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琉璃碎深秋的雨,带着蚀骨的寒意,敲打着苏家老宅斑驳的玻璃窗。
苏晚蜷缩在冰冷的沙发里,指尖攥着那份早已被泪水浸透的病危通知书,
父亲的名字刺得她眼睛生疼。“咚咚咚 ——”沉重的敲门声打破了死寂,
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苏晚心头一紧,这个时间,会是谁?她拖着灌了铅的腿走到门口,
透过猫眼望去,心脏骤然缩紧。门外站着的男人,身形挺拔如松,
黑色手工西装包裹着劲瘦的身躯,即使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也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凛冽气场。
他的五官深邃立体,如同上帝最精心的雕刻,却偏偏覆着一层万年不化的寒冰,
尤其是那双墨黑的眸子,仿佛能吞噬一切光亮,只剩下冰冷的算计。凌曜。
这个名字在京市无人不知。凌氏集团的掌权人,手腕狠辣,性情乖戾,
是商界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苏晚从未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和这样的人产生交集,
直到三天前,苏家破产,父亲急火攻心晕倒,而唯一能救苏家、救父亲的人,只剩下他。
苏晚深吸一口气,颤抖着打开门。“凌总。” 她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凌曜没有进门,
只是微微垂眸,目光落在她苍白憔悴的脸上,带着审视,像在打量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考虑得怎么样了?”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却字字淬冰。三天前,他找到她,
提出一个交易 —— 她做他一年的情人,他注资挽救苏氏,
并且承担她父亲所有的医疗费用。这是一个屈辱到极致的条件,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
插在苏晚的自尊上。可看着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看着空荡荡的家徒四壁,她没有选择。
“我……” 苏晚咬着下唇,血腥味在口腔弥漫开来,“我答应你。
”凌曜的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那笑意却未达眼底,
反而更添几分寒意。“明智的选择。” 他侧身让开,“上车。”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雨中,
车身锃亮,与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苏晚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弯腰坐了进去。
车内空间宽敞,弥漫着淡淡的雪松香气,却丝毫驱散不了她心头的窒息感。凌曜坐在她身侧,
距离不远不近,却像一道无形的屏障,隔绝了所有温度。他没有说话,只是闭目养神,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刻。苏晚偷偷打量着他,这个男人,
拥有上帝赐予的完美皮囊,却藏着一颗比寒冬更冷的心。
车子最终驶入一片依山而建的别墅区,在一栋现代感十足的别墅前停下。铁艺大门缓缓打开,
露出里面精心打理的花园。“下车。” 凌曜率先推门而出。苏晚跟着他走进别墅,
奢华的装修让她有些恍惚,水晶吊灯折射出璀璨的光芒,却照不进这房子里的任何一丝暖意。
“二楼左转,你的房间。” 凌曜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扔在沙发上,“规矩只有一条,
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做。”他的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苏晚攥紧了衣角,
低声应道:“知道了。”她走上二楼,推开那扇门。房间很大,布置得简洁雅致,
看得出是精心准备过的,只是空气中那股疏离的气息,让她觉得自己像个闯入者。
窗外的雨还在下,苏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花园里被雨水打湿的玫瑰,像极了此刻的自己,
美丽,却易碎,还带着刺。她不知道,这场以交易开始的关系,会将她拖入怎样的深渊。
她只知道,从踏入这栋别墅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就已经碎成了琉璃,再也无法拼凑完整。
2 金丝雀接下来的日子,苏晚成了这栋别墅里最沉默的存在。凌曜很少回来,即使回来,
也大多是深夜。他对她似乎并没有太多兴趣,除了偶尔会在晚餐时坐在她对面,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交流。苏晚像一只被圈养的金丝雀,拥有华丽的牢笼,
却失去了飞翔的自由。她每天按时吃饭、睡觉,去医院看望父亲,剩下的时间,
就在偌大的别墅里漫无目的地游荡,或者躲在房间里看书、画画,试图用这些来麻痹自己。
凌曜给了她一张副卡,让她随意消费,但苏晚从未动过。她不想欠他更多,
这份交易已经足够让她抬不起头,她不想连最后一点可怜的尊严都丢掉。这天下午,
苏晚从医院回来,刚走进客厅,就看到凌曜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眉头微蹙,
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她脚步一顿,下意识地想转身回房,却被他叫住。“过来。
”苏晚硬着头皮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下周有个晚宴,穿这个去。
” 凌曜从旁边的纸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扔在她面前的茶几上。苏晚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件香槟色的晚礼服,剪裁利落,镶满了细碎的水晶,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很美,也很贵。“我……” 她想说自己不想去,那种场合,对她而言无异于公开处刑。
“没有商量的余地。” 凌曜抬眸,眼神冷冽,“你是我的人,该出现的时候,就必须出现。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苏晚最后一点侥幸。她是他的所有物,这一点,
她从一开始就该明白。“…… 好。” 她拿起盒子,声音细若蚊蚋。晚宴那天,
凌曜的司机准时来接她。苏晚穿着那件晚礼服,化了淡妆,镜中的自己,眉眼精致,
却难掩眼底的落寞。抵达宴会厅时,里面已经是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凌曜早已等在门口,
看到她,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艳,但很快便被冰冷覆盖。他自然地揽住她的腰,
力道不重,却带着绝对的掌控力。“记住你的身份,少说话,多微笑。
”苏晚的身体在他触碰的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任由他带着自己穿梭在人群中。
“凌总,这位是?” 一个脑满肠肥的中年男人端着酒杯走过来,
目光在苏晚身上肆无忌惮地打量,带着毫不掩饰的觊觎。凌曜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将苏晚更紧地带在身边。“我的女伴。”他的语气平淡,
却带着一股警告的意味。中年男人讪讪地笑了笑,没再多问,转而和凌曜聊起了生意。
苏晚安静地站在凌曜身边,像个精致的木偶,脸上挂着标准的微笑,
心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她能感受到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
好奇、探究、轻蔑…… 每一道都像鞭子一样抽在她身上。“不舒服?
” 凌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苏晚猛地回神,
摇摇头:“没有。”他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继续和旁人应酬。晚宴进行到一半,
苏晚借口去洗手间,想透口气。她走到露台,晚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带来一丝凉意,
也让她混乱的心绪稍稍平静了些。“苏小姐?”一个温和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苏晚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眉眼温润,气质儒雅,正微笑着看着她。是顾晏辰,
顾氏集团的继承人,也是少数几个在苏家破产后,还打电话问候过的人。“顾先生。
” 苏晚有些意外。“一个人在这里吹风?” 顾晏辰走到她身边,目光落在她脸上,
带着一丝担忧,“我听说了苏家的事,抱歉,没能帮上什么忙。”“不关你的事,
谢谢你还惦记着。” 苏晚勉强笑了笑。“你……” 顾晏辰看着她,欲言又止,
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凌曜他…… 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多保重。”苏晚的心猛地一沉,
是啊,她怎么会不知道。可她别无选择。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的声音插了进来:“顾总倒是很关心我的人。”凌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露台门口,
脸色阴沉得可怕,墨黑的眸子里翻涌着骇人的风暴,死死地盯着顾晏辰和苏晚。
顾晏辰脸色微变,却还是保持着镇定:“凌总说笑了,我和苏小姐只是旧识。”“旧识?
” 凌曜冷笑一声,几步走到苏晚身边,一把将她揽入怀中,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揉碎,
“在我面前,还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他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射向顾晏辰,
充满了警告和敌意。顾晏辰看着苏晚在凌曜怀里挣扎的样子,眉头紧锁,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晚一眼,转身离开了。露台只剩下凌曜和苏晚两人。
凌曜的手臂勒得她生疼,苏晚挣扎着:“放开我!”“放开你?让你去找顾晏辰?
” 凌曜低头,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间,语气却冰冷刺骨,“苏晚,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是我凌曜的人,谁敢打你的主意,就是和我作对!”他的话带着疯狂的占有欲,
让苏晚不寒而栗。她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翻涌着她看不懂的偏执和愤怒。
“我没有……” 她想解释,却被他猛地打断。“闭嘴!” 凌曜低吼一声,猛地低下头,
吻住了她的唇。那是一个充满掠夺和惩罚意味的吻,粗暴而冰冷,
带着他身上的酒气和强烈的占有欲,几乎要将她的呼吸都夺走。苏晚拼命挣扎,
眼泪不受控制地滑落,混合着屈辱和恐惧。不知过了多久,凌曜才松开她,
看着她红肿的唇瓣和含泪的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便被冰冷覆盖。
“记住了,苏晚,你逃不掉的。”他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诅咒,缠绕在苏晚的心头,
让她彻底坠入了绝望的深渊。3 裂痕晚宴后的那个晚上,凌曜没有碰她,却也没有离开。
他在书房待了一夜,苏晚能清晰地听到书房里传来的压抑的烟味,以及偶尔翻文件的声音。
她蜷缩在床上,一夜无眠。颈间似乎还残留着他冰冷的气息,
唇上的疼痛提醒着她昨晚的屈辱。她不明白,凌曜到底想干什么?他明明对她没有感情,
为什么又要如此偏执地占有?第二天一早,苏晚顶着浓重的黑眼圈下楼,
凌曜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仿佛昨晚的一切从未发生过。“过来吃饭。
” 他头也没抬地说。苏晚沉默地走过去,坐下,拿起面包,却一点胃口也没有。
“下周开始,去凌氏上班。” 凌曜突然开口。苏晚愣住了:“去凌氏?做什么?
”“我的助理。” 凌曜喝了一口咖啡,语气平淡,“你总不能一直无所事事。
”苏晚咬着唇,她不想去凌氏,不想每天都面对他,更不想在那个充满他气息的地方工作。
可她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利。“…… 好。”去凌氏上班的第一天,
苏晚穿着一身简单的职业装,站在凌曜那间可以俯瞰整个城市风景的办公室里,
感觉自己像个异类。凌曜的秘书将一堆文件交给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苏晚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文字和数据,头都大了。她学的是设计,对这些商业文件一窍不通。
她硬着头皮看了半天,还是一头雾水。正当她手足无措的时候,凌曜走了进来。“看完了?
” 他走到办公桌后坐下,看着她。苏晚脸一红,有些窘迫地摇摇头:“对不起,凌总,
我不太懂这些。”凌曜的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连这点事都做不好?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嘲讽,像一根针,刺得苏晚脸颊发烫。她攥紧了拳头,
低声说:“我会努力学的。”“给你三天时间,把这些文件整理好,给我一份报告。
” 凌曜没再看她,低头处理起自己的事情。苏晚拿着文件,走出了办公室,心里又酸又涩。
她知道,他是故意刁难她。接下来的三天,苏晚几乎是连轴转。
她白天在公司查资料、问同事,晚上回家继续研究,常常忙到深夜。累的时候,
她就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醒来继续奋斗。她不想被凌曜看扁,更不想让他觉得,
自己除了依附他,一无是处。三天后,苏晚将一份整理好的报告放在了凌曜面前。
报告不算完美,甚至还有些稚嫩,但已经能看出她的努力和用心。凌曜拿起报告,
漫不经心地翻看着。苏晚站在一旁,手心微微出汗,紧张地等待着他的评价。良久,
他才放下报告,抬眸看向她,眼神依旧冰冷,却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勉强及格。
”虽然只是 “勉强及格”,但对苏晚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她松了口气,
低声道:“谢谢凌总。”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渐渐适应了在凌氏的工作。她很努力,
学东西也快,虽然偶尔还是会被凌曜刁难,但至少不再像最初那样手足无措。
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进入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他依旧冷漠,她依旧沉默,但偶尔,
也会有一些不一样的瞬间。比如,有一次苏晚加班到深夜,胃病犯了,疼得脸色发白。
凌曜不知何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看到她痛苦的样子,眉头紧锁,二话不说就抱起她,
开车送她去了医院。在医院里,他守在病床边,看着她输液,眼神复杂。苏晚醒来时,
看到他趴在床边睡着了,眉头依旧微微蹙着,像是在做什么不好的梦。那一刻,苏晚的心,
莫名地动了一下。再比如,有一次公司聚餐,一个喝醉的合作方对苏晚动手动脚,
凌曜看到后,二话不说就一拳挥了过去,将那个男人打得鼻青脸肿。他拉着苏晚的手,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离开了餐厅,一路上,他的手都很紧,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度。
这些瞬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苏晚的心里漾起圈圈涟漪。她开始困惑,这个男人,
到底是真的冷酷无情,还是只是用冰冷的外壳伪装自己?她甚至开始产生一丝不该有的奢望,
或许,他对自己,并不是完全没有感觉。直到那天,她在凌曜的书房里,看到了一张照片。
照片上,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依偎在年轻的凌曜身边,两人看起来十分亲密。那个女孩,
有着和她极其相似的眉眼。苏晚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原来,她从一开始,
就只是一个替身。4 替身那张照片像一根毒刺,扎进了苏晚的心里,拔不出,咽不下,
时时刻刻提醒着她自己的位置。她终于明白,凌曜为什么会注意到她,
为什么会提出那个交易,为什么对她时而冷漠,时而又会流露出一些复杂的情绪。
因为她长得像那个女孩。那个女孩是谁?苏晚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只知道,
自己所有的努力和挣扎,在 “替身” 这两个字面前,都显得无比可笑。从那天起,
苏晚变了。她不再试图去理解凌曜,不再对他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像一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按时上班,按时下班,完成他交代的所有事情,
不多说一句话,不多看他一眼。她的冷漠和疏离,反而引起了凌曜的注意。
“你最近在闹什么脾气?” 一天晚上,凌曜将她堵在卧室门口,眼神阴沉地看着她。
苏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没有。”“没有?” 凌曜冷笑一声,“从上周开始,
你就对我爱答不理,苏晚,你以为你是谁?”“我是苏晚,你的…… 情人,也是你的助理。
” 苏晚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我只是在做好自己的本分。”“本分?
” 凌曜的眼神更冷了,“你的本分就是对我冷若冰霜?”苏晚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任何情绪,像一潭死水。凌曜被她这种眼神看得心头火起,他猛地伸手,
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看着我!苏晚,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下巴传来的疼痛让苏晚皱了皱眉,但她的眼神依旧平静:“我没忘。凌总,还有事吗?
没事的话,我要休息了。”“休息?” 凌曜的眼中闪过一丝戾气,“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受伤,苏晚的心微微一颤,但很快便被她压了下去。
她别过头,避开他的目光:“我累了。”凌曜死死地盯着她,墨黑的眸子里翻涌着各种情绪,
愤怒、不解、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他不明白,
为什么这个女人突然变成了这样?之前她看他的眼神里,明明有过怯懦,有过委屈,
甚至有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愫,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就好像,她的心,已经死了。
这种认知,让他莫名地烦躁。他猛地松开手,转身离开了。接下来的日子,
凌曜变得更加阴晴不定。他有时会故意刁难苏晚,让她做很多繁琐的工作,
有时又会突然对她很好,给她买很多昂贵的礼物,带她去吃她曾经提过一句喜欢的餐厅。
但苏晚始终不为所动。礼物,她原封不动地放着;餐厅,她沉默地跟着去,
却一口也吃不下去。她的无动于衷,像一把钝刀,慢慢割着凌曜的心。
他开始控制不住地想看到她的情绪,哪怕是愤怒,是哭泣,也好过现在这种死寂。这天,
凌曜带苏晚去参加一个慈善拍卖会。拍卖会上,
一件名为 “星辰之泪” 的蓝宝石项链引起了苏晚的注意。那项链很美,
蓝色的宝石像深邃的夜空,闪烁着迷人的光芒。苏晚只是多看了几眼,并没有多想。
可凌曜却注意到了。当拍卖师报出底价时,凌曜毫不犹豫地举了牌。“一千万。
”现场一片哗然。这条项链虽然珍贵,但远远不值这个价。顾晏辰也在场,他看着凌曜,
眉头微蹙,随即又看向苏晚,眼神里充满了担忧。最终,
凌曜以一千万的价格拍下了那条项链。他走到苏晚面前,将项链递给她:“喜欢吗?送你。
”苏晚看着那条项链,又看了看凌曜,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不需要?
” 凌曜的脸色沉了下来,“还是说,你想要顾晏辰送你?”他的话带着浓浓的醋意和敌意,
苏晚皱了皱眉:“凌总,这是你的钱,你想送给谁是你的自由,但我不会要。”“你必须要!
” 凌曜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他伸手想为她戴上项链。苏晚猛地后退一步,
避开了他的手:“凌总,请你自重!”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周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们身上,带着好奇和探究。凌曜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狠狠踩在了脚下。这个女人,竟然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拒绝他!“苏晚!
” 他低吼一声,眼神里充满了怒火。苏晚迎着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她知道,
自己今天的行为可能会激怒他,但她已经不在乎了。替身的日子,她受够了。“凌总,
” 她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我们的交易,是不是可以提前结束了?”凌曜愣住了,
他看着苏晚,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他从未想过,这个一直逆来顺受的女人,
会提出结束交易。“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得像要结冰。“我说,
我不想再做你的情人了。” 苏晚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苏家的债,
我会想办法还。我父亲的医药费,我也会自己承担。请你…… 放了我。”她的话,
像一把利刃,狠狠插进了凌曜的心脏。他看着她,墨黑的眸子里翻涌着惊涛骇浪,最终,
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片冰冷的死寂。“放了你?”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危险,“苏晚,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我知道我没有。” 苏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滑落,
“但我真的…… 受够了。”她不想再做别人的影子,不想再活在他的掌控之下,
她想找回自己,哪怕只有一点点尊严。凌曜死死地盯着她,良久,他突然笑了,
笑声冰冷而诡异。“可以。” 他说,“如果你想结束交易,也可以。”苏晚愣住了,
她没想到凌曜会这么轻易地答应。“但是,” 凌曜的笑容突然变得残忍,“你要付出代价。
”5 代价凌曜的话像一盆冰水,浇灭了苏晚心中刚刚燃起的希望。
她看着他眼中那抹残忍的笑意,心头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什么代价?” 她颤抖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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