的珍宝。
苏晴蜷缩在他胸前,昂贵的裙摆蹭上了污渍,白皙的小腿上只有一道明显的擦伤,
渗出些微血丝。她脸上满是泪痕,紧紧抓着顾言之的衣襟,身体不住地轻颤。
顾言之的脸绷得很紧,眉头深锁,那双总是冷静锐利的眼眸里,
此刻清晰地盛满了焦灼和心疼。他甚至没来得及换下被雨水打湿的昂贵西装外套,
水珠顺着他利落的发梢滴落,砸在急诊室光洁的地板上。他抱着她,
大步流星地朝着诊室方向冲去,步履匆忙,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急切。他经过我坐着的角落,
目光甚至没有一丝偏移。我身上沾满泥泞和干涸血迹的狼狈,
仿佛只是一团不值得入眼的空气。一个年轻的护士推着治疗车匆匆走过,
一眼瞥见蜷在角落、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的我。她停下脚步,
目光迅速扫过我明显不自然的姿势和痛苦的神情,
职业的敏感让她立刻转向顾言之急切的背影,声音带着不认同的拔高:“先生!请等一下!
这位女士看起来伤得很重,需要优先处理!她的情况可能更危急!”顾言之的脚步,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停顿。他抱着苏晴的手臂紧了紧,头也没回,只丢下一句冰冷的话,
清晰地砸在嘈杂的急诊室里,
也狠狠砸碎了我心底最后一丝微弱的、可笑的期待:“晴晴怕疼,她等不了。
”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诊室的门后,留下那扇门还在微微晃动。护士愕然地站在原地,
看了看紧闭的诊室门,又看了看角落里的我,眼神里充满了同情和一丝愤懑。
胸腔的剧痛仿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尖锐地撕扯着,痛得我几乎无法呼吸。不是因为肋骨,
而是因为心脏那个位置,被那句话彻底洞穿、碾碎。原来,在他眼里,苏晴的“怕疼”,
可以凌驾于我可能存在的生命危险之上。温热的液体再次不受控制地涌上眼眶,
模糊了眼前惨白的灯光和护士担忧的脸。我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更浓烈的血腥味。这一次,
不是来自胃,是来自那颗被彻底践踏成齑粉的心。病房里惨白的灯光亮得刺眼,
像无数根细针扎在眼球上。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化不开,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一股冰冷的、死寂的味道。手背上扎着的输液针传来细微的胀痛,
冰凉的药水正源源不断地输入我的血管,试图修补这副破败不堪的躯壳。可有什么用呢?
我靠在同样冰冷的床头,目光空洞地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
顾言之那句“晴晴怕疼”像淬了毒的录音带,在脑海里反复播放,
每一次回放都带来新的、更深切的凌迟。肋骨断裂的疼痛依旧清晰,
却奇异地被心口那片麻木的空洞感覆盖了。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脚步声带着刻意的轻柔。
苏晴走了进来,一袭米白色的羊绒连衣裙衬得她楚楚可怜,脚踝处仔细地包裹着纱布,
让她走路的姿势带上了几分惹人怜惜的蹒跚。她手里拎着一个精致的果篮,
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带着歉意的微笑。“晚晚姐,” 她的声音柔柔的,
带着一丝委屈的鼻音,“你好点了吗?真是吓死人了,那场车祸……幸好言之反应快,
护住了我,不然……”她心有余悸般拍了拍胸口,
目光在我打着石膏的手臂和苍白的脸上流转,里面没有关切,
只有一种隐秘的、居高临下的打量。她把果篮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优雅。然后,
她状似无意地抬起了左手,无名指上,
一枚硕大的钻戒在病房惨白的灯光下折射出冰冷刺眼的光芒,几乎要灼伤我的眼睛。
……分明和顾言之曾经随意丢在抽屉角落、某个珠宝品牌当季限量款的宣传册上的一模一样。
他曾漫不经心地问过我觉得那款如何,我当时只当是闲聊。“言之也真是的,
” 苏晴微微蹙起秀气的眉毛,语气带着嗔怪,眼神却一瞬不瞬地盯着我,像毒蛇吐信,
“我都说了只是小伤,不用这么紧张。他非要立刻带我去买了这个,
说是压惊……”她轻轻摩挲着那颗璀璨的钻石,嘴角勾起一抹甜蜜又炫耀的弧度,
“我说不要,他偏不听,霸道得很。晚晚姐,你说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每一个字,
都像裹着蜜糖的毒针,精准地刺向我早已鲜血淋漓的伤口。压惊?车祸后,
他对浑身是血、疑似内伤的我视若无睹,却第一时间带她去买了钻戒压惊?
胃部猛地一阵剧烈抽搐,熟悉的灼烧感和恶心感翻涌而上。我死死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眼前阵阵发黑,
苏晴那张精心描绘的脸和那枚刺眼的钻戒在视野里扭曲、旋转。我猛地掀开被子,
动作快得扯动了输液管,针头在手背上划出一道血痕。剧烈的疼痛让我眼前一黑,
但我不管不顾,用尽全力支撑着身体,
几乎是踉跄着扑向病房角落那个小小的、不锈钢垃圾桶。“呕——!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在寂静的病房里响起。胃里空空如也,只有灼热的酸水和苦涩的胆汁,
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一股脑地涌了出来。我剧烈地呛咳着,身体因为痛苦而蜷缩,
冷汗瞬间浸透了病号服。苏晴似乎被我这突如其来的激烈反应吓了一跳,
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捂着嘴,眼中闪过一丝真实的嫌恶,
但很快又被那副楚楚可怜的面具覆盖。“晚晚姐!你……你没事吧?
” 她的声音带着虚假的惊慌,“怎么吐成这样?是不是伤到内脏了?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言之他……”“滚出去。”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声音嘶哑得像破旧的风箱,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无法掩饰的滔天恨意。我没有抬头看她,
全部的力气都用来对抗身体里翻江倒海的痛苦和灭顶的绝望。苏晴似乎僵住了。过了几秒,
我听到她带着委屈的抽噎声和故作踉跄的脚步声,慢慢退出了病房。门被走廊的风轻轻带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只剩下我粗重痛苦的喘息和垃圾桶里弥漫开的、令人作呕的气味。
我瘫坐在地上,冰冷的瓷砖贴着皮肤,寒意刺骨。手背上被针头划破的地方,
血珠正缓缓渗出。胃部的剧痛稍稍平复,但心口那个巨大的空洞,正呼呼地灌着冷风,
比任何生理的疼痛都更令人窒息。我抬起颤抖的手,目光落在自己同样空荡荡的无名指上。
那里曾经也有过一个圈,一个廉价的、可笑的承诺。我摸索着,
用力地、几乎是带着一种自毁般的狠劲,将那枚素圈戒指从指根褪了下来。
冰冷的金属触感贴着皮肤,带着过往五年所有的卑微、隐忍和可笑的痴心妄想。
我看着这枚小小的、黯淡无光的银圈,它在惨白的灯光下,显得那么廉价,那么讽刺。
就像我付出的所有感情,在顾言之和苏晴那枚璀璨的钻戒面前,一文不值。用尽全身力气,
我扬起手,将那枚戒指狠狠砸向面前的不锈钢垃圾桶。“叮——当!
”一声清脆又沉闷的撞击声在死寂的病房里响起,格外刺耳。
那枚小小的银圈在垃圾桶内壁上弹跳了一下,最终落入那些秽物之中,瞬间被污浊掩盖,
再也看不见一丝光亮。几乎在戒指落下的同时,病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顾言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周身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他显然是匆忙赶来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也有些歪斜。
他的目光像鹰隼一样扫过瘫坐在地上的我,扫过我手背上渗血的伤口和凌乱的输液管,最后,
死死地钉在那个不锈钢垃圾桶上。苏晴跟在他身后,红着眼圈,怯生生地拉着他的衣袖。
“林晚!你又在发什么疯!” 顾言之的声音如同冰锥,裹挟着压抑的怒火砸过来,
“晴晴好心来看你,你就是这么对她的?自己找死还要拖别人下水?
”他的视线在我狼狈的模样和垃圾桶之间来回,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烦躁,“戒指呢?
扔了?你以为你这么做有意义吗?”胃里翻搅的灼痛和心口被撕裂的剧痛交织在一起,
几乎让我晕厥。但顾言之的话,像一盆带着冰碴的冷水,兜头浇下,瞬间冻结了所有的痛楚,
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冰冷和清醒。我扶着冰冷的墙壁,用尽全身的力气,一点一点,
极其缓慢地站了起来。身体因为疼痛和虚弱在微微颤抖,但我的脊背挺得笔直,
目光迎向他那双盛满怒火和鄙夷的眼睛。血液似乎在这一刻停止了流动,
所有的愤怒、悲伤、绝望,都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所取代。
那是一种心如死灰、万念俱寂后的绝对平静。“顾言之,” 我的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刀子,稳稳地掷出,“离婚吧。”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雨声似乎也停滞了一瞬。顾言之脸上的怒火凝固了,
随即被一种更深的、难以置信的荒谬感取代。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一抹冰冷刺骨的弧度,眼神里充满了居高临下的怜悯和嘲讽。“离婚?
” 他向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声音低沉而危险,
带着一丝残酷的笃定,“林晚,你以为你是谁?离了我,你活不下去。
”他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我毫无血色的脸,扫过我打着石膏的手臂,
最后落在我空洞的眼睛里,一字一句,清晰无比:“你拿什么活?这副破败的身体?
还是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认清现实吧,林晚。除了我顾言之施舍的地方,
这世界早就没你的容身之处了。”3深秋的寒风卷着枯黄的落叶,刀子般刮在脸上。
我裹紧了单薄的外套,站在仁和医院门口,手里紧紧捏着那张轻飘飘却又重逾千斤的预约单。
胃部的隐痛像永不熄灭的幽火,时刻提醒着我生命的倒计时。顾言之“施舍”的医疗资源?
呵,我宁愿痛死,也绝不沾他半点光。这家公立医院,是我最后的倔强。人潮汹涌,
步履匆匆,每个人都带着各自的悲喜奔向不同的方向。我像一个格格不入的幽灵,
茫然地站在原地,巨大的孤独和冰冷的绝望几乎要将我吞噬。去哪里?下一步该怎么走?
化疗?手术?还是干脆……放弃?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一个陌生的本地号码。
我迟疑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喂?请问是……林晚吗?
”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温和沉稳的男声,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我是。您哪位?
” 我的声音干涩沙哑。“我是秦屿。” 对方顿了顿,似乎轻轻吸了口气,
“顾言之的朋友……以前在你们婚礼上,我们见过的。可能你不记得了。”秦屿?
记忆深处模糊地浮现出一个身影。顾言之大学时代最好的兄弟之一,后来好像出国了?
婚礼上……他确实来过,送了一份很重的礼,但几乎没怎么说话,只远远地站在角落,
眼神……似乎有些复杂。我对他的印象,仅限于一个沉默的、存在感很低的背景板。
“秦先生?” 我有些意外,更多的是警惕。顾言之的朋友?这个时候找我做什么?
替顾言之来“关心”一下我这个不识抬举的前任?“是我。林晚,
” 秦屿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温和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奇异地驱散了些许我周遭的寒意,“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很冒昧。但我刚回国不久,
听说了……你的事。你现在是不是在仁和医院门口?穿着米白色的外套?”我猛地一惊,
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车流人海,并没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别紧张,
” 他似乎察觉到了我的警惕,声音放得更缓,“我的车就在路边,银灰色的。我看到你了。
”他报了一个准确的车牌号和一个位置。“外面风大,你脸色很不好。如果信得过我,上车,
我送你去你想去的地方。或者,找个地方坐坐,喝杯热水?就当……老同学的一点心意。
”他的语气诚恳得不像作伪,没有顾言之那种居高临下的施舍感,
也没有苏晴那种虚伪的关切。只有一种纯粹的、带着距离感的善意。像在寒冷的雨夜里,
陌生人递过来的一把伞,不问缘由,只给遮蔽。疲惫和寒冷像潮水般涌来,
几乎要淹没我的意志。胃部的抽痛加剧了。我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车河和陌生冷漠的人群,
再想到自己那间冰冷空荡、无处可去的临时出租屋……一股巨大的脆弱感攫住了我。
鬼使神差地,我朝着他说的方向望去。一辆低调的银灰色轿车静静停在路边,
驾驶座的车窗降下一条缝隙,隐约可见一个轮廓分明的侧脸。“好。
” 这个字几乎没经过大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疲惫,脱口而出。拉开车门,
一股温暖干燥的气息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意。车内的空间宽敞整洁,
弥漫着淡淡的、好闻的木质香调。秦屿转过头,他的样貌和记忆中那个模糊的轮廓重叠了,
但褪去了青涩,多了成熟男人的沉稳和锐利。五官深刻,眼神却温润,
此刻正带着毫不掩饰的担忧看着我。“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
目光落在我苍白得吓人的脸上和干裂的嘴唇上,最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什么也没问。
他倾身,从后座拿过一个保温杯和一个干净的纸杯,拧开盖子,
一股红枣姜糖水的暖甜气息弥漫开来。“喝点热的,暖暖胃。
” 他把冒着热气的姜糖水递给我,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遍。
温热的液体滑过干涩的喉咙,一路熨帖到冰冷的胃里,带来一丝久违的暖意和舒适。
我捧着纸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车内安静下来,只有舒缓的轻音乐流淌。“谢谢。
” 我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低低地道谢。秦屿发动了车子,汇入车流。
他没有追问我的病情,没有打听我和顾言之的纠葛,甚至没有说一句多余的安慰。
他只是平稳地开着车,偶尔从后视镜里看我一眼,目光温和沉静,像一片无波的海。
“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或者……需要我帮你联系更好的医院和医生?” 在一个红灯前,
他斟酌着开口,语气依旧带着那份恰到好处的尊重和距离,“我在医疗系统还有些朋友。
”我摇摇头,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疲惫感再次袭来。“不用了,秦先生。
谢谢你的好意。在前面方便的地方放我下就好。”秦屿沉默了几秒。
车子驶过一个繁华的十字路口,他没有靠边停,反而朝着城市更安静、绿意更浓的区域驶去。
“林晚,” 他的声音在安静的车厢里响起,清晰而郑重,
“我知道现在说这些可能不合时宜。但如果你暂时没有更好的去处,
或者……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养病,我城西有套空置的公寓,环境还可以,离医院也近。
密码锁,随时可以去。钥匙我待会儿给你。”他顿了顿,像是在给我消化的时间,
语气依旧平静无波:“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安心治病的地方,
而不是把精力浪费在应付其他事情上。
就当……是给老同学一个还当年婚礼上那份人情的机会?”他的话,
像一块精准投入死水的石头,在我早已麻木的心湖里,激起了一圈微弱的涟漪。没有怜悯,
没有施舍,只有一份坦荡的、界限分明的帮助。
他甚至找好了“还人情”这样不让人有负担的借口。我握着温热的纸杯,指尖微微发颤。
拒绝的话在舌尖滚了几滚,最终却没能说出口。身体的极度疲惫和对未来的巨大恐惧,
像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垮了我仅剩的骄傲。绿灯亮起。秦屿专注地开着车,
侧脸线条在窗外流动的光影中显得格外沉静可靠。他没有再看我,
仿佛刚才那个提议只是随口一说,留给我充分的思考空间。许久,
久到车子快要驶入一条两旁栽满梧桐树的安静街道时,我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响起,
轻得像叹息:“秦先生……公寓的地址,能给我吗?
”4顾言之踹开秦屿办公室厚重的实木门时,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仿佛在颤抖。门外,
秦屿的助理脸色煞白,惊慌失措地试图阻拦:“顾总!您不能这样!秦总他……”“滚开!
” 顾言之一把挥开阻拦的手,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雄狮,
带着毁天灭地的暴戾气息冲了进来。昂贵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沉重而危险的叩响。他猩红的眼睛瞬间就锁定了目标——我正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
手边放着一杯温水,秦屿则站在我身边不远处的落地窗前,闻声转过了身。
顾言之的目光像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剐过秦屿,最后死死钉在我身上,那眼神,
恨不得将我生吞活剥。“林晚!你好!你很好!” 他几乎是咆哮着,额角青筋暴起,
指着秦屿的手指因为愤怒而剧烈颤抖,“我说你怎么有胆子跟我叫板,原来是攀上了高枝!
怎么?这么快就找到下家了?还是说,你早就跟他勾搭上了?!”他猛地转向秦屿,
眼神凶狠得像要吃人:“秦屿!我他妈拿你当兄弟!你就是这样在背后捅我刀子的?
捡我穿过的破鞋很爽是不是?!”“顾言之!” 秦屿的声音陡然拔高,
温润的眉眼第一次染上了凌厉的寒霜,他一个箭步上前,挡在了我和顾言之之间,
高大的身躯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公司,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林晚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我的?” 顾言之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怒极反笑,
笑声却冰冷刺骨,充满了刻骨的嘲讽和鄙夷,“秦屿,
你他妈别被她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骗了!你以为她是什么清纯玉女?她不过是个替代品!
一个长得有点像晴晴的赝品罢了!当年要不是她死皮赖脸地缠着我,我会多看她一眼?!
”“替代品”三个字,如同三把烧红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脏,再用力搅动!
原来……原来如此!难怪他对我总是若即若离,
难怪他看苏晴的眼神带着我从未得到过的痴迷!所有的卑微,所有的隐忍,所有五年的时光,
在这一刻都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冲垮了所有的麻木,直冲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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