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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同学聚会,烧了渣男全家后我狂飙》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注,是“渡岸轻舟”大大的倾心之作,小说以主人公林愿江临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线,精选内容:主角是江临,林愿,陈锐的男生生活,爽文,家庭小说《同学聚会,烧了渣男全家后我狂飙》,这是网络小说家“渡岸轻舟”的又一力作,故事充满了爱情与冒险,本站无广告TXT全本,精彩内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238字,1章节,更新日期为2025-10-14 23:30:23。该作品目前在本网 sjyso.com上完结。小说详情介绍:同学聚会,烧了渣男全家后我狂飙
同学会那晚,林愿没回家。三天后我在家里发现陌生男人的打火机。
客厅监控忠实记录下她与初恋陈锐的激情画面。我删掉监控,把打火机放回原处。
妻子撒娇问我怎么不吃醋,我笑着给她盛汤:“夫妻间要信任。
第一章夜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城市上空。
墙上石英钟的指针不紧不慢地爬过十二点,最后“咔哒”一声轻响,彻底停在凌晨三点整。
屋子里静得吓人。江临陷在客厅沙发里,没开灯,
只有手机屏幕惨白的光映着他没什么表情的脸。屏幕上是和林愿的微信对话窗口。
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昨晚七点四十,林愿发的:“同学会,晚点回,别等我。”晚点?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无声的弧度,冰冷又讽刺。这“晚点”,已经晚到了第二天凌晨三点。
中间他拨过三个电话,全是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时间被拉得粘稠漫长。
愤怒像火苗,起初是灼烫的、跳跃的,烧得他五脏六腑都在痉挛。他想象了无数种可能,
堵车?手机没电?还是……出事了?这念头让他猛地站起来,像困兽一样在客厅焦躁地踱步,
手指几次悬在报警电话的按键上方。但每一次,
又被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更深的寒意压了回去。别胡思乱想。他用力告诫自己。
林愿不是那种人。三年婚姻,足够他了解她。或许只是开心,忘了时间。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起一种浑浊的灰白。江临眼里的血丝也越来越多。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在反复的燃烧和压抑下,终于绷到了极限,“啪”地一声,断了。
他一把抓起丢在玄关车钥匙,冲出了家门。凌晨的城市空旷得陌生。
车子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江临开着车,像没头苍蝇一样,
沿着林愿可能的路线疾驰。
KTV、酒店、甚至她们同学会聚餐的那家海鲜酒楼门口……霓虹闪烁,街道空旷,
哪里都没有她的影子。每一次空手而归,都像有一盆冰水从头浇下,让他浑身发冷。
他最后停在离家几条街的一个小公园门口。天光已经大亮,
清洁工开始扫地的声音沙沙地传来。江临疲惫地靠在方向盘上,一夜未眠的头痛欲裂。
手机依旧安静,没有林愿的任何消息。一丝自我厌弃突然攫住了他。他在干什么?
像个疯子一样满城找自己夜不归宿的妻子?这念头让他胃里一阵翻滚。他猛地启动车子,
调头,几乎是逃也似的开回了那个冰冷、空旷、还残留着林愿气息的家。开门,
屋子里还是他离开时的模样。空气里飘着点若有似无的、不属于林愿常用香水的味道。
江临甩掉鞋子,把自己重重摔进沙发,像一具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的躯壳。
身体的疲惫和精神的麻木混合在一起,沉沉地压下来。就在意识模糊的边界,
他隐约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细微声响。他猛地睁开眼。门开了。林愿走了进来。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出门时那件米白色的连衣裙,但皱得厉害,裙摆沾着一点可疑的深色印记。
脸上的妆花了大半,眼线晕开,口红斑驳,显出格外的憔悴。最刺眼的是她脖颈侧面,
靠近耳根的地方,一小块新鲜的、暗红色的淤痕,在晨光里格外突兀。
她看见蜷在沙发里的江临,似乎吓了一跳,眼神飞快地闪躲了一下,
随即浮起一种刻意的、带着点讨好的笑容:“阿临?你……你昨晚没睡好啊?怎么在这坐着?
”江临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扫过她疲惫不堪的脸,扫过那皱巴巴的裙子,
最后钉死在她脖颈那块淤痕上。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块烧红的炭,灼痛干哑。
他用了极大的力气,才让声音听起来只是有点低哑:“嗯,睡不着。等你。
”林愿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头发,试图遮住脖子:“哎呀,
昨晚喝多了……几个老同学太能闹了,非拉着去续摊唱歌,
手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了……折腾到天亮才散。”她一边解释,一边踢掉高跟鞋,
赤着脚往厨房走,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轻松,“渴死了,给我倒杯水呗?”江临没动。
身体里的血液似乎都在冲向头顶,又在四肢百骸瞬间冷却。她的话漏洞百出。
那些闪躲的眼神,那块刺眼的淤痕,还有这整个失联的夜晚……它们像无数根冰冷的针,
密密麻麻地扎进他心里。“嗯,”他终于从喉咙里挤出这个字,声音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下次……记得充好电。”他看着她拿着水杯,一口气喝掉大半杯,然后揉着额角走向卧室。
“累死了,我先去洗个澡睡会儿,头疼。”卧室门轻轻关上。
隔绝了那个带着一身秘密走进来的女人。江临依旧坐在沙发里。
阳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照进来,像一道冰冷的刀锋,落在他脚边的地毯上。
尘埃在光柱里无声飞舞。屋子里很安静,只有浴室隐约传来哗哗的水声。那水声,
像是在一遍遍冲刷着昨夜发生的一切,试图抹去所有痕迹。他缓缓低下头,
看着自己摊开的手掌,然后慢慢收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信任……他咀嚼着这个词,
第一次觉得如此荒谬可笑,像一个裹着糖衣的毒药。第二章厨房里飘出温吞的米香,
电饭锅发出轻微的“噗噗”声。江临站在灶台前,锅里的汤沸腾着,白色的水汽氤氲升腾,
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机械地用勺子搅动着,动作很慢,
似乎所有的注意力都沉在那翻滚的汤水里。卧室门开了。
林愿换了身干净柔软的居家服走出来,头发半湿着,脸色依然不太好,但眼神清亮了些。
她走到江临身后,很自然地伸出手,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好香啊,
煮的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点刻意的甜腻,手臂收得更紧了些,
“还生气呢?真不是故意不回你消息的,手机没电了嘛,后来太晚了,
又怕吵醒你……”她微微仰起脸,下巴蹭了蹭他的背心,“别板着脸了,好不好?
”江临的身体在她抱上来时有瞬间的僵硬,像一块冰冷的岩石。他握着勺子的手停顿了一瞬,
骨节根根分明。随即,他继续搅动汤锅的动作,比刚才更缓慢,也更平静。
后背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温热的脸颊,那曾经是他无比眷恋的港湾,此刻却像烙铁一样烫。
“没生气。”他开口,声音低沉,像蒙着一层薄纱,听不出任何波澜,“只是没睡好。
”他侧过头,目光掠过她光洁的脖颈。洗过澡后,那个暗红色的淤痕更加清晰了,
像一枚挑衅的印章,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他的视线没有过多停留,
很快又回到了翻滚的汤锅上,“饿了吧?汤快好了。”林愿似乎没察觉到他身体瞬间的紧绷,
也没注意到他目光的短暂停留。她撒娇似的晃了晃他:“嗯,饿了!还是我老公最好了!
”她松开手,走到旁边的料理台,拿起一个洗好的苹果,“咔嚓”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问,
“今天周末,下午去看那部新上映的电影不?”“下午约了人。”江临关了火,拿起瓷碗,
舀起一勺汤,乳白色的汤汁落入碗中,热气腾腾。他的动作平稳得没有丝毫晃动。
“约了谁啊?”林愿随口问,又咬了一口苹果,发出清脆的响声。“老周。
”江临把盛好的汤碗放在餐桌上,推到她惯常坐的位置,“谈点工作的事。
”他的声音波澜不惊,眼神也平静得像一潭深水,看不出任何端倪。
那晚的惊涛骇浪和彻骨寒意,被他死死地锁在冰面之下。“哦。”林愿应了一声,
似乎没在意,放下吃了一半的苹果,拉开椅子坐下。她拿起勺子,吹了吹冒着热气的汤,
小心地喝了一口,“嗯!好鲜!”她眯起眼,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老公手艺就是棒!
”江临坐在她对面,也拿起碗,慢慢地喝着自己面前那份汤。汤很烫,蒸汽熏着他的眼。
他看着对面那个笑容明媚、仿佛一切如常的女人,看着她脖子上那个清晰的印记,
胃里像塞满了沉重的冰块,冰冷,坚硬,坠得他生疼。“对了,”林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抬起头,用勺子搅着碗里的汤,语气带着点不经意的试探,眼神却亮晶晶地看着他,
“昨天同学会……碰到陈锐了。”她顿了顿,似乎在观察江临的反应。江临握着勺子的手,
指腹压在光滑的瓷柄上,微微泛白。他低着头,看着碗里漂浮的几粒葱花,
动作没有一丝停顿,只是很平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听不出任何情绪。
林愿等了几秒,没等到预想中的追问或者哪怕一丝疑虑,显然有点意外。
她嘴角似乎撇了一下,随即又扬起一个更甜的笑容,
用那种半开玩笑半是撒娇的语气说:“他呀,还是老样子,油嘴滑舌的。
我们几个女生还被他拉着玩了个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可疯了!”她咯咯地笑起来,
仿佛真的在回忆一个无比有趣的夜晚,“折腾得够呛!你看我脖子这,都不知道撞哪儿了,
青了好大一块!”她说着,还侧过头,故意把那个淤痕对着江临的方向晃了晃。
江临终于抬起眼,目光落在她的脖颈上。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没有审视,
没有愤怒,甚至连一丝疑问都没有,就像在看一件无关紧要的物品。“是吗?”他开口,
声音依旧平稳低沉,甚至还带上了一丝极淡的、近乎温和的笑意。他拿起汤勺,
又给她碗里添了一勺热汤,动作从容不迫。“玩得开心就好。”他看着她,
眼神深处像结着万载寒冰,冰层之下是足以焚毁一切的暗涌,但冰面上却无波无澜,
“夫妻之间,要信任。”林愿脸上的笑容,有那么一刹那的僵硬。她看着江临平静的脸,
看着他眼底那潭深水,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他那句“信任”,像一把无形的冰锥,
轻轻巧巧地刺破了某些东西。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却只是低下头,
搅动着碗里已经不再滚烫的汤,含糊地应了一声:“嗯……你说得对。”空气似乎凝固了。
只有勺子偶尔碰到碗壁发出的轻微声响。江临不再看她,安静地喝着自己的汤。
阳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他放在桌面的手上。那双手,骨节清晰,稳定得可怕。信任?
那地基早已在她昨夜未归时,在她脖颈印上吻痕时,在他满城徒劳寻找时,轰然塌陷。
现在他站的,不过是一片精心伪装的废墟。第三章林愿喝完汤,碗一推,说累,
又回了卧室补觉。门关上,那点轻微的响动像按下了某个开关。江临坐在餐桌旁,没动。
刚才那碗汤的温度还残留在喉咙里,却暖不了半分。他看着对面空了的椅子,
林愿用过的碗筷随意放着,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她刚才那些“真心话大冒险”的笑语。信任?
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无声的、冰冷的弧度。胃里的冰块沉甸甸地坠着,
尖锐的棱角反复刮擦着内壁。他站起身,动作很轻,
走到客厅角落那个不起眼的立式空调柜机旁。这机器有些年头了,
外壳是那种老旧的米白色塑料。他蹲下身,
手指在柜机靠墙那一面、离地大约二十公分的位置摸索着。
那里塑料外壳的边缘有一道极其细微、几乎与接缝融为一体的缝隙。
他用指甲在缝隙边缘轻轻一抠,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塑料盖板无声地弹开了。
里面是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躺着一枚小小的、黑色的金属物体——一个微型摄像头镜头,
针孔大小。他伸出食指,指尖探入凹槽底部,
那里贴着一个更小的、几乎感觉不到的金属触点。指纹识别模块。
几乎在指尖触碰到的一瞬间,凹槽深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滴”声。
一个隐藏的微型USB接口弹了出来。江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眼神沉静得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同样小巧的银灰色U盘,插了进去。
他走到沙发坐下,拿出手机,点开一个界面极其简洁、没有任何标识的APP。
输入一串冗长复杂的密码后,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个文件夹入口,
其中一个图标是一个小小的摄像头。指尖点下。日期选择:昨天。时间轴开始快速滚动。
屏幕上的画面,正是这个客厅的视角。画面清晰度很高,视角也很开阔,
覆盖了大半个客厅和玄关区域。白天,阳光很好,屋里空无一人。画面快速推进,
跳到了晚上。门开了,林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间显示:晚上七点零三分。她放下包,
换了鞋,哼着歌去冰箱拿了瓶饮料,对着客厅的镜子整理了一下头发和裙子,
然后又匆匆出门了。画面再次快进。时间跳到晚上十一点二十七分。门锁响动,门开了。
林愿回来了,但不是一个人。一个穿着灰蓝色西装外套的男人紧跟着她进来,
动作带着点迫不及待的意味。男人身材高大,侧脸轮廓分明,带着几分酒后的放浪。
江临一眼就认出来了,陈锐。那个在同学群里永远活跃,
林愿大学时谈了两年、最后无疾而终的初恋。客厅柔和的灯光下,
陈锐一进门就搂住了林愿的腰,带着酒气的嘴唇胡乱地印在她脸上、脖子上。林愿半推半就,
脸上带着一种迷离的笑意,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声音像掺了蜜糖,
又黏又软:“别闹……刚回来……”“想死我了……”陈锐的声音含混不清,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毫不掩饰的欲望,手臂箍得更紧,
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地从林愿的连衣裙下摆探了进去,
“就亲一下……一下就好……”林愿扭动着身体,像是在抗拒,更像是一种欲拒还迎的邀请。
“哎呀……你烦不烦……”她嗔怪着,身体却软软地靠向身后的鞋柜,微微仰起头,
方便对方的亲吻落在她敏感的颈侧。她的手臂也环上了陈锐的脖子,
手指插进他后脑的头发里。“宝贝儿……还是这么香……”陈锐喘息着,动作越发粗鲁,
西装外套被他随手甩在地上,领带也扯开了。他把林愿的身体更紧地压在冰冷的鞋柜上,
发出“咚”的一声闷响。两人像两条缠绕的蛇,
在玄关那片狭窄的空间里急切地互相撕扯、摩擦,寻找着最紧密的贴合点。
唇舌纠缠发出的啧啧水声,粗重的喘息,衣料摩擦的窸窣……这一切都被角落里的摄像头,
以一种近乎冷酷的清晰度,忠实记录了下来。画面里,林愿闭着眼,脸颊绯红,
沉浸在情欲中的表情,和几小时前餐桌上那个无辜撒娇的妻子,判若两人。混乱中,
有什么东西从陈锐的裤袋里滑落,“叮”的一声轻响,掉在玄关米白色的瓷砖地板上。
是一个金属外壳的打火机,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张扬的“R”。陈锐似乎完全没察觉,
他的所有注意力都在怀里温软的身体上。他搂着林愿,两人脚步踉跄地、像连体婴一样,
跌跌撞撞地穿过客厅,迫不及待地进了卧室方向。门被“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画面,
但没隔绝那几声更加清晰的、刻意压抑又放纵的呻吟。客厅的灯还亮着,照着空荡荡的空间。
只剩下那只刻着“R”的打火机,孤零零地躺在冰冷的地砖上,像一个刺眼的句号。
江临的指腹停在手机屏幕的暂停键上,指尖冰凉。画面上,那只打火机清晰地躺在地上。
他抬起眼,目光越过手机屏幕,精准地落向玄关地砖的同一个位置。那里,现在空无一物。
他站起身,走到玄关。蹲下,手指在地砖上仔细地摸索。没有。一点灰尘的痕迹都没有,
显然被人清理过。他的目光一寸寸扫过墙角、鞋柜底部、垃圾桶旁边……都没有。最后,
他的视线定格在玄关柜最下面一层,那个放杂物的藤编框里。
里面丢着几个快递袋、一把旧伞、还有几个没拆封的购物袋。他伸出手,
在那些杂物中间拨动了一下。指尖触到一个冷硬的小东西。他把它拿了出来。
正是监控画面里那只刻着“R”的金属打火机。冰冷,沉重,带着外面尘世的气息。
金属外壳上“R”的刻痕很深,边缘有些磨损,带着男人长期使用的油润感。江临握着它,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打火机冰冷的金属棱角硌着他的掌心,像一块烧红的烙铁,
烫得他灵魂都在瑟缩。那些画面——林愿迷离的表情,陈锐的喘息,那刺耳的声响,
还有此刻手中这个冰冷的物证——它们像无数把淬毒的匕首,反复凌迟着他残存的理智。
他慢慢走回客厅,重新坐进沙发。手机屏幕上还暂停着林愿和陈锐纠缠的画面。
他盯着那画面看了很久,很久。脸上的肌肉像是僵死了,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
那片冰封的湖泊底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翻涌、咆哮,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然后,
他动了。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操作。没有犹豫,没有停顿。他选中了昨晚七点林愿出门之后,
直到今天凌晨的所有视频文件。一个不落。删除。
屏幕上跳出一个猩红色的警告框:“确定永久删除所选文件?
是/否”他的指尖悬在是的上方,停留了一瞬。这一瞬,仿佛有烈火燎过胸腔,
灼痛难当。最终,那指尖还是稳稳地、用力地按了下去。警告框消失,文件列表瞬间清空。
那段不堪的影像,仿佛从未存在过。江临退出APP,
拔下了插在空调柜机隐藏接口上的U盘。他拿起那个冰冷的打火机,走到玄关。
他没有把它随手丢回藤框,也没有藏起来。他只是弯下腰,平静地,
把它重新放回了当初它掉落的位置——玄关地砖的正中央。那个刻着“R”的标识,
在晨光下,闪烁着冰冷而挑衅的光芒。做完这一切,他直起身,掏出自己的手机。屏幕解锁,
通讯录滑动。指尖在一个名字上停下——周正海。他按下了通话键。电话很快接通了,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的男声:“喂,阿临?”江临看着地上那只打火机,开口,
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低沉、干涩,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冰冷:“老周,
下午见面提前。就现在。”第四章“云顶”咖啡馆靠窗的角落,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斜斜地洒在木质桌面上。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豆烘焙的醇厚香气和轻柔的爵士乐。江临对面的男人叫周正海。
四十岁上下,穿着合身的深色夹克,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方脸,眼神锐利却沉稳,
给人一种老练可靠的感觉。他是江临多年的朋友,
也是江临投资的一家小型信息咨询公司的合伙人——这家公司明面上做商业咨询,
接触的人却三教九流,路子很野。周正海看着江临推到他面前的手机。
屏幕上是几张放大的监控截图。第一张是陈锐清晰的正脸,带着酒后的张狂。
第二张是林愿和陈锐在玄关纠缠的瞬间,身体紧贴,姿态暧昧。第三张最清晰,
是林愿脖颈上那片暗红的淤痕特写。还有一张,是玄关地砖上那只刻着“R”的打火机。
“嘶……”周正海吸了一口冷气,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眉头紧紧锁了起来。他抬起头,
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震惊和愤怒,看向江临,“操!这他妈……什么时候的事?
林愿她……”江临端起自己面前的冰美式,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他放下杯子,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脆响。他的脸色很苍白,
眼下的青黑昭示着失眠,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燃烧着冰封的火,
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弱或崩溃。“昨晚。”江临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的颤抖,
只有一种金属般的冷硬,“我需要陈锐的全部资料。所有。”周正海立刻收敛了情绪。
他明白江临此刻要的不是同情,是绝对的执行力。他重新拿起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
仔细放大看着那几张截图,尤其是陈锐的脸和那只打火机。“陈锐……有点印象。
”周正海沉吟着,手指敲了敲桌面,“他公司叫‘锐驰’,搞智能安防的,这两年势头不错,
前阵子还拿了个创投圈的奖,风头正劲。
我记得他们最近在死磕‘宏远集团’那个智慧社区项目,千万级别的单子,
是他们公司今年最大的指望。”周正海顿了顿,抬眼看向江临,眼神锋利,“人嘛,
表面光鲜,底子……据我所知不太干净。好赌,澳门那边欠过不少,后来收敛了,
但估计没真戒。他公司的账,尤其是早期融资那会儿,听说有点猫腻,
好像还牵扯点违规担保……”“漏洞呢?”江临打断他,目光像手术刀,“致命的。
现在就能用的。”周正海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致命不敢说,但有个口子能撕开。
”他指了指江临手机上那张陈锐的照片,“这人好色又狂妄,尤其喝了酒。他有个坏习惯,
喜欢在饭局上或者私密场所显摆他公司的产品,
特别是那些还没上市、正在测试阶段的内部技术方案,当谈资炫耀。
按说他们安防公司保密要求很高,但他从不避讳手机拍照录像。这在他朋友圈里都不是秘密。
”江临的眼神瞬间锐利如鹰隼:“他手机?”“对。”周正海点头,
眼神里闪过一丝精明的光,“他手机用的是‘锐驰’自己开发的加密系统,号称多安全。
但你知道的,这种初创公司搞的东西,为了赶进度,底层架构往往……有后门。”他顿了顿,
语气带着肯定,“我能找人进去。只要拿到他的手机,或者能物理接触一次,几分钟就够了。
”“不需要手机。”江临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我要他公司的核心机密。
尤其是‘宏远’项目的竞标底价和技术方案。”周正海明白了,他缓缓靠回椅背,
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看着江临:“阿临,你想清楚了?这是……釜底抽薪。
他公司很可能就垮了。”“和我有关吗?”江临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刺骨,
眼底没有丝毫温度,“他垮不垮,是他自己的事。”他顿了顿,指尖轻轻点着桌面,
发出叩叩的轻响,像倒计时的秒针。“你只需要告诉我,多久能拿到,怎么确保只到我手里。
”周正海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计算和权衡。他知道江临不是冲动的人,一旦决定,
就是不死不休。他放下杯子,眼神变得像磐石一样坚定。“给我五天。
”周正海的声音斩钉截铁,“五天之内,‘宏远’项目的所有核心资料,
包括他们的最终报价和技术标书底稿,会打包送到你手上。全程匿名,绝对干净,
不会有任何痕迹指向你我。”江临点了点头。阳光落在他半边脸上,另一半隐在阴影里,
界限分明。他没有说“谢谢”,只是拿起桌上的咖啡,和周正海面前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瓷杯相撞,发出一声清脆又冰冷的“叮”。“等你消息。”第五章日子像裹在蜜糖里的沙子,
表面甜腻,内里粗粝。林愿脖颈上的淤痕渐渐淡去,最终消失,仿佛从未存在过。
她也似乎彻底将那晚的“意外”抛诸脑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只是偶尔,
她会用那种带着探究的目光悄悄打量江临。江临太正常了,太平静了。
他甚至会主动问她周末要不要和陈锐那帮老同学再聚聚?
语气随意得就像在问明天早餐吃什么。林愿心里那点刚升起的不安和疑虑,
在这种无懈可击的“正常”面前,反而像被戳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发现?也许是自己多心了?她这样想着,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那种侥幸和得意,又悄悄爬回她的眼底。对陈锐偶尔发来的、带着明显挑逗意味的微信,
她也只是敷衍两句,没有再单独见面。她想,生活总会回到正轨的。
江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的松弛,她眼底残留的得意,
她对陈锐信息那种欲拒还迎的敷衍……像慢刀子割肉。他依旧每天上班、下班,给林愿做饭,
听她讲公司里的琐事。只是他回家的时间渐渐“规律”地晚了一些,
书房那盏灯亮到深夜的频率越来越高。林愿抱怨了几次,
他只用“新项目忙”四个字淡淡带过。林愿也就懒得再问。第三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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