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立图书馆的木质旋转楼梯在脚下发出吱呀声，林默数着台阶，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纸币。
307室的门牌己经斑驳，推开门时，灰尘在夕阳的光束里飞舞，空气中飘着旧书特有的霉味。
房间中央的桌上放着一本摊开的《国富论》，书页间夹着一张借书卡。
林默拿起借书卡，上面只有三个模糊的指印和一串日期：2013.06.15，2017.06.15，2023.06.15。
他翻开《国富论》，发现其中几页被挖空，里面藏着一个微型U盘。
插入电脑后，U盘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
林默尝试用日期组合密码，当输入"20130615"时，文件夹应声打开。
里面是一段监控录像，画面里是十年前国企董事长坠楼的办公室，镜头角度刁钻，显然是提前安装好的针孔摄像头。
录像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和董事长争执，他的手在文件上指指点点，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董事长。
董事长踉跄着后退，撞碎了落地窗，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了下去。
而那个男人，林默认出是现在的财政厅副厅长——周志国。
更令人心惊的是，录像的最后三十秒，画面里出现了第二个身影。
那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周志国离开后，他走到窗边，对着楼下比了个手势。
虽然看不清脸，但林默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蛇形纹身，和纸币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看来不止一个玩家。
"林默将U盘收好，目光扫过书架。
他突然意识到《国富论》的摆放位置很奇怪，书脊朝外的书名连起来是："谎言在数字中呼吸"。
他走到电脑检索台前，输入"普罗米修斯"，系统显示有三本书，分别是《希腊神话》《现代工业史》《金融衍生品原理》。
《希腊神话》里夹着一张银行流水单，付款方是一家空壳公司，收款方是周志国的海外账户，金额恰好是当年国企改制时失踪的那笔资金。
《现代工业史》的扉页上用铅笔写着一串化学方程式，林默换算后得到一组坐标：北纬39°54′，东经116°23′。
最后一本《金融衍生品原理》的内页被人用小刀刻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林默对照着纸币上的蛇形纹路，发现这些符号其实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当他将符号翻译成字母时，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名字："陈景明"。
这个名字让林默的心脏猛地一缩。
陈景明是他大学时的导师，三年前突然病逝，而他正是当年那个纵火案的主审顾问。
林默颤抖着翻开书的最后一页，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合影，照片上陈景明站在两个男人中间，左边是周志国，右边那个男人的脸被人用墨涂掉了，但露出的手腕上，赫然是蛇形纹身。
窗外的天色彻底暗了下来，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起。
林默将书放回书架，转身时发现门把手上挂着一个信封，和早上那个一模一样。
里面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患者姓名是陈景明，诊断结果是急性中毒，缴费人签名处写着一个潦草的"周"字。
他走出图书馆，晚风带着凉意吹在脸上。
街角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校服的女孩，正举着相机拍照。
当林默经过时，女孩突然将一张照片塞进他手里："有人让我交给你。
"照片上是陈景明的墓碑，碑前放着一束白玫瑰，花瓣上撒着荧光粉。
林默抬头时，女孩己经消失在巷子里。
他低头看着照片，突然注意到墓碑上的日期有问题——陈景明的死亡日期，比官方公布的早了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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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默拿起借书卡，上面只有三个模糊的指印和一串日期：2013.06.15，2017.06.15，2023.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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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入电脑后，U盘里只有一个加密文件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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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像里，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和董事长争执，他的手在文件上指指点点，突然抓起桌上的烟灰缸砸向董事长。
董事长踉跄着后退，撞碎了落地窗，身体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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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心惊的是，录像的最后三十秒，画面里出现了第二个身影。
那人穿着清洁工的制服，安静地站在门口，等周志国离开后，他走到窗边，对着楼下比了个手势。
虽然看不清脸，但林默注意到他左手手腕上有一个蛇形纹身，和纸币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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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本《金融衍生品原理》的内页被人用小刀刻了密密麻麻的符号，林默对照着纸币上的蛇形纹路，发现这些符号其实是某种古老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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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一张医院的缴费单，患者姓名是陈景明，诊断结果是急性中毒，缴费人签名处写着一个潦草的"周"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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