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手机在桌上震动了一下,没响。是微信。他伸手拿过来,解锁。屏幕亮起,一行字。
“我们分手吧。”发信人,林晓。李凡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然后把手机扣在胸口。
他闭上眼睛。胸口有点闷。他想叹气,又觉得没意思。他能怎么办。没钱。没工作。
现在连女朋友也没了。他感觉自己像个被扔在岸上的鱼。只能张着嘴,一下一下地干喘。
咚咚咚。门响了。很重,带着不耐烦。李凡没动。他知道是谁。咚咚咚!“李凡!开门!
房租交一下!” 是房东阿姨的声音。尖,脆,像敲碎一个碗。李凡从床上坐起来。
他光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地板上丢着几只袜子。一只红,一只蓝。他走过去,
拉开一条门缝。房东阿姨的胖脸堵在门口。她烫着卷发,像一蓬炸开的方便面。“小凡,
这个月都过去十天了。房租呢?”“阿姨,能不能……再宽限两天?” 李凡的声音有点干。
“两天?我上个月就给你宽限了!我这房子是给你做慈善的?” 房东阿姨一只手叉着腰,
另一只手指着他,“今天必须交!不交就给我卷铺盖走人!”李凡张了张嘴,没说出话。
他能怎么办。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脑子里响起来。叮!神级选择系统已激活。
新手任务发布。请宿主在以下选项中做出选择:选项一:向房东阿姨下跪,
痛哭流涕,求她再宽限一个月。任务奖励:一百元现金。选项二:立刻转身,
回屋里打包行李,滚出这栋楼。任务奖励:获得‘过目不忘’技能。
选项三:指着房东阿姨的鼻子,说她胖得像头猪,然后转身离开。
任务奖励:获得‘万界魅力值+1000’。选项四:主动上前,拥抱房东阿姨,
并深情地说:‘阿姨,其实我一直都对你……’。任务奖励:免除本月房租,
并获得‘神级说服术’。李凡愣住了。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幻觉?失业加失恋,
脑子出问题了?他看着面前的房东阿姨。她正瞪着他,眼神里全是“赶紧给钱”的催促。
李凡的脑子很乱。选项一,丢人。选项二,没地方去。选项三,好像更丢人,而且会被打死。
选项四……李凡的视线落在房东阿姨的脸上。她的卷发上别着一只塑料蝴蝶。脸上的粉很厚,
一笑就往下掉渣。他深吸一口气。他能怎么办。死马当活马医了。李凡没有关门。
他往前走了一步,走出了门。他伸出双臂,一把抱住了房东阿姨。房东阿姨的身体很结实,
很软,还有一股廉价洗衣粉的味道。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小凡你!你干什么!
”李凡把脸埋在她的肩膀上,用一种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带着点颤抖的、无比深情的语气,
开口说话。“阿姨,其实我一直都对你……”2楼道里很安静。
安静得能听见灰尘往下掉的声音。房东阿姨的身体,从僵硬,慢慢变软。她推着李凡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李凡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有点急。他闭着嘴,一个字都不再多说。
他知道,再说就露馅了。过了大概一个世纪那么长。房东阿姨才轻轻推了推他。
“你……你先松手。”李凡松开手,退后一步,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房东阿姨的脸很红。不是粉底那种假红,是从皮肤里透出来的红。她不敢看李凡,眼神飘忽,
看着楼道窗户的栏杆。“你……你个小年轻,胡说八道什么。” 她的声音很轻,
一点都不像刚才那个敲门的泼辣模样。“我……” 李凡刚要开口。“算了算了!
” 房东阿姨打断他,“这个月的房租,就当……就当阿姨送你的。
你……你以后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好好找个工作。”她说完,转身就走。脚步有点快,
像是在逃跑。那身肥肉,都带着几分慌张。李凡站在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叮!任务完成。奖励已发放:本月房租已免除。恭喜宿主获得‘神级说服术’。
李凡靠在门框上,长出了一口气。他感觉像做了一场梦。他摸了摸自己的脸。是热的。
就在这时,对面的门,吱呀一声,也开了。一个女孩走了出来。她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
牛仔裤,脚下踩着一双拖鞋。头发很长,随便披在肩上。她手里拿着一个垃圾袋。她很漂亮。
是那种很干净的漂亮。李凡认识她。她住对门,叫苏小小。好像是在附近一家咖啡馆上班。
苏小小看了一眼李凡,又看了一眼房东阿姨消失的方向。她的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很平静。
但她嘴角,好像有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李凡的脸,一下子更热了。他想解释。
想说自己不是那样的人。他张了张嘴。苏小小却先开口了。“恭喜。” 她说。“啊?
” 李凡没反应过来。“房租免了。” 苏小小把垃圾袋扔进楼道的垃圾桶里,然后转过身,
看着李凡,“手段不错。”她说完,没再给李凡说话的机会,转身回屋,关门。咔哒一声。
李凡一个人站在楼道里。他感觉自己的脸,烫得能煎鸡蛋。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就是这双手,抱了房东阿姨。他把手插进裤子口袋。口袋里空空如也。他得找个工作。
不然下个月怎么办?系统再牛逼,也不能天天让他去抱房东阿姨吧。叮!新的选择已出现。
请宿主做出人生选择:选项一:去人才市场,找一份文员工作,月薪三千五。
任务奖励:无。选项二:去工地搬砖,日结三百。任务奖励:获得‘力大无穷’体质。
选项三:前往‘天盛集团’,面试CEO助理职位。
任务奖励:获得‘商业帝王’经验包初级。选项四:在楼下摆个摊,算命。
任务奖励:获得‘洞察人心’能力。李凡看着选项。CEO助理?天盛集团?
那不是本市最大的公司吗?他一个刚被开除的,连简历都拿不出手的人,去面试CEO助理?
这不扯淡吗。但是……“商业帝王”经验包。李凡的心跳了一下。他能怎么办。
他的人生已经是个笑话了。不如再荒唐一点。他回屋,换了件干净T恤,对着镜子,
把头发抓了抓。然后,他走出了门。他没有带简历。他什么都没带。他要去天盛集团。
3天盛集团的大楼,很高。李凡站在楼下,仰着头,脖子都酸了。玻璃幕墙反射着太阳光,
刺得他眼睛疼。他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大厅冷气开得很足。地面光洁得能照出人影。
前台坐着两个化着精致妆容的姑娘。李凡走过去。“你好,我面试。”前台姑娘抬起头,
打量了他一下。他的T恤是地摊货,裤子洗得发白,脚上是一双帆布鞋。“你好,
请问面试哪个部门?有预约吗?”“CEO助理。”“姓名?”“李凡。
”前台姑娘在电脑上敲了敲。然后,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歉意和轻视。“先生,
不好意思,我们今天的CEO助理面试,候选人已经全部到齐了。而且……您的简历,
我们好像没有收到。”李凡点点头。“我知道。”他看着前台姑娘的眼睛。
“麻烦你再查一下。我叫李凡。你们的CEO,王天盛,亲自邀请我来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流了过去。
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好像那些话,本来就该这么说。前台姑娘愣住了。她看着李凡的眼睛。
那双眼睛很平静,但又好像有什么东西,让她不由自主地又低下头,去敲键盘。
她查得很仔细。“先生……真的没有……”“你再打一个电话确认一下。” 李凡说,
“就说,李凡到了。”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前台姑娘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电话。
她拨了一个内线号码,低声说了几句。然后,她的表情变了。从疑惑,到惊讶,再到惶恐。
她放下电话,站起来,对着李凡鞠了一躬。“李先生,对不起,是……是我们的失误。
王总……王总让您直接上去。顶层,总裁办。”李凡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他能感觉到背后那两个前台姑娘的目光。惊讶,不解,还有点敬畏。他走进电梯,
按下了顶楼的按钮。电梯门关上。光滑的镜面里,映出他的脸。还是那张普通的脸。
但好像又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叮。电梯门开。眼前是一个宽敞的办公区。每个人都在忙碌,
没有人抬头。整个空间安静得只剩下键盘敲击的声音。
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已经等在电梯口。她三十多岁,短发,眼神锐利。“李凡先生?
” 她伸出手。“是我。”“我是王总的秘书,张秘书。请跟我来。”李凡跟着她,
穿过办公区,走进了一间巨大的办公室。办公室的落地窗外,是半个城市的风景。
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正站在窗边。他穿着一身中式服,头发花白,但背挺得很直。
他就是王天盛。天盛集团的掌舵人。王天盛转过身,看着李凡。他的眼神很深,像一口古井。
“你来了。”“我来了。” 李凡回答。王天盛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李凡坐下。
王天盛没有坐。他走到茶几前,亲自给李凡倒了一杯茶。“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
” 王天盛问。“不知道。” 李凡说。他是真不知道。系统只让他来,没说为什么。
王天盛看着他,笑了。“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个神仙告诉我,
今天会有一个叫李凡的年轻人,来帮我解决一个天大的麻烦。那个神仙说,我信他,
我就能再活二十年。我不信他,我明天就得心脏病发作。”李凡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
这都什么跟什么?王天盛好像没看到他的表情。他继续说:“我活了五十年,从来不信这些。
但是,我最近确实遇到了一个麻烦。一个足以让天盛集团破产的麻烦。”他坐到李凡对面,
身体前倾。“所以,李凡。你告诉我,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CEO助理?”李凡的脑子,
飞速运转。神级选择选项一:老实交代,说自己做梦梦到了神仙,是来拯救公司的。
任务奖励:被保安轰出去。选项二:说出自己拥有‘商业帝王’的经验,
并现场指出天盛集团的一个致命缺陷。任务奖励:‘商业帝王’经验包升级,
获得‘洞察商业未来’能力。选项三:保持沉默,用深邃的眼神看着王天盛,
什么都不说。任务奖励:获得‘王天盛的信任’。选项四:站起来,走到王天盛身边,
帮他捏捏肩膀,说:“王总,别太累了,身体要紧。
” 任务奖励:获得‘神级按摩术’和一张十万元的支票。
李凡看着眼前这个叱咤风云的大人物。他居然在相信一个梦。这世界真疯狂。
李凡放下茶杯。他站了起来。他没有去捏肩膀。他也没有保持沉默。他看着王天盛,开口。
“王总,您的麻烦,是城南的那块地,对吗?”4王天盛的眼睛,猛地一缩。
那是一种被戳到痛处的反应。城南的地,是天盛集团今年的核心项目。
他们投入了上百亿的资金,准备打造一个新区的CBD。但是,就在上个月,
那块地被曝出有严重的地质问题。一个所谓的“内部人士”在网上爆料,
说那块地下面是空的,是个巨大的溶洞,根本不能建高楼。消息一出,天盛集团的股价,
三天之内,跌了百分之四十。银行开始催贷。合作伙伴开始观望。整个集团,风雨飘摇。
公司内部请了无数专家,开会开了几十次,都拿不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
因为那个爆料说得有鼻子有眼,连一些伪造的勘探数据都有。王天盛动用了一切关系,
去查那个“内部人士”,查不到。去查爆料源头,也查不到。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
在背后操纵着一切。这件事,是天盛集团的最高机密。除了王天盛和几个核心高管,
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这个叫李凡的年轻人,是怎么知道的?王天盛的呼吸,有点重。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凡看着他。他的脑子里,那个“商业帝王”经验包,
好像正在自动解压。无数关于商业、金融、人性的知识和案例,像潮水一样涌进来。他知道,
这是他唯一的机会。“我知道的,远不止这些。” 李凡的语气很平静,但每一个字,
都很有分量,“我知道,那个爆料的‘内部人士’,是假的。我知道,那些勘探数据,
也是伪造的。我还知道,背后搞鬼的,是‘宏远集团’的赵宏远。”王天盛的瞳孔,
缩成了针尖。赵宏远。他的死对头。这个猜测,他不是没有过。但是,他没有证据。
“证据呢?” 王天盛的声音很嘶哑。“证据,需要去找。” 李凡说,“但是,
我知道去哪里找。而且,我知道怎么一招,就让赵宏远彻底破产,再也无法翻身。
”王天盛死死地盯着李凡。他想笑。觉得这太荒唐了。一个毛头小子,在这里夸夸其谈。
但他又笑不出来。因为这个毛头小子,说中了天盛集团最大的秘密。他压下心里的震惊,
看着李凡。“好。” 王天盛说,“我就给你这个机会。CEO助理,你从今天开始上任。
但是,我只要结果。如果你做不到,你知道后果。”“我知道。” 李凡说,
“我会让你看到结果。”王天盛挥挥手。张秘书推门进来。“带李先生去办理入职。
给他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就在我隔壁。” 王天盛吩咐道,“另外,给他一张黑卡,
额度不设限。他需要任何资源,全力配合。”张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立刻点头。“是,
王总。”李凡跟着张秘书,走出了办公室。他身后,王天盛的目光,像刀子一样,
扎在他的背上。李凡知道,王天盛在赌。赌他这个从天而降的“神仙”,是真的。而他,
也在赌。赌那个“商业帝王”经验包,是真的。张秘书带着他,办好了所有手续。
入职手续简单得不可思议。不到半小时,李凡就拥有了自己的办公室,
一张权限极高的门禁卡,和一张没有额度的黑卡。他站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办公室很大,
比他之前住的出租屋都大。他走到落地窗前,看着脚下的城市。一切都像做梦一样。叮!
任务完成。恭喜宿主获得‘商业帝王’经验包初级,‘洞察商业未来’能力。
李凡的脑子里,又多了一些东西。他能“看”到一些模糊的未来片段。关于股市,
关于商业,关于……人。他看到了赵宏远。他正坐在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得意地笑着。
他身边,坐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李凡认识。是林晓。他刚分手的前女友。李凡的眼神,
冷了下来。原来如此。叮!新的选择已出现。
请宿主选择处理‘林晓’的方式:选项一:当做什么都没看见,专心处理公司事务。
任务奖励:获得‘冷静头脑’状态。选项二:立刻打电话给林晓,质问她。
任务奖励:获得‘情绪失控’状态,并触发‘前任的复仇’支线任务。
选项三:利用职权,查清林晓和赵宏远的所有关系。
任务奖励:获得‘情报网络’初级。选项四:约林晓出来,假装和好,
然后在她最得意的时候,让她一无所有。
任务奖励:获得‘演技大师’技能和‘复仇的快感’Buff。李凡的嘴角,
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他能怎么办。当然选最解气那个。5李凡拿出手机。
他找到林晓的微信。那个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们分手吧”。他敲了几个字。“晓晓,
我们见一面吧。有些事,我想当面跟你说。”他发过去。不到一分钟,对方回复了。“好。
时间地点?”李凡想了想。“今晚七点,‘云顶西餐厅’。”云顶西餐厅,
是本市最贵的餐厅之一。人均消费五位数。以前,李凡想都不敢想。林晓很快回复。“好。
”李凡放下手机。他叫来张秘书。“张秘书,帮我订个位置。云顶西餐厅,今晚七点,
两个人的位置。”张秘书愣了一下,但还是点头。“好的,李助理。”下午,
李凡什么都没干。他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熟悉着脑子里多出来的那些知识。商业布局,
资本运作,人心诡计。这些东西,他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现在,
它们就像他生来就会的一样。他还试着用那个“洞察商业未来”的能力。他闭上眼睛,
集中精神。一些模糊的画面闪过。他看到了天盛集团的股价。明天开盘,会继续下跌。但是,
在下午两点半,会有一笔神秘的资金入场,强行拉抬股价。他又看到了赵宏远。
他正在和一个金发的外国人谈判,好像是关于什么芯片技术。李凡睁开眼。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打给了张秘书。“张秘书,帮我建一个仓。动用黑卡里所有的资金,
全部买入天盛集团的股票。明天开盘就买。”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李助理,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现在公司的股价……”“照我说的做。” 李凡的语气很平静,
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另外,帮我查一家公司,叫‘宏远科技’。
我要他们所有的资料,特别是最近的海外并购动向。立刻。”“……是。”挂了电话,
李凡靠在椅子上。他看着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暗下来。他能感觉到,有一张大网,
正在他的手里,慢慢编织成型。六点半,李凡离开公司。他没有开车。他打了辆车,
回到自己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他需要换一身衣服。他走进楼道,正好看到苏小小从外面回来。
她提着一个便利店的袋子,里面装着泡面和火腿肠。她看到李凡,也愣了一下。
“你……下班了?” 苏小小问。“嗯。” 李凡点点头。苏小小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看起来就很昂贵的西装。和她身上的T恤牛仔裤,格格不入。
“你找到工作了?”“嗯。” 李凡说。“在哪儿?” 苏小小好像有点好奇。“天盛集团。
”苏小小的眼睛,睁大了一点。天盛集团,在本市无人不晓。“你……去那儿做什么?
”“CEO助理。”李凡说完,自己也觉得有点好笑。这事实在太离奇了。苏小小看着他,
没说话。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惊讶,有怀疑,还有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恭喜。
” 过了半晌,她才说。还是和那天一样的话,但语气完全不同了。“谢谢。” 李凡说,
“我回来换件衣服。”他打开自己的门。苏小小站在原地,看着李凡的背影,直到他关门。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泡面,又看了看对面那扇紧闭的门。那个昨天还在为房租发愁,
看起来颓废又落魄的男人,今天,成了天盛集团的CEO助理?这世界,真魔幻。
李凡在屋里,翻出了自己唯一一套压箱底的西装。还是大学毕业时买的,一直没舍得穿。
他换上西装,对着镜子,打上领带。镜子里的男人,眼神平静,但带着一种锋芒。
那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他准备好,去见他的前女友。准备好好演一出戏。6云顶西餐厅。
灯光很暗,音乐很轻。每一桌上都点着一支蜡烛。李凡坐在靠窗的位置,已经等了十分钟。
他看了一眼手表。七点零五分。林晓来了。她穿着一条黑色的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
头发盘了起来,露出修长的脖颈。她看起来,很美,也很陌生。她走到桌边,坐下。
“等很久了?” 她问,语气很平淡。“没有,我也刚到。” 李凡笑了笑,
把菜单推到她面前,“看看想吃什么。”林晓没有接菜单。她看着李凡。
“你今天……有点不一样。” 她说。李凡今天穿了一身昂贵的西装,
手腕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手表——这是他下午让张秘书去买的。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
和昨天那个颓废的样子,判若两人。“是吗?” 李凡笑了笑,“可能是因为,见到你,
心情好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真诚。那个“演技大师”技能,好像已经生效了。
林晓的眼神,动了一下。她拿起菜单,随便点了几样。“你找我,有什么事?” 她问。
“没什么大事。” 李凡看着她,“就是觉得,我们分手,分得太草率了。我想了很久,
觉得还是放不下你。”他的声音很温柔,带着一丝伤感。林晓低着头,搅动着杯子里的水。
她没有说话。李凡知道,鱼儿上钩了。“我知道,我以前很没用。没钱,没本事,
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 李凡继续说,“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
天盛集团,CEO助理。虽然只是个助理,但薪水很高,未来也很有前途。
”他故意说得很谦虚。林晓抬起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光。“天盛集团?”“嗯。”“真的?
”“当然。” 李凡拿出手机,点开自己的工牌照片,递给她看。林晓接过手机,
仔细地看着。照片上,李凡穿着西装,背景是天盛集团的logo。她的呼吸,有点急促。
天盛集团的CEO助理,那是什么概念?年薪百万起步,接触的都是顶层人物。
她当初和李凡分手,不就是因为他没钱,没前途吗?
如果……如果李凡真的有出息了……“晓晓,” 李凡收回手机,握住她放在桌上的手,
“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林晓的手,很凉。她没有抽回去。她看着李凡,眼神里,
有挣扎,有犹豫,但更多的是一种压抑不住的喜悦和贪婪。“我……” 她刚要开口。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晓晓?真巧啊,你也在这儿。”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他四十多岁,身材微胖,穿着一身名牌,头发梳得油光锃亮。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
是赵宏远。他身边,还跟着几个看起来像他下属的人。林晓看到他,
立刻把手从李凡手里抽了回来,脸色有点不自然。“赵……赵总。”赵宏远看了一眼李凡,
眼神里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敌意。然后,他看向林晓。“这位是?”“他……我朋友。
” 林晓小声说。“哦,朋友啊。” 赵宏远笑了笑,那笑容里充满了炫耀的意味,“晓晓,
别在这儿吃了。我订了位置,在楼上包厢。几位香港来的大老板,我介绍你认识认识。
”他说着,就好像林晓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一样。林晓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看了看赵宏远,
又看了看李凡。李凡坐在那里,脸上还带着温和的笑。好像赵宏远的出现,
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叮!新的选择已出现。选项一:站起来,和赵宏远对峙,
揭露他的阴谋。任务奖励:获得‘匹夫之勇’称号,任务失败。选项二:保持沉默,
看着林晓跟赵宏远离开。任务奖励:获得‘忍者神龟’称号,并触发‘戴绿帽’成就。
选项三:微笑着对林晓说:‘去吧,别让赵总等急了。
’ 任务奖励:获得‘影帝’称号,并触发‘欲擒故纵’情节。选项四:站起来,
对赵宏远说:‘赵总,好久不见。天盛集团的项目,你还满意吗?
’ 任务奖励:获得‘王霸之气’气场,并触发‘打脸’情节。
李凡看着赵宏远那张得意的脸。他能怎么办。当然要当场打脸。7李凡站了起来。
他的动作不快,但很稳。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口,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他看向赵宏远,开口了。“赵总,好久不见。”赵宏远愣了一下。
他根本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你……是?”李凡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他继续说,
声音不大,但足够让桌上的人都听清楚。“天盛集团城南那个项目,赵总费了那么多心思,
应该还满意吧?”轰!赵宏远的脑子,像被一道雷劈中。他脸上的得意笑容,瞬间凝固了。
他死死地盯着李凡。这个年轻人,怎么会知道这件事?这件事,是他最大的秘密,
也是他最得意的杰作。他自以为天衣无缝。“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 赵宏远的声音都变了调。林晓也愣住了。她看看赵宏远,又看看李凡。
她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她能感觉到,气氛很不对劲。李凡笑了。“我胡说?
” 他往前走了一步,逼近赵宏远,“赵宏远,四十七岁,宏远集团董事长。
早年靠做建材起家,这几年转型搞高科技。但是,你那个高科技,就是个空壳子,对不对?
你把所有的钱,都押在了做空天盛集团上。你散布谣言,伪造数据,
就是为了让我们股价暴跌,你好从中牟利。”李凡每说一句,赵宏远的脸色就白一分。
他说得一字不差。这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人?!“你……你到底是谁?!
” 赵宏远几乎是吼出来的。“我?” 李凡的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是谁,
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很快,就什么都不是了。”他说完,不再看赵宏远,而是转身,
对林晓说。“晓晓,现在,你还想跟他走吗?”林晓已经完全傻了。她看着李凡。
眼前的这个男人,冷静,强大,气场逼人。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就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再看看赵宏远。那个刚才还意气风发的赵总,
现在脸色惨白,额头冒汗,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差距,太大了。林晓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她做出了选择。她拉住李凡的衣角,摇了摇头。“我……我不跟他走。”李凡点点头。
他看都没再看赵宏远一眼,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这顿,
我请。”然后,他拉着林晓,转身就走。赵宏远站在原地,身体发抖。他想喊,想骂,
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身边的几个下属,也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眼睁睁地看着李凡和林晓,
走出了餐厅。走出餐厅,晚风吹在脸上,很舒服。林晓还拉着李凡的衣角,没有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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